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我才是真千金 第158節(jié)
兩人相視一笑,瞧見季千雪都梳妝好了,沈傾云這才帶著她到了旁邊。 顧之恒見到季千雪的眼眶紅了,有些擔(dān)憂地看了她一眼。 沈傾云帶著她坐下,很快,幾人將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都解釋個清楚。 聽完這些,顧之恒再也顧不上還在璃王的跟前,直接緊緊拉住了季千雪的手:“千雪,他沒有得手,真是太好了?!?/br> 見他第一時間注意的點在此處,沈傾云在心中暗自點頭,看來顧之恒對季千雪的確是真心的,只關(guān)心著她有沒有受到傷害。 看到季千雪欲言又止的模樣,沈傾云直接問道:“所以顧公子,你真的對此事毫無芥蒂嗎?” 顧之恒對著司墨璃和沈傾云拱手一禮:“璃王爺,沈小姐,再次感謝你們將這件事告訴了我們。是我沒有保護(hù)好千雪,差點讓她被jian人所害,往后我一定會對此更加小心的?!?/br> 隨即,他轉(zhuǎn)向季千雪,一字一句認(rèn)真地說道:“千雪,我知道沈小姐是你很好的朋友。今日在她的見證下,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不會因此而生出嫌隙的?!?/br> “因為千雪,我很早就知道,你是那么純真溫柔、端莊知禮的女子,我愛你,我了解你,也相信你,所以你也要相信我,好嗎?” 沒想到顧之恒看著這般沉悶不喜多語的人,會說出這般大膽直率的話語,直接叫在場的人都為之感動。 “嗯,信你,我信你?!奔厩а┑男臐q的滿滿的,她無法說出更多的話表達(dá)此刻內(nèi)心的感受,只下定決心要和顧之恒相守到老。 寒霜此刻也回來了,身邊還跟著姜嬤嬤。 沈傾云解釋道:“姜嬤嬤是之前我娘賜給我的嬤嬤,因著年歲大了,平日里也沒有再讓她做事。這次把她叫過來,也是想一解我心中疑惑?!?/br> 姜嬤嬤早已知曉了事情的前后,笑得慈眉善目。和沈傾云、季千雪走到一邊,仔細(xì)與她解釋,并不是每一個女子在第一次都會有落紅。 沒有落紅,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并不能決定一個女子的清白。 季千雪聽及此,心中也算是徹底的將此事放了下來。 她感激的朝姜嬤嬤道謝,否則,她羞于詢問別人,或許還會忍不住為此事浮想聯(lián)翩。 誤會被完全解開以后,四人聚在一塊喝茶聊天,度過了一個愜意的下午,這才紛紛道別離去。 臨走之前,季千雪笑著對沈傾云打趣道:“我看王爺對你也算體貼心細(xì),還愿意陪著你來這一遭,傾云,你的孝期馬上結(jié)束,是不是好事也將近了?” 沈傾云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笑著將她趕開。 那頭,顧之恒則是和司墨璃商量著,一定要給六皇子好看,連帶著他的那些爪牙,一個都不能放過。獨獨因為自己內(nèi)心的不順,就拿女子的清白作陰謀,實在是可恨! 在樓上望著季千雪和顧之恒相攜離去的背影,沈傾云眼中是道不盡的復(fù)雜之色。 司墨璃站在她的身邊,突然輕聲說了句:“這幾日,你怎么看著似乎是瘦了?!?/br> 沈傾云摸了摸臉頰,笑道:“沒有吧,又或許是因為天氣漸熱,似乎沒什么胃口?!?/br> 兩人沉默地并肩站在窗邊,沈傾云還是主動開口問道:“皇上還能撐多久?” 司墨璃目光一沉,手指微微收緊:“雖沒有確切的日子,但是肯定是撐不了兩月了。” 沈傾云點點頭,目光轉(zhuǎn)向遠(yuǎn)方,那邊是皇宮的方向。 司墨璃嘆了口氣,將她攬入懷中。 沈傾云從他的懷中退出了,笑了笑:“想問什么,就直接問吧,你可是想問問皇帝都對我說了什么?” 司墨璃也笑了,理了理她有些亂的鬢發(fā):“是把我的困境都告訴你,讓你離開我吧?” “嗯,差不多就是這樣。如果我不離開你,就威脅我,讓我入宮為妃,為他殉葬?!鄙騼A云微微垂眸,落日的余暉在側(cè)臉上投上一小片陰影。 