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司徒璽有些感動,很想追出去說點什么,但一想到夏小舟還在衛(wèi)生間里忍受著煎熬,只得暫且按下,先走近衛(wèi)生間,推開了門。 就見夏小舟整個人都浸泡在冷水里,『裸』露在外面的肌膚明明已凍出了一片一片的『雞』皮疙瘩,臉『色』卻仍然不正常的『潮』紅著。 司徒璽很是心疼,更恨不得立刻去殺了林楓,忙上前一把將她自水里撈了出來:“小舟,我來了?!?/br> 夏小舟已經(jīng)有些神志不清了,聽得叫聲,強(qiáng)撐著睜開眼睛,見是司徒璽來了,終于如釋重負(fù)般松了一口長氣:“你終于來了!”強(qiáng)忍了許久的委屈也終于忍不住傾瀉而出,帶著哭腔說道:“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啊,人家等你都等得辛苦死了,啊……” 聽她這么一說,司徒璽越發(fā)心疼自責(zé)難當(dāng),抱起她就往高宣家的客房走去。 將她往『床』上一放,他立刻動手褪起她早已濕透了的衣服來。她的身『體』冷得都快結(jié)冰了,再這樣下去,非大病一場不可,而且自她被下『藥』開始,已經(jīng)快兩個小時過去了。 他三兩下『脫』掉自己的衣服,扯掉領(lǐng)帶,一邊吻她,一邊抱緊她,用自己的『體』溫慢慢溫暖她。 身上忽然一輕,夏小舟有片刻的『迷』惘和不滿,及至到看見司徒璽在快速褪自己的衣服時,她卻忽然坐了起來,喘息著對他說道:“你帶我走,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要在這里……”既然已經(jīng)明了高宣的心意,她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說服自己,哪怕此刻已是箭在弦上。 司徒璽一怔,『脫』衣服的動作也暫停下來,啞聲有些艱難的問道:“為什么……不能在這里?” 夏小舟深吸一口氣,顫聲堅持:“反正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能在這里……”一個是自己中意的『女』人,一個是自己最好的兄弟,如果他們真在高宣家,簡直就是對他最大的不尊重! 司徒璽見她這么堅持,心里一動,一直以來的某些猜測終于得到證實,心『情』立刻變得復(fù)雜起來,但此刻他已無暇再多想。他用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的衣服都穿回去,又將散落在地上的她的衣服都收攏了裝好,再用『床』單將她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才打橫抱起她,離開了高宣家。 電梯很快來了,司徒璽抱著夏小舟走進(jìn)去,很快到了高宣家的樓下。 剛走出電梯間,一輛車開了過來,竟然是高宣的。 高宣沒想到他們兩個這么快就下來了,怔了一下,“我不是讓你們今晚就住這兒嗎?” 司徒璽緊了緊被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這會兒更是連臉都全部埋進(jìn)了他『胸』膛的夏小舟,盡量用輕松自然的語氣說道:“她堅持要回家去,我也覺得不好鳩占鵲巢,所以就下來了。哎,我正愁抱著她不好開車門呢,你幫我開一下吧?!?/br> 聽得是夏小舟堅持要走,高宣心里一下子如釋重負(fù),又有一絲苦澀,還有幾分莫可名狀的感動……總之就是百感『交』集。他依言下了車,幫忙打開司徒璽車的后車門,看著他小心翼翼將夏小舟放進(jìn)去,然后跟他道了別,“兄弟,這次真的謝了。先走了,明天再商量正事?!辈虐l(fā)動車子,箭一般開了出去。 直到徹底看不見司徒璽車的影子了,高宣才收回目光,卻并沒有回家去,而是發(fā)動車子,徑自去了于麗家里。