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我才是真千金 第237節(jié)
沈傾云淡淡一笑:“你我之間哪里還用得上說這些呢。” 季千雪也是笑起來,隨即說道:“上次和你聊完了,我特意尋個時間找之恒說了我的想法。他還給我道了歉,說沒有顧及好我的感受。我們徹夜長談,他還給我買了只貓兒回來說是平日里可以解解悶的?!?/br> 說著,用手比劃了一下:“就這么小一只,白白軟軟的,兩只眼睛卻是藍色,比湖水還要透明清澈,瞧得我心都化了?!?/br> 沈傾云聽她說的這般,也來了興致:“下次可否帶出來給我瞧瞧?!?/br> 季千雪連連點頭:“好呀。說起來,我回頭再主動尋幾戶合適的人家,與婆母聊聊,早些把這顧芊芊許出去,想來就也沒什么大事了。” 兩人笑著聊了許多,季千雪還說最近得了一盆蘭花,到時候讓人給送到國公府去。 第二日,那盆蘭花便如約而至了。 沈傾云一瞧,盆中蘭草葉面平展光滑,新生幼葉尖部隱約可見有細鋸齒,葉姿半垂,品相大氣,竟然是一盆“綠光登梅”。 送花的小廝笑著說:“沈小姐,夫人說此次得了兩盆蘭花,還有一盆‘黃光登梅’,正好與沈小姐這盆做姐妹花,望沈小姐喜歡?!?/br> 沈傾云無奈笑笑,沒想到季千雪還有這番心思。 她叫人打賞了小廝,然后讓倚翠把這盆蘭花搬到她的內(nèi)室里。 珍珠欣賞著,見這蘭花已經(jīng)抽出了花苞,好奇問道:“小姐,什么時候才能開花呀?” 沈傾云用手帕輕輕擦去葉片上的灰塵:“一般要培育個一兩月才能開,七八月的花開得最盛?!?/br> 珍珠點點頭,小心侍弄著,期待開花的那天。 時間一日日過去,睿王司遇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 他已經(jīng)可以獨立行走了! 雖然目前還走的不快,且每日里行至一會兒便需要休息,但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像是做夢一般的開心了。 沈傾云挑了一日過去瞧瞧他。 她送上幾只百年的老參:“殿下,如今看你的氣色真是不錯?!?/br> 司遇看著沈傾云身邊的司墨璃,笑著道:“皇叔,沈小姐,你們怎么突然來了。琴書,快,去泡壺茶來!” 他身邊的丫鬟立即小跑著出去了。 司墨璃見他走了幾步,點點頭:“不錯,等再恢復(fù)些日子,就帶你去見見幾位大臣?!?/br> 司遇的眸光瞬間一亮,他捏緊手:“皇叔放心,我會每日按照神醫(yī)的要求喝藥和鍛煉,還有你讓我看的書,我馬上就讀完了。” 沈傾云并不搭話,只淺笑著看兩人間的交談。 他們也沒有在這里停留很久,坐了會兒,喝了杯茶就要告辭了。 見司墨璃要走了,司遇才想起昨天找到的孤本,當即說親自去書房一趟拿給他,也是想順帶讓他瞧瞧自己已經(jīng)行動自如了。 沈傾云思索一番說道:“墨璃,你已經(jīng)開始打算著讓他慢慢接手事務(wù)了嗎?” 司墨璃手捏著茶盞,淡淡道:“慢慢來吧,先多認識些人?!?/br> 當皇帝說起來也是不容易的,沒有個健康的體格難免問題重重。 他眉目柔軟了些,支撐了這么久,他終于可以漸漸放下這個擔子了。 沈傾云也似有所感,對他柔柔一笑。 忽然的,她想起最近外面的流言,打趣般的問了句:“你可想好了,外面那么多人都還等你著納妃呢,不會后悔?” 若是了傳了位,選了她,那以后可就只她一人了。 司墨璃見沈傾云笑得眉眼彎彎,有些無奈,也生出逗弄她的心思:“那我是該再好好考慮考慮下?!?/br> 沈傾云聞言瞪了他一眼,故意說了句反話:“京都的名門閨秀數(shù)不勝數(shù),萬紫千紅,陛下可得好好挑一挑?!?/br> 司墨璃順著她的話,煞有介事的說道:“光看容貌不行,才學(xué)也很重要?!?/br> 沈傾云心頭一噎,不再說話。 屋外的司遇僵住腳步,他剛剛本想返回來問司墨璃需不要將看完的書拿過來,卻突然聽到這番話。 皇叔真的要考慮納妃了嗎? 他心里煩亂不已,卻又沒有資格上前質(zhì)問,只能匆匆離開,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屋內(nèi),司墨璃望著沈傾云認真問道:“但我心里早有一人,無論容貌才學(xué),再也無人可以與之相提并論。傾云,你說我該怎么辦?” 沈傾云耳根一紅,偏過頭去:“我...我也不知道?!?/br> 屋內(nèi)一時安靜了下來。 怕司遇回來,兩人都沒有再接著說話。 然而等了好一會,司遇才姍姍來遲,手中拿著那孤本,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 司墨璃沒說什么,心中卻略有擔憂。 