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殤無心睜開眼睛就看到幻莫澈隨地坐在地上,他微微側(cè)首就可以看到幻莫澈的臉龐,他沒有向寒軒浩那樣和自己擠在一張軟榻上,反而有些卑微的坐在自己腳邊。 “心情不好?”幻莫澈問道,不需要問殤無心發(fā)生什么。 本來殤無心是不想理睬幻莫澈的,可是看著坐在自己腳邊席地而坐的男子殤無心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就看到男子從寢殿里搬來一架琴,這琴是一架很有名的古琴,殤無心看著喜歡就放在寢殿里卻并沒有彈過。 幻莫澈直接坐在地上就開始彈琴,琴聲響起殤無心就閉上了眼睛,幻莫澈指尖起落間琴音流淌,似幽澗滴泉清冽空靈,玲瓏剔透,殤無心聽著聽著就完全放松下來,直到進(jìn)入睡夢中。 ☆、63莫澈耍賴 月上樹梢,殤無心睜開眼睛的時候,耳邊的琴聲依舊。 悠揚(yáng)如流水的琴聲入耳,殤無心剛剛醒來就覺得心情很好,突然…殤無心順著琴聲看去,果然看到依舊席地而坐的幻莫澈坐在那里,手中的琴聲不斷,那修長如玉的手指已經(jīng)開始紅腫,但琴聲卻沒有絲毫的停頓。 “醒了?”幻莫澈雙手扶在琴弦上停了琴聲。他沒有想到自己的琴聲還有安神的效果,這讓幻莫澈有些驚喜,覺得自己總算可以為殤無心做些什么,而不是每日都周旋在朝堂中連相處的時間都沒有。 殤無心點(diǎn)點(diǎn)頭,因?yàn)樗咚詫?dǎo)致她平日里一絲不茍的長發(fā)如今有些凌亂多了一絲煙火氣息還多了幾分說不出的嬌憨,讓幻莫澈的眼睛都舍不得眨。 “怎的不停下琴聲,受傷了還很開心?”殤無心從軟榻上坐起,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上已經(jīng)蓋著一床錦被,想到雖然如今天氣溫暖,但寢殿的地卻是大理石的,坐在上面這么久也的確很凍人,也不知道這幻莫澈為何這樣固執(zhí)。 幻莫澈眼眸發(fā)亮,他沒有想到殤無心竟然會注意到自己的傷勢,這讓幻莫澈有種錯覺他是被殤無心所關(guān)注著。手指雖然很痛,但剛剛看到殤無心睡的好他覺得就算這雙手不要了也是值得的,看著殤無心毫無防備的睡熟在自己身邊,幻莫澈總是一遍接著一遍的幻想,是不是殤無心的心里還是有著自己的。 “沒事,不過是有些紅腫罷了!”幻莫澈不在意的說道?;蛟S在外人眼里幻莫澈從小到大都是順?biāo)斓模睦锸苓^什么傷,可是在無人知道情況下幻莫澈身上的傷也是從未間斷過,創(chuàng)建天下樓的時候受到多少阻礙多少追殺,他都一一挺了過來,用著看似溫暖的笑遮掩滿身血腥,可是如今一個小小的傷勢也有人關(guān)心自己,幻莫澈突然想抱抱殤無心。 就在幻莫澈準(zhǔn)備順從本心去抱抱殤無心的時候,卻看到殤無心突然從軟榻上站了起來就往寢殿里的一個柜子走去,不過一會就拿著一個盒子走了過來,打開一看才知道里面都是各種應(yīng)急的傷藥等東西。 幻莫澈呆呆的看著殤無心將傷藥拿了出來,心里不住的興奮但又怕自己想多了,就那樣有些呆滯的看著殤無心,直到殤無心將幻莫澈給從地上拉起來坐在軟榻上,幻莫澈才抿著唇偷笑起來。 殤無心拉著幻莫澈起身的時候就感覺到幻莫澈手掌冰冷,她身邊的既然男人火力都不小平日里都是暖烘烘的,如今幻莫澈這樣殤無心也知道是為何,頓時心里有了幾分心疼。 將幻莫澈兩只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殤無心拿起藥膏就往幻莫澈紅腫的手指上藥。殤無心很認(rèn)真的為幻莫澈涂抹藥膏,而幻莫澈也十分認(rèn)真的看著殤無心,這樣認(rèn)真的殤無心,這樣為自己的殤無心,幻莫澈覺得心里滿滿的都是暖流。 