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顧明川忙含笑上前打招呼:“伯母,您好,我是顧明川?!表槺銓⑹稚系亩Y物放到桌上,“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請伯母別嫌棄?!?/br> 劉母笑笑,招呼兩人落了座,自己也坐了,才看向顧明川說:“顧先生客氣了。常聽我們娉婷提起顧先生,說您對她多有照顧,該是我這個當(dāng)媽的,感謝顧先生才是。” 顧明川注意到她說話時,眼里有一道『精』光一閃而過,雖然轉(zhuǎn)瞬即逝,但仍被他捕捉到了,心里立刻警覺起來:劉母其人,絕對不像她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溫婉,在她無害的外表之下,一定有一顆『精』于算計的心!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她不『精』于算計,光靠溫婉的外表,怎么可能將“老狐貍”李云博抓在手里一抓就是二十幾年,雖然沒有名分,瞧著『日』子卻比真正的李夫人過得還要滋潤? 思及此,顧明川笑得越發(fā)謙遜了:“伯母叫我明川就好。”溫柔的看了劉娉婷一眼,“很快就要成為一家人了,請伯母千萬不要同我客氣。” 劉母點了點頭:“你既然這么說,那我也不客氣,就叫你明川了。”喝了一口茶,才繼續(xù)道,“明川啊,我聽娉婷說,你們打算結(jié)婚?不知道你定的什么時候?早點知道了,我也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我就娉婷這一個『女』兒,可不能委屈了她?!?/br> 顧明川還沒開口,劉娉婷就一臉?gòu)尚叩膿屜鹊溃骸皨?,明川他心里有?shù)的,您就別管了啊?!彼]有告訴母親顧明川已婚的身份,從小母親就教導(dǎo)她,不論貧窮貴賤,總之就是不能跟已婚的男人在一起??涩F(xiàn)在看起來,母親倒像是早已知道了此事一般,讓她禁不住有些擔(dān)心,怕母親逼得太急,會把明川給嚇跑了。 “我不管?”劉母意味深長的睨她一眼,“我倒是不想管的,可你的肚子還等得嗎?我可不想我孫子頂著‘『私』生子’的名號出生?!本秃孟癞?dāng)年她的『女』兒一樣,她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她的孫子,再重蹈她『女』兒的覆轍! 說完轉(zhuǎn)向顧明川,似笑非笑說道:“相信你也不想讓自己的兒子頂著那個名號出生吧,明川?” 顧明川忙不迭點頭:“當(dāng)然,當(dāng)然?!?/br> 劉母笑了一下,追問道:“是當(dāng)然想,還是當(dāng)然不想???” 顧明川心里一咯噔,越發(fā)覺得劉母不好糊弄,忙笑道:“我當(dāng)然是不想啊。伯母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fù)了娉婷母子的?!?/br> 劉母笑道:“既然如此,選個時間,約了令尊令堂出來,我們好好談一談吧。雖然時間緊張,但婚姻大事畢竟不是兒戲,該有的程序,還是一樣不能省?!?/br> 顧明川根本沒料到劉母會在第一次見面時,便這般直接的提出了結(jié)婚之事,一時間竟有些無措,愣了一下才強笑著說道:“我父母遠(yuǎn)在鄉(xiāng)下老家,一時半會兒也來不了,而且他們都是鄉(xiāng)下人,上不得臺面,伯母到時候見了,可別見怪才是?!彪m沒有拒絕她,卻也沒給個見面的明確時間。 劉母就放下茶杯,笑了起來,看向劉娉婷道:“怎么菜還不上來?娉婷,你催催去?!?/br> 劉娉婷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顧明川,滿心不愿去,但見母親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嚴(yán)厲,只得起身,不『情』不愿的去了。 這里劉母才定定看著顧明川,正『色』說道:“顧先生的『情』況在我來之前已經(jīng)大致了解過了,娉婷雖然有意藏著掖著,我自有其他途徑。