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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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把葉疏林還有那些東西藏在哪里了嗎?”蘇午連忙追問道。 “市郊的一家療養(yǎng)院。”張明抹了一把臉,苦笑著說,“這些人的愿望注定要落空了,因為從我們找到葉先生起,他就再沒有睜開眼……” 蘇午頓時明白了,心里也是一陣難過。 張明又說了一些他們找到葉疏林的時候的事情,那時候的情況非常危險,而且他們懷疑葉疏林會出事,一是有蔣玄明或者權(quán)力更大的人參與其中,二是葉疏林的隊伍里,有可能也出了問題,所以他們誰也不敢信任,只能一點點通過蘇午將一些事情傳到他背后的炎家,想借炎家之手懲罰那些人。 三只妖聽完都非常的生氣,狐貍沉聲說道:“你們做得對,這種情況若是不小心,有可能連你們倆都會被牽連進去?!倍麄儾坏认铝巳~疏林,一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找到被他們藏起來的東西,那些人終于忍不住狗急跳墻直接動手,是很了不起的。 “謝謝?!睆埫鲉≈曇魶_他點點頭。 “咱們先去你說的那個地方看看,說不定還能引出那些人,把人給救回來?!焙傄幌蚴潜┝ε?,喜歡直攻直打,用拳頭說話。 雖然蘇午覺得這樣有點冒險,但是這也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了,誰知道那些人抓走宋君城會不會對他做出什么事情? 既然做了決定,他們也不再逗留,立刻坐車前往張明所說的那家療養(yǎng)院。同時九局也緊急調(diào)了一批人隨著蘇午的消息一起出動了。 龍紋卻莫名有些不安,對炎飛昂說道:“最近京城還有別的異動嗎?” 炎飛昂飛快思索了一下,而后點點頭,說道:“有,似乎最近精神病患者有所增加,公安部門近期接到的暴力案件也有所增加……你懷疑與這件事有關系?”其實炎飛昂特意挑這一條說出來,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懷疑了。 “你估計也猜到了,精神病患者、暴力案件……”龍紋微微挑眉,“是不是跟唐俊豪的情況很像?” 炎飛昂心中猛地一沉,如果真如他們所擔憂的那般,對方已經(jīng)開始大規(guī)模動手,那么情況也到了最緊急的時刻! 張明所說的那家療養(yǎng)院就在郊外,環(huán)境很不錯,里面住了不少老人和無人照顧的病人,有自己出錢住進去的,也有無兒無女的人,宋君城曾經(jīng)給這里捐過不少錢,所以他偶爾也會過來這里看望他們,竟然也沒有任何人懷疑過。 蘇午等人到來的時候,療養(yǎng)院里的氣氛仍然十分的平和,張明向院長說明了情況,他們很快就來到一間病房中。 病房里很干凈,不大的房間里擺放了一張病床,一個男人安靜地躺在上面,他的身邊擺放了不少儀器,只有靠向窗戶的那個床頭小桌上,擺放著一束鮮花,窗外吹進來的微風吹動了花朵,卻不知道床上的男人是否還有機會再看見某人特意為他插上的這一份心意。 “這是宋先生吩咐的,他不好親自過來的時候,就讓療養(yǎng)院的護工幫他插上一束?!睆埫鹘忉屃艘痪洌瑤字谎加悬c傷感,蘇午仔細看了一眼躺著的葉疏林,發(fā)現(xiàn)他的腦部似乎被某種力量破壞了,并且靈魂受創(chuàng),這些原因才會導致他長睡不醒,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治好的。 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失蹤的宋君城找到,其他的等一切平靜后再說不遲。 