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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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紹宗已經(jīng)備好了馬車,兩輛馬車,他讓謝善帶著庭哥兒坐上前一輛,又帶著阮流君坐到后一輛中。 阮流君一上車就看到這輛馬車里居然還坐著兩個監(jiān)護著她的黑衣人,謝紹宗當真是萬分小心。 兩輛馬車趁夜急急忙忙入了京,阮流君坐在馬車里聽著靜夜里馬車轆轆碾過青石板路的聲音,離太傅府近一分,她的心就急躁一分。 謝紹宗連車窗也都鎖死了,握著她的手靜坐在馬車里,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馬車終于是停下了。 謝紹宗打開車門對謝善揮了揮手。 阮流君打開車窗就看到謝善將庭哥兒抱下了馬車,這空空蕩蕩的街道上空無一人,謝紹宗將他們帶到的是老太傅府邸的后門。 庭哥兒被放在地上,在那黑漆漆的夜里回過頭來看阮流君。 阮流君想對他說什么卻被謝紹宗拉回了馬車里,低聲對她道:“不要開口說話?!?/br> 阮流君盯著他,當真是前所未有的恨透了他,“你讓庭哥兒進去,讓你的人都走,我要看著庭哥兒進去?!?/br> 謝紹宗嘆氣道:“我既然答應放了庭哥兒就一定會放?!彼慈盍骶徊蕉疾豢贤俗專瑩]手讓謝善上馬車離開。 阮流君在那馬車里探出頭去看庭哥兒,看那太傅府,這么近的距離,只要老太傅推門出來就可以看到她們,她在想裴迎真今夜會不會在這里,會不會下一刻就推門出來救下她…… 謝紹宗卻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一般,在她身后靜靜的道:“不要想著裴迎真會出來救你,他如今正在為寧樂公主的事想對策,根本不會留意到你進京了?!?/br> 是啊,他就是吃定了裴迎真今夜不會留意到她們所以才這么明目張膽的準許她跟著入京。 這夜里黑極了,庭哥兒站在太傅府的后門外惶恐不安的回過頭來找她,阮流君忙對他揮了揮手,讓他敲門進去。 “阿姐……”庭哥兒想走過來。 謝紹宗一把將阮流君拉回馬車,下令道:“駕車出京。”外面的人應了一聲。 阮流君連再看一眼庭哥兒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帶著調轉馬頭原路返回,她只聽到庭哥兒在那馬車轆轆聲中帶著哭腔喊了她一聲,阿姐。 她坐在那馬車里忽然哭了起來,所有的愛啊恨啊再這一刻化成滿心的無助和滿腹的委屈,她已經(jīng)失去的太多太多了,如今殫盡竭力也只是為了保護唯一的弟弟,可是她連多看庭哥兒一眼都做不到。 謝紹宗伸手想要抱住她發(fā)顫的肩膀,阮流君卻像是被刺痛一般猛地一把揮開他,“別碰我!”她的聲音又顫又尖利,帶著滿面的淚水,像是一個被逼急了的小獸一般,她就那么惡狠狠的盯著謝紹宗,一字字道:“謝紹宗我恨你,這輩子就算我死也絕對不會原諒你!” 謝紹宗就坐在那里看著她,輕輕嘆出一口氣道:“流君,就讓我們從頭再來好不好?” “你休想!”阮流君盯著他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就算我父親重生,時間倒轉,我也不會和你從頭再來?!?/br> 謝紹宗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將手中的小藥瓶遞給她道:“你說的我已經(jīng)做到了,喝了它吧?!?/br> 阮流君看著他手中的小藥瓶沒有接,只是道:“我喝了你就會在這里把我放了嗎?” 謝紹宗皺了皺眉,又道:“你喝了,到時候裴迎真會來接你。” “那我就等裴迎真來接我的時候再喝。”阮流君對他再沒有一點信任。 謝紹宗看著她,越看越無奈,最后嘆了口氣將小藥瓶收了回來,“好。” 他一忍再忍,一退再退。 ============================================================================== 裴迎真當真殺了寧樂公主。 謝善在天剛剛亮時就來向謝紹宗稟報——昨天夜里寧樂公主忽然遇害,連尸體也跟著監(jiān)管她的裴迎真一起失蹤了,如今京中大亂,圣上正命人再調查此事,緝拿裴迎真。 