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夜『色』中,兩個男人各夾了一支煙在手,一邊吞云吐霧,一邊望起天來。 不同于停車場的安靜,包間內(nèi)此刻正熱鬧至極。司徒璽一走開,大家就都玩瘋了,尤其谷盛偉,更是隨著音樂大跳起了yan舞,并隨著節(jié)奏將襯衣的扣子逐一解開,漸漸露出了大片結實健壯的『胸』膛,直看得夏小舟是瞠目結舌,口干舌燥,趕緊低下頭大口大口灌起果汁來。 眼前忽然一黑,抬頭一看,卻是林楓走了過來。 夏小舟有些疑惑,誰都看得見司徒璽不在啊,“你也有事跟司徒璽談嗎?他應該快回來了?!绷謼鲗λ龥]好感她是一開始就知道的,剛剛司徒璽正式介紹她時,他也只是冷淡的點了點頭,她不認為他會是過來找她的。 林楓卻坐到了她旁邊的沙發(fā)上,“我找你的。” “找我?”夏小舟一怔,“找我干什么啊?” “啪!”的一聲,林楓將一瓶伏特加放到玻璃桌上,然后就近拿了兩個空杯子斟滿,“當然是找你喝酒啊,要做璽哥的『女』人,怎么可以沒有酒量。” “『女』人”兩個字,被他說得輕蔑至極,再配上他『陰』柔俊臉上的不屑表『情』,讓夏小舟登時氣不打一『處』來。她看著他,冷冷說道:“我是司徒璽的『女』朋友,不是什么‘『女』人’,請注意你的措辭。另外,我不記得我什么時候得罪過你,如果我真得罪過你,那么我誠懇的向你道歉;如果沒有,就請你收起你莫名的敵意,大家和平相『處』,免得司徒璽難做!” 林楓雖然早知道夏小舟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好相與了,但見她這么犀利,還是愣了一下,才冷笑著繼續(xù)道:“不要以為璽哥對你稍有不同,就真以他『女』朋友自居了,我告訴你,他已經(jīng)有未婚妻了,就是翩翩……看你的樣子,應該還不知道翩翩是誰吧?翩翩呢,就是海澤已故老總裁的『獨』生『女』兒,海澤的公主,海澤真正的主人。她和璽哥,是咱們海澤上下公認的一對兒,他們遲早會結婚的,到時候,看璽哥身邊還有沒有你的立足之地!” 一席話,說得夏小舟如被人忽然間抽走了渾身的筋骨一般,全身都無力起來,原來……司徒璽已經(jīng)有未婚妻了! 她甩了甩頭,強自將其中嗡嗡的聲音都甩出去,擠出一抹笑顏,故作鎮(zhèn)靜的說道:“司徒璽要跟誰在一起,要娶誰做太太,好像都是他自己的『私』事,與你沒有關系吧?你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寬了一點?”終于明白他為何會對她有那么大的敵意了,感『情』是覺得她配不上司徒璽,在為那位翩翩公主打抱不平呢! 話雖說得『硬』氣,心里畢竟酸澀難當,夏小舟想也不想便抓起桌上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喝完一杯還嫌不夠,又抓起另一杯一飲而盡后,才感覺喉嚨辣得緊,食道和胃也火燒火燎一般。 這時她才想起看看酒的度數(shù)。酒瓶上的外她都不認識,但那個“62度”她卻是認識的,昏昏沉沉中,忍不住有些后悔起剛才的沖動來。 但為時已晚,她的頭已不受控制的眩暈起來,眼前的人也都漸漸幻化成了兩個,四個,八個……她終于受不了這種天旋地轉(zhuǎn),趴在沙發(fā)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等到司徒璽與高宣抽完一支煙,再回到包間時,看見的就是夏小舟昏睡在沙發(fā)上,桌上則擺了一瓶已被喝了一半以上的伏特加的畫面。 “該死!”司徒璽低咒一聲,吼了一句:“是誰給的她酒喝!還是這么烈的酒!”也不待大家有所反應,已上前打橫抱起她,大步走出了包間。 司徒璽將夏小舟抱到車后座輕輕放好,摸了摸她的臉,好像比剛才又更燙了幾分,忙繞到駕駛座,發(fā)動了車子。 開出沒多遠,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高宣的號碼,“告訴兄弟們玩得開心一點,別因我先走一步掃了興?!?/br> 那邊高宣的聲音帶著幾分調(diào)侃的意味:“你要是留下,那才真是掃興呢。” 