書房這點路就走了這么久,臉色還差成這樣,看來他這腿傷須得再養(yǎng)養(yǎng),畢竟不能叫人看出了端倪。 那么原本安排司遇見那些大臣的事情,想來要推遲幾日了。 第423章 扭傷 司遇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一時也完全沒有注意到司墨璃考量的目光。 他自我安慰,不會的,皇叔心悅沈小姐,誰都能看得出他對沈小姐的特別,想來只是兩人開開玩笑罷了。 而且皇叔都說了要帶他開始接觸大臣了。 但他又想到司墨璃日常嚴肅自持的模樣,心中始終有些存疑。 最主要的是,司墨璃如今還是皇帝。 別說皇帝,就是一個普通的王爺甚至貴公子,有個三妻四妾的也正常啊。 況且如果司墨璃真的喜歡沈傾云,那他總覺得兩人早就應(yīng)該成婚了。 而不是拖到現(xiàn)在。 難道有什么內(nèi)情是他所不知道的嗎? 司遇的內(nèi)心很亂,可這些苦惱他又無處言說。如今只能耐下心讀書,每日按時服藥、鍛煉走路,力求今后表現(xiàn)得好一些。 但他苦等幾日以后,卻只得到司墨璃一句:“我上次見你的腿疾恢復(fù)的還不完善,所以再推遲一陣子吧?!?/br> “是,讓皇叔為我費心了?!彼居龅吐暤溃抵袇s心頭發(fā)苦。 一陣子,那又是多久呢? 他那日明明就表現(xiàn)出自己已經(jīng)恢復(fù)好了呀。 這樣的說辭,實在是有些太過勉強。還是說敷衍自己,本就不需要費什么力氣呢。 畢竟他如今是皇帝。 這個念頭縈繞在司遇的心頭,久久不能散去。 一直以來,面對司墨璃,他其實本就難掩自卑,如今只覺得愈發(fā)的惶恐。 他一個人在屋子里坐了很久,這才把自己的心腹侍衛(wèi)叫了進來:“上次那個人,吩咐去查查,找到了,偷偷帶到我的面前來?!?/br> 侍衛(wèi)擔憂地看了他一眼,小聲說道:“可是王爺,這周圍都是皇上的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帶人進來恐怕有些艱難......” 侍衛(wèi)說得委婉,實則就是做不到。 司遇面色一僵,不自覺握緊了拳頭。 雖然司墨璃本意是要保護他,可如今看來也成了一種禁錮。 他的方方面面完全被司墨璃掌握在手中。 這樣的境地讓司遇感覺到仿佛被人用手掐住了脖子,一旦這雙手收緊了,他便根本無法呼吸。 “先查,到時候,我再想辦法?”司遇冷聲道:“另外,跟著沈小姐的那邊也別撤下來,這幾日把人盯住了?!?/br> 侍衛(wèi)點點頭:“王爺放心,那邊一直安排好了的,不過最近沈小姐都不怎么出門的。” “無妨。”司遇聲音低沉:“一定要小心行事,否則得不償失?!?/br> 侍衛(wèi)應(yīng)是,退了下去。 時間一晃又過了好幾日,但遲遲不見司墨璃告知去辦之前許諾的事情。 司遇的內(nèi)心愈發(fā)不安。 這日下午,他按照慣例在花園里走路,大概是心中念著事情,沒注意一塊石板有些松了,一腳踩下去,竟是一個不穩(wěn)摔到地上。 身后的人嚇壞了,急忙去扶他:“殿下,你還好嗎?” 司遇感到有些難堪,剛剛是他說自己一人走沒有問題,才讓這些人跟得遠了些,如今卻折了臉面。 他搖搖頭,剛想說自己沒事的,“嘶”的一聲,突然察覺到自己右腳的腳踝有些痛意。 一想到可能傷到了腳,他這才慌了,急忙叫喊起來:“神醫(yī)呢,快讓神醫(yī)來瞧瞧,我右腳好痛!” 底下的人也慌了神,趕忙跑去找連如風(fēng)。 沒一會兒,丫鬟琴書走了進來,面色難看地說道:“王爺,神醫(yī)不在府上,聽聞是一大早就出去了,現(xiàn)在都還沒有回來?!?/br> 司遇陰沉著臉:“神醫(yī)去哪了,趕緊派人把他請回來?。 ?/br> 琴書嚇得跪倒在地上:“王爺,奴婢不知神醫(yī)去了哪里,要不先替王爺出去找個其他的大夫來瞧瞧,以免耽擱病情。” 平日里連如風(fēng)都是在他自己的小屋中看醫(yī)書,磨藥粉,十天半月都不出門一次的。 誰能想到這么巧,就今日不在呢。 他來去自由,府上沒人可以約束他,因此也沒人知道他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司遇又急又怒,卻也明白怪丫鬟也是無用的。 他想了想,還是咬牙道:“外面的大夫怎么能和神醫(yī)相比,若是開錯了藥豈不弄巧成拙,先等等吧!” 這一等,直接就等到了晚上。 連如風(fēng)還是不見任何蹤影。 但司遇右腳的腳踝明顯紅腫了一圈,應(yīng)當是不小心扭傷了。 他盯著受傷的地方,臉色如鍋底一般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