而后等到護工離開后,張明才帶著他們?nèi)チ睡燄B(yǎng)院的后院。這里也是一個小花園,只不過這邊陽光幾乎都被大樓和后面的高大樹木擋住了,氣氛實在不好,很少有人會來這里。 張明走到一個石桌邊上,而后低著頭數(shù)了數(shù)地上老舊的地磚,最后在其中一塊地磚前蹲了下來。 這里的地面因為長年沒什么人來,總有草木從那些地磚的縫隙里鉆出來,擴大縫隙,到了草木枯敗的季節(jié),就使得那些地磚松動了很多,張明蹲下有些胖的身體,費力地伸著手指扣動磚頭。 狐貍大步走過去,“讓我來?!?/br> 張明不明所以,狐貍蹲下身,張開五指貼著地磚,猛地往上一吸,地磚立刻被他給吸了起來,露出下面一個黑漆漆的箱子。 張明顧不得說什么,趕緊把箱子給抱了出來。幾人圍著箱子旁邊,將箱子打開,就見里面擺放了好幾包淡綠色的粉末狀物體。 不知道為什么,蘇午看見那些粉末狀的東西,身體里的力量忽然一陣陣的波動起來,并且不止是他,就連藏進他衣服里的小崽子們身上的力量也有些波動,吱吱叫著探出頭來,顯得非常的焦躁。 “別害怕,爸爸會保護你們?!碧K午安撫地摸了摸他們的小腦袋。 九局緊接著也到了療養(yǎng)院,將那箱東西拿回去,一同來的炎飛昂還告訴了他一個消息,“我們找到宋君城離開的方向了,你們要一起去嗎?” “當然去,請一定要帶上我。”張明認識炎飛昂,聞言立刻要求道。 “嗯?!?/br> 坐上九局的車,一路往東開去,路上炎飛昂還將他與龍紋的懷疑告訴了他們,見幾人臉上寫滿了擔憂,又說道:“九局之前就已經(jīng)在研制治療的藥劑,目前已經(jīng)有不小的進展,另外星河已經(jīng)調(diào)動九局的其他人在京城做了嚴密布局,其他部門也接到了通知,時刻預防緊急情況發(fā)生,你們不用太擔心?!?/br> 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但蘇午還是棒場地對他點了點頭。 車子一直往東開去,蘇午身邊里的力量卻似乎再次波動起來,包括小崽子們也不安地跳到了他身上,顯得非常的焦躁不安。 就在這時,車子忽然震動了一下,坐在車子里的人還以為是路面顛簸,蘇午卻猛地睜開了雙眼,大聲說道:“錯了!” “什么錯了?小午?!毖罪w昂擔心地摸了摸他的腦袋。 “錯了,這個方向錯了?!碧K午焦急地說,他此時只覺得心中震蕩,一時說話都有些顛倒,“往西邊走,那邊要出事了!” 車內(nèi)另外幾人面面相覷,炎飛昂怔了一下,捧著他的腦袋認真問道:“小午別急,告訴我,西邊出什么事了?慢慢說不要緊?!?/br> 蘇午深吸了幾口氣,壓住震蕩得越來越厲害的內(nèi)息,額頭上布滿了冷汗,雙眸有些空,他喃喃地說道:“剛才的震動,是大地在向我求救,有人在西方做了什么,很危險?!?/br> 炎飛昂沉默地看了他一會兒,而后點頭說道:“好,咱們往西邊走?!?/br> “可是宋先生……”張明聽說他們要調(diào)頭,立刻慌張地問。 “你放心,九局安排了一個小隊去營救他了,張先生如果不放心,可以轉(zhuǎn)到前面一輛車上,跟他們一起去?!毖罪w昂既然已經(jīng)做了決定,便不會再輕易更改。 張明聞言去了前面一輛車,剩下的幾人都與炎飛昂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往西方開去。 京城往西的山大而綿延,一輛車風馳電轍地一路往西而去,他們走得越是遠,地面的震顫就越是頻繁明顯,而此時好中原偏北方地區(qū)幾個省份的人們都感覺到了這種震動,紛紛從建筑屋里跑了出來,網(wǎng)上很多人都在問是否有哪個地方發(fā)生了地震,但實際上并沒有哪里真的發(fā)生地震,可這反而讓更多人心中忐忑,生怕下一刻這種毀天滅地一般的災難發(fā)生在自己身邊。 狐貍和小黑貓皺著眉看著窗外的山林,倆人都有些憂心起來,他們是妖,雖然比普通人多一些力量,可實際上面對大自然的災難,仍然束手無策。 此時蘇午反倒是平靜下來,他閉上眼睛盤腿坐在椅子上。 