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祁良秦的手放在腰帶處,想要解開,又有些猶豫。其實這也是他心里不確定,他不知道直男對于男人的屁股到底有沒有興趣。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嚴柏宗對他感興趣,肯定也只會對他的屁股感興趣,而不會對他的前面感興趣。他思來想去,覺得自己對嚴柏宗來說最最具有吸引力的也就只有屁股了。瘸子里頭挑將軍,就這樣試一試吧。 雖然他對嚴柏宗一直有覬覦之心,但說實在的,自從脫離劇情以后,以他自己的真實自我來面對嚴柏宗的時候,他這還是頭一遭目的明確的勾引。 他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嚴柏宗,偷偷吁了一口氣,在想他這么做,會有什么后果。 他當(dāng)然不是小說里的那個祁良秦那樣為愛瘋狂不計后果,他之所以冒出這個想法并敢于付諸實踐,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他覺得最近嚴柏宗對他很好,他甚至在某種情境之下能夠感受到某種曖昧。 所以他心里有些蠢蠢欲動。反正又不是像以前那樣光著身體去抱大腿那么放肆瘋狂,他完全可以當(dāng)做是無意的勾引,嚴柏宗就算不喜歡,也不敢拿他怎么樣。 于是他裝作往臺子上放杯子的功夫,一只手輕輕劃拉了一下腰帶,被水浸透的浴巾立即沉了下來,嚴柏宗就看見那浴巾從祁良秦的腰間掉落下來,浮在水里面,而祁良秦圓潤白皙的蜜桃臀暴露在他眼前,細腰翹臀,實在讓人噴鼻血,他一口茶沒咽下去,卻被嗆到了。那邊祁良秦滿臉通紅地去抓水里的浴巾,嚴柏宗咳嗽得滿臉通紅。 “怎么……怎么都系不好……”祁良秦滿臉通紅地說,慌手慌腳地在腰間打結(jié):“老掉。” “你過來,”嚴柏宗咳嗽著放下杯子,朝他揮了揮手。祁良秦愣了一下,可還是抿著唇走了過去,手里緊緊抓著浴巾,害怕在嚴柏宗跟前露出前面的春光。 嚴柏宗抓住他的浴巾的兩頭,修長的手指靈活,拉緊了浴巾打了個結(jié),祁良秦立即收了一口氣,那腹部便凹了下去,這個動作讓他的腹部看起來更平滑瘦削,嚴柏宗本來低著頭,系好抬頭的時候,眼睛忽然被祁良秦胸前兩點吸引住了,心里一顫。 祁良秦作為極品受,身上無一處不是好的,rutou除了敏感異常,形狀和色澤也異常勾人,大概動了情,是硬的,很挺,嚴柏宗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從前祁良秦勾引他揉搓的那顆櫻桃。 那時候的祁良秦反復(fù)用手指蹂躪,然后微微張嘴,牙齒咬破了櫻桃,汁液甜美。 嚴柏宗仿佛被燙到了一半,倏地收回了手,抬頭看祁良秦,眼神羞澀又帶著野心。 嚴柏宗在想自己怎么了,他覺得嗓子發(fā)干,喝了幾杯水也不頂用。其實祁良秦上半身一進來的時候就是裸著的,因為都是男人,毫無女性特征,所以他也并未在意。但是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他的注意力沒辦法從那兩點移開了。 人的潛意識真是 很可怕的東西。他即便不看祁良秦,只是余光朦朧地掃到這個人,也會在白花花的光暈中看到兩點紅。大概是溫泉太容易滋生欲念,嚴家大哥異常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自己有了反應(yīng)。 