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節(jié)
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快十二點了。 陸奕辰放下酒杯,朝蘇晚情走去,“老婆,我們該回家了?!?/br> “回家?”蘇晚情喝的小臉紅撲撲的,看著陸奕辰笑了,攥著他的衣襟說,“我還沒喝夠,我不要回家。” 陸奕辰蹙了蹙眉,看了一眼海倫跟李愛玲。 倆人也沒好到哪去,臉都紅的跟個猴子屁股一樣,看樣子都喝醉了。 陸奕辰二話不說,拿起蘇晚情的包,半抱著她就朝門外走去。 蘇晚情揮舞著手,打了個酒隔,“愛玲,海倫,……我們……我們下次再喝,……不醉不歸……” 陸奕辰干脆彎腰將蘇晚情抱在懷里大步朝外走去。 閆木青跟寒致相視一眼。 寒致立馬想跑,閆木青一把攥住他的袖子,“是男人這個時候就不該跑,大半夜的,你放心她自己回去啊。” “關我什么事?” 閆木青也不廢話,走到李愛玲的身邊,攥著她的胳膊邊走邊說,“剩下的交給你了?!?/br> 剩下的?就只剩下一個,他有得挑嘛? 寒致不情愿的走向海倫,抬腳踢了踢醉倒在沙發(fā)上的女人,“起來,回家了。” “別吵,睡覺。” 寒致,“……”得,今天算他倒霉,大半夜的還要送一個醉鬼回家。 寒致拉著海倫的胳膊想將她拉起來,可喝醉的人死沉死沉的,拉了半天沒拉動。 想了想,將海倫的包掛到脖子上,然后將她扛在肩上就往外走。 門口的倆個保鏢看的眼睛都直了。 這寒總真威武。 海倫難受的扭了扭屁股,寒致抬手拍了下,“老實點,要不然將你扔下去。” 海倫果然不敢再動了,寒致抿了抿唇。 寒致扛著海倫走出皇宮,門童將車給他開了過來。 打開后車門,寒致將海倫“扔”到了座位上,是扔的,不是放的,看的門童都傻眼了,這是人又不是麻袋,就這樣給扔進去了。 寒致拍上車門,從門童手里接過車鑰匙,坐進駕駛座里,憑著記憶朝海倫的小區(qū)開去。 海倫住的是老小區(qū),一共六層,她住在五層,寒致站在樓下朝樓上看了一眼,扛著海倫抬腳就上去了。 等上了五樓后,他累的額頭上有一層薄汗,突然想到,上次他喝醉后海倫將他帶到了這里,她是怎么將他從樓下搬到樓上的。 眨了眨眼,肯定不是扛的,她也扛不動自己。 從胸前海倫的包里翻出鑰匙打開門,上次來他憋屈的在門口的地板上睡了一夜,里面的擺設并不清楚。 找到臥室,將海倫扔到了床上。 突然的顛簸讓海倫難受的蹙了蹙眉,一張臉脹的通紅。 寒致看了一眼這個小的都沒他家洗手間大的臥室,不明白她是怎么在這個火柴盒一樣的房間里生存的。 看到她想吐的樣子,寒致急忙沖進洗手間找了一個盆放到床邊,提溜著海倫的衣領就將她給扯到了床沿。 看到她吐了半盆花花綠綠的東西,寒致也惡心的沖進了洗手間吐了半天。 這個女人真惡心。 寒致洗了把臉,這才看清這個洗手間的大小,嘴角抽了抽,他還是第一次見這么小的洗手間,里面只能站一個人,兩個人站在里邊都要打架了。 聳聳肩,這也不是他該關心的。 那個女人住在什么樣的環(huán)境跟他有什么關系。 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海倫躺在大床上,好像熱了,將衣服都脫了,身上只有一套小內衣。 寒致不自然的別過眼,想到上次看到她的胸,臉一下子就紅了。 閉著眼睛扯過被子給她蓋到身上,轉身就想走。 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 又看了眼地上的盆蹙了蹙眉,就這樣將她一個人丟在這可以嘛?不會出什么事吧? 寒致煩躁的耙了耙頭發(fā),將外套脫掉,走到外面的客廳,憋屈的窩在沙發(fā)上蓋著自己的外套慢慢睡了過去。 海倫早上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看了看四周,好像是在自己家里,可是昨晚是誰送她回來的。 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xue,使勁搖了搖頭,什么也沒有想起來。 掀開被子看到自己只穿著一套內衣時,也沒在意套了一件睡衣走出臥室。 當看到沙發(fā)上的一坨時,蒙了半天。 寒致的腿長,沙發(fā)短,他的腿整個晚上都是圈著的,此時他臉朝里,屁股對著外面,身上的外套早就掉到了地上,清晨的溫度還是有些低的,冷的他雙手抱著自己的胳膊,眉頭蹙的緊緊的閉著眼睛。 