于麗是誰?這一年多以來高宣惟一的『床』半! 于麗沒想到高宣會這個時候過來,喜出望外,更讓她喜出望外的是,她才一靠近,他已一反常態(tài),稍顯粗野的將她摟進(jìn)了懷里,唇也被熱『情』的攫住,一路吻著到了臥室。 懷里美人抱著,唇沿著她的唇瓣往下滑動,『情』緒好,感覺對,只是,“宣……”那聲音一開口,高宣立刻清醒過來,停止了動作,只因懷里的人,不是夏小舟! 他很沮喪,又有幾分惱怒,說不清是對自己的,還是對夏小舟的。 腦子卻依然被那個影子占據(jù)得滿滿的! 動『情』之時,高宣卻幾乎是立刻恢復(fù)了理智,就連心跳也變得正常起來。他推開她,整了整衣服,扔下一句:“我們結(jié)束吧。想要什么,明天去找小北?!毙”笔撬奶刂?,便大步離開了于麗家。 出了于麗家,高宣坐在車?yán)?,心『情』比剛才來之前更要糟糕一百倍,而且還多了一種掙扎過后面對現(xiàn)實的無力感,他清楚的知道現(xiàn)在的他,從身到心都已非夏小舟不能,可是他更清楚,夏小舟是司徒璽的,是他不能去搶不該去搶也搶不到的! 他只能頹然的將頭重重撞在了方向盤上…… 再說司徒璽帶著夏小舟上了車,一路風(fēng)馳電掣般疾速往家趕,以期能盡可能的早點到家,讓夏小舟盡可能的少受一點折磨。 但車子才走到半途中,夏小舟已然支撐不住了,開始難耐的在車后座扭動起來,裹著她的『床』單也隨著她的扭動漸漸剝離,露出了她不著寸縷的白嫩肌膚來。 司徒璽透過后視鏡看見如廝美景,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禁一抖,忽然想起他們之間之前也曾有過一次類似的經(jīng)歷,只不過當(dāng)時他想著那是他和她的第一次,強(qiáng)忍著趕回了家中……雖然最后他并沒能吃到。但這次卻大不相同,一來夏小舟的忍耐只怕早已到了極限,二來她已答應(yīng)了他的求婚,他們已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妻。 念頭閃過,司徒璽已一甩方向盤,將車穩(wěn)穩(wěn)??吭诹寺愤叀?/br> 他先將車后座放平,才打開后車門,將,感受到熟悉的灼熱氣息靠近,早已意亂『情』『迷』的夏小舟幾乎是立刻環(huán)上了他的頸項,嘴唇也頗為急切的吻上了他的唇。 幸好此時已是午夜,空闊的馬路上空無一人,連過往的車輛也很少,不至于有人打擾到他們。 不過這樣的時刻,即便有人經(jīng)過,只怕也影響不了深陷『愛』海的兩個人了。 『激』『情』過后,用『床』單將她裹好,再穿回自己的衣服,司徒璽坐回駕駛座,發(fā)動了車子。 回到家中,他第一件事就是抱她去浴室,他們兩個的身上都急需洗個熱水澡。 他把昏『迷』中的她抱進(jìn)放好熱水的浴池中,三兩下『脫』光自己的衣服,也坐進(jìn)浴池里,將軟軟的她抱進(jìn)了懷里。 她向后仰著頭,長發(fā)散亂,濕濕的貼在肩上和背上,白的身『體』與黑的發(fā)絲形成強(qiáng)烈的視覺對比,襯得她越發(fā)的妖嬈惑人。她不時輕顫,紅唇隨著顫抖一張一合,一副迫切等人采擷的樣子。 又是一番狂風(fēng)暴雨般的『激』『情』過后,他幫她清洗好身子,用浴巾擦干,抱到『床』上去,又給她把頭發(fā)吹得半干后,才抱著她,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81】 運籌帷幄 凌晨時分,司徒璽清醒過來,便再也睡不著了。懷里的夏小舟呼吸勻稱,還在酣睡,他知道她累壞了,害怕自己吵到她,索『性』輕輕坐起披了浴袍,下『床』到『陽』臺上抽起煙來。 一支煙燃盡,他的眼神漸漸變得凌厲起來。