他佯裝鎮(zhèn)定,但是心里排山倒海。 他為什么會有反應(yīng),難道只是因為看了一個男人的rutou,或者一個性感的屁股?他覺得這實在荒唐,更荒唐地在于以前祁良秦明目張膽地勾引他,他都不為所動,如今好好的不過是發(fā)生了一個意外,他就有了這樣驚駭?shù)挠?/br> 他想,他大概和世上所有男人一樣,欲望憋的太久了,所以輕易破開一道口子,欲望就洶涌而出。這不是祁良秦的錯,也不是他的錯。這只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在溫水的浸泡下滋生的本能欲望。 他的臉色更沉,借此來掩蓋自己的窘迫和驚慌。而祁良秦看到這樣的嚴柏宗,心里只有后悔。 好后悔,他剛才不該做出那么唐突的舉動,讓本就有些尷尬的曖昧變成了徹底的尷尬。嚴柏宗為何這么難看的臉色?他發(fā)現(xiàn)自己是故意滑落的浴巾? 他心中忐忑,因此也不再說話。 房間里一片靜謐,甚至可以聽到外頭隱隱約約的說話聲。熱氣熏的臉龐越來越濕潤,祁良秦發(fā)現(xiàn)嚴柏宗端坐在那里,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 他的臉龐棱角分明,眉毛濃密,鼻梁高挺,頭發(fā)大概比剛認識的時候長了一點,濕漉漉的黑的發(fā)亮。他的肩膀那么寬厚,整個人都給人一種紳士的健壯美。 這樣的身體是叫祁良秦自慚形穢的。雖然作為受,他的身體或許不需要這樣剛健,但他也是男人,和嚴柏宗相比,他男性的自尊總是叫他自慚形穢,他大概不夠健壯和結(jié)實,不夠男人?;蛟S很多人會覺得他不夠陽剛,他記得當(dāng)初看文的時候,也有很多讀者吐槽祁良秦不夠男人。 但是嚴柏宗不是天生的同志啊。如果他和嚴柏宗一樣,是個男性特質(zhì)滿分的健壯男子,嚴柏宗還會對他生出性上的區(qū)分么,還會喜歡他么。 好像也不會。所謂強攻強受,只適合天生的基佬吧。攻如果以前一直沒有喜歡過男人,是所謂的直男,那他喜歡的對象,肯定也是有某一種女性的特質(zhì)在,可以是身體,可以是性格,可以是氣質(zhì),可以是某瞬間流露出來的感覺。所謂強攻弱受,大概也更合理吧。 但是祁良秦不覺得自己是弱受,他除了心思細膩,愛有男人味的男人,在現(xiàn)實生活里,他活的比直男都直男。如今有了美貌,他也不過是個性格溫良的男子而已。他想,他如果更風(fēng)sao一點,更娘一點,更女人一點,嚴柏宗是會更討厭他,還是更容易對他產(chǎn)生欲望? 他剛才做錯了事,他得想辦法彌補。若嚴柏宗因此對他的態(tài)度又回到了從前那樣,那他真的要哭暈在廁所了。 從天生橋出來,一行人便在附近吃了飯。嚴老太太問嚴媛:“你感覺怎么樣了,怎么突然不舒服?” “可能是有點高原反應(yīng),一進溫泉便有些不舒服。”嚴媛臉色微紅,老太太竟然也沒起疑心。 她倒是覺得嚴柏宗和祁良秦都沉默了許多,這趟溫泉之旅,真是怪怪的。她想了想,覺得是沒了嚴松偉的緣故。 沒了這個會調(diào)節(jié)氣氛的二兒子,這一車的人都成了個悶油瓶。嚴媛大概是不舒服,一上車就靠著趙浩瞇上了眼睛。趙浩這個人雖然沒什么大本事,但一路上看起來倒也老實,對媛媛也算是貼心,會照顧人。開車的是嚴柏宗,祁良秦則坐在副駕駛上,低著頭玩手機。 “小秦啊,老二到地方了么,他在哪兒落腳來著?” “已經(jīng)到了,剛給我發(fā)了信息,你看,他拍的圖片,這就是哈巴雪山,”祁良秦說著便把手機拿給老太太看:“他現(xiàn)在在哈巴村,就在哈巴雪山腳下?!?/br> 老太太看了,笑著埋怨:“這個老二真是的,就知道給你報平安,都想不起來給我們來個電話?!?/br> 祁良秦坐正了,拿著手機猶豫了一下,然后討好似的拿給嚴柏宗看:“大哥你看,松偉拍的哈巴雪山?!?/br> 嚴柏宗看了一眼,沒說話,祁良秦就有些訕訕的收回手來。嚴柏宗看了他一眼,補了一句:“挺美的?!?/br> 天色有些陰沉下來,網(wǎng)上搜了一下天氣預(yù)報,說傍晚的時候可能有小雨。他們下午又去了幾個藏族居住區(qū)逛了逛,打道回府的時候,天上就飄起了小雨。 下雨的香格里拉,仿佛一下子變得冷冽起來。累了一天的嚴家人東倒西歪,都沉沉的不怎么說話。祁良秦掏出手機來戴上耳機聽歌,嚴柏宗說:“別戴耳機,外放吧,聽聽你都聽什么歌?!?/br> 祁良秦就將耳機拔了,放了一首歌,《微風(fēng)細雨》。 愿我是風(fēng)你是雨,微風(fēng)盡在細雨里。 “這歌聽著好熟悉,”后面老太太問:“這是誰的歌?” “鄧麗君的歌,王菲翻唱的?!?/br> “鄧麗君,”嚴媛靠在趙浩身上笑著說:“大哥以前上高中那會買過很多王菲的cd?!?/br> 鄧麗君,楊鈺瑩,好像很多直男愛她們這一款的歌聲。而像祁良秦這樣的基佬,好像愛莫文蔚和王菲這樣的歌手更多一點。 “說起歌手,還是鄧麗君,”老太太說:“你們是沒趕上好時候,沒聽過鄧麗君的現(xiàn)場,那唱功,聽不到她一點換氣的聲音,一場演唱會下來,輕輕松松,一點疲憊的痕跡都沒有,永遠都是那么溫柔沉靜,又有天賦又有禮貌。不像現(xiàn)在的歌手,都唱的什么歌,演唱會跟車禍現(xiàn)場似的,唱不了幾句就喘的不行?!?/br> “王菲也不錯,”嚴柏宗說:“嗓子好。” “她翻唱的幾首鄧麗君的都不錯,你們再聽聽這個。”祁良秦跟獻寶似的切換了一首歌,王菲翻唱的《清平調(diào)》,但是這首歌的前半段卻是鄧麗君唱的,據(jù)說是鄧麗君只完成一半的遺作,王菲翻唱的時候補上了后半段。 老太太靠在車窗上,靜靜地聽著歌,聲音忽然很傷感地說:“當(dāng)年你們的父親,最愛在家里放鄧麗君的歌,我唯一聽過的一次鄧麗君的演唱會,就是83年他帶我去新加坡聽的?!?/br> 小雨敲打著車窗,《清平調(diào)》唱完了,又自動回到了《微風(fēng)細雨》上。車里的氣氛似乎很是傷感,老太太說:“唉,你們的父親到底是沒福氣,沒享過幾天福就去了,以前公司剛創(chuàng)立的時候忙的不行,他總說一家人要出去一起玩,但總沒時間……不然我們一家人一起來這邊,不知道他有多高興?!?/br> 祁良秦心想自己叫老太太這么傷心真是不應(yīng)該,想要趕緊把音樂關(guān)了,又怕太突兀,抬眼去看旁邊的嚴柏宗,卻見嚴柏宗面色凝重,一語不發(fā)。 對于嚴家這位長子而言,父親的早逝更是他內(nèi)心的傷痛吧。或許就是因為嚴老先生去的早,他才早早地穿上了一身鎧甲,早早地成熟,成了嚴家的頂梁柱,再未有過松懈和柔軟的時候。 祁良秦往前看,看到了云煙彌漫的山谷。有時候一首歌,一部電視劇,一本小說,帶給我們的不只是那瞬間的癡迷或喜悅,更可能意味著一段回憶,一個人。他也是慶幸的吧,能有這樣的機會認識嚴柏宗,參與到他的生命中來。