海倫眨眨眼,昨晚是這個家伙送她回來的嘛。 從臥室抱著被子出來搭在了寒致的身上。 剛搭上男人就睜開了眼睛,戾氣的看著海倫。 海倫嚇了一跳,她就是好心給他蓋個被子,他至于這樣瞪著她嘛。 寒致從沙發(fā)上坐起來,腿麻的他像是螞蟻在盯一樣,難受的將腿伸長。 “你要不要去床上睡?”雖然很討厭他,但畢竟人家沒有扔著她不管,早上醒來床邊的盆子她看到了,里面是她吐出來的東西,不用說,肯定是寒致昨晚照顧醉酒的她。 “我……” 一開口倆人都嚇了一跳,跟公鴨一樣難聽。 海倫忙跑去倒了一杯水遞給寒致,碰到他的手指時,驚叫道,“你手好燙,不是發(fā)燒了吧?” 寒致摸了下自己的頭,靠,還真發(fā)燒了。 寒致摸了摸自己快斷掉的腿,用著公鴨一樣的聲音咬牙切齒的說,“海倫,都是你害的爺發(fā)燒了?!?/br> 海倫忍著笑,“要不我送你去醫(yī)院吧?”人是因為她發(fā)燒的,于情于理她不可能置身事外。 寒致的嘴角僵了僵,“要打針嘛?” 海倫歪頭想了想,“你是發(fā)燒,要盡快降溫的話,打針是最快的?!?/br> “不要?!焙旅φf道。 海倫奇怪的看著他,生病了打針不是很正常嘛。 寒致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我意思是我吃點藥就行了,不用那么麻煩還要去醫(yī)院。” 海倫看了他半天忽然問,“你該不會是害怕打針吧?” 寒致臉色變了變。 海倫忍不住大笑道,“沒想到堂堂寒氏總裁居然怕打針,哈哈……” “不許笑,爺還不是因為你才生病的?!焙虏凰恼f道。 海倫止住笑,擺著手,“好吧,我去給你找退燒藥?!?/br> 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只找到兩顆過期的藥。 海倫糾結的看著手中的藥,過期的藥吃了也能退燒吧。 “找到了快點給爺拿來,我頭疼死了?!?/br> “好的。”海倫拿著藥跑過去。 寒致一把從她手上奪過藥扔進嘴里,喝了口水吞了下去。 海倫看著他一氣呵成的動作,有些后怕。 萬一吃出問題該怎么辦? “你在看什么?”寒致見海倫一直盯著他看,做了一個自認為很帥的動作,朝她眨眨眼,“爺是不是很帥?” 海倫有些無語,看了一眼他身上皺巴巴的衣服,“帥,你這個樣子走出去,回頭率絕對百分百?!?/br> 寒致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怪叫道,“靠,爺的衣服是定制的,怎么皺成這樣了?” “那就問你昨晚怎么睡覺的?” 寒致嘴角抽搐,他能說他剛開始一直在回想跟海倫酒后亂性的那次嘛,雖然那天喝多了,但有些事還是很記憶深刻的。 寒致?lián)狭藫喜弊樱杏X身上很癢。 “你臉怎么紅了?難道發(fā)燒更嚴重了?”海倫有些心虛的問道,過期的退燒藥是不是吃了跟沒吃一樣啊。 寒致將手從脖子上拿下來,有些尷尬,他怎么感覺他越是想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他身上越癢越燙呢。 難道是他想了? 寒致從沙發(fā)上彈起,跑進洗手間,他得沖個澡才行。 不一會兒洗手間里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 海倫站在門口守著,萬一吃的過期藥不管用,不是燒的更嚴重了嘛,不會死人吧。 海倫有些后怕,正在這時,洗手間里傳出來東西撞倒的聲音,又傳來了一陣咒罵聲,“什么破地方,這么小,爺都不能轉身?!?/br> 海倫捂著嘴偷笑,這個洗手間只有幾平米,自然不能跟他家比。 寒致沖完澡后站在鏡子前擦頭發(fā),擦著擦著總感覺不對勁,拿著毛巾將鏡子上的霧氣擦掉。 “啊,我毀容了……”一聲慘叫從洗手間里傳了出來。 海倫眨眨眼,不應該發(fā)燒的更厲害了嘛,怎么是毀容了? 半小時后,倆人來到了私立醫(yī)院。 醫(yī)生仔細的檢查了下寒致身上的疹子,“你今天都吃了什么?” 寒致?lián)狭藫细觳?,立馬一片紅色的小疹子,“我今天只吃了兩片退燒藥,還唱了一杯水,其他什么都沒吃啊?!?/br> “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