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我才是真千金 第5節(jié)
這怕是看上他了吧,眼睛都不眨,真是沒臉沒皮,怪他魅力太大了。一個鄉(xiāng)下丫頭,不過生的幾分姿色,就算她死皮賴臉要以婚約威脅,他最多給個妾室的位置,唯有思思這般才貌雙全,善良美好的女子才配做他的正妻。 要是知道他這么想,沈傾云怕是要吐血,她只覺得上輩子眼瞎大概才看上這么個衣冠禽獸。如今再看江臨,除了那張臉算得上五官端正有棱有角,又還有什么優(yōu)點呢?不過是她愛得盲目罷了。 呵呵。 兩人心中都是冷笑。 韓氏也不想再待下去了,領著沈思思和沈傾云說家中有事,便先回了府。 眾位夫人看到這么個情況,也都三三兩兩領著自家小姐告辭了,有那八卦好事的,自然迫不及待想回去跟相熟的夫人說一嘴。 這么一說,自然有人提起了韓國公府和江侯府的婚約,說道這有婚約的恐怕就是大小姐,倒也是可以理解的。 馬車上,沈思思看到韓氏面色陰沉,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突然就走了,忍不住問:“母親,為什么我們今日這么早就要回府?!?/br> 不提還好,這下韓氏不等回府就欲發(fā)作:“你還好意思提起,為何把你meimei一人丟下,去私會那江世子?” 沈思思面色大變:“母親你在說什么,臨哥哥……江世子只是碰巧遇到我,才送我過來,哪有什么私會,母親這話讓女兒如何自處!” “jiejie,對不起,是我如廁時走錯了路,看到你和江世子抱在一起,一時震驚,這才說漏了嘴,都是我不好?!?/br> 什么! “傾云,你說的是真的嗎?”韓氏一聽,幾乎要昏厥過去。 沈思思更是連哭都忘了,震驚的看著沈傾云,怎么會,怎么會讓她看到了!還有說漏嘴是什么意思! “娘親,我雖然長在鄉(xiāng)下,也知道男女大防。”沈傾云轉頭對著沈思思一臉嚴肅地說道:“jiejie,我遠遠瞧見了,覺得不好意思,所以沒有上前提醒。不過我也知曉女子名節(jié)的重要性,所以只說見到你和那世子爺待在一起。jiejie可再不能如此,若是別人看到了,指不定已經(jīng)謠傳出去了?!?/br> 如此一說,明明是沈傾云故意捅出去的,反而變成她為沈思思遮掩,要感謝她才是。 當然,她其實另有顧慮,若是沈思思直接鬧出丑事,難免影響整個沈家,只要娘親信她就行。 “思思你真是糊涂,還不如你meimei懂事明理,這段時間你不要出門了,在家抄寫女則女戒百遍,交給我!”韓氏捂住心口,顯然氣得不輕,沈傾云趕緊上前安撫。 沈思思臉色又青又白,腦袋嗡嗡作響,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跪在韓氏面前嗚嗚哭了起來:“母親,我沒有,meimei隔得遠,定然是看錯了,我與江世子確實見面聊了幾句,離得近了些,絕沒有越距的行為。” 韓氏已經(jīng)是閉目養(yǎng)神,根本不想看沈思思一眼。 沒多久國公府到了,大家都是要臉面的,韓氏冷冷瞥了沈思思,見沈思思急忙擦干了眼淚,才帶著沈傾云先回了暖玉閣。 走前還打點好馬車夫,不管聽到什么,絕不能外傳。 等人只剩下韓氏和沈傾云在房中時,韓氏才背脊一松,靠在軟塌上,疲憊地揉了揉額,面露慈愛地看著沈傾云:“傾云,今日你也見到了那江世子,你覺得如何?” 沈傾云一愣,原來娘親還沒有放棄她和江臨的婚約,但此刻只能裝傻:“江夫人的兒子自然優(yōu)秀?!?/br> 韓氏嘆了口氣:“傾云,我也不瞞著你,我們沈家與江家本有婚約,如今把你找回來了,那......” “娘親,我不愿意?!鄙騼A云緊張地抓住韓氏的手臂打斷她的話,撒嬌道:“我要一輩子陪著娘親,我才回來,娘親就說這些,可是想早日把我嫁出去。再說今日我見jiejie與那江世子似乎有意,若有婚約,就成全他們吧?!?/br> 韓氏聞言也皺起眉頭,不過還是又勸:“傾云,思思和江世子也算熟悉,或許真是你看錯了,這事以后慢慢再看?!?/br> 第10章 不接受道歉 江侯府這邊,江候夫人也是一臉苦口婆心地勸著江臨。 “臨兒,我知曉讓你娶那沈傾云是委屈你了,可將軍府和國公府對你助益良多,等你以后升遷了,喜歡什么類型的女子求娶不到呢?!?/br> “娘,你知道我喜歡的是思思,從小我便把她視作我未來的妻子,如今卻讓我換成一個鄉(xiāng)野粗婦,聽說才開始讀書認字,她......哎,娶了思思不是兩全其美嗎,既有助力,又匹配得上世子夫人?!?