不管將來如何,大概以后嚴柏宗再聽到這首歌,大概都會想到某一年的某一日,和他坐在一輛車子里,行走在香格里拉的微風(fēng)細雨里。 第63章 回到縣城酒店,天就已經(jīng)黑下來了。大家都有些疲憊,祁良秦晚飯都沒吃,就撲倒在床上。 他還在為溫泉的事感到懊惱,這后半晌嚴柏宗顯然對他冷淡了一些。他有些心煩意亂,可又不知道該怎么辦,所以歪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 外頭的雨似乎停了,只有窗戶上留著斑駁的水痕。他爬起來去洗了個澡,換上了干凈的內(nèi)衣褲,爬上了床。 手機里是嚴松偉發(fā)過來的一些照片,里頭有篝火,還有全副武裝的嚴松偉笑得燦爛。 這樣的嚴松偉很有味道,糙了一些,戴著帽子穿著棉衣,沒有了都市的那份精致。還有一段嚴松偉發(fā)過來的語音:“你們趕緊來,這地特好玩!” 祁良秦笑了笑,睡前看了看手機,好像是驀然發(fā)現(xiàn)原來八月已經(jīng)快要過去。 這是2013年的八月三十日。 大概是這一天太累了,所以第二天大家都起的很晚,祁良秦第一次醒過來的時候才六點多一點,他迷迷糊糊地看了看時間,便又倒頭大睡。大概是下了一場雨的緣故,叫人格外貪睡。 結(jié)果他睡的沉沉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床在晃。 祁良秦迷迷糊糊坐起來,卻感覺到一陣眩暈,就是這陣眩暈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他看到房頂?shù)牡鯚粼诨?,他呆呆地揉了揉眼睛,心想難不成是地震了? 那種眩暈感很快就消失了,大概也就持續(xù)了三四秒的功夫。他也沒有睡意了,掀開被子剛要下床,便又感覺到房子晃動了起來。 這一回晃動的感覺更為強烈,他嚇得立即跳到了地上,地震了! 外頭突然噪亂起來,似乎有人在喊:“地震了地震了!” 祁良秦衣服都不顧穿,撒腿就朝外頭跑,外頭傳來了劇烈地敲門聲,他打開房門,嚴柏宗一把將他拉了出來。 走廊里都是人,電梯里擠的不行,有人已經(jīng)從樓梯往下跑。震感已經(jīng)過去了,但是人群恐慌更甚,老太太和嚴媛也都只穿了睡衣,趙浩和他一樣,都是短褲t恤,倒是嚴柏宗,大概起來的早,身上穿的十分齊整。嚴柏宗將身上的外套脫了給老太太披上,老太太說:“我看真要塌了我們也跑不了,人太多了?!?/br> 嚴媛嚇得直哭,祁良秦安慰她說:“不要怕,聽說這地方地震時有發(fā)生,但都不大,肯定沒事?!?/br> 越來越多的人來不及坐電梯,紛紛沿著樓梯往下走。余震并沒有再發(fā)生,走廊里人越來越少,嚴柏宗說:“咱們也下去吧,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余震?!?/br> 老太太點點頭,祁良秦扶著她往下走,走到三樓的時候,余震又來了,老太太一個踉蹌顯然摔倒,祁良秦緊緊抱住了她,老太太臉色發(fā)白,但語氣鎮(zhèn)定,說:“我沒事?!?/br> 這次震感持續(xù)的時間似乎更長一點,嚴媛已經(jīng)哭不出來了,緊緊摟著趙浩不撒手。祁良秦在剎那間心里浮現(xiàn)出一個念頭,看了看嚴柏宗,嚴柏宗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說:“別怕,沒事。” 