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我才是真千金 第246節(jié)
一想到夢中的場景,黃銘安便覺得頭皮發(fā)麻,他絕不允許發(fā)生到這樣的地步。 第二日,他便抽時間去了西街的巷子里。 外面的大道全是人和小販,巷子里的院子卻異常的安靜。 這里的人都是真陽提前打點過的,故而在問清楚來意后,很爽快地答應(yīng)給黃銘安借錢。 “只不過,你在我這里借銀子可以,這利息......”屋內(nèi)的人將食指與大拇指合攏輕輕摩擦,笑得別有深意。 黃銘安強壓下心頭的不適,點了點頭:“我知道的?!?/br> 那人見此丟出一張票據(jù):“上面都寫好了,你看看吧,沒什么問題簽字畫押就可以了?!?/br> 黃銘安將據(jù)單拿起來仔細看了兩遍,深吸了一口氣,用毛筆寫下自己的名字,隨后在下面摁上了大拇指的指印。 他心中安慰自己:沒關(guān)系的,過了這陣子,我隨時可以想辦法馬上還上這筆錢。 那人也爽快,很快就取了銀子給他。 黃銘安叫下人帶著銀子,如愿高價贖回了剩下的東西,還找人做了個假的玉寶瓶,又按照之前的辦法,讓敏兒將鑰匙偷來,連夜把東西還了回去。 第二日一早,便瞧見彩霞帶著人開始清點嫁妝了。 黃銘安不禁松了口氣:還好還好,若是再晚一刻,就來不及了。 清點到玉寶瓶的時候,彩霞不屑地撇了撇嘴,心道這般粗制濫造的東西,也敢拿出來冒充,真是當人都是傻子不成。 但郡主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也就不便再橫生枝節(jié)。 她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像模像樣清點打掃了一遍嫁妝,便去給真陽回信了。 真陽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沈傾云,她只在信上寫了四個字:一切順利。 又過了幾日,正好到了黃夫人生辰的時候。 真陽和黃銘安一起拿出原本準備好的那套首飾送了去,黃夫人一看,眼底就有些不悅,還假意問道:“這是銘安給我的,那真陽你準備了什么好東西,快拿來給我瞧瞧?!?/br> 她可是知道真陽前幾日才清點了嫁妝,還以為定會拿出什么奇珍異寶來給她做壽禮呢。 這兒媳也太不懂事了,就拿這么個首飾就想打發(fā)自己嗎? 真陽露出驚訝的神色:“婆母,兒媳想著夫妻一體,沒有單獨準備什么禮物?!?/br> 黃夫人面色一僵,假意嘆了口氣:“罷了罷了,原是我自己想的太多,沒事,老婆子過個生而已,確實不需要弄得太復雜?!?/br> 她這話一出口,丫鬟們看真陽的目光就有了一絲不對勁,黃銘安也使著眼色,示意真陽表示表示,免得讓娘失望。 真陽心底冷笑,面上卻露出歉疚的神色:“是兒媳沒有考慮周到。對了,上次沈小姐送了個玉寶瓶過來,瞧著精致非凡,不是俗物。我想擺在屋里定然好看的?!?/br> 黃夫人眼前一亮,臉上掛上笑容。 真陽不急不緩地說道:“但那畢竟是沈小姐相贈,就這般轉(zhuǎn)送,難免不好。我嫁妝里有個類似的玉寶瓶,彩霞,去拿來?!?/br> “是,夫人!”彩霞憋住笑,行了禮轉(zhuǎn)身離去。 黃銘安臉上頓時青紅交加,手也握成了拳頭,卻不敢開口說話。 彩霞很快把玉寶瓶拿了過來,笑著說道:“夫人,這就是那玉寶瓶?!?/br> 真陽將盒子打開,放到了黃夫人的面前:“娘,你瞧瞧,這可是上好的黃玉所制,有潤心肺、養(yǎng)五臟、柔盤強骨等功效,希望娘生辰快樂,身體康健,萬事順心?!?/br> 黃夫人小心翼翼地接了過來,仔細打量著玉寶瓶,心中卻有些疑惑。 怎么她瞧著這質(zhì)地似乎有些不對呢。 可她是知道的,真陽的嫁妝那都是榮親王妃親手準備的好東西,此刻若提出異議,豈不是顯得自己沒什么見識。 于是她摸著玉寶瓶,笑著稱贊道:“這質(zhì)地細膩、滋潤、柔和如脂,的確是好玉,真陽,你費心了。” 隨即她就命丫鬟將這玉寶瓶擺到她的內(nèi)室去,還特意提醒道:“就擺在那正中間,日日都能瞧見的?!?/br> 真陽羞澀一笑,用帕子遮擋住嘴角的嘲諷。 黃老爺也象征性地贊了一句:“不錯真陽,你向來是個有孝心的。” 真陽嘴邊的笑容更盛了,她趕忙說道:“這都是兒媳應(yīng)該做的?!?/br> 說完,便招呼著大家先用膳。 只有黃銘安表情就像吃了蒼蠅了一般難看。 真陽朝他疑惑的看了一眼,似乎是不明白他為何看上去有些不開心。 黃銘安僵硬地笑了笑,沒辦法,只能也跟著夸了句:“真陽,你真不愧為我的賢妻。” 第437章 不讓讀書 看著黃銘安皮笑rou不笑的臉,真陽的心中一陣暢快。 落座后,一群人各懷心思的用了膳。 真陽吃完便回到房中逗弄琳月。如今她長大了不少,已經(jīng)開始咿咿呀呀地學語了,很是乖巧可愛。 