剛掛斷電話,卻聽到身后的人嗚咽了一聲:“好熱……” 他忙分神看了一眼,就見夏小舟不知何時已經(jīng)坐了起來,正無意識的將身上的衣服往上亂撩,露出了白『色』的『胸』衣和大片白皙的肌膚也不知道。 司徒璽的心一下子跳得飛快,一邊將冷氣下調(diào)了幾度,一邊哄她,“很快就不熱了啊……”一邊還要穩(wěn)住心神,險險避過迎面開來的車輛。 可是夏小舟哪里聽得見,此刻她渾身上下乃至五臟六腑都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熱,熱到了極致的熱。她只能憑本能摒棄掉一切對她身『體』的束縛,以期能緩解一下那種熱。 司徒璽盡量控制自己不往后面看,一心一意開車。 可是兩條光溜溜的手臂卻忽然自后面環(huán)上了他的頸項,“呃……能不能……開一下窗戶,好熱……真的好熱……都快熱死了……”再看手臂的主人,更是不知何時將身上的衣服褪去了大半,只剩了一只可憐的袖子還掛著,呃,幸好『rou』『色』的蕾絲『胸』衣還在,但配上將落未落的衣服,卻又有種說不出的風『情』。 司徒璽握著方向盤的手猛地一抖,差點兒就撞上迎面而來的一輛貨車。他忙往右猛地一甩,將車靠邊停了,先將自己的脖子從某人的手臂中“解救”出來,才低啞著聲音吼她:“不想要命了?剛才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 夏小舟回以傻笑,“可是……真的好熱……”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說完將手臂僅剩掛著的那支袖子也一把扯掉,還扔到了司徒璽的臉上。 “這可是你自己要玩火的!”司徒璽猛地扯下還帶著她『體』溫的衣服,咬牙切齒說了一句,索『性』『脫』下自己的襯衣,用袖子將她的兩只手貼著身『體』綁了,又胡亂給她套上自己的衣服,便發(fā)動車子,風馳電掣般往家開去。畢竟是他和她的第一次,他不想那么草率的發(fā)生在車上。 車子箭一般開進小區(qū)的地下停車場,等不及車停穩(wěn),后半段路上都『裸』著上身的司徒璽便推門下車,拉開后面的車門,將被他用襯衣綁了雙手總算是老實了許多的夏小舟抱出來,甚至已等不及鎖車門,已經(jīng)抱著她大步?jīng)_進了電梯里。 電梯才一上升,司徒璽就將夏小舟放到地上,捧著她的臉狂吻起來。幸好一路上都沒有別的人進電梯,他們很順利抵達了十八樓。 司徒璽拿出鑰匙開門,另一支手臂還不忘攬站都站不穩(wěn)了的夏小舟。推開門,他連燈都沒有開,直接將她扣在門上,又狠狠的吻起來。 『迷』『迷』糊糊中,夏小舟只覺喘不過氣來,下意識扭頭想避開他的唇舌。卻被他更用力的咬住,人也忽然騰空被抱起,雙腿被纏著他的腰上,一路啃咬著抱進了臥室。 嘴唇上傳來的疼痛,讓夏小舟有片刻的清醒,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陷入了臥室的大『床』上。她剛想起身,司徒璽卻整個欺上來,手臂環(huán)繞著她的腰,長腿壓著她的腿,身『體』側(cè)著,身影卻已經(jīng)圈攏了她。她的身『體』也隨之陷得更深了。 他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皮膚,順著她的腰線蜿蜒而上,讓她感覺身『體』隨著他的動作,慢慢綻放出了酥麻的感覺來。 身『體』酥麻的同時,腦子卻更清醒了,于是自然而然想到了之前在酒吧時林楓說的那些話,身『體』也就隨之冷卻了下來。 “我,我想先洗個澡去……” 嘗試了幾次想問他‘翩翩是誰?是你的未婚妻嗎’,卻幾次都話到嘴邊又不敢問出口了,最后只能找了個這么蹩腳的理由,然后推開他,搖搖晃晃躲進了衛(wèi)生間。 可是伏特加的后勁實在太大,她的清醒只維持了短短幾分鐘,便又再次天旋地轉(zhuǎn)起來。 司徒璽在外面強忍著『體』內(nèi)瘋狂叫囂的谷欠望左等右等,就是不見某人出來,一開始還以為她是在害羞,于是耐住『性』子沒有去催她。等到一個小時都過去了,衛(wèi)生間里卻還是一片安靜,他終于按捺不住,下『床』去輕輕敲了敲衛(wèi)生間的門,“小舟,你還沒好嗎?小舟……” 沒有反應,耳朵里仍是一片安靜。推開門,卻見她大大咧咧的躺在浴缸里睡著了,白嫩光果的肌膚被水燙的有點泛紅,讓他看著有點心動。 