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我才是真千金 第248節(jié)
沈傾云對著魏知渺道了別,直接上了馬車。 臨行前,她看了萬夫人一眼。 萬夫人還不知道這一眼意味著什么,但是心中卻有些發(fā)毛。 沒過幾日,她就懂了。 葉老爺原本有望往上升一級,如今卻被告知恐怕得再等等,至于等到什么時候,沒個準話。 和葉家要結親的那戶人也是利索派人上門婉拒了。 葉府的幾個小鋪子更是直接遭受打擊,進貨斷了,甚至還有一家被爆出用料摻假,直接再沒了客人。 平日里和萬夫人來往的幾家夫人,此刻也是對她避退三舍。 外面的人都說,萬夫人去大鬧見月書院,惹了貴人不高興呢,誰還敢與她親近那不是觸霉頭呢。 這般一來,好長一段時間里都沒人敢去招惹見月書院。 葉老爺罰了萬夫人禁足,又派人去給葉零露送吃食送衣裳的,表示自己從沒有同意讓葉零露退學成婚,讓她安心在書院里好好學習。 沈傾云知曉后,這才叫她的人收了手。 過了幾日后,她又專程去了一趟書院,里面已經(jīng)恢復到同平日里一樣。 書堂那邊,授課的老師拋出了一個論題,任由著學生們相互辯論。 葉零露正好站起身在發(fā)表她的看法。 與上一次不同,她神采奕奕,眼睛里放著光,身姿站得筆直,講到激動處,好幾個女學生為她鼓掌。 葉零露羞澀一笑:“一點拙見,請夫子和同學們指教?!?/br> 說完,她才坐了回去,眼角瞥見外面有一道青色的身影,不由得神情一動,向外看去。 只瞧見了沈傾云的一個背影。 沈傾云轉頭去了魏知渺那處:“這次的事情,對學子們心態(tài)可有影響?” 魏知渺笑笑:“是有的,也不知道從誰那開始說起,若是讀書上不努力,書院若不保你,那是要被抓回去成親生子的?!?/br> 沈傾云失笑:“我還擔心會擾亂她們的求學之心呢?!?/br> “女子自在的時候不多,但至少在書院里,她們能盡可能去做自己想做的,敢說自己想說的。”魏知渺嘆息著,許是想到從前的事情,眼里一片深沉之意。 沈傾云與她又聊了一會兒,帶了一本新的書這才離開。 回程路上,她繞路去看了好幾個鋪子,皆是經(jīng)營得當,就準備回府了。 未曾想路過一個巷子的時候,她還瞧見了黃銘安。 三個兇神惡煞的人圍著他,堵著他不讓走,中間那人與他笑著說了句什么。 黃銘安一臉的驚恐慌亂,似乎是在求饒。 沈傾云有些好奇,停下馬車,讓寒清前去打探情況。 巷子里傳出黃銘安氣急敗壞的聲音:“當初不是說好了,三個月內(nèi)還錢的!現(xiàn)在才剛剛過去了一個月,你們怎么能出爾反爾!” “唉,黃大人,話不能這么說啊。我們當時可定好了,每個月都要還一部分,否則這利錢,就要翻倍了!” 寒清只聽了一會兒,也就大概了解了情況。 他回去稟告道:“小姐,我聽著似乎是黃銘安欠了錢,如今在被人追債呢?!?/br> “這么快嗎?!鄙騼A云喃喃,心道真陽也不怕把他逼急了,再做出什么狗急跳墻的事情來。 過了一段時間后,她從真陽那得了消息。 玉梅腹中的孩子,幾乎可以判定是個男胎了。 沈傾云這才了然一笑。 第440章 司遇嶄露頭角 算算日子,不知不覺間,那玉梅懷上孩子似乎已有三四月了。 沈傾云忍不住感嘆道:“時間過去得真快啊?!?/br> 珍珠笑著應話:“是啊小姐,我總覺得現(xiàn)在的日子過得比小時候更快呢?;蛟S是小時候過得太苦了,現(xiàn)在每日跟著小姐快快樂樂的,好像沒做什么事情,一個月就過去了?!?/br> “你倒是嘴甜?!鄙騼A云笑笑,端起一旁的綠豆湯喝了一口。 如今這暑氣正盛,日子悶熱的很,屋子里擺了冰還覺得好些,一開窗那鋪面的熱氣像是打開了蒸籠一樣,熏罩得人焦慮的很。 倚翠從外面走進來,背后都汗?jié)窳艘粔K,她不住地抱怨了句:“聽聞南方的雨日日都不停,還要鬧洪災,怎么不能給我們這勻點?!?/br> “真的嗎?”珍珠倒有幾分詫異,打趣道:“什么時候倚翠你也開始關心起民事了?!?/br> 沈傾云也抬頭望了過去,確實少見。 倚翠有些羞惱地瞪了珍珠一眼:“也不是啦,就是聽別人偶爾提了那么一嘴。說是南邊的水患重,可能又要死不少人呢!” 珍珠瞪了大眼,頗有些唏噓:“是嗎,聽著怪嚇人的?!?/br> 一旁的沈傾云手下意識翻了頁書,這才察覺自己突然走了神。 