/br> 看到江臨不悅的樣子,江侯夫人也是長嘆一口氣:“臨兒,外人不知道,可那沈思思畢竟不是韓柔親生的,今天她那態(tài)度我也試探過,明顯只疼愛那沈傾云。你若真喜歡沈思思,娶過來做妾便罷?!?/br> 畢竟國公府和江侯府都是半斤八兩,唯有得到將軍府的助力才最重要! 況且在江侯夫人的眼中,沈思思只是頂了個國公府大小姐的名頭,還不知道是哪里的野種,同樣配不上江臨,能給她兒子做妾就不錯了。 “這怎么可能呢娘!思思絕不會為妾,我一定要明媒正娶讓她做我的世子夫人!”江臨大聲反駁。 “就是啊娘親,你是腦袋昏頭了不成!” 江妙丹不知道什么時候在門外,聽到了里面的談話,沖了進來:“思思姐溫婉大方、善解人意,你看看那沈傾云,就是個木頭疙瘩,她今日讓我如此沒臉,你竟然要娶她當我的嫂子,她怎么配!我也不同意!” 看到兒子女兒都如此不懂事地頂撞她,江侯夫人是氣得倒仰。 “小姑娘家家的,說話也不知羞。你今日為難那沈傾云做什么,我還沒有來得及說你呢,不是讓你好好招待她嗎?”江侯夫人指著江妙丹,聲音氣到顫抖:“你明天就備禮去國公府道歉,說你只是無心之言。” “我不要!再說了,我說她的話難道不對嗎,她本來就是沒見過世面。娘,你居然還要我一個侯府小姐去給一個鄉(xiāng)下丫頭道歉!” 江妙丹也是氣出了淚花,從來只有別人捧著她,哪有她低頭的份。 “你,你!”江侯夫人一個氣火攻心,兩眼一黑倒了下去,登時嚇壞了江臨和江妙丹。 江臨眼疾手快扶住了江侯夫人:“娘,怎么了,你還好嗎?”江妙丹則是嚇得在旁邊眼含淚水,不敢再動。 一旁的大丫鬟趕緊倒來一杯熱茶,江侯夫人喝了茶水,緩了緩:“你們是要氣死娘才甘心嗎?” 江臨咬咬牙:“娘,我知道了,我明日就送禮過去,替meimei道歉?!?/br> 江侯夫人這才算滿意地點頭,兒子還是聽她話的,心中不禁也有幾分恨上了那沈思思,小小年紀,沒想到還是個狐媚子。 第二日,江妙丹還是不愿意自己到國公府,江臨只好準備了兩份禮物,一份給韓氏,一份給了沈傾云,主動鞠躬致歉:“韓夫人,我家meimei年紀小,玩笑開過了些,讓傾云meimei受了委屈,今日特帶一份薄禮,還希望傾云meimei不要放在心上?!?/br> 韓氏看了看眼前的江臨,烏黑的頭發(fā)束起來戴著頂小冠,一身雪白的直襟長袍,腰束祥云紋的寬腰帶,其上掛了一塊墨玉,氣質溫潤,行為有禮,很是滿意,當下就帶了三分笑意。 “小孩子口不擇言,下次注意便好,倒是勞煩世子還來國公府跑一趟。” 沈傾云收了禮物,也禮貌行了禮:“謝謝江世子?!?/br> 說完就站在韓氏旁邊,并不多言。 韓氏只當她是不好意思,和江臨又說了幾句家常話,就笑著讓沈傾云送江臨出府,她還是很喜歡江臨這孩子的,也看好這門婚事,希望他們可以多接觸一下。 兩個人一路無言,沈傾云漠然走在路上,只嫌出府的路太長。 江臨看了看旁邊的少女一眼,大約是在家的緣故,頭發(fā)松散地輕挽斜鬢,只插著兩只點翠簪子,一身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勾勒出曲線,倒有一種說不出的輕靈之氣。 這竟然是沈傾云嗎,今日細看,怎的感覺不一樣了。 看著那陽光下精致的側臉,鬼使神差的,他突然覺得,或許娶了沈傾云也不是那么為難的事情。 但想到了沈思思,他還是開m.l.z.l.口說:“傾云meimei,想必你也知曉我們兩家有婚約之事,我與你jiejie......” 沈傾云驀然停下腳步,打斷他的話,面無表情地說:“江世子放心,我自然知道你與jiejie青梅竹馬,情投意合,你大可不必擔心,我不會干擾你們的,也祝你們早結良緣?!?/br> 江臨被她這話說得一愣一愣的,突然有些羞惱起來:“你別隨口亂說,我和思思清白的很,倒是你自己,有自知之明就行?!?/br> “希望江世子也有?!?/br> “不識好歹,我今日特意帶了禮物來道歉,你這態(tài)度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不接受道歉?!?/br> “沈傾云,你這是在欲擒故縱嗎,如果耍這些手段,就太沒意思了?!?/br> “江世子,我看你是誤會了,況且你也太高看你自己,我再說一次,我不會影響你和沈思思的婚約,以后也別自以為是地來我跟前礙眼!”沈傾云冷冷一笑,抬手做出請走不送的姿態(tài)。 江臨從未被女子如此嫌棄過,但此刻也只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拂袖離去。 