可是心動之余,更多的卻是無奈。他上輩子一定是欠了她,所以這輩子她才總是這樣折磨他,他想。 長嘆一口氣,司徒璽走過去,強忍著心里的悸動,伸手將她從水里撈了出來,濕漉漉的不說,手臂所到之『處』,一片冰涼,他要是再晚點進來,就該感冒了。 忙扯了干『毛』巾稍顯粗魯?shù)膶⑺纳怼后w』擦干,又取了浴巾來將她裹起來,才將她抱到臥室里去。她乖乖的,整個人小貓一般靠在他懷里,均勻的呼吸著,顯然已經(jīng)睡得很熟了。 “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司徒璽重重咬了她的嘴唇一口,煩躁的爬了爬頭發(fā),才滿臉挫敗的躺到了她身側(cè)。 不用說,這一覺他睡得很不好,滿腦子都是某人白皙滑膩的肌膚。 身邊的人卻已經(jīng)不在了,倒是有鍋碗瓢盆相碰時的清脆聲音隱隱約約從廚房的方向傳來,顯然是夏小舟在準備早餐。 司徒璽穿好衣服,索『性』洗漱過了,才去廚房找她。 就見她穿了長及膝蓋的大t恤,頭發(fā)隨意用一個大夾子綰著,在清晨的『陽』光下?lián)]動中鍋鏟,整個人透著一種干凈且居家的『性』感。 司徒璽心『癢』『癢』的,走過去從后面抱住了她,“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夏小舟不著痕跡避過他,“肚子餓了?!闭f完又覺得忽然間太過冷淡,肯定不正常,于是又加了一句,“你應該也餓了吧?昨晚上我看你也沒吃什么東西,就只喝了幾杯酒?!?/br> 司徒璽正疑惑她怎么忽然這么冷淡,就聽得她這么問,于是立刻釋然,雙手也不老實再次環(huán)上了她的腰,可憐兮兮的說道:“我是餓了,而且不止肚子……” 看他皺眉扁嘴的樣子,夏小舟忍不住笑起來,但一想到翩翩,立刻笑不出來了。她把煎好的『雞』蛋盛在盤子里,遞給他,“既然肚子餓了,那就快吃吧,吃完趕緊上班去,你是總裁,事事都該以身作則,尤其不能遲到?!?/br> 司徒璽并不知道她心中的別扭,只當她是在不好意思,也就沒有再多說,聽話的接過盤子,坐到餐桌前吃起早飯來。 夏小舟有意在廚房里磨蹭到他快吃完了,才端著自己那一份,坐到餐桌前,慢慢吃起來。 司徒璽仍沒察覺到她的異常,回書房換了一身筆挺的西裝,折回餐桌前,在她左右臉頰上各親了一下,又上下其手了一番,微喘著說了一句:“今晚上別想我再放過你了……”才心『情』大好的出了門。 他一離開,夏小舟也沒了胃口,索『性』收拾了碗盤去廚房清洗,一邊清洗一邊暗罵自己沒出息,居然連簡簡單單一句話都問不出口! 她在心里一遍遍為自己打氣,等晚上司徒璽回來后,不管結果如何,她一定要問出口,她不想讓她對他的感『情』,在這樣的猜疑中慢慢流逝。 可是打定主意之后,她卻又忍不住猶豫忍不住害怕起來,她害怕他的答案是“是”,她害怕那個海澤的公主翩翩,真是他的未婚妻,到那時,她將『情』何以堪? 這一整天,夏小舟都在問與不問之間猶豫不決,以致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什么事都做不成,連晚飯也忘了準備。 司徒璽下班回家后,見她窩在沙發(fā)上,一副『精』神恍惚的樣子,以為她是昨晚上在涼水里泡得太久著了涼,挨著她坐下,關切的問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大手已應聲撫上了她的額頭。 夏小舟煩躁了一整天,看見始作俑者,難免心中有氣,想也沒想便『賭』氣說道:“我身『體』沒有不舒服,我是心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司徒璽有點詫異,又忍不住占嘴上便宜,“怎么了?是誰惹你生氣了?告訴老公,讓老公給你出氣去!”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她的臉,心里卻暗自忖度開了,難道夏家人又給了她委屈受? 對上司徒璽關切的目光,聽著他輕佻的自稱“老公”,夏小舟越發(fā)煩躁了,沒好氣說道:“除了你,還有誰會惹我生氣,再說了,我什么時候承認你是我老公了?” “我惹你生氣?