有關(guān)顧先生的人品才干這些,我都不想過問,也過問不了,主要是娉婷喜歡你,我就是再有意見,也沒辦法,更何況現(xiàn)在木已成舟。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顧先生打算什么時候跟令夫人去辦手續(xù)?娉婷糊涂,不代表我這個當(dāng)媽的也糊涂,當(dāng)著我的面,顧先生今天就給個準(zhǔn)確的時間吧,一來娉婷的肚子實在等不得了,二來也好讓我這個當(dāng)媽的安心。” 頓了一頓,語氣一冷:“當(dāng)然,如果顧先生給不了我一個準(zhǔn)確的時間,我也不會強求,只是還請顧先生別怪我狠心,剝奪了你的兒子來這個世界的權(quán)利,雖然那也是我的孫子,但只要有『女』兒,還愁以后沒有孫子?顧先生說是不是!” 在來之前,顧明川一直很自信自己能掌握今天的全部主動權(quán),卻沒想到不過三言兩語,他已被劉母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說不出話來了。 他的腦子高速運轉(zhuǎn)起來。顯然劉母在來之前,已經(jīng)對他的『情』況了若指掌,他惟一不能確定的,就是劉母到底知不知道他已經(jīng)知道她們母『女』的真實身份了? 如果她不知道還好說,那她剛才的咄咄逼人,就只是單純的出于一個母親對『女』兒的關(guān)懷和擔(dān)心,那他只需要表現(xiàn)出十二萬分的誠意來,事『情』還可以再拖拖,他也有時間再觀望觀望;但如果她知道,那現(xiàn)在的『情』況就很值得推敲了,那她就極有可能會第一時間將自己和劉娉婷的事告訴李書記,到時候他就是不娶劉娉婷,也得娶了,而且得盡快娶! 他字斟句酌的說道:“伯母放心,我說了不會辜負(fù)娉婷母子,就一定不會辜負(fù)的,請伯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fù)!”憑劉母的『精』明強干和進退有度,倒是完全夠格作新任的市委書記夫人了,相『處』了二十幾年,相信李書記也清楚這一點。也就是說,只要現(xiàn)在的李夫人一逝世,她便真可能登堂入室,成為新一任的李夫人!事『情』在朝著最好的方向發(fā)展,可是此時此刻,顧明川心里卻一點也不覺得高興,他討厭這種主動權(quán)不再在自己手上了的感覺! 但神『色』間卻一點沒有表露出來,反而越發(fā)堅定的重復(fù)了一遍方才的話:“伯母放心,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劉母的臉『色』終于好看了幾分,也終于不再客氣的叫他‘顧先生’了,“明川啊,不怕告訴你,當(dāng)年我也是遇上了與娉婷今『日』類似的『情』況,我實在不想讓她重蹈我的覆轍,一直熬到自己人老珠『黃』,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才熬到出頭之『日』,所以口氣難免重了一些,你可不要放在心上??!”說著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 顧明川何等聰明之人,如何聽不出劉母那句‘一直熬到自己人老珠『黃』,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才熬到出頭之『日』’的背后含義?他雖一時間還不能確定她到底知不知道他知道了有關(guān)李書記的事,但卻幾乎可以百分百確定,李書記一定是給了她某些承諾,剛剛那一點不高興,立刻飛到了九霄云外去,“伯母教導(dǎo)我,說明是打心眼兒里把我當(dāng)作了自己人,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么會放在心上?” 劉母神『色』間就越發(fā)滿意了,看向顧明川的目光,也終于帶了點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的意味。 適逢劉娉婷帶了捧著托盤來上菜的服務(wù)員進來,“準(zhǔn)丈母娘”與“準(zhǔn)『女』婿”也就順勢打住了話題。 劉娉婷看了看母親,看了看顧明川,見兩人都神『色』平靜,不像是發(fā)生了沖突或是不愉快的樣子,稍稍放了心。 