謝紹宗正站在窗外看著靜坐在屋內徹底不睡的阮流君,他說了一聲知道了,就看到遠處的晨光之中有一道煙火點起。 裴迎真果然是愛極了阮流君。 他冷笑一聲,側身走到門口推門進去,對阮流君道:“裴迎真來接你了,喝了吧?!彼麑⑿∷幤恐苯哟蜷_走了過去。 阮流君越過他往他身后看了一眼,“他人呢?我要見到他。” “你喝了它就能見到裴迎真了?!敝x紹宗使了個眼色,謝善就上前按住阮流君的肩膀將她扣在椅子上。 阮流君掙扎了一下就被謝紹宗捏起了下顎,她沒有再掙扎,看著謝紹宗笑了一聲道:“我知道你根本不會給我選擇的權利,你給我的只是虛情假意的裝裝樣子?!痹谒贸瞿瞧克帟r阮流君就知道他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讓她喝,她是沒得選的,她能做的只是在他還沒有失去耐心之前為自己多爭取一點。 “不,我對你從來不是虛情假意,只是你從一開始就注定了要離開我,我只能不擇手段的留住你?!敝x紹宗將那瓶藥灌在她口中,看著她的眼睛,那雙眼睛里寫滿了嘲諷和恨意,他伸手輕輕遮住阮流君的眼,無力的道:“不要這樣看著我,這會讓我覺得我是個徹頭徹尾的輸家。” 那藥又涼又苦,滑進喉嚨,流進肺腑讓阮流君打了個顫,“你就是?!彼€想再說什么,那一陣陣的暈眩便襲上頭頂,她困極了,天搖地轉的昏了過去。 彈幕里有氣的有同情的,還有問之前質疑主播的那些人的,憑主播有什么能選的? 謝紹宗伸手抱住她,伸手輕輕撫摸著她昏睡的臉,輕聲道:“睡吧,一覺睡醒就忘記所有的痛苦,從頭再來了。” 他將阮流君抱起放在榻上,對謝善道:“帶上她,去靈風渡口等著我,如果半個時辰后我還沒有來,你就帶她直接去老地方等著我?!?/br> 謝善應了一聲。 謝紹宗又看她一眼,親了親她的手指,轉身離開。 =========================================================================== 他一路揚鞭策馬趕到了先前和裴迎真見過面的那個山頭之上,裴迎真果然在等他,旁邊還放著一個披風裹緊了的人。 謝紹宗在他身后勒馬,“你果然守信?!?/br> 裴迎真回過頭來看他,直截了當?shù)膯柕溃骸傲骶???/br> 謝紹宗笑道:“急什么,這個人……”他瞧了一眼地上的人,“當真是寧樂公主?” 裴迎真翻身下馬,直接解開了那地上人的披風,山風之中寧樂一張蒼白的臉就露在了謝紹宗的眼底。 謝紹宗笑了一聲,也翻身下馬,走過去伸手要去觸摸寧樂公主的鼻息,被裴迎真一把抓住了手腕。 “流君呢?”裴迎真又問。 謝紹宗看著他道:“我要確定她是真的死了。” 裴迎真就那么一點點松開了他的手指。 謝紹宗觸摸上寧樂公主的鼻息,沒有呼吸,她居然……是當真死了。這讓他出乎意料了一下,他是算準了裴迎真口頭上會答應他,可是一定會想對策來糊弄他,沒想到居然是真死了。 他再摸脈搏,也是脈象全無。 他松開手看著裴迎真忽然笑了:“裴迎真,你可真讓我吃驚,我以為你會動一點腦子的。” 裴迎真蹙眉看著他,冷冷道:“寧樂公主掌握了你和太子殿下密謀蠱惑她私奔的所有真相,我若是再她身上動腦筋,你會信我嗎?” 謝紹宗看著地上了無生氣的寧樂公主笑了,“可不是我蠱惑她私奔的,是她有心要私奔才會被太子趁機說動,是她的皇弟親口跟她說,他會想盡辦法送她和心上人逃離大巽,過上神仙眷侶的日子,是她就這么輕易的信了,與我何干?” “與你無關?”裴迎真看著他冷笑一聲,“憑太子會能想出這樣的計謀?派去暗殺寧樂公主的人難道不是你的人?” “你這便是污蔑我了?!敝x紹宗擦了擦手指道:“是,我承認是我獻計為太子謀劃的,那也是太子想要除掉李云飛,我才順水推舟出了這條計策,而且從頭到尾我的人都沒有參與在內?!彼粗嵊妫凹侔缟椒说氖嵌四炯业娜?,暗殺公主的也是端木家的人。” “你當真是推的干干凈凈?!迸嵊胬淅涞那茰柿怂?,“你從開始就為自己留了后路,出了事好推的一干二凈吧?” 謝紹宗沒有說話,只是笑笑。 裴迎真又問他,“關于我是罪臣之孫的事情也是你一手策劃的吧?” “是?!敝x紹宗毫不掩飾,“從你第一次中舉我就已經(jīng)開始著手這件事,本來打算從許嬌身上找突破口,可是后來……”他笑了笑,“我始料未及她居然是流君,她幾乎打亂了我所有的計劃。” “所以你后來就故意接近裴惠月?”裴迎真問他。 