她低頭盯著書頁,腦中卻想法不斷。 早就聽聞司墨璃為了防止水患加固了河堤,開挖了不少排水的水渠,更在雨季時增強人巡邏,以隨時應對突發(fā)事件。 當時記得他還曾提過一句,說是今年控制得當,情況還算平穩(wěn)。 就算有哪漫了水,老百姓也是及時就撤離了,總得來看都在可控制范圍以內(nèi)。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放心讓司遇前去。 但是如今的京都城里卻盛傳著南方水災嚴重的消息,實在有些奇怪。 就連國公府上的下人們都隱隱聽說了,想來外面更是傳的風風火火的。 沈傾云又慢慢翻了頁書。 從得利的角度去看,這消息傳的這么廣,等司遇治理了水患從南方回來,他在人前的功績也就顯得更大了。 不自覺地,她又想起了上次韓柔懷孕消息泄露一事。 雖然最后司遇主動道了歉,說查出是他身邊的手下無意間走漏的風聲,已經(jīng)被處置了。 況且連如風已經(jīng)遠去邊關,加上事情得以解決,她也沒再繼續(xù)追究。 可她不免還是起了防備之心。 珍珠瞧見那綠豆湯已經(jīng)見了底,便問道:“小姐可要再盛一碗來?” 沈傾云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不必,收下去吧?!?/br> 珍珠端起碗,對著倚翠嘀咕道:“外面那么熱,我都不想出去啦。真是的,什么時候才能到冬天涼快點。” 倚翠沒好氣地回嘴:“那你冬天的時候穿的厚,還盼著夏天趕緊來呢?!?/br> 兩個丫鬟你來我往的,一道出去了。 沈傾云看她們兩人拌嘴,不由得心中舒緩了不少。 日子若是能一直這樣平平淡淡、順順利利的那該多好,就怕有人會慢慢不知足。 因為暑熱,連著好一段時間里,沈傾云都窩在府里不出門。 她回來以后,王青蕊那邊也沒有收回權,只每個季度和她對一下賬目。 只司墨璃隔三岔五地要寫信給她,兩人書信來往,不見面倒也依然親近。 偶爾有季千雪或者真陽送了東西來,她便也回贈過去。 書院那邊也暫時歇了一月,放學生們回家避暑去了。據(jù)說葉零露的情況特殊,她向魏知渺申請一直留在書院,也被特批了下來。 想來也是擔心她若回了家,又要被那繼母整治。 魏知渺還送來了一幅山水畫,說是葉零露為了感謝沈傾云特意繪制的。 她于作畫上別有天賦,這幅畫作布局大氣,筆觸濃淡相宜,連魏知渺都夸贊她的畫頗有意境。 沈傾云很喜歡,將畫裱了起來,還派人送了一套畫筆過去。 中途邊關又送來了一封信,是連如風寫的。 韓柔有過一小段時間的害喜,急得蕭訣隔著肚子就開罵,沒想到真就安穩(wěn)了下來。如今能吃能喝,肚子也一點點大了起來。 他感慨著:我真是走到哪里,都得看著別人恩愛,命苦?。?/br> 沈傾云不由自主地笑起來,心中安定了不少。 隨即,又打開抽屜,那里滿滿當當?shù)亩际撬灸懡o她的信件。 一旁的珍珠悄悄問倚翠:“小姐在看什么呀,怎么笑得那般開心?是夫人那邊傳回好消息了嗎?” 倚翠戳了戳她的腰:“笨,沒見小姐又打開抽屜了,里面都是皇上送來的東西呢!” 珍珠這才反應過來,嘿嘿直傻笑,和倚翠一起輕手輕腳地出去后,悄悄關上了房門。 這般平靜地又過了一個多月,司遇回來了。 如今他腿好了,加上治理水患有功,重回朝堂,眾人這才開始真正地漸漸重視起他。 大家都看出了司墨璃有扶持的意思。 加上他后宮空懸,至今無子。 不少人都開始大膽猜測議論:“大人,你說難不成皇上是準備傳位給......” “欸,休要妄言,皇上的心思不是我們做臣子的可揣摩的?!?/br> 連著的一段時間里,司遇在上朝時都表現(xiàn)得當,說話辦事有理有據(jù),以德服人,一時間風頭無兩。 不少家族中的人都開始有了些小心思,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 只不過他都推脫掉了。 如今他完全無心于兒女之情,每日里除了處理公務,就是一日不懈怠地強身健體。 司墨璃見他這般,也安心不少,淡淡夸了句:“你最近做的很好?!?/br> 雖然是簡單的一句話,但司遇還是備受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