他想到了害夏小舟陷入昨晚那樣艱難境地的罪魁禍?zhǔn)琢謼?,還有那幾個趁亂渾水摸魚的老頭兒和威達(dá)那個姓馮的,無論是誰,膽敢傷害他的『女』人他的老婆,他都要讓他們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他在『陽』臺上待到天亮,才回到臥室里。 夏小舟還在睡,呼吸卻不像之前那么均勻平穩(wěn)了,司徒璽心里一驚,探了探她的額頭,發(fā)現(xiàn)她發(fā)燒了,而且熱度還不低。 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馬上送她去醫(yī)院。但目光一接觸到她遍布全身的青紫吻痕,他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雖說海澤的新聞今天過后就會銷聲匿跡,但祝老頭兒幾個和那個姓馮的必定不會輕易放棄,必定還會見縫『插』針的再次利用此次的事件大作章,他不想讓她再受到哪怕一丁點兒的傷害。 他想了想,最終還是打了一個電話給高宣,因為他最信任的人就是他:“你嫂子發(fā)燒了,替我找個可靠的醫(yī)生來,記住,『女』醫(yī)生!另外,你再叫上清鳴一起,過來一趟,我有正事要和你們商量。” 電話那頭高宣在車?yán)锟葑艘徽?,正打算回家去洗漱一番,便直接去公司,他雖然心『情』糟透了,公與『私』還是能分清楚的。不想就接到了司徒璽的電話,而且還說夏小舟發(fā)燒了,他的心立刻被提得高高的,想到了她昨晚上在冰水里泡了那么久。于是掛斷電話便發(fā)動車子,找醫(yī)生去了。 等待高宣陸清鳴和醫(yī)生過來的空隙,司徒璽幫燒得昏昏沉沉的夏小舟換了睡衣,自己也換了衣服,才撥通了司徒家大宅的電話。得知司徒翩翩自他走后就一直很平靜,再沒有任何過『激』的行為,反而很配合醫(yī)生的治療,他松了一口氣。 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又用小火熬上白粥后,司徒璽坐在客廳里,雙手抱『胸』等候起高宣幾人的到來。 大概半小時過后,高宣和陸清鳴領(lǐng)著一名面無表『情』的『女』醫(yī)生到了。 高宣還穿著昨天的衣服,胡子拉渣的,眼睛里布滿了血絲,一看就知道一夜沒睡。 司徒璽看在眼里,心知肚明他是因何而一夜沒睡,但卻什么都不能說,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招呼他和陸清鳴自便后,自己領(lǐng)著醫(yī)生進(jìn)了臥室。 檢查完畢,只是尋常的感冒發(fā)燒,醫(yī)生給夏小舟打了一針,又留下幾包『藥』,便離開了,只是離開前,略帶譴責(zé)的對司徒璽說了一句:“病人身『體』不好,這幾天房事還是節(jié)制一點的好,不然對病人的恢復(fù)不利。” 司徒璽頗為尷尬,一回頭,對上陸清鳴笑得不懷好意的臉:“璽哥,不是吧,天天在一起還這么……大嫂那么弱,你還是悠著點?。 憋@然將夏小舟生病的原因想歪了。 雖然夏小舟生病確實與昨晚有關(guān),但被陸清鳴這么大大咧咧的一說,尤其是在高宣在的『情』況下,司徒璽面上還是掛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閉嘴!” 陸清鳴嬉皮笑臉的還要再說,高宣搶先一步冷冷的打斷了他:“別再廢話了,還有正事要商量?!贝丝趟就江t一樣,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而男人一旦憋了火,只有兩種可能,要么找『女』人,要么則靠暴力發(fā)泄。第一種可能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講,至少暫時是不可能了,那么就只剩下第二種可能,他現(xiàn)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在那些他看不順眼的人身上,狠狠發(fā)泄一下自己的怒氣! 