藥膏涂抹在手指處有感覺到一股清涼,幻莫澈可以感受到殤無心的指腹在自己手指的輕揉,這樣的感覺太美好,讓幻莫澈生出每日都受傷的臆想來。 “這雙手還需要為我指點(diǎn)朝堂,怎可這樣就傷了?今后可要好好愛護(hù)才是!”殤無心看著幻莫澈的手已經(jīng)涂抹好藥膏,狀似解釋的說道,但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殤無心自己也覺得有些心虛,自己真的是如此嗎。 殤無心立刻起身將這些藥膏給放進(jìn)柜子里,但怎么看都有幾分掩飾的落荒而逃,幻莫澈看著這樣的殤無心更是連眼眸都閃現(xiàn)笑意,看著自己的雙手一陣失神。 殤無心將藥膏放好凈手過后回來卻看到幻莫澈已經(jīng)閉上眼睛睡著了,古琴放在軟榻邊的地上,身著藍(lán)色錦袍的男子躺在鋪滿白色皮毛的軟榻上,月光從窗外直射進(jìn)來,灑在他沉睡的面容上,看上去是那般寧靜祥和,儒雅俊逸,溫文柔和,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輕輕向上卷曲,安靜的伏在眼瞼,嘴角微微上揚(yáng),笑得幸福甜蜜,心安滿足。 本來殤無心是準(zhǔn)備叫醒幻莫澈的,可是此時看著躺在這里的幻莫澈殤無心卻只是將旁邊的被子給拿了起來,蓋在幻莫澈的身上,復(fù)雜的看了眼幻莫澈回到床上安睡。 在殤無心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幻莫澈睜開眼睛,在軟榻上側(cè)過身子看著躺在那里的殤無心,被子里有些起伏可以看出殤無心的瘦弱,幻莫澈知道自己假裝睡著并不能隱瞞殤無心,可是自家卻被留了下來,這讓幻莫澈有些興奮,不時的就動了下,直到床榻那里傳來殤無心的聲音“若是莫澈再動的話,就出去!” 幻莫澈連忙定住身體,無聲的說道“晚安!” 一夜好夢,當(dāng)殤無心起身的時候幻莫澈早就醒了卻不愿離開,乖乖的躺在軟榻上看著殤無心睡眼朦朧的起身,他立刻拿好殤無心的衣服上前,這個時候殤無心才清醒過來。 “我自己來!”也許是和幻莫澈少了幾分親昵,所以哪怕是寒軒浩等人給自己穿衣殤無心并不覺得不妥,但若是這人是幻莫澈殤無心還是有些不習(xí)慣。 幻莫澈拿著殤無心外袍的手有些僵硬,他真的很想如同寒軒浩等人那樣伺候殤無心,每次寒軒浩在自己面前炫耀的時候他要多少毅力才忍下自己的羨慕,如今有這樣的機(jī)會他真的不想錯過。 殤無心看著幻莫澈低著頭如同一個被拋棄的孩子,頓時有些心軟,雖然曾經(jīng)的歲月中她幾乎就沒有心軟過。 “好吧,你來吧!”殤無心說著就雙手打開讓幻莫澈為自己更衣,而幻莫澈連忙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他私下里觀察過發(fā)現(xiàn)殤無心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所以剛剛他是故意的,可是他成功了。 兩人整理好出去的時候卻沒有想到正好碰到端著早膳過來的怡音,怡音今早親自做了些膳食過來卻沒有想到寢殿的門剛剛打開就看到從里面走出的兩人,這樣的共處一夜不讓人想歪都難。 殤無心有些尷尬,幻莫澈看出殤無心對夜夫人的喜愛所以連忙找了閣借口就離開,連早膳都沒有用。雖然幻莫澈很喜歡別人這樣誤會這樣的關(guān)系,但是他也不希望殤無心為難。 “這是伯母早晨做的些清粥,時間也不早了,無心感覺用膳吧!”怡音的廚藝很好,比太子府的那些大廚都要好。剛剛在看到幻莫澈的時候,怡音雖然吃驚了下卻并沒有生氣,雖然自己的兒子也心悅殤無心,但是各憑本事,而且這殤無心身邊本來就不止一人,要生氣她早就生氣了。 