她接著說:“十二皇子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墨璃,你......” 司墨璃打斷她的話:“我已經(jīng)派人去邊關(guān)叫連如風(fēng)回來了,只要他能把八皇子的腿傷治好,到時候,我為攝政王,你就是我的攝政王妃?!?/br> “傾云,我知道你絕不會想要進(jìn)宮的,我也并不想坐上那個位置,不管有多難,一切都有我在。” 第295章 真陽肚子疼 沈傾云微微歪頭,清冷的眸中夾帶了一絲驚訝:“想好了嗎?” “是?!彼灸Щ卮穑穆曇麸h散在空里,卻有一股沉重的分量:“我的想法,自然會全數(shù)告訴你,不必掩藏。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會因為不說清,而產(chǎn)生了一絲一毫的誤解。” 聽到他的話,沈傾云的眼彎了彎,里面全是細(xì)碎的光,仿佛波光粼粼的湖面。 兩人靜靜的待了一會,享受著此刻的寧靜。 他們都知道,或許接下來的時間里,會充滿了許多不可預(yù)料的危險,在最后的幸福到來之前,還有不少的困難要一起去面對。 時間匆匆而過,顧之恒陪著季千雪回門以后,又重新開始了每日上朝處理公務(wù)的日子。 不同的是,現(xiàn)在的他期待回到家里,那有他心愛的妻子。 許多同僚都察覺到了這一點,紛紛打趣他:“顧大人以前恨不得可以住在外邊,每天多處理一些事情?,F(xiàn)在一到時間點,反而成了第一個走的?!?/br> 顧之恒只是笑笑,反正他的正事都做完了,新婚燕爾,怎么忍心讓季千雪一直等著他呢。 就是回府去處理公務(wù),有季千雪在旁紅袖添香,他也覺得內(nèi)心安逸。 同在翰林院為官,黃銘安對他這個狀態(tài)是暗戳戳地嫉妒著。 他心懷惡意的想著:這就是才娶進(jìn)來,等膩了,那都一樣,總會出問題的。 曾經(jīng)他剛剛?cè)⒌秸骊柕臅r候,不也覺得是走了好運,真陽長得美,家世好,性子雖嬌,卻別有一番可愛,對他也是依賴又仰慕。 而現(xiàn)在,抓著他一點小錯就不放,真是心煩得緊。 原以為冷落真陽幾天,真陽會慢慢想起他的好,誰喝多了不會說幾句胡話呢,又不是什么大事。 偏偏真陽對他的態(tài)度反倒日漸冷淡起來,如今更是不聞不問,一心養(yǎng)胎。 一旁的同僚瞧見黃銘安連連嘆氣,問道:“黃大人這是怎么了?難道遇到什么不順心的事情了?” 黃銘安倒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揚,只訕訕地笑了笑,露出關(guān)心的模樣:“也沒有,就是我夫人懷孕后情緒大,有些頭疼。” 同僚理解地點點頭:“是這樣的,唉,你家才一個,還好些,我家有三個懷胎的,三個女人一臺戲呀,你懂的吧?!?/br> 聽到他說有三個,黃銘安愣了愣,腦海中開始有了別的想法。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很久,紛紛抱怨起每日點卯已經(jīng)很累了,回家還要面對女人的許多瑣事,感嘆夠了,這才整理完手頭的事情回了府。 若說起來,有時候不僅僅是女人愛嚼舌根,男人也是一樣的,只不過他們不愿意將此行為拿到明面上來說罷了。 黃銘安回到府中,想起同僚的勸誡,還是到真陽的房中看了眼,主動遞了臺階:“真陽,瞧著你肚子又大了些,可有什么難受的地方?” 真陽郡主和他冷戰(zhàn)了好幾日,心中是難受的,甚至開始自己懷疑起來:自己是不是真的越變越差,越來越丑了,才叫黃銘安厭惡。 只是她身為郡主的驕傲,讓她做不出主動求和的舉動。 現(xiàn)在聽到他關(guān)心的話,心又忍不住軟了,小聲答道:“還是老樣子,只不過孕吐好些了?!?/br> 瞧出她的動容,黃銘安趁熱打鐵:“真陽,其實我這幾日,沒有一天不在想你,沒有一天不再自責(zé)。可我怕你瞧見我傷心,這才不敢來見你。但是,忍耐了這幾天,幾乎已經(jīng)到我的極限了。” 他嘆了口氣:“我知道我說了胡話,傷了你的心。其實我就是,唉......