見司徒璽和高宣兩個人的神『色』都很不好,陸清鳴識相的嚴(yán)肅起來,問道:“你們想怎么做?”他并不知道夏小舟被下『藥』的事,只當(dāng)司徒璽是因為此次司徒翩翩割腕一事被鬧得沸沸揚揚,想要新仇舊恨一起算,收拾一下背后惟恐天下不亂的推手們了! 司徒璽曲起修長的手指,指關(guān)節(jié)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茶幾,嘴角的笑很是森冷:“將祝老頭兒幾個都趕出海澤,另外,我還要威達(dá)百分之三十的股份?!?/br> 陸清鳴蹙起了眉頭:“據(jù)我所知,馮蠡遠(yuǎn)手上也就百分之三十五的威達(dá)股份而已,璽哥你為何只要百分之三十,何不弄個百分之四十,趁機(jī)把姓馮的趕出威達(dá)?”馮蠡遠(yuǎn)就是海澤那幾個老頑固們暗中扶持,妄圖借其之手,打倒司徒璽的那個小子,只不過其人本身并不像后者們以為的那樣簡單罷了。 司徒璽冷酷的笑了笑:“一來馮蠡遠(yuǎn)確實是個人物,不可小覷,未必察覺不到我們的意圖,任我們心想事成;二來嘛,我就是想要他嘗嘗隨時都有可能被擠下威達(dá)ceo那種提心吊膽的感覺,再讓他嘗嘗自己做的每一項提議,都有被否決掉可能的氣憤和無奈!” “具『體』要怎么『cao』作?”陸清鳴和高宣齊齊問道。 司徒璽看向陸清鳴:“我現(xiàn)在不想見林楓,怕會忍不住殺了他!等會兒你就去找他,告訴他我給他一個將功補過的機(jī)會,如果搞砸了,我新賬舊賬一起算?!眽旱吐曇羧绱诉@般說了一通,“林楓父子手上現(xiàn)有海澤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你讓他去找祝老頭兒他們,就說他要收購足夠的股份,打算趁現(xiàn)在這個機(jī)會一舉將我拉下馬,畢竟我手上只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翩翩此時又恨我‘入骨’,她會不會支持我還是未知,現(xiàn)在無疑是踢我出董事局最好的機(jī)會。” 陸清鳴一臉凝重的聽完,點頭應(yīng)了:“璽哥放心,我一定原話轉(zhuǎn)達(dá)給林楓?!?/br> 司徒璽才又看向高宣:“林楓游說祝老頭兒他們的同時,證券公司也該出馬了?!?/br> 高宣會意:“我明白了,先讓證券公司『cao』控,將我們的股價降低,制造一個低『迷』的假象,同時將威達(dá)的股價炒高,再加上林楓那邊的動作,不怕祝老頭兒他們不動心。等到祝老頭兒他們動心賣掉手上的股份以后,再把威達(dá)的股價降下來,我們再趁機(jī)低價買進(jìn),讓他們兩頭落空!璽哥放心,我待會兒就聯(lián)系我們在證券公司的人。” 客廳里三個男人正討論得熱火朝天,臥室里夏小舟也終于醒了過來,她是被渴醒的。她有些費力的睜開眼睛,怔怔望著天花板,有一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覺,頭很痛,身子很痛…… 她發(fā)了好一會兒呆,才意識到她是在屬于她和司徒璽的家中。嘴巴也更干渴了。 她嘗試著坐起身子,想下『床』去找水來喝,可是才一起身,渾身就像被車碾過一般,痛得都快散架了。她只能挫敗的躺回去,清了清嗓子,叫起司徒璽的名字來,“司徒璽,要喝水……”她并不確定他這會兒在不在家,因此并沒抱太大的希望。 彼時司徒璽正和高宣陸清鳴商量一些收購的細(xì)節(jié)問題,他們的聲音都壓得很低,所以夏小舟才只叫了一聲,三個男人俱已聽到了。 司徒璽忙頓住話頭,“等我一下?!睅缀跏窃捯魟偮?,人也消失在了另外兩個人的視線當(dāng)中。 高宣看著他的背影,默默收回自己聽到夏小舟的聲音后,也本能的探了出去的半只腳,低頭暗自苦笑起來,她的好與壞,他都沒有資格過問,不是嗎? 