無畏上前接過膳食殤無心直接在寢殿的院落坐下用膳,而怡音也無事便坐在旁邊不時的為殤無心夾菜,如同母子的相處讓從遠(yuǎn)處過來的??偣芸闯鲂牢康穆冻鲂θ荨?/br> “太子,府外來了一個女子自稱是夜夫人的侄女,如今是府外不走!”??偣軐⑹虑樵镜姆A告給殤無心聽,太子府不說什么人都可以進(jìn)來的,除了幾位公子之外就只有夜夫人入住,??偣芸粗饷娴哪莻€女子就覺得不是一個安分的人,若不是為了太子府的名聲他早就派人將她給趕走了。 “怡水?”怡音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如今京城里都知道太子府中居住了一位婦人,太子極為看中這位婦人認(rèn)作干娘,京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巴結(jié)這位婦人,可是都沒有機(jī)會。 殤無心也沒有想到這個怡水竟然直接找到了太子府,看來也是有些本事的,畢竟自己居住在夜府的時候并沒有言明自己的身份,卻不想這個女子竟然這么快就知道還趕來京城。 “無心,伯母出去讓她離開!”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后,怡音對著自己的侄女怡水已經(jīng)沒有任何情分了,若是他們知分寸那么怡府還會衣食無憂,但此刻看起來怡府還是不甘,她也沒有必要心軟。如今她不僅僅是夜氏的老夫人,還是太子府中太子的干娘,這樣的身份怡音知道自己不能給殤無心帶來麻煩。 殤無心拉住準(zhǔn)備起身的怡音,若是怡音真的這樣做了,那么太子府沒有什么事情,但怡音的名聲怕是不好,雖然怡音不在乎這些,但這個自己當(dāng)成母親一般的人殤無心卻想要護(hù)著。 “既然是伯母的侄女,那么就安排小院吧!”殤無心吩咐道。 ??偣苄Σ[瞇的就去辦了,要知道太子府的小院十分偏僻在太子府最后面,但雖然偏僻但太子府的院落個個都是十分精致的也不至于落下禮數(shù),所以當(dāng)海總管將怡水帶到那個院落的時候,怡水都吃驚了可是卻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話語。 看著這個距離太子府那些院落偏遠(yuǎn)的院落,怡水本來還偽裝的賢良的面容突然有些支撐不了,對著??偣苄χf道“麻煩這位公公將小女的婢女接進(jìn)來!” 海總管輕嗤一聲,鄙視的看了眼怡水“太子府不比外面,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可以進(jìn)來的!” 怡水的臉色有些難看,什么時候一個太監(jiān)都可以給自己臉色看,但是想到自己此次來的目的,怡會還是忍了下來笑語送??偣茈x開,卻不知她這樣的作態(tài)更讓海總管謹(jǐn)慎了。 ☆、64太子府舉行宴會 “站?。 币晃簧泶┠碌哪凶尤缤瑪r住怡水,手中的長劍更是橫亙在怡水的身前。 怡水在太子府居住了兩日,可是這兩日除了身邊有著一位太子府的婢女在身側(cè)伺候,平日里根本就無人問津。若不是怡水很清楚自己所居住的是太子府,還以為這里是什么山原別院。 今日她好不容易擺脫伺候在側(cè)的婢女,哪怕這個婢女伺候的很好但是怡水也明白這個婢女實(shí)則在監(jiān)視自己。輾轉(zhuǎn)反側(cè)來到這里,看著上面所書寫的“夜閣”二字,怡水知道夜逸哲肯定是居住在這里,卻不想自己還沒有進(jìn)去就被阻攔。 看著身前的長劍怡水被嚇了一跳,她自小因?yàn)轫斨狗蛉酥杜念^銜,不論是在夜府還是在怡府都十分受寵,從沒有敢這樣對自己,哪個下人看到她不是恭敬討好,如今被一個下人這樣對待怡水心里的委屈涌上心頭。 “讓開!”