罷了,有些事情我不想讓你知道?!?/br> 真陽郡主聽得眉頭一皺,忍不住問:“什么事情?” 黃銘安欲言又止,真陽郡主心中反而更加像貓抓一般難受,忍不住板起臉來:“我們是夫妻,是何不能直說的?難道是你對我又有什么意見?” “當(dāng)然不是了!”黃銘安立即反駁道:“是我聽到很多閑話,說我全是靠著岳父才留在翰林院的,沒有絲毫真才實學(xué),又說我天天念叨你,是個妻管嚴(yán),總之,難聽的話太多了,我心中憋悶,這才說出那些胡話。其實我真的很愛你,我該打!” 說著,他便抓起真陽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打。 真陽趕緊用力制止了他:“別人要議論,就讓別人說去,他們就是見不得人好!父親再怎么運作,也得是你先考出了好成績啊。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受了這么多委屈,唉,我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 說著,真陽這幾日的憋悶、惶恐、悲傷、自我懷疑...統(tǒng)統(tǒng)浮現(xiàn)在腦海,忍不住流出淚來。 黃銘安抱住了她,柔聲哄著,說了不少的俏皮話,這才叫她破涕為笑。 兩人就這樣又重歸于好了。 接下來的幾天里,黃銘安格外體貼,每日回府后都陪在真陽的身邊照顧她。 漸漸的,真陽也覺得,畢竟是夫妻,還有那么長的日子要過,哪能有隔夜仇呢,她也就放下了心中的計較。 不過,她心里總念著黃銘安說她變丑的事情,就讓丫鬟彩霞去儷顏閣多買些滋補美顏的東西回來。 儷顏閣早在京中打響了名號,許多頂級的美顏圣品都是搶手貨,偏偏彩霞去的時候,真陽想要的玉容膏已經(jīng)賣完了。 看到店小二正運送一堆貨品出去,她有些不滿:“這里不是還有嗎,為什么不賣?” 店家只能不好意思地說道:“這是沈小姐定下的,都要送到沈國公府去?!?/br> 留給自己東家的,那自然都是最好的。 彩霞一聽是沈傾云的,也不爭了,又有些遺憾地問:“那下一批什么時候能賣?” 店家很是為難:“真是不巧,恐怕姑娘得等下個月今日再來了,這有幾味原材料用的都是最好最新鮮的,要從南方那邊運過來才能制作呢?!?/br> 彩霞一聽一個月,也不知道怎么辦好,只得垂頭喪氣地回了府。 倒是沈傾云聽聞此事,直接把真陽想要的玉容膏送了過去。 真陽自然開心,派人回禮感謝了沈傾云,沒成想今日晚上剛用了玉容膏,第二天清晨,肚子便開始疼痛難忍,捂著肚子喊了起來。 彩霞一聽,趕忙去找來了府醫(yī)。 第296章 是誰下了毒? 府醫(yī)被拉過來的時候,天都沒亮,眼睛還因為困頓有些迷迷瞪瞪的,頭上的帽子也歪著。 然而走到門口,聽到里面?zhèn)鞒稣骊柨ぶ鞯募饫暮艟嚷暎闳缤慌枥渌畯念^倒下,整個人打了個寒戰(zhàn),清醒了過來,趕忙往屋內(nèi)去了。 他把一方白色的絲帕搭在真陽郡主的手腕上,表情嚴(yán)肅地診起脈來。 彩霞握住了真陽郡主的另一只手,急得滿頭大汗,卻又不敢在此刻出聲,唯恐打擾到大夫。 “夫人今日都吃喝了什么?"府醫(yī)突然出聲問道。 彩霞的腦中飛速運轉(zhuǎn),回想著昨日的膳食:“和平日里都是一樣的,像是八寶膳粥、地三鮮,如意竹蓀、 醬燜鴨掌之類的,也就多喝了一碗老雞湯,對了,晚上還用了一碗燕窩! ” “大夫,郡主怎么了,她一直喊著肚子疼,這......” 府醫(yī)的眉頭緊皺,聽著丫鬟說的這些菜似乎也沒有多大的問題,可是這脈象和癥狀,怕是不樂觀啊! 他遲疑了半晌,才輕聲開口:“郡主似乎中了些滑胎的毒素?!?/br> 彩霞一聽,腦中嗡嗡作響,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 大夫見她這般,也是習(xí)以為常了。 唉,從醫(yī)這么久,他對于這些個內(nèi)宅陰私的事情也看了不少,只能在心頭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