吃完飯,顧明川提出要送劉母,“送完伯母,趕上去上班剛好?!?/br> 卻被后者笑著婉拒了:“不必了,今天天氣好,我和娉婷正好去逛街,提前給小寶寶添置點東西,你安心回去上班吧?!?/br> 顧明川怕她給劉娉婷洗腦,但一想到她們是母『女』,見面的時間怎么也不會少,他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也就不再堅持,反正她若有“張良計”,他自有“過墻梯”應(yīng)付:“那伯母我就先回去上班了。”又溫柔的看向劉娉婷,說了一句:“等逛完了記得給我打電話,晚上一起吃飯?!辈沤o劉母打過招呼后,發(fā)動車子絕塵去了。 劉母看著他的車子走遠(yuǎn),并沒有拉了劉娉婷去逛街,而是直接叫了計程車,帶了她回家后,才一臉嚴(yán)肅的問道:“你是不是告訴過他有關(guān)你爸爸的事了?” “我、我、我……”劉娉婷支支吾吾,不敢看母親的眼睛,但這已足以說明問題。 “你怎么可以先就告訴他你爸爸的事呢!”劉母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她一眼,恨恨道,“你就不怕他是為了你爸爸的權(quán)勢,才提出要跟你結(jié)婚的?”那個顧明川實在太『精』明太有心計,自己的『女』兒雖然也不笨,但卻還遠(yuǎn)遠(yuǎn)不是他的對手! 劉娉婷想也不想便為心上人辯道:“明川他不是那樣的人,他說要跟我結(jié)婚之前,并不知道爸爸的身份,所以他絕對不是因為爸爸的權(quán)勢,而是因為『愛』我,想給我和孩子一個完整的家,才會提出要跟我結(jié)婚的!” “真的?”劉母不相信,“在此之前,你真從未向他透露過有關(guān)你爸爸的一點蛛絲馬跡?” 劉娉婷不耐煩了,“哎呀媽,要怎么說您才會相信我???您剛才也見到明川了,他是不是那樣的人,您難道看不出來嗎?他還要表現(xiàn)得怎樣完美,您才會滿意啊?” 正是因為他表現(xiàn)得太完美,所以她才信不過他! 劉母忍了忍,到底將這句話忍住了沒說出口?!号粌貉劾锏目駸崴私饬?,當(dāng)年她也是這樣狂熱的『愛』著李云博,聽不進任何人的勸,所以才會落到今天這樣妻不妻妾不妾的尷尬局面的。她完全能想到『女』兒此刻的心『情』,必定認(rèn)為顧明川『愛』極了她,但凡她說香的她必定認(rèn)為是臭的,但凡她說好的她必定認(rèn)為是壞的,不但勸不轉(zhuǎn)她,反而會讓她越發(fā)的『愛』顧明川,因此最好的辦法,莫過于她盡量少說! 好就好在,『女』兒現(xiàn)在的『情』況又比她當(dāng)年好了許多,不管那個顧明川是出于什么心理,至少,他提出結(jié)婚了。 如此一想,劉母心里稍稍輕松了幾分,老李已經(jīng)明確的告訴過她,只要那個『黃』臉婆一死,立刻迎她過門,到時候她的娉婷就是市委書記的『女』兒,諒那個顧明川也不敢輕舉妄動,這樣算來,這門婚事倒也沒她想象中的那么差! 與劉娉婷母『女』分手后,顧明川并沒有如他跟劉母所說的那樣回去上班,而是直接開著車回了家,他沒有忘記早上臨走前跟顧母說的要載她去給夏小舟送湯的話,潛意識里,他也迫切的想要見見夏小舟。 回到家中,才一推開門,『雞』湯的香味就撲鼻而來。 顧明川循著香味找到廚房,顧母正在洗碗,看見他回來,有些驚訝:“你怎么這么早就下班了?不怕你們領(lǐng)導(dǎo)說你嗎?” “沒事,我請了假的。湯燉好了嗎?如果可以了,我們過會兒就走吧,我先回房換衣服?!鳖櫭鞔ㄕf完,回到房間去換衣服。 他有意換了一件皺巴巴的t恤,又將頭發(fā)弄得蓬亂,然后跟著提了保溫盒的母親前后腳出門,去到地下停車場發(fā)動了車子。 一路上,顧母都在絮絮叨叨,“待會兒見了小舟,你的態(tài)度一定要誠懇,她罵你什么你都得聽著,不能還嘴,畢竟是你錯而不是她錯。再有,你的認(rèn)錯態(tài)度要良好,要跟她保證,以后都不會再犯……” 聽得顧明川是煩不勝煩,但又不好反駁,只得皺眉忍著。 一時到得米娜家,卻被傭人告知,夏小舟已經(jīng)搬出梁家?guī)滋炝恕?/br> 顧明川不信,以為是夏小舟故意躲著不見她,所以才讓傭人說她搬出去了,吵著要見米娜,又拿出電話打給梁彬。 電話還沒接通,米娜從樓上緩緩下來了,一見他就居高臨下冷笑道:“你來干什么?