怡水想要推開攔住自己的侍衛(wèi),可是看著這泛著冷光的長劍怡水不敢,生怕自己的手一動那長劍就真的會刺向自己,而且太子府的侍衛(wèi)都很冷漠,看起來有些嚇人。 侍衛(wèi)不語,暗中的侍衛(wèi)也十分鄙視的看著怡水,他們太子府的所有侍衛(wèi)都是血?dú)戃姡瓦B曾經(jīng)的暗衛(wèi)也合并為血?dú)戃?。此次他們幾人收到太子的命令好好保護(hù)夜閣,不許任何人進(jìn)入。 “你可知道本小姐是誰?”怡水看著不為所動的侍衛(wèi)搬出自己的身份,她覺得這侍衛(wèi)敢這樣對自己肯定是因?yàn)椴恢雷约旱纳矸荩羰侵雷约旱纳矸菘隙ú桓易钄r自己去找夜逸哲,怡水微微昂起頭驕傲的說道“本小姐是怡府的大小姐,更是這夜閣主人的表妹,你們?nèi)羰窃贁r著我,小心家主知道殺了你們!” 怡水當(dāng)然知道夜逸哲不會幫自己殺人,但是她還是恐嚇這些侍衛(wèi)。可是偏偏這侍衛(wèi)卻不是她想象的那樣害怕,而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連眼神都沒有任何波動。 暗中的侍衛(wèi)不解的捅了捅身邊的侍衛(wèi)“這女人哪里來的,不會是夜公子的什么小情人吧?”說起這,侍衛(wèi)看著夜閣就帶著不滿,要知道在大家的眼里這夜公子可是太子的人了,他們身為屬下是不允許太子的人紅杏出墻。 身邊的侍衛(wèi)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不會吧,夜公子是什么樣的人大家不都看著嗎?而且這女人這樣丑,就連我都看不上,夜公子會看的上?”這侍衛(wèi)說話有些夸張,要知道怡水可是一個難得的大美人,不過怕是這怡水再美在這些血?dú)戃姷难劾镞B太子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你說,我們要不要通知無畏大人?”侍衛(wèi)問道,雪殤軍很多事情都是無畏無懼在管理,除了大事殤無心去拿主意外小事殤無錫你都放開手讓她們自己去處理。 “你以為無畏大人不知道?”侍衛(wèi)鄙視的說道,太子府的很多時候不僅僅無畏大人知道太子肯定也知道,而且太子那么好夜公子若是錯過他們覺得是夜公子的損失。 “好了,有時間在這里閑聊還不如看好這女子,若是讓這女進(jìn)了夜閣,看太子不扒了我們的皮!”一位程默寡言的侍衛(wèi)說道,其他幾人立刻回到自己的崗位上,要知道血?dú)戃姷膽土P可是真的要了人半條性命,進(jìn)去一次之后保證你不想進(jìn)去第二次。 “家主!水兒來看你了!”怡水看說不動侍衛(wèi),焦急之下就立刻對著夜閣呼喊,希望夜逸哲可以聽見然后出來,就會發(fā)現(xiàn)他所喜歡的太子有多小氣。 怡水只是喊了一聲,就被侍衛(wèi)直接塞住了嘴巴,暗中的侍衛(wèi)邪惡一笑他們敢肯定這兄弟是故意的,因?yàn)樗脕矶伦♀彀偷牟紬l是一條他們擦汗用的布條,男子擦汗用的手帕味道真的不好聞。 突入口中的手帕一股汗臭味就傳來,讓怡水想要嘔吐,手忙腳亂的將口中的布條給拿了下來狠狠的扔掉,對著面前的侍衛(wèi)就準(zhǔn)備呵斥,這個時候從夜閣走出一個男子。 “袋兄弟!”侍衛(wèi)看到小袋走了出來拱手打招呼,因?yàn)槟硞€無良的主子起的名字,所以太子府的侍衛(wèi)們稱呼小袋都稱呼為袋兄弟,大家相處的也不錯。 小袋看著在那里撒野的怡水很是不滿,最近主子不眠不休的在研制解藥,平日里太子府沒有一個人來打擾,剛剛怡水的聲音主子雖然沒有在意,但是他卻聽到了所以才出來看看。 “這位兄弟,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小袋對這些太子府的雪殤軍還是很客氣的,畢竟大家都是為主子辦事,而且能力都不錯品行也很好,雖然不能稱之為兄弟但也算朋友。 