這片廣袤的大地上,擁有許許多多的“意識”,這些“意識”雖然本能地守衛(wèi)著這片土地,與它們相依相偎,組成豐富的土壤,使得各種各樣的動植在其上生長,但其實并沒有自我思考的能力。 蘇午睜上眼睛,此時他的五官已經(jīng)摒棄了世間種種嘈雜的聲音,只剩下其中一種任何動物、包括人類在內(nèi)也聽不見的聲音,綿延地脈的濃綠色流光鋪陳在深深的地表之下,它們千萬年來緩緩舒展著,滋潤著這片大地。 蘇午此時就仿佛變成了其中一部分,他恣意地暢游在那濃綠色流光的河流之中,仿佛回到了母親的肚子里,甚至不愿意醒來。但是他很快就感覺到那流光之間的躁動,使得他不得不睜開“眼睛”,很快的,他“看見”那些濃綠色的流光正在被人一點一點地抽走,然而浩瀚如天河那般磅礴的流光河流又哪里是凡人可以撼動的?地脈很快開始反抗,可是它龐大的力量,卻是脆弱的地殼無法承受的…… 那些“意識”雖然沒有自主思考的能力,卻本能地不愿這世間生靈涂炭,向發(fā)“同類”的他發(fā)來了“信號”…… 蘇午忽然睜開眼,緊緊貼在他身上蹲著的小家伙們害怕地吱吱叫了一聲。 “飛昂,往那個方向開?!碧K午摸了摸小家伙們,抬手指向了其中一個方向。 …… 謝森看著眼前的奇景,心中一陣陣狂喜。只見他眼前的地面鋪陳了一個極大的陣法,濃綠色的流光從陣眼中心噴薄而中,在空中繞了一圈之后,又緩緩聚攏在他身邊,最后竟然一點一點地鉆進了掛在他脖子上一個不大的半透明鏈墜之中。 鏈墜就仿佛不只饜足的饕餮,張開血盆大口瘋狂地吞噬著那些流光,竟然連一絲也不曾漏出,而謝森佩帶著這個東西,身體間接地吸收了由鏈墜過濾過的淺綠色流光,只覺得渾身舒暢,他現(xiàn)在忽然有一種感覺,那龐大的地脈正與他建立某種聯(lián)系,只要他吸收這種力量足夠多,就會成為這個世間已經(jīng)散失的神明! 跟他一起來的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他們看著他被一團團漂亮的流光包圍著,心中即羨慕,又莫名地覺得害怕,可此時卻又不舍也不敢離開,心情非常的復雜。 正在這時,一道濃綠色的流光忽然從天外飛來,直直地插向了那個被打開的地xue! “轟隆”一聲仿佛大地震顫的巨響,離得近的幾人立刻被震得滾倒在了地面上,他們緊接著就忍不住抱住頭,五指之下,鮮紅的血液從五孔流出,痛得他們?nèi)滩蛔⊥纯嗟亟泻傲顺鰜怼?/br> 打開地xue的陣眼被破壞,原本噴射而出的濃綠色流光戛然而止,正瘋狂吸收著流光的謝森憤怒地轉(zhuǎn)頭,想看看究竟是誰膽敢壞他的好事! “你竟然敢破壞地脈的力量!”蘇午此時只覺得滔天的憤怒在心中揚起,掌間已經(jīng)凝聚出長長的深綠色尖刺。 “沒想到你們竟然來得這樣快,也好,本來我也打算等事情結(jié)束后,再去找你,省得我再多費功夫去找你了!”謝森早就發(fā)現(xiàn)這個長相單純的小可愛的力量與項墜里過濾出的力量非常的相似,也計劃好了等他拿到地脈的力量就把他抓來好好研究研究。此時故意沖他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一枝粗壯的藤蔓拔地而起,仿佛嗜好吞吃老鼠的毒舌,張開尖而長的獠牙猛地向他撲去。 蘇午反手擋開撲來的藤蔓,而后在它調(diào)轉(zhuǎn)方向時,將手中的長刺直直地插入了它的“大嘴”之中。數(shù)條藤蔓扭成的長蛇在下一刻被他從嘴部打散,但卻一下刻分成了數(shù)條,從各個方向往他身上纏去。 “小午小心!”炎飛昂眉心緊皺,將手里的小家伙們?nèi)M旁邊的小黑手懷里,也加入了戰(zhàn)局。 炎飛昂原本就身手很好,再加上他獲得那種強大力量后,很快就成了蘇午最大的幫手,幾條藤蔓在兩人的配合下,一時竟然也找不到下嘴的地方。 