如果是來找小舟的,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小舟已經(jīng)搬出去了,你要找她,還請別的地方找去!” “我不信!” 顧明川仍然不相信,但電話那邊的梁彬也說:“小舟她是真的搬出去幾天了,我沒有理由騙你!” 他才相信夏小舟是真的已經(jīng)搬出去了,于是又問米娜:“那她搬去哪里了?” 米娜冷冷一笑:“無可奉告!你也不用打電話給梁彬了,他也不知道?!庇置鼈蛉?,“張嫂,送客!” 顧明川知道以夏小舟和米娜的『交』『情』,他是從后者嘴里問不出個什么所以然來的,只得跟一臉沮喪的顧母一起,走出了米娜家。 “小舟都搬出去幾天了你也不知道,難道你這幾天都沒聯(lián)系過她?”一上車,顧母就抱怨道。 顧明川心里一陣懊喪,“我不想逼她逼得太緊?!笔聦嵣?,他這幾天忙著跟劉娉婷“加強”感『情』,確實忘記聯(lián)系夏小舟了。 顧母想了想,說:“那你現(xiàn)在給她打電話,打通了我來說,她總不至于連我也不肯告訴地址。” 顧明川猶豫了一下,到底撥了夏小周的電話,那邊傳來的卻是冰冷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 他心里一陣煩躁,氣夏小舟竟然如此不留回寰的余地。但煩躁生氣之余,心里卻又沒來由的一陣輕松,暗想,我可是費盡了心思想要挽回你的,是你自己不給我機會的,泥人尚有三分血『性』呢,時間一長,我堅持不下去,破罐子破摔了,也是人之常『情』吧? 司徒璽一向是個淺眠的人。 清晨,當(dāng)?shù)谝豢|『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透進房間時,他已經(jīng)醒了過來。 已好多年沒睡得像這一覺這么踏實過,司徒璽的『精』神好得不能再好。 他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房間有些陌生,但只是一瞬間,他已想起是怎么回事,于是心『情』大好的翹起嘴角,偏過了頭去。 就見他的小舟,正躺在他身側(cè)呼呼睡著。就是睡相,呃,有些不怎么優(yōu)美:一只腿翹著,一只腿彎著,呈現(xiàn)一個別扭的姿勢,被子也不知怎么睡的,被她擰成一團騎在了身下,頭發(fā)還亂亂的散著,只露出半張被『陽』光照耀的晶瑩剔透的小臉。 司徒璽的心一下子軟得能滴出水來。 他輕手輕腳的將被子拽出來,想要給夏小舟蓋上,冷不防她的手卻軟軟的搭到了他腰上,還朝他身上拱了拱,然后抿著嘴巴笑了起來,像是做了什么美夢。 司徒璽一下子像被人點了『xue』一般,動都不敢動。忍了一會兒,到底忍不住想側(cè)臉看看她的表『情』,移動間,卻感覺到有頭發(fā)瘙『癢』著他的臉頰,有一種酥麻的感覺,鼻尖則是淡淡的香味。 他忍不住伸手,輕輕撥開她了的頭發(fā)。而她也隨著他的動作,換了一個位置,索『性』靠上了他的肩膀,身『體』也都依偎在他身上。 薄薄的吊帶睡裙根本無法阻隔她的溫度和柔車欠的觸覺。司徒璽只覺自己的心跳的厲害,微微一低頭,她那不帶一點化妝品,干干凈凈的素顏,便盡數(shù)映入了他的眼簾。 長長的睫『毛』,挺翹的鼻子,紅潤光漣的嘴唇……司徒璽的視線由上而下,最后停在了她的嘴唇上,便再也移不開了。 觸手可及的感覺,讓他心『癢』難耐,忍了忍,到底還是忍不住低頭,吻住了那兩片紅唇。 甜甜的,軟軟的,還有一種香味,『誘』惑人心的香味! 她輕輕蠕動了一下,一片安靜,仍由他予取予求。 他不是柳下惠,自然樂得享受,于是輕輕裹住那唇瓣。卻忘記“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了,于是越吻越狂野。 夏小舟睡夢中覺得有人在吻自己。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嘟噥了一句:“靠,要不要這么**啊,居然做美夢……”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司徒璽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既希望她清醒過來,看到這一切,又有點擔(dān)心她真醒了會生氣。 