侍衛(wèi)看了眼怡水立刻說道“這位小姐要闖夜閣,我們只是攔下這位姑娘!”小袋的態(tài)度很多時候都代表著夜逸哲的態(tài)度,所以侍衛(wèi)們都想看看小袋如何處理,值不值得太子傾心相待。 “怡水姑娘,主子不見客,而且主子也沒有什么表妹,若是怡水姑娘再來打擾主子,那么小袋就得罪了!”小袋毫不留情的說道,然后對著幾個侍衛(wèi)點(diǎn)頭示意之后就進(jìn)了夜閣,畢竟主子研制解藥還需要他的幫忙。 怡水被小袋這樣毫不掩飾的話語給沖擊的差點(diǎn)站不住,但是站在那里的侍衛(wèi)卻沒有半分的同情,就在怡水很想哭的時候,卻看到侍衛(wèi)突然行禮“夜夫人!” 怡音在太子府所受到的待遇很好,不論是侍衛(wèi)還是下人沒有人不恭敬,怡音看到侍衛(wèi)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就看著站在那里搖搖欲墜的怡水,她喜愛那么久的侄女。 “姑姑!”怡水看到多日不見的怡音,立刻小跑著來到怡音的身邊想要投進(jìn)怡音的懷抱中訴苦,可是卻在她想要靠近怡音的時候,怡音不經(jīng)意的退后了一步。 怡水的臉上還帶著淚水,她不知道究竟怎么了,為何一直寵愛自己的姑姑變的這樣快,她覺得這一切都是殤太子所為,她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殤太子的身上。 “你怎么會來京城?”怡音有些懷疑的問道。自從怡水進(jìn)了太子府后,怡音一次也沒有過去看過,今天碰到也是一個意外。因?yàn)橹纼鹤尤缃竦那闆r,怡音整日里都在擔(dān)憂但又不能打擾兒子,所以每日怡音都會來到這夜閣站上那么一會再離開,卻不想今日竟然碰到了怡水。 怡水的眼神有些閃躲,低著頭怯怯的說道“水兒在姑姑離開后十分想念姑姑,生怕姑姑在外沒有人在身邊伺候,所以一路打聽尋找才找到太子府,還好,水兒真的見著了姑姑!” 看著怡水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怡音皺了眉頭,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既然你已經(jīng)見到了我,那么你也該回去了!”太子府,不該有這樣一個心思叵測之人。 “不,姑姑,水兒不要回去!水兒要在這里陪著姑姑!”怡水連忙說道,她千里迢迢的過來為的不就是夜逸哲,若是這個時候自己離開了那么不就是前功盡棄。 “隨你吧,若是你真的做錯了什么事情,不要來求我!”怡音好心勸告道,她的心軟也到此為止。今后這孩子究竟如何她都不會再管,是好是壞就看她的造化了,但若是她做什么對不起兒子對不起殤無心的事情,她也會親自解決。 怡水看著怡音的身影迸發(fā)出恨意,而這恨意所有人都沒有看見。 殤無心今日不在府中,而是去上了早朝,殤無心往朝堂上那么一站,很多大臣都自覺的開始警惕起來,畢竟哪次太子上朝沒有發(fā)生點(diǎn)什么,他們都已經(jīng)變的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 果然,殤無心是為了南宮國蓮公主的事情所來,畢竟蓮公主和殤國的和親在即,所有朝堂之上的青年才俊都想要娶這位蓮公主,也曾請旨讓蓮公主居住在府邸,如今太子一來沒有任何人敢爭搶了。 “太子以為如何?”殤皇看著下面的女兒語氣有些嚴(yán)肅,對著一個他國公主都能夠如此上心,可是對著自己這個父皇卻跟欠了錢一樣,殤皇的心里多多少少還是很不舒服。 