祁良秦點點頭,扶著老太太繼續(xù)往樓下走,他們到了酒店外頭,發(fā)現(xiàn)工作人員都跑出來了,大家都在酒店外頭的廣場上站著,有一大半的人都只穿了睡衣,有的人甚至是光著膀子跑出來的。 人群在天災(zāi)面前總是會表現(xiàn)出驚人的脆弱和慌亂,接下來又是一次余震,震感弱了很多,人群里一片喧囂。 2013年八月三十一日早晨八點零四分,香格里拉發(fā)生了5.9級地震,震感明顯的余震三次,稱為831滇川地震。 接下來接連不斷地余震,震感非常輕微,但大家都在空地上不敢回去,酒店的工作人員過來安撫大家的情緒,人群里開始有哭泣聲。大家都忙著打電話,嚴柏宗也在撥電話,但似乎沒有撥通。老太太好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給你弟弟打個電話,看看他怎么樣了。” 嚴柏宗抿著嘴唇?jīng)]有說話,又撥打了好一會,然后臉色陰沉地說:“打不通。” “給你弟弟打的么,怎么會打不通?”老太太一下子激動起來,搶過他手里的手機。 祁良秦和嚴媛等人都呆呆地看著老太太,老太太撥了電話過去,臉色越來越蒼白。 “可能那地方本來信號就不好。”嚴柏宗說。 “聽說一地震都容易沒信號……”趙浩小聲說:“可能等一會就好了?!?/br> 老太太卻不聽,一直給嚴松偉打電話,就是打不通。她臉色越來越難看,幾乎要哭出來了。沒有化妝的老太太顯得異常疲憊和蒼老,和平時貴氣十足的樣子差了十萬八千里,一下子沒有了強勢的感覺。 有人在用手機看新聞,談?wù)撝骸熬W(wǎng)上新聞都出來了,中央臺都報道了?!?/br> “幾級啊,應(yīng)該沒事吧。” “有傷亡么,震源是哪里,離我們近不近?” 有個年輕的女孩子哭著打電話:“媽,我打電話給你說一聲,我們碰上地震了……不知道怎么樣呢……現(xiàn)在沒事,我們都在空地上呢,人很多……我知道,你放心?!?/br> 可能在天災(zāi)人禍面前,中國人也很少會像外國人那樣敢于表露自己的情意,不會像電影里演的那樣,在生死未卜的時候說一聲我愛你。 太煽情,大概只會哭著說我沒事,你放心。 這情緒感染了很多人,死亡似乎還是離她們很遙遠,他們都在空地上,就算再有余震大概也不用擔(dān)心生命安危。但是天災(zāi)太過宏大,讓人顯得太過渺小無力,所以恐慌一直伴隨著大家。老太太氣的攥緊了手機:“怎么打不通呢?!” 距離第一次打電話已經(jīng)過去半小時了,時間越久,大家心里越恐慌。當(dāng)對自身安危的恐懼消退之后,縈繞心頭的,便只剩下對親人的牽絆。祁良秦也擔(dān)心起來,但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只是眼圈有點紅。 嚴松偉不會出事了吧,地震會不會引發(fā)雪崩。他胡思亂想,想著嚴松偉會不會就這么死了。 他扭頭去看嚴柏宗,嚴柏宗已經(jīng)拿了手機到安靜處繼續(xù)打電話,隱約聽到他的說話,似乎在詢問朋友。他走過去問:“怎么樣了?” “我讓朋友試著聯(lián)系一下,可能我們這邊信號不好所以打不通?!?/br> “你也不要著急,肯定沒事的?!?/br> 嚴柏宗點點頭,手里的電話便響了起來,他立即接了,問:“怎么樣?” 祁良秦不知道對方都說了些什么,嚴柏宗掛了電話,抹了一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