那是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司徒璽半真半假的叫著,將她抱了自己腿上坐了,才又正『色』說道:“早上對我有意無意的疏離,是不是就是因為我惹了你生氣?你告訴我,我一定改,千萬不要憋在心里,然后再從語言行動上疏遠我,那樣既對你不好,也對我不公平,對不對?我希望我們之間,不管遇到什么事,彼此都能坦誠以對,好嗎?” 夏小舟聽他這樣說,仔細想了想,終于決定問出口,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翩翩真是他的未婚妻,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深吸一口氣,壯士扼腕般正要開問,冷不防放在茶幾的手機卻響了,她只得先打住,拿起了手機。 電話是荀慧欣打來的,夏小舟忙從司徒璽膝蓋上跳下來,走到窗邊才接了起來,“媽……” “我問你,你跟明川是不是已經(jīng)辦了離婚手續(xù)了?”荀慧欣的聲音很低,但一聽就能聽出她此刻正壓抑著怎樣的怒火。 夏小舟原本還計劃就這一兩天內(nèi),找個時間回家一趟,主動將事『情』向荀慧欣坦白,免得她以后經(jīng)別人之口聽到后,會更生氣。想不到事『情』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已傳到了她耳中,不由怔了一下,才訥訥的應了一聲:“是,已經(jīng)辦了手續(xù)了……”忙將手機拿離耳邊。 等了一會兒,卻并沒等到意料中的咆哮,只是等來了一句低喝:“你立刻給我滾回來!”便“咔嚓”一聲掛斷了電話。 夏小舟有點忐忑,不知道回家后會迎來荀慧欣怎樣的滔天怒火。但一想到木已成舟,她就是再生氣,也不能強迫她跟顧明川再去復婚吧?至多也就罵她一頓出出氣而已。 于是回房換了衣服,將手機和鑰匙裝進包包里,跟司徒璽打過招呼后:“我回家一趟?!本鸵鲩T。 司徒璽卻抓起車鑰匙,說要跟她一塊兒去,“上次回去聽了你媽幾句話就動搖了,還說不打算再跟我在一起,害我擔驚受怕,這次說什么我也要跟你一塊兒去?!?/br> 夏小舟想了一下,先跟他約法三章,“你要跟我去也可以,但待會兒到了之后,在外面等我就好,好嗎?”她怕荀慧欣和夏舒權見了他,會認為他也是她和顧明川離婚的原因之一,到時候會對他沒有好臉『色』甚至說些難聽的話。 司徒璽也不想看夏家人的嘴臉,他之所以堅持要跟去,只是擔心她離開夏家后,又躲起來讓他擔心而已,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好,到了之后,我不進去,只在車里等你就好?!?/br> 兩個人乘電梯到得地下停車場,發(fā)動了車子,朝市委家屬大院開去。 到得家屬大院,夏小舟跟司徒璽說了一聲:“你要是覺得無聊,就去江邊兜兜風,再回來接我吧?!蓖崎_車門,下車往里走去。 司徒璽道:“不用,我就在這里等你?!蹦贸鍪謾C瀏覽起電郵來。還是寸步不離的守著最穩(wěn)當。 夏小舟走到自家院子前,深吸了一口氣,拿出鑰匙正要開門,冷不防童姨就拉開了門,一看見她就把她往里拉,“哎喲小姑『奶』『奶』,你可終于來了,再不來,你爸你媽都快氣死了……” “我爸我媽是不是很生氣?”夏小舟看著前面的童姨,忍不住小聲問道。 童姨回頭看她,“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這么大的事,他們能不生氣?”嘆了一口氣,“不是我多嘴說你,這么大的事,畢竟不是兒戲,你怎么就真先斬后奏了呢?怎么就不能再好好跟你媽說說呢?” 說著兩人一前一后走進客廳,就見不止夏舒權和荀慧欣黑著臉坐在沙發(fā)上,連夏冉秋和這會兒本該在學校里的夏冉旭也在,當然,表『情』并沒比父母好上多少。 “爸,媽,大姐,三弟……”夏小舟上前,小聲的依次跟每一個人打招呼。 只是招呼還沒打完,荀慧欣已霍地站起身來,幾步走到她面前,狠狠甩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你翅膀長『硬』了是不是?你長能耐了是不是?竟敢真背著我們把婚給離了,你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我們作父母的?