殤無心直接說道“蓮公主的婚事既然讓蓮公主自己選擇,那么蓮公主就該居住在行宮,這樣也不會出現(xiàn)什么閑話!”本來殤無心是準(zhǔn)備讓南宮蓮入住太子府,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是個男子就打消這種想法。 “那蓮公主就入住行宮,今夜迎接蓮公主的宴會就在太子府中舉行吧!”殤皇說完看著女兒那冷漠的眼神,心肝都?xì)獾陌l(fā)疼,直接揮手就下朝。 因?yàn)闀r間太趕,晚上就要在太子府中舉行宴會,殤無心沒有一點(diǎn)耽擱的就和幻莫澈回了府邸,直接下令讓府中眾人都開始忙碌起來,但是夜閣周圍的侍衛(wèi)卻加了很多倍,在沒有靠近夜閣的地方就已經(jīng)嚴(yán)禁行走。 “讓林加二帶人去城門迎接南宮蓮!”殤無心吩咐道,心里卻有些不舒服。這太子府從沒有招待過任何宴會,如今讓這么多大臣青年閨秀入太子府,對于殤無心來說是很反感的一件事情,要知道平日里根本就沒有什么朝臣可以入得太子府。 “太子,今夜的宴會該在哪里舉行?”太子府雖然很大,但平日里什么時候舉行過宴會,??偣苡种雷约姨邮且粋€極度占有欲很強(qiáng)的人,所以靠近寢殿的那些大殿根本就不可能招待眾人。 殤無心也有些頭疼,這個時候幻莫澈開口“就在后院的那個大殿吧,距離遠(yuǎn)也空曠!”那個大殿從沒有用過,不論是距離寢殿還是大家的院落都很遠(yuǎn),而且殤無心平日里也根本不會去那個地方所以點(diǎn)頭就答應(yīng)了下來。 整個太子府因?yàn)橥蝗坏难鐣甲兊拿β灯饋?,不論是采買還是布置都需要人手,殤無心將一些血?dú)戃姸冀o調(diào)了過來,畢竟晚上人多手雜殤無心不希望太子府發(fā)生任何超出自己預(yù)料的事情。 當(dāng)太子府的人忙的暈頭轉(zhuǎn)向的時候夜晚也快要來臨了,不過好在宴會的事情已經(jīng)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殤無心這才發(fā)現(xiàn)今日并沒有看到怡音,對著身邊的無懼問道“怡音伯母呢?” “夜夫人今日在自己的院落沒有出來,似乎是因?yàn)橥砩弦e行宴會怕給太子添亂!”無懼說道。不過無懼可不是這樣認(rèn)為,在無懼等人的心目中夜夫人可是一個少有的奇女子,大家都很佩服她。 “晚上的宴會大臣們都會來,主人家不出來怎么可以!”殤無心含笑說道,無懼點(diǎn)頭就往怡音的院落走去。 ☆、65主人家怡音 “原來這就是太子府?。 币晃还偌倚〗愀改缸哌M(jìn)太子府十分好奇的東看看西看看,太子府雖然看起來很是低調(diào)但里面的布置只要有點(diǎn)眼光的人都可以看出價值千金。 “是啊,是啊,太子府里面好威嚴(yán)?。 绷硪晃恍〗阋哺鴳?yīng)答,平日里她們都沒有機(jī)會進(jìn)入太子府,就連她們的父親在朝為官也沒有進(jìn)入過太子府,要知道太子府在這些大家閨秀的眼里可是十分好奇。 就在這時一位千金小姐想要往那個看起來十分肅穆的地方跑去,那里似乎就是太子的寢殿周圍還圍繞著幾個院落,可是還沒有等那位千金小姐靠近就從暗處走出一個侍衛(wèi)攔住了。 “太子的寢殿,任何人不得靠近!”侍衛(wèi)的聲音冷冰冰的十分干澀,但卻讓那位千金小姐還有那些走進(jìn)太子府的眾人都知道太子府的規(guī)矩,都暗暗的告誡身邊之人不要靠近太子的寢殿。 太子府有專門的婢女領(lǐng)著一個個人往后面的大殿走去,至于路途遇到的很多地方那些人只能看一眼,若是多看一眼就可以看到站在那里的侍衛(wèi)冷漠的眼神,本來熱鬧的宴會眾人都有些膽顫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