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高振當(dāng)時皺著眉想了想,反正抽都抽了,還能怎么著?大不了負重二十公里!這有什么的。 同行的兵告訴他,要是被打了小報告,懲罰不是負重,是寫報告,要情真意切,態(tài)度誠懇,少于一萬字那都不算。 高振眉頭更緊了,他不怕負重跑,就怕寫報告,一看見字就頭疼。 于是當(dāng)天晚上,他問了蔡斌的寢室,買了點吃的去看了看。 當(dāng)時寢室里剛好沒人,蔡斌趴在床上哼哼唧唧。高振剛走過去,就聽蔡斌指使道:“哎喲,你可回來,藥膏買回來了嗎?” 高振翻了翻袋子,里面只有幾袋吃的,哪有什么藥,還沒等他說話,蔡斌又道:“我屁股好疼,那個教官也太狠了,屁股都青了?!?/br> 高振出手一向都拿捏著力道,一皮帶下去疼倒是疼,可按理說是不會青的,可是他完全沒想到現(xiàn)在的學(xué)生各個被捧在手上,細皮嫩rou的,抽在高振自己身上當(dāng)然不疼不癢,可在蔡斌身上,就是幾條鮮明的痕跡。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那一萬字的檢查,扭頭朝外面走去。 “我去買?!?/br> 蔡斌聽出聲音有些不大對勁,可抬頭一看,人已經(jīng)走了。 過了十分鐘,高振再回來,手里拿著一盒藥膏。 蔡斌一看見他就倒吸了一口氣,嚇得向墻里縮了縮。“你……你要做什么?” 高振亮了亮手里的藥膏?!敖o你買的?!?/br> 蔡斌一看,皺著眉道:“里面不會被下了毒吧?” 高振擰開蓋子給他看了看,里面是封口的,走過來道:“我給你擦上。” 蔡斌連忙道:“不用,放哪兒就成?!?/br> 高振點了點頭,以為他不好意思,又指了指桌上的吃的?!澳切┦墙o你買的?!?/br> 于是轉(zhuǎn)身走了,身后傳來蔡斌“切”的一聲。 本以為這事兒就這么結(jié)束了,沒想到第二天,蔡斌竟然自己找上門來,得意地笑著:“我都聽說了,你是不是怕我給你們領(lǐng)導(dǎo)打小報告?是不是怕受罰才故意來討好我的?” 蔡斌看到他第一眼,就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不來參加軍訓(xùn)了。 蔡斌還在他面前晃來晃去?!艾F(xiàn)在你有把柄抓在我手上了,以后你可都要聽我的。” 高振皺著眉,要是平時有人這么和他說話,幾分鐘以后可能就躺地上爬不起來了??裳矍暗牟瘫笪⑽⒀銎痤^驕傲的小模樣勾人得很,他硬是愣了愣,沒說話。 蔡斌眉飛色舞地看著他?!耙院竽阋歉矣闷Т蛭?,我就告訴你們領(lǐng)導(dǎo)!” 高振當(dāng)時的反應(yīng)是抽出身上的皮帶就照著他屁股來了一下。 啪的一聲,這次他拿捏好了力道,聽著響,但不疼。 蔡斌當(dāng)時就嚇傻了。 小家伙嗖地跳了起來,捂著屁股?!拔乙ジ嬖V你們領(lǐng)導(dǎo)!你完了!” 高振看著他有些不耐煩,這時候剛好是下課的時候,不遠處還站著幾個學(xué)生。 他沖上去一把抓住正準備去打小報告的蔡斌,將他拖回了自己的房間,鎖上門,盯著他。 蔡斌完全被嚇傻了,連動都不敢動。 “你想干嘛?我告訴你,現(xiàn)在可是在學(xué)校?!?/br> 高振皺著眉,上前一把將他從角落里拖了出來?!澳悴皇且蟾骖I(lǐng)導(dǎo)嗎?怎么報告?脫了褲子給他看你的屁股?” 蔡斌頓時漲紅了臉,扭著身體掙扎?!澳愎芪遥 ?