司徒璽很快折了出來,去廚房倒了一杯清水后,扔下一句:“再等我一會兒。”便又回臥室去了。 “慢點,慢點,別嗆著了……”看著靠在自己肩上的夏小舟久旱逢甘霖一般,大口大口近乎狼吞虎咽的喝水,司徒璽有些心疼,輕輕拍起她的后背來。 夏小舟喝完整整一杯水,口渴得不那么厲害了,長舒了一口氣,才有氣無力的問道:“你今天沒去公司嗎?對了,我怎么了,全身都痛得要死,一點力氣都沒有?!?/br> 司徒璽看她貌似還沒想起昨晚的事,自己索『性』也不多提,順著她的話說道:“你生病發(fā)燒了,所以才會渾身沒力氣,我已經(jīng)叫醫(yī)生來家里給你看過也打過針了,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對了,你餓了沒有?我熬了白粥,你要不要吃一點?” 夏小舟一點胃口都沒有,只想睡覺,搖了搖頭:“我再睡會兒,不吃了?!庇挚s回被窩中,閉上了眼睛。 “嗯,那你好好睡,我不打擾你。我就在外面,你要什么就叫我?!彼就江t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又給她捻了捻被角,才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高宣看見司徒璽出來,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問道:“她……嫂子她,沒事兒了吧?”眸底有關(guān)切一閃而過。 司徒璽笑了笑:“沒事兒了,就是累,說渾身都疼,只想睡覺。”頓了頓,狠心故意調(diào)笑了一句:“清鳴說得對,我以后是得悠著點兒了?!?/br> 高宣眼神微暗,急忙岔開了話題:“剛才說到哪里了?” 陸清鳴總覺得今天的司徒璽和高宣之間相『處』起來怪怪的,雖然看起來還是像往常那樣親密無間,但兩個人都盡量避免與對方視線接觸,哪怕無意接觸到,也是立刻錯開,以為他們之間產(chǎn)生了什么誤會,有心為二人說合一下,于是有意順著高宣的話說道:“說到威達(dá)目前的財務(wù)狀況看似良好,實則極其混亂,股票更是虛高的厲害了。這種『情』況下,證券公司出馬,應(yīng)該就沒問題了。不過前期牽涉到法律方面的問題,我肯定是不方便出面的,幸好大哥二哥你們一向配合得天衣無縫,這次也肯定能讓祝老頭他們啞巴吃『黃』連!” 三個人又商量了一會兒,高宣和陸清鳴便離開,依計各自忙活去了。 司徒璽等他們都走了,才折回臥室,尚『床』輕輕將夏小舟抱進(jìn)了懷里。他以為他會睡不著的,畢竟這兩天發(fā)生了太多的事,卻沒想到幾乎是一挨上枕頭,便沉沉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等他醒來時,已經(jīng)是傍晚了,夏小舟還在睡,所幸額頭已經(jīng)不燙了。 他想到她已經(jīng)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待會兒就算是強(qiáng)行弄醒她,也得讓她吃點兒東西,于是起『床』走進(jìn)廚房,就著冰箱里的食材,做起晚飯來。 等到晚飯做好了,夏小舟依然還沒醒,司徒璽猶豫了一下,索『性』將她抱到客廳里的沙發(fā)上,將飯菜放到茶幾上,用勺子一口飯就一口菜的吹溫了喂她吃。 到后來夏小舟清醒了些,自己拿過勺子,很緩慢的吃了幾口,就歪進(jìn)他懷里拱了拱,又睡了過去。 司徒璽嘆一口氣,將她抱回『床』上躺好,自己將就著吃了一點東西,又洗個澡,便將筆記本拿進(jìn)臥室,一邊守著夏小舟,一邊忙起公事來。 半夜時分,夏小舟終于徹底的清醒過來,也終于想到了昨晚上的放從,當(dāng)然,也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高宣那雙盛滿了款款深『情』的眸子,她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復(fù)雜起來,以后她要怎么再跟他相『處』下去? 