她戳著琳月白嫩嫩的小臉,暗自發(fā)誓絕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當天下午,真陽又單獨送了一份謝禮過去,若不是沈傾云幫忙,她也不會進行得如此順利。 東西送到的時候,沈傾云剛剛收到了邊關(guān)的消息。 連如風已經(jīng)到了那邊,回消息說韓柔的身子還算康健,只要小心些,想要生下孩子應(yīng)該沒有問題。 瞧著自家小姐開心的樣子,珍珠的心情也跟著明媚。 可一轉(zhuǎn)頭,卻瞧見倚翠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偷偷將倚翠拉到一邊:“你這是怎么了,從昨天開始就臉色不好,可是身子不舒服?” 倚翠勉強笑了笑:“我沒事的,別擔心了?!?/br> 見她不想說,珍珠也就沒再追問,轉(zhuǎn)頭卻從底下小丫鬟那聽了消息。 據(jù)說董舟和一個姑娘定親了。 珍珠瞪大了眼:“啊,怎么如此突然?!?/br> 小丫鬟也說不清楚,猜測道:“大約是年紀到了吧,遇上合適的,當然要盡快定下呀。董管事也算一表人才,給他說親的向來不少呢?!?/br> 珍珠點點頭,沒跟她再繼續(xù)討論。 倚翠大概也是聽到了這個消息,才會覺得感慨吧。 于是連著好幾日,珍珠都勤快不少,幫著倚翠一起做事,慢慢就瞧見倚翠面上的笑容多了起來。 沈傾云有所察覺,輕輕點了一下珍珠的額頭,笑而不語。 珍珠拿起剪子將一邊的燭芯剪短了些,火光跳躍了一下,照的她的臉紅撲撲的。 “小姐,都這么晚了,還是早些休息吧?!闭渲槿滩蛔竦?。 沈傾云揉了揉眼,放下了手里的書:“這些游記寫的奇妙,一看就有些停不下來?!?/br> 她將書簽卡在剛剛翻閱的那頁,心中不禁想到以后的場景。 如果一切順利,她就可以和司墨璃走遍山川湖海,親自到書中記錄的地方去看一看了。 好在聽聞司遇那邊似乎也比較順利,他的腿慢慢恢復了,司墨璃就帶著他開始接觸一些實際的事務(wù)。 朝臣們對于司遇能夠站起來的這件事也很驚訝,看在司墨璃的面子上,倒也對他的態(tài)度不錯。 南方這陣子降雨不斷,雖然提前做了防范,但仍舊隱隱有水患的風險。 司墨璃派了大臣前往,又讓司遇隨行。 沈傾云明白,這是司墨璃在給他機會。只要司遇能把此事辦好,那等他從南方回來,便可在朝堂上立足了。 好一段時間里,沈傾云只覺得有難得的平靜。 這日,倚翠突然驚喜地說道:“小姐,那盆蘭花的花苞開了!” 沈傾云去瞧,果真見那花朵朝天綻開,苞衣層層透綠,那花瓣瞧著像玉雕的一般透亮,外三瓣包裹著不見鳳眼,瓣rou厚糯,品相極好。 她當即給季千雪去了信,告訴了她這個好消息。 季千雪順勢將她給約了出來。 兩人選了城東北的一個小湖,在湖上租了畫舫坐著喝茶聽琴,還一道畫了蘭花贈與彼此,倒也是愜意的很。 一直見到天邊初露暮色,暖橙色的一片,這才讓畫舫靠了岸。 季千雪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隨口說了一句:“我來的時候,恰好路過見月書院,門口圍了不少人呢,差點將路都給堵住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br> 沈傾云微微一愣,只笑著囑咐了句:“回去路上注意安全?!?/br> 季千雪點點頭:“傾云你也是,快些回吧。” 說完,她就上了馬車。 沈傾云考慮了一會兒, 還是讓馬車夫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去見月書院那邊看看。 臨近晚膳時分,外面的人并不多,書院的大門緊閉,看不出有何異常。 沈傾云上前去敲門,沒一會兒,里面?zhèn)鱽碓儐枺骸笆钦l?。俊?/br> 這般謹慎的反應(yīng),倒是讓她心中一緊,難道真的出事了嗎? 她報了名字,大門很快打開了,是她給魏知渺安排的暗衛(wèi),此刻一臉歉疚地說道:“小姐,沒想到是你來了,我......” 沈傾云打斷她:“無妨的,怎么了,書院可是出了事情?!?/br> 暗衛(wèi)點點頭,一邊將她往里面帶,一邊有些驚訝的問道:“小姐你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嗎?” “我也不清楚具體情況,你同我說一下吧?!?/br> “是書院里的一個女學生家里出了狀況。他爹給她找了門親事,要她立即退學回去準備嫁人,那學生不愿意,魏先生就不放人。中午的時候,她娘就來了,生拉硬拽的要帶她走,最后吵起來了,又哭又鬧的?!?/br> 暗衛(wèi)說著,忍不住皺起眉頭。 初瞧著還是端莊講理的貴婦模樣,鬧起來和那市井潑婦卻是沒什么區(qū)別。 沈傾云沒有說話,只一路到了魏知渺的住處。 隔著房門,她隱隱聽到里面?zhèn)鱽砹伺拥目奁暋?/br> 頓了頓,她還是前去敲響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