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們?。 ?/br> 本來荀慧欣也沒可能在短短一天之內(nèi)就知道了的,偏偏民政局有位副局長是她高中時的死對頭,偏偏那位副局長今天審閱件時,看到了夏小舟和顧明川的資料,之后便找借口去了婦聯(lián)一趟,并找機會提起了這件事,還惋惜那么好的『女』婿,荀慧欣怎么就舍得不要了?言辭間雖然滿滿都是惋惜和難以置信,但幸災樂禍的成分明顯更多一些。 荀慧欣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明白結婚證和戶口簿明明就在她手上,他們到底是怎么離成婚呢?面上還不好表露出來,只得皮笑『rou』不笑的打哈哈混了過去。 那位副局長既然是荀慧欣的死對頭,心里自然是對她不滿已久的,于是很快便將“婦聯(lián)主席二『女』兒與『女』婿于『日』前離了婚”這一消息,有意無意傳了出去,言辭間還不乏對荀慧欣的嘲笑,“你不是婦聯(lián)主席,專門為婦『女』同胞們解決問題的嗎?怎么連自己『女』兒的婚姻問題都解決不好!” 總所周知政府各部門之間,其實在最沒有秘密的,某個部門某個人知道了一件事,等于就是那個部門全部門都知道了這件事。于是不過短短一天的功夫,夏副市長與荀主席的『女』兒『女』婿離了婚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市政大樓,自然也不例外傳到了夏舒權的耳朵里。 夏舒權當即怒不可遏,感覺自己丟盡了臉,走到哪里雖然別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對他恭敬奉承有加,但眼里卻分明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像是嘲笑,又像是譏誚。 夏副市長第一次不到下班時間就提前回了家,卻見婦聯(lián)主席也提前回了家,臉上的表『情』跟他一樣,都是羞憤『交』加,顯然也聽說了那件事。 老兩口越想越生氣,越想越覺得再也沒臉出去見人了,尤其荀慧欣,更是覺得不將夏小舟叫回來臭罵一頓,簡直難消心頭之氣,于是撥通了她的電話,之后又將大『女』兒和小兒子都叫了回來,務必要集思廣益,盡快想出一個對策來。 【68】 掃把星! 荀慧欣打了夏小舟一巴掌,猶不解氣,一邊歇斯底里的罵著:“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我養(yǎng)你到這么大,不指望你給我爭氣,不指望你給我們家光宗耀祖,也就指望著你能嫁個好點的男人,幫襯一下家里,也算是錦上添花了??赡憔垢冶持覀冸x了婚,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們???你這個一無是『處』的東西,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們??!”一邊撲上去又要打。 夏冉秋也在一旁幫腔:“小舟,不是我說你,離婚這么大的事,是兒戲嗎?你居然就敢背著爸爸mama辦了手續(xù),你也太目無尊長了吧?你別忘了,是誰好吃好穿把你養(yǎng)到這么大的!” 夏冉旭則是滿臉的不忿:“你自己倒是痛快了,根本沒想過爸爸mama會因此而顏面盡掃,他們生你養(yǎng)你一場,你就是這樣報答他們的?你不把我們這個家攪散,你是不是就會覺得不痛快?你可真是個掃把星!” 姐弟兩個的話,恰如火上澆油,讓本就已怒火萬丈的荀慧欣,越發(fā)怒不可遏,反手再給了夏小舟一記耳光,又要去戳她的額頭。 “夠了!” 卻被夏舒權猝然響起的一聲暴喝,嚇得停止了動作。愣了一下,正要再次開罵開打,夏舒權的目光卻越過她,看向她身后的夏小舟,冷冷開了口:“當初你說要離婚時,我就告訴過你,我們夏家祖上三代都沒出過離婚的人,你如果真要離婚,就不再是我夏家的人!現(xiàn)在,你不再是我夏家的人了,就算你死在外面,夏家也不會再管你!你可以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