沈傾云倒是覺得真真可笑,明明是他先看不起她的,前世更是對她棄之如敝履,如今她主動放棄了,這人倒顯出不服來。 “小姐,你還好吧?!币慌愿囊写溆行鷳n地看了看沈傾云。她不懂,江世子其實也算是一表人才,不過看小姐的態(tài)度,似乎很是厭煩他。 “無妨。走吧,我昨日就稟告了母親,想要出去逛逛,買些衣服首飾?!?/br> 確定江臨真的走了,沈傾云反而放松起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裝扮沒什么問題,就帶著倚翠和侍衛(wèi)出了府門。 她今天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第11章 珍珠 聽到沈傾云準備買首飾,一行人便往西街去。到了西街,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到郊外,有茶樓,酒館,當鋪,作坊,也有一些成衣店和首飾店,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許多人都來這里逛街采買,熱鬧極了。 沈傾云取了面紗戴上,下了馬車,只是隨意地走走逛逛,偶爾進一家首飾店,也就晃一眼,并不會去不細看。 她走著走著,眼看著越走越偏了,倚翠正欲提醒,一團黑影突然撞到了沈傾云的身上。 倚翠嚇了一跳,急忙扶住了往后倒的沈傾云,后面的兩個侍衛(wèi)也是趕忙到前邊來警惕著。 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臟兮兮瘦骨嶙峋的小女孩,她看到自己撞到一位大家小姐,顯然也懵了,坐在地上無助地抱著頭,準備隨時挨打。 “跑,你這死丫頭,你接著跑呀!”一道兇狠的聲音傳來,就看到一個滿身橫rou的肥婆子,手里拿著藤條,氣喘吁吁的,臉頰上的汗水像油一樣滑落下來:“哎喲,可累死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剛說完,她也看到了眼前的情況,于是一把上前揪住那女孩的耳朵,擰著往上提,就想把她拖回去的樣子。 “住手!”沈傾云示意侍衛(wèi)攔住她們,眸色沉沉里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弄臟了我的衣服,就想這么走了嗎?” 那婆子一看,翠綠煙紗的裙擺上赫然便是一團黑色的污漬。 “真對不住了小姐,都是這丫頭走路不長眼,我現(xiàn)在就打死她!”說著,婆子氣得臉上的肥rou一抖一抖的,拿起藤條便往小女孩的身上甩去,本就單薄破舊的衣裳上,瞬間出現(xiàn)一條血痕。 都是窮人家孩子出來的,倚翠不禁看得有些不忍心。 沈傾云直接冷了臉,揮手示意,兩個侍衛(wèi)上前將這婆子攔了下來。 小女孩似有所感,顫顫巍巍悄悄往沈傾云這邊靠了靠,她抬頭看著沈傾云,薄霧般的陽光打在她裙擺上,正若畫上的仙子一樣美好。 這樣的動靜很快也吸引了圍觀的人,有認出那婆子的,勸道:“牛家嬸子,你就別打了。” 眾人三言兩語地討論著,很快讓人知道了概況。 原來這小女孩的父母死了,她的叔叔嬸嬸聽說女孩家里在京都郊邊有套小房子,美其名曰來照顧她,其實是侵占了她的家產(chǎn),還每日打這孩子,逼她做苦活。 “哎,好心姑娘若是可以,不如把石頭買回去做丫鬟吧,這丫頭可勤快著呢?!?/br> “是啊是啊?!?/br> “石頭還經(jīng)常幫我背菜呢......” “聽說牛嬸子準備把石頭賣給有錢商人做妾!” “哎,造孽呀......” 附近的人低聲討論著,其實早有些熟悉的人看不下去,但是牛家兩口子兇神惡煞,一般人也不敢惹,只能偶爾偷偷拿些吃的接濟一下。 沈傾云默默聽著,手不經(jīng)意地輕撫過紗裙,她一步一步走到牛嬸子面前,面紗遮住了臉頰,只露出那一雙盈盈水眸,深沉如墨的眼底閃過殺意。 牛嬸子被她這么看著,明明眼前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女,卻壓迫得她后背發(fā)涼,額頭都冒出些冷汗,不敢隨意開口說話。 良久,沈傾云才慢悠悠地說:“既然弄臟了我的裙子,那就賠錢吧?!?/br> 倚翠立馬幫腔:“小姐,這是玲瓏閣今年新款的成衣,一件衣裳至少20兩白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