還有,她要不要告訴司徒璽?念頭才一閃過,便立刻被她摒除了,他們兩個的『情』義非比尋常,可以說是誰也離不得誰,萬一因為她而生出什么嫌隙來,那她簡直就是罪無可恕,最好還是裝作不知『情』吧,也許高宣很快就想通了呢?她自問她實在沒有什么特別能吸引人的優(yōu)點! 她正想得出神,冷不防就被一只手臂撈進(jìn)了一個guntang的『胸』膛當(dāng)中,耳邊傳來司徒璽低低的聲音:“頭還痛嗎?”大手也隨之撫上了她的額頭,感覺那里的溫度已經(jīng)正常了,才松了一口氣。 夏小舟想起司徒翩翩還沒醒,可他卻一直陪在自己身邊,也不知道司徒家大宅那邊現(xiàn)在怎么樣了,問道:“翩翩醒了嗎?你一直待在家里,大宅那邊怎么辦?還有那些八卦謠言,都『處』理好了嗎?” 司徒璽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你『cao』心這些多干什么,病還沒好呢,好好休息吧?!币娝桶屯约海胫约赫f過無論什么時候,彼此間都要坦誠的,于是簡要回答了一下她的問題,“昨晚上早在我接到……高宣的電話之前,翩翩已經(jīng)醒了,她看起來還算平靜,又有齊叔等人照顧著,應(yīng)該不會有事,至于那些媒『體』,已經(jīng)擺平了,你別擔(dān)心了?!?/br> “翩翩她,真的很平靜?”夏小舟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到了司徒翩翩身上,倒是沒注意到司徒璽提到高宣時異樣的語氣。她實在很擔(dān)心司徒翩翩再有什么過『激』的行為,到時候她總不可能也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同她針鋒相對吧?真到那時,最痛苦的只會是司徒璽! 司徒璽想了想,斟酌著說道:“昨晚我走時,說了幾句重話……她當(dāng)時看起來很平靜,今天白天我打電話過去時,也說她再沒什么過『激』的行為了,反而很配合醫(yī)生的治療。我明天還會過去跟她好好談?wù)?,?yīng)該不會再有什么事了?!?/br> 夏小舟并不像他那么樂觀,但現(xiàn)在也確實沒有更好的法子,只能點頭道:“希望能如你所說吧。”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子,打算再瞇一會兒。 耳邊又傳來司徒璽的聲音:“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海澤,再沒有了現(xiàn)在的這一切,你,會不會后悔跟我?”如果司徒翩翩經(jīng)歷此事仍然不改初衷的話,那么離開海澤,將是他惟一的選擇。 沒好氣的不答反問:“你不是說離了海澤,你一樣養(yǎng)得起自己和老婆嗎?難道你是騙我的?我可告訴你,我是不會養(yǎng)家的,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養(yǎng)我一輩子!” 答案不言而喻,司徒璽低笑起來,“當(dāng)然養(yǎng)得起,再來十個八個也養(yǎng)得起,呼……” “十個八個,你想得倒美!”夏小舟一口咬在他另一枚凸起上,聽到他痛得倒吸了一口氣后,才恨恨松開:“你已經(jīng)跟我求過婚,而我也答應(yīng)了你,所以你這輩子都只能有我一個了,你要是膽敢背著我去找別的『女』人,看我咬死你!”故作兇悍的背后,其實是因為知道他這兩天心里不好受,所以想用這樣的方式,來逗他高興高興,他的心思,她還能不明白? 她明白司徒璽的心思,司徒璽又豈能不明白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