第8節(jié)
他不由再次仔細打量起那錦盒,摸到底層時頓了頓,又彎曲手指敲了幾下,心中頓時有了主意,這盒子的構造當真是和母妃的那個一模一樣。 然而,還未等他有下一步的動作,榻上的蘭陵已經(jīng)蘇醒:“將軍在做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沈銘堯:關鍵時刻,能不打斷我嗎? 蘭陵:那是我的錦盒! 沈銘堯:那是你師傅給我的。 蘭陵委屈地啃指甲:那是……我?guī)煾嫡f錯了。 沈銘堯拿開她的手:乖,指甲哪有我好吃。 說完,主動把嘴送了過去…… ¥@* 作者菌:坐了一夜的火車,這酸爽,感覺好像經(jīng)歷了一個世紀。唯一的感慨就是:等有錢了,一定要坐臥鋪,哦不,一定要飛回來(話說,還有那一天么?先做個白日夢,嘿嘿~) 困死了,我要去補個覺,233333333 ☆、海棠紋錦盒 沈銘堯?qū)⑹掷锏腻\盒放下,轉身走至床邊坐下來:“醒了?” 蘭陵點了點頭,裹著被子坐起來,不小心牽動下面的某處,她疼的蹙了蹙秀眉,不由想到剛剛那羞人的畫面,臉上頓時染起一陣紅暈。 瞧她如今這幅樣子,沈銘堯也猜得出她在想些什么,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揚,俯首在她耳邊低喃:“陵兒真好。” 蘭陵神色微怔,待領會到他話中之意后又忍不住一陣羞惱,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不再理他。 沈銘堯也未想過再繼續(xù)逗她,轉而扭頭看向梳妝鏡前的錦盒:“這首飾盒子是陵兒從何處得來的?” 蘭陵瞧了一眼,心中暗叫糟糕,她本來不打算給沈銘堯看到的,如今還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 “那是我?guī)煾概R終前留給我的。”蘭陵平靜地回答。 沈銘堯上前將錦盒拿過來,又彈指敲了敲底部:“這錦盒還有個夾層,里面放的什么?” 蘭陵搖頭,她也早就發(fā)現(xiàn)下面有秘密了,奈何想盡辦法也打不開。故而里面究竟放了什么,她也是毫不知情。 想到師父臨終前的吩咐,蘭陵突然又有了希望,或許沈銘堯真的可以打開此物? “將軍能打開嗎?”蘭陵抬頭問他。 沈銘堯想了想,起身出了屋子,很快又拿了一把小巧精致的鑰匙走進來。 蘭陵更加不解了:“將軍怎么會有這錦盒的鑰匙?” 沈銘堯道:“母妃以前有過一個一模一樣的錦盒,這鑰匙是母親的,不知能否打開此物?!?/br> 一模一樣?蘭陵心中閃過疑團,莫非師父和汐貴妃是舊時? “那你趕快打開看看?!碧m陵也有些迫不及待了,她早就想知道這錦盒里裝的究竟是什么東西。 沈銘堯?qū)㈣€匙貼合在錦盒內(nèi)部的凹陷處,再將底部的木板輕輕一推,夾層瞬間便被打開。 他伸手將夾層里的物件拿出來,只一眼便讓他整個身子都怔在那里,扭頭看向身旁的蘭陵,眼眸深深,面容激動,薄唇微張,似有千言萬語要說,卻又梗在喉頭,不知該說些什么。 最后,就只化作兩個字:“南歌……” 蘭陵蹙了蹙秀眉,心中不解他口中的南歌是為何人。不過,卻也并未開口詢問,只跟著低頭去看他手里的手鐲。 那是一只鑲嵌了黑色寶石的紫金鳳尾手鐲,蘭陵神色微變,伸手接過來:“這手鐲跟明玉之前丟的那只好像啊,不過這上面的寶石是黑色的,明玉的卻是紅色。” 沈銘堯瞇了瞇鳳眼,努力壓下心頭的激動:“這手鐲不是你的嗎?” 蘭陵茫然的搖頭:“我沒有這樣的手鐲啊,師父臨終前交給我時也沒告訴我這里面放的是什么,我甚至連打開夾層的鑰匙都沒有。” 她心中暗思,難不成師父當初沒有說錯,的確是要她將這錦盒交給沈銘堯? 而沈銘堯,也一動不動地盯著跟前的蘭陵,她的語氣不像是在說謊,難道她當真不是南歌? 其實,他一直都對她的身份有所懷疑。自南歌離開之后,他從來不喜歡任何女人的接觸,獨獨她,總讓他發(fā)了瘋的想念。甚至有時候,他會大膽的猜想其實跟前的這個女子,就是他的南歌。 可是,他又不敢確定,如果他的南歌還活著,又怎么會十年都不曾來找他?難道她怪自己當初沒有來得及去救她? 蘭陵被沈銘堯盯得心里有些發(fā)毛,忍不住出聲喚他:“將軍怎么了?” 沈銘堯越發(fā)不敢確定了:如果她是南歌,又怎會這半年來對自己是這樣的態(tài)度?可如果她不是,她又怎會有母妃賞給南歌的手鐲? 沈銘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才開口道:“這紫金鐲本是一對兒,當初父皇得了此物后賞給了母妃,母妃將其中一只給了明玉,而另一只……給了楚國公家的獨生女,楚南歌?!?/br> 蘭陵舉了舉手里的紫金鐲:“這是楚家姑娘的手鐲?那怎么會在我這里,那個楚南歌呢?” 沈銘堯神色黯了黯:“十年前,楚國公得罪了權傾朝野的攝政王,被冠以謀逆罪,全家死在火海之中。當我得知此事趕去楚國公府,一切都已經(jīng)遲了……” 蘭陵第一次從沈銘堯臉上看到如此痛苦自責的表情,不由凝眉思索:“那個楚南歌……是你的未婚妻嗎?” 沈銘堯神色微怔,隨即伸手撫了撫她鬢前垂落的秀發(fā),語氣溫和了許多:“都是過去的事了,還困嗎,再睡會兒?!?/br> 見他不愿再提,蘭陵便不繼續(xù)追問下去,輕輕點頭,任由沈銘堯扶著自己躺下去。 或許當真是累了,沒多久,蘭陵便真的閉了眼睛熟睡過去。 沈銘堯輕柔地幫她蓋好棉被,自己則輕手輕腳地下了床,走出屋去。 夜色沉寂,淡月輕拂,月光融融傾瀉在這靜謐的院落之中。 推門出去,木瑤果然早早地就候在一旁。 沈銘堯看了她一眼,徑自去了隔壁的耳房。木瑤見了,也急忙尾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