/br> 他本來也就是嚇唬嚇唬高振,這種丟臉的事巴不得別人不知道呢,怎么可能上趕著去和別人說,為了只是不想再被人打屁股了。 想他從小到大就被老媽打過屁股,而且自從他上了小學(xué)之后,連老媽都不打了,誰會想到好不容易到了大學(xué),在他十八歲的時候,竟然又嘗了一次被人打屁股的滋味,而且還是當(dāng)著眾多同學(xué)的面,想想當(dāng)時cao場上的人,那可是上百號人??! 高振把他扔在沙發(fā)上,傾身死死地壓住他,獰笑了一下。 “是嗎?我先幫你檢查檢查,是不是真受傷了?” 說完就開始扒蔡斌的褲子。 第56章 混小子 現(xiàn)在正是軍訓(xùn)期間,蔡斌穿著一身迷彩服,腰上的皮帶扎得緊緊的,帽檐下的臉神采飛揚,看上去精神十足,走路都雄赳赳氣昂昂的。 要是普通人脫這身衣服,可能會有些不得法,皮帶拉鏈加上暗扣,脫下來還得廢些時間。 但高振十年來都在和這身衣服打交道,動作那叫一個順溜,沒三下就把他的衣服掀開,褲子扒了下來,再把蔡斌翻了個身,露出白白嫩嫩的屁股蛋。 蔡斌一個晃神就被扒光了,整個人跟被點了火似的,手腳并用要爬起來,可無論他怎么扭,身體就是被壓得死死的,整個人都陷進了沙發(fā)里。 “王八蛋!你要做什么?快放開我!” 他破口大罵,突然嗷了一嗓子,因為高振在他的屁股上掐了一把。 蔡斌屁股上的rou都跟著顫了顫?!澳阌胁“?!” 高振摸著他的屁股拍了拍,兩半屁股因為長年沒有陽光照射而顯得十分白嫩,rourou的手感很好。 進軍營沒幾年就認識到自己性向的高振感覺自己下身開始慢慢緊繃起來,瞇起眼睛,兩只手托著他的屁股揉了揉。 蔡斌被嚇得哇哇大叫,罵娘的話翻來覆去地嚷著。 高振根本不為所動,摸了一會兒才終于松開。 蔡斌一感覺到身上的壓力沒有了,彈簧一樣跳了起來,飛快地拉上褲子,躲在沙發(fā)后面瞪著他,但微紅的眼眶和眼睛里的水光讓他的瞪視絲毫沒有威懾力。 高振抽出一根香煙點燃,他微微瞇起眼睛,透過繚繞的煙霧看著對面的人。 蔡斌又怒又氣地罵道:“你這個神經(jīng)病,我要去告你!告訴你們領(lǐng)導(dǎo),讓你現(xiàn)在就滾蛋!” 高振不慌不忙地吐了一口煙,說道:“我剛才幫你檢查過了,一點傷痕都看不見,你要怎么告訴?” 蔡斌咬著牙,像只小狼狗似的看著他,恨不得沖上來狠狠咬他一口。 “我要告你猥褻!” 高振呵一聲笑了起來,還不小心被煙嗆了一下,笑著道:“我剛才是在幫你檢查傷勢。” “呸!你想騙誰?誰檢查傷勢又捏又揉的?” 高振道:“我?!?/br> 笑了笑,又說道:“還是說你要告訴所有人你被我捏了屁股?” 蔡斌頓時漲紅了臉,他愛面子,怎么可能和別人說這種事,可要這么放過高振,他是一百個不愿意。 高振這時候又道:“行了,以后我不會打你了行不?我第一次做教官,還摸不清路數(shù),以后對你好點。” 說完,他走過去順手揉了揉蔡斌的頭,把他的頭發(fā)揉成了雞窩。 蔡斌憤憤地想要打開他的手,沒想到高振的動作很快,嗖一下就收了回去。 高振又幫他理了理衣服,推著他走出門,一邊道:“以后我不打你了?!?/br> 蔡斌半推半就地被送出了門,等他回到了寢室,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趟的目的是為了讓教官以后不敢打自己,現(xiàn)在也確實得到了保證,可是中間又發(fā)生了一些讓人不太愉快的事情,這要怎么算? 他坐在椅子上想了想。 決定與高振勢不兩立! 