謝森瞇起眼睛,就在炎飛昂將目標轉(zhuǎn)向他的時候,森林中再次猛地竄出數(shù)百條成人手腕粗的藤蔓,那藤蔓通體純黑,并且流淌著黏膩的液體,散發(fā)著淡淡的香甜氣味,藤蔓層層疊疊飛快地組成一個巨大的牢籠,將兩人囚禁其中! “小午小心,這些液體,很可能有毒?!毖罪w昂一邊說著眉心緊緊地皺了起來,隨著他的呼吸,他聞到了香甜的氣味,胸口忽然有些刺痛,他忽然想到,很可能不止這些液體有毒,它們散發(fā)著的氣味也有毒! 狐貍見兩人被藤蔓的牢籠囚禁,眼見著謝森轉(zhuǎn)身再次去修復陣法,吩咐小黑貓保護好小崽子,立刻飛了過去。 謝森收集了許多年的資料,才研究出了這個陣法,對地脈中的力量志在必得,當然不會在這最后關頭讓任何人破壞,他感覺到身后的風聲,立刻對站在旁邊的人命令道:“給我殺了他!” 那些人原本還捧著七孔流血的臉痛嚎不停,但此時聽了他的聲音,就仿佛忽然被設定好了程序一般,直著眼睛就攔在了狐貍眼前。 “嘖,礙事!”狐貍一鞭子抽過去,那些人卻仿佛沒有痛苦一般,被抽中了也不痛不癢,反而借此機會一把抓住長鞭,其他人則一窩蜂往他身上撲去。 蘇午和炎飛昂此時在牢籠中的情況很不好,那些藤蔓說是牢籠,卻又不是普通的固定著的鋼筋鐵籠,總是等著原地等他們?nèi)タ?,蘇午和炎飛昂如果單拼力量,這些藤蔓自然不是多強大的對手,但偏偏越是如此越是難纏,在他們攻擊過去之時,藤蔓又飛快地移開,緊接其后又層疊著更多的枝蔓重新將缺口補上,并且時不時就往他們的臉上噴出一陣陣刺鼻的氣味。 炎飛昂猛地揮出一掌金紅色流光打開藤蔓,但那藤蔓中的氣味卻仿佛被他的力量刺激了,猛地散發(fā)出更濃重的氣味。炎飛昂心口刺痛越加嚴重,并且還有些頭暈眼花。 他冷靜站在原地閉了閉眼睛,想壓下那股暈眩感,然而等在他睜開眼時,就看見蘇午手中的長刺掃斷了數(shù)條藤蔓落在了他的腳邊,蘇午的注意全部被其他向他攻擊而來的藤蔓吸引住,根本沒有注意到那些斷枝忽然從地上立了起來,猛地扎向他的腿部。 炎飛昂猛地睜大眼,身體本能地撲了過去…… …… 此時蘇午兩人被困,狐貍又被纏住,就只剩下沒什么戰(zhàn)斗力的小黑貓抱著五個小家伙站在一邊,小家伙們看見兩個爸爸被那個層層疊疊的藤蔓牢籠淹沒,已經(jīng)害怕得哭了出來,小小聲地吱吱叫著,他們要爸爸,爸爸快點回來,以后崽崽們一定會乖乖聽話的。 小黑貓抱著他們也是六神無主,他看了看那個藤蔓球,又看了看狐貍那邊,最后又看了一眼那個即將被謝森修補完必的大陣,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深吸了一口氣,低頭蹭了蹭小家伙們,然后將它們放在了地面上。 “喂?!毙『谪堊叩酱箨嚺赃?,沖里面的謝森喊了一聲。 謝森還差一點點就要將那個大陣重新修復好,只要他重新開始吸收地脈的力量,那些源源不斷的力量足夠他解決掉所有礙事的小嘍啰。小黑貓這樣根本沒什么修為的小妖,他完全不放在眼里,不過他還是抬頭看了他一眼,笑得十分惡意地說:“怎么,你還想替他們出頭嗎?” 小黑貓不接他的話茬,而是說道:“你不必再做無用功了,你根本不是蘇午的對手?!?/br> “哦?蘇午?那個被我一根藤蔓就能纏住的小妖怪?”謝森笑得十分不屑又優(yōu)雅地反問。 “對,你可能不知道他的本事?!毙『谪埩鹆频难壑樽由钌畹赝?,他指了指謝森脖子上掛著的東西,等到謝森再次將目光移向他,似乎在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時,小黑貓卻忽然抬腿往他沖去! 謝森怔了一下,心中仍然非常的不屑,他只是一抬手,一條藤蔓就狠狠地抽上了了小黑貓的身體,小黑貓痛喊了一聲,身體倒飛了出去,重重地跌落在了地上。 然而就在此時,一絲淡綠色的流光遠遠地伸來,一下子搭在了他抓在手上的那根還沒來得及收回的藤蔓上。 謝林只感覺有什么東西瘋狂地從他的身體里狂輾而過,那一絲淡綠色的流光在一瞬間變得極為粗壯,流光瞬間倒轉(zhuǎn),變成了強大的吸力,鏈墜里龐大的力量輾過謝林的rou體凡軀,再順著他抓在手里的藤蔓,瘋狂地涌向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躲在另一邊干草叢中的五個小團子。 “飛昂——!?。 ?/br> 與此同時,那藤蔓牢籠里忽然傳來一聲痛苦的大喊,龐大的流光仿佛爆炸一般炸開了藤蔓牢籠,鋪天蓋地的力量一波波輾壓而過,人們仿佛聽到一聲從遙遠的亙古洪荒傳來的長吟,剎那間大地齊鳴,深山中所有的動物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紛紛發(fā)出屬于自己的鳴聲,匯成虔誠的河流,向它們所尊敬也深深敬畏的所在跪伏在地。 牢籠破散了,蘇午緊緊抱住倒地的炎飛昂坐在中間,他此時還是原來的樣子,但仿佛又有什么不同的,原本柔軟的黑色的頭發(fā)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極長,鋪滿了他身后的地面。他轉(zhuǎn)過頭,看向幾乎被吸成人干趴在地上的人,他忽然一抬手,那人脖子上脆弱的鏈子一下子就斷了,半透明的鏈墜一下子飛到了他的手里。 那東西剛落到他的掌手,立刻就消失了,仿佛從來不曾在這世間存在過一般,蘇午愣愣的,似乎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被他抱在懷里的炎飛昂其實并沒有什么事,除了他剛剛為了替蘇午擋下那些藤蔓攻擊,胸口刺痛得更加厲害以外并沒有什么大礙,就是身上的血多了一點,看起來有點恐怖,蘇午剛才突然暴發(fā),可能也是因為這一點。 他撐著身體坐起來,想看看蘇午有沒有事時,才發(fā)現(xiàn)他似乎有些不對勁。 這還是他熟悉的小愛人,但似乎又有一些陌生。 “小午?”炎飛昂低聲喊了他一聲。 蘇午慢慢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眼眸空空的,忽然雙眼一閉,又暈了過去。 尾聲 謝森因為小黑貓的算計,幾乎被幾個小家伙給吸成人干,他修練多年的修為全都毀掉了,等他被九局的人抓走,整個人也瘋了,不過就算瘋了,對于九局來說,也完全可以廢物利用,絕對是塊研究的好材料。 而就在同一天,京城多處冒出見人就攻擊的“精神病人”,不過在九局的全力布控下,大多數(shù)市民完全不知道,還是后來在網(wǎng)上看到一些視頻才有所懷疑。 不過這一天又是仿佛地震一般的震蕩,又是這些仿佛喪尸一般的東西突然冒出來見人就攻擊,有腦洞大的立刻就腦補出是不是末日要來了,還寫了各種分析文章……當然這些文章還沒傳播開來,就被等候在這兒的孟實給抹了個一干二凈,偶爾有看到的,也只當是小說片斷,畢竟不管是第二天,還是第三天的太陽,都照常升起了不是么?大家還是累死累活按時上班給老板打工tat…… 小黑貓這次受了挺重的傷,回來時把炎飛鷹心疼壞了,好在他當時就是注意去激怒謝森的,有注意護著自己,雖然受傷挺重,也只是皮rou傷,只要養(yǎng)好就沒什么問題了,反而是因為解決了謝森這個把注意打到地脈力量的瘋子,得到了天地間非常豐厚的回饋,也算因禍得福了——很久之后蘇午還告訴他,有了這些力量,他如果想生一窩小崽子的話,完全沒有問題啦,對此小黑貓表示呵呵,不想跟你們這些有性生活的人說話。 蘇午從那天暈過去后,一直昏睡了三天,炎飛昂也在他的床邊守了他三天。這一次他們終于抓到了守在幕后搗鬼多年的謝森,連帶著謝家人也因為傳播邪教,使得上面的那位震怒,謝家在一夕之間天翻地覆了……炎飛昂因此而立了功,雖然他自認為自己并沒有做什么,真正解決了謝森的是他的五個兒子(……),大功臣是他的老婆,他好像只是起了藥引子的作用而已(……刺激小家伙救爸爸,刺激愛人蘇午暴發(fā)),九局還是給他放了個假,畢竟蘇午暈迷也是因為這件事的原因,讓他留在家里陪著蘇午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