謝紹宗笑了笑道:“她一心想要攀龍附鳳,我只是成全她而已,沒想到她如此之蠢,我只是稍微對她示好,她就愿意替我去調查你的身世,煽動你的家人?!彼挚磁嵊妫安贿^裴迎真,你可真可憐,你的家人為了一點點的利益就能輕而易舉的讓你去死?!?/br> 裴迎真攥緊了手指,再問他,“你幫太子只是為了除掉我和李云飛嗎?我們兩個無名小卒值得你花費這么大的心血?” “不,他不值得,但你值得。”謝紹宗盯著他道:“你活著就是對我最大的威脅,你必須死我才能活下去?!?/br> “為什么?”裴迎真不明白。 謝紹宗低了低眼道:“我不能說,但是這些不重要?!?/br> “重要的是什么?”裴迎真在那山風里冷冷靜靜的對他道:“重要的是你幫太子除掉了李云飛?博得了他的信任?” 謝紹宗嘲諷的笑了一聲,“你太小瞧我了,便是不幫他除掉李云飛他也百分之百的信任我,除了我,他沒有人可以仰仗。” 裴迎真驚訝的看他,“他是太子?!?/br> “太子又如何?”謝紹宗問他,“從他出生后被立為太子,這么多年了,圣上可有當真的把他當太子在培養(yǎng)?端木家的權勢是他最大的仰仗,也是他最大的阻礙,圣上依賴端木家,卻也忌憚端木家,你難道不知老國公是如何死的?” 裴迎真皺了皺眉。 謝紹宗吐出一口氣道:“是我陷害了恩師,可是那樣拙略的局若不是圣上動了殺意,怎么會落到這種地步?”他看裴迎真,“就算不是我,也會是你是下一個人來動手?!?/br> 裴迎真對此事滿腹的疑惑,“為什么?” “為什么?”謝紹宗看著灰蒙蒙的天道:“當年圣上逼宮,老國公和端木家全力輔佐,是第一大功臣,如今圣上坐穩(wěn)了江山,你說呢?”他整了整衣襟,“這些道理連太子都明白,你裴迎真會不明白?” 裴迎真看著他忽然笑了,“我明白,我自然明白,我只是想聽你親自說出口。” 那晨光四現(xiàn),照亮灰蒙蒙的天,謝紹宗眉頭就是皺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你們好捉急,我也好捉急,想把腦子摳出來讓你們自己看看我的腦洞! 感謝:Φ w Φ雙宜,七亙,岸水庭柯,桃灼妖夭,喵小喵的地雷~ ☆、第95章 九十五 裴迎真看著他忽然笑了,“我明白,我自然明白,我只是想聽你親自說出口?!?/br> 那晨光四現(xiàn),照亮灰蒙蒙的天,謝紹宗眉頭就是皺了一下,裴迎真那笑容讓他覺得不對。 “我要多謝謝相國的指點。”裴迎真站在那晨光初現(xiàn)的山頭對謝紹宗笑的十分愉快,他輕輕合掌拍了三聲,“真想跟謝相國再好好的聊一聊,但是謝相國說的這些就已經(jīng)足夠了?!?/br> 謝紹宗心頭就是“咯噔”的沉了一下,猛地回過頭去,就見那身后不遠處的樹叢之后慢慢的走出來一隊人,頭前那個人正是今年的金科女探花,而她身側站著的是大理寺少卿李秀。 這個李秀正是李云飛的堂兄…… 她和李秀帶著一小隊人不疾不徐的上前將謝紹宗圍了住,她向謝紹宗行禮笑道:“微臣見過相國大人,剛剛您那番談話我和少卿大人定會一字不錯的稟報給圣上,相國大人盡管放心?!?/br> 謝紹宗看見李秀就知道這次毫無回轉余地,裴迎真和李秀聯(lián)手怎么可能放過他。 他又看裴迎真卻是慢慢笑了,“我想過你會在寧樂公主身上玩手段,卻沒想到你敢在這個時候帶人來埋伏我,裴迎真,流君還在我手上。”他壓低聲音問裴迎真,“你如今套我是連流君的身份都暴露了,裴迎真?!?/br> 裴迎真慢慢上前也壓低了聲音對他道:“我既然請他們來就已經(jīng)確定好了他們跟我是一條船上的,不需謝相國cao心?!?/br> 謝紹宗笑了,裴迎真果然是裴迎真,他沒料到這樣短短的幾日時間他就已經(jīng)拉班結派做好了自己的陣營,只是……他又垂眼看昏死在地上的寧樂公主,“你殺了她,只是為了證死我?不是為了救流君?” “救?!迸嵊娴溃骸傲骶龋阋脖仨毸??!彼粨]手讓人將寧樂公主抱回大理寺,“杜太醫(yī)在大理寺等著,你們把公主交給他?!?/br> 謝紹宗的眉頭一下子就鎖緊了,“寧樂沒死?” 裴迎真目送寧樂被帶走才對謝紹宗道:“她關系到謝相國的生死,我怎么會讓她死?”他心中卻是沒有把握的,杜太醫(yī)所說的假死狀態(tài)是一種非常冒險的法子,他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過了這個時間寧樂可能真的就救不回來了,希望時間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