高振說話算話,從那天開始果然不打了,就連罵都懶得罵,就是手里總拿著一根皮帶,動不動就在蔡斌面前晃來晃去,晃得蔡斌都得了皮帶恐懼癥。 高振則看著蔡斌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樂此不疲。 那個時候,他完全沒想到,自己這條大船竟然會栽在這條名叫蔡斌的小溝了,還栽得血本無歸。 要不是因為他,自己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回到軍營繼續(xù)當(dāng)兵了,也不會在meimei高娜提出退伍的時候鬼使神差地答應(yīng)下來。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正在熟睡的蔡斌。 這家伙眼睛下面還掛著黑眼圈,頭發(fā)蓬亂,整個人都卷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張臉側(cè)躺在床頭,看上去有些可憐。 感覺到有人在碰他的臉,他馬上迎上來蹭了蹭,舒服地睡著。 高振笑罵了一句:“真是混小子?!?/br> 蔡斌睡得正舒服呢,突然聽到了什么聲音,睜開眼睛一看。房間里拉了窗簾,光線昏暗,一時間認不出對方是誰。 “誰?” 高振輕咳了一聲,蔡斌臉色瞬間大變,迅速推開,遠遠地看著他在黑暗中的輪廓。 “你怎么在這里?” 高振站起來開了燈,明亮的光線照亮了整個寢室,蔡斌不適應(yīng)地瞇了瞇眼睛,看到高振一身西裝筆挺,整個一社會精英,心里頓時不是滋味,剛要罵出口,轉(zhuǎn)念又想自己有什么好罵的,扭開了頭。 高振扭過頭看他一眼,看出蔡斌又自己一個人鉆死胡同,真是恨不得一錘子把這人的腦袋敲開,看看里面裝的都是些什么。 他走到蔡斌窗前問:“生病了?怎么這時候還不起床?” 蔡斌翻了個白眼,扭頭倒在床上,卷著被子。 “要你管?!?/br> 他卷在被子里,悄悄打量了一眼高振,心里又忍不住泛酸水。才剛交了女朋友多久,就開始穿西裝了,打扮得人模人樣的,還當(dāng)人家不知道他搞對象了?想想以前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不是軍裝就是休閑褲,高低一下就見分曉。 呸呸呸,什么在一起! 蔡斌擰著眉不滿,又聽高振道:“我今天遇到了許田,他說你一晚上沒睡覺?身體不舒服?還是失眠了?” 蔡斌本來不想說話的,可想想今天許田是去上班了,怎么會遇到的高振,忍不住又問:“你怎么遇到許田的?他不是在弘一嗎?” 高振現(xiàn)在也不想隱瞞他了,說道:“我和幾個退伍的老兵開了個保全公司,就在弘一下面。” 蔡斌一聽,橫眉豎眼,嘭地坐了起來。 “你不是說你沒工作,讓我?guī)湍阏覇??合著你這也是騙我的!你是不是逗我好玩?” 高振早猜到他會是這反應(yīng),退伍的時候他擔(dān)心以后和蔡斌分道揚鑣了,就留了個心眼,讓他幫忙找工作,后來合伙開公司的計劃也一直沒告訴他。 “這事兒是我這幾天才決定的,還沒來得及告訴你?!?/br> 蔡斌擰著眉,高振這才和自己分道揚鑣,不僅開始打扮了,還開了公司,這想想也太氣人了。他咬著牙看著高振:“你走,我不想看到你?!?/br> 高振站在床邊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道:“我沒和那人在一起?!?/br> “哪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