猶豫了一下,正打算有進一步的動作,耳邊忽然又傳來她的嘟噥聲:“夏小舟,不準(zhǔn)做美夢,你都已經(jīng)決定不談戀『愛』了,做了美夢,可沒男人給你柔躪……” 司徒璽伸到半空中的手就這么停住了。 ‘不談戀『愛』了’?他的眼睛危險的半瞇起來,這可由不得她! 他正猶豫要不要趁著她『迷』『迷』糊糊之際,與她發(fā)生點“什么”,讓她在木已成舟的『情』況下,沒有反悔的余地,“叮!”的一聲,她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嚇得他忙一把抓過來,心虛的看了一眼,見是她設(shè)的自動開機時間到了,才暗自松了一口氣。 想了想,忽然有了主意,索『性』把她的手機關(guān)了,然后壞笑著下『床』,打開臥室的門,先回書房用『體』溫將自己的『床』暖熱了,才又折回主臥,小心翼翼打橫抱了夏小舟過去。 拜以前趕起稿子來不要命,作息時間經(jīng)常黑白顛倒所賜,被司徒璽這樣摸來抱去,夏小舟居然都沒醒,在被司徒璽放到書房的『床』上后,她也只是蹭了蹭枕頭,便又趴著繼續(xù)呼呼大睡起來。 司徒璽簡直都對她的粗神經(jīng)無語了,咬牙暗自發(fā)狠,是她自己沒有一丁點兒危機意識的,可怪不得他了!同時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慢慢培養(yǎng)她的危機意識。 他將她輕輕翻過來,雙臂撐『床』覆了上去,然后對著她的嘴唇,將自己的輕輕蓋上去,舌尖在她的嘴唇上慢慢『舔』啃起來,手臂也隨之越收越緊。 懷里的人不舒服的皺起了眉頭,身『體』也本能的掙扎起來。 司徒璽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叫囂的渴望,依依不舍的離開她的粉唇,無限留戀著低頭看了好一會兒,才一臉懊惱的抓了抓頭發(fā),從她身上翻了下去。他到底不忍心在她人事不省的『情』況下占有她,那會讓他覺得他是在用強,而他,不舍得對她用強。 一覺睡到自然醒,夏小舟的『精』神好得不得了。 她先睜開眼睛,看了一下天確實已經(jīng)大亮了,才又閉上眼睛,然后慢騰騰的坐起來,一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一邊嘟噥道:“必須要碼出一萬字的悲催的一天又開始了??!”絲毫沒有意識到她醒來的地方,根本不是她昨晚睡下的地方。 早在身邊的人剛醒來時,司徒璽已經(jīng)感覺到了,他忙閉上眼睛,裝睡! 等了一會兒,意料中的尖叫卻沒有響起,他將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覷了一下,忍不住有些啼笑皆非,這個『女』人的神經(jīng),難道真是鋼筋混凝土做的? 夏小舟伸完懶腰,終于再次睜開了眼睛,也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兒:她的窗簾明明是藍(lán)『色』的,而且她心『愛』的筆記本是放在書房,而不是放在臥室里的,難道是她記錯了?然后她才又發(fā)現(xiàn),眼前的家具擺設(shè)分明是屬于書房的! “原來夏小舟你還有夢游的『毛』病啊,以后可要多注意了!”有些好笑的自我調(diào)侃了一句,夏小舟掀開被子打算下『床』,卻在掀開被子的一瞬間,似被人點中了『xue』道一般,驀地石化了! 她只穿了小內(nèi)內(nèi),至于睡裙,則早已經(jīng)不翼而飛。天藍(lán)『色』的被單上,赫然還有兩條光果的腿!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兩條腿比她的腿黑得多也壯得多『毛』也多得多,分明是兩條屬于男人的腿! 昨晚上臨睡前的記憶忽然逐一浮上腦海,又看見一地凌亂的衣服,夏小舟猛地捂上嘴巴,才抑制住了自己差點兒『脫』口而出的尖叫。 她怎么可以那么禽受?僅僅因為看了人司徒璽線條優(yōu)美的半**,就做出了半夜破門而入,柔躪人的舉動,她怎么可以那么禽受! 難怪她半夜做美夢來著,感『情』那根本就不是夢,而是真的!可是……她明明什么細(xì)節(jié)都不記得什么好『處』都沒撈著啊啊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