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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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幕一閃,時(shí)間到了。 阮流君看著彈幕里一片的吐槽—— 最愛病嬌變態(tài):謝紹宗好不要臉?。?/br> 隔壁老王:陰魂不散的前任啊,裴迎真要是不殺了謝紹宗簡直……一輩子得擔(dān)心帶綠帽子…… 我愛主播:主播才不會給裴真真帶綠帽子! 隔壁老王:可耐不住被賊惦記啊,可怕。 阮流君想了想,沒有再開天眼而是起身開門出去了,她就等在離老夫人廂房不遠(yuǎn)的回廊里。 看裴迎真和顧老太傅從老夫人房中出來,她就站直了身子等著。 裴迎真一出來就望到了她,加快了腳步過來,眉頭一松道:“天這樣冷,你怎么又出來了?” 阮流君先向顧老太傅行了禮。 顧老太傅對她笑了笑,拍拍裴迎真的肩膀道:“我在府外等你,不著急。”識趣的先走一步。 等顧老太傅走遠(yuǎn)了,阮流君抓住裴迎真的手問道:“你……今日怎么和老太傅一起來了?” 裴迎真瞧她被風(fēng)吹散了發(fā),便伸手將她的碎發(fā)挽到耳后,“我聽說謝紹宗今日要來向你提親,所以我就來了。” 阮流君就是在等他這句話,她開口問道:“是誰?誰告訴你的?或許……是騙你的。” 裴迎真俯下身來在她耳側(cè)輕聲道:“是許丹夕?!?/br> 阮流君一驚,她如何也沒有想到會是許丹夕,許丹夕……為什么會給裴迎真通風(fēng)報(bào)信?還是真的消息。 “怎會……她怎會知道?”阮流君問道。 裴迎真道:“她說她昨日去看寧安了,是寧安告訴她的,寧安要尋死挽留謝紹宗,卻是沒有挽留住,所以寧安讓她來告訴我,讓他不能得逞?!?/br> 真是這樣?只是這樣? 阮流君不知為何就是不安心。 裴迎真卻將她輕輕抱在懷里,悶聲道:“流君,你一定要等著我,一定要?!?/br> “我會的?!彼脖ё∨嵊?,“你不來,我一輩子都不嫁?!?/br> 裴迎真難得笑了笑,“我不會讓你等那么久的?!?/br> ================================================================= 他果然沒有讓阮流君久等,當(dāng)天夜里裴迎真便來了,他在府門外請人問她睡了沒有。 正好許榮慶回府,看到他嚇了一跳,他臉色白的像鬼一樣,忙帶他進(jìn)了府。 等阮流君趕過去時(shí)許榮慶正找大夫過來,他背上全是滲著血的鞭傷,密密麻麻的數(shù)都數(shù)不清。 大夫在里面為他敷藥包扎,阮流君坐在外間聽見許榮慶在里面驚訝不已的問裴迎真,“你這傷是你爹打的?真的他親手打的?你們已經(jīng)斷絕關(guān)系了??” 裴迎真聲音悶悶的,“進(jìn)了祠堂,剔除族譜,挨了頓鞭子,離開了裴府,今日算是徹底和裴家沒有關(guān)系了。” 許榮慶抽了一口冷氣,“裴迎真你……可真是個(gè)情圣,對自己都這么狠……就為了嬌嬌?” “不是?!迸嵊娌幌矚g他如此說,“為了我自己我也要與裴家斷干凈,只是為了她想快一些?!?/br> 阮流君坐在那燒了地龍的外間,攥著自己的手指眼眶就紅了,她不是感動(dòng),是心疼。 在她眼里裴迎真是個(gè)那樣好那樣好的人,可是總是得不到善待。 裴家人厭棄他,欺負(fù)他,到后開想利用他,畏懼他,卻不曾有一個(gè)人真心善意的愛過他。 她小聲的哭著,彈幕里在安慰她,讓她以后好好的跟裴迎真在一起,甜甜蜜蜜的不要辜負(fù)了這些不容易。 她看著那些善意的彈幕又想哭,為什么陌生人都能給予你善意,反倒是相熟的人要惡意相向。 大夫和許榮慶從里面出來,她忙扭過頭擦了眼淚起身問道:“他還好嗎?” 許榮慶看著她紅紅的眼嘆氣道:“沒事,是一些皮外傷,注意些過段時(shí)間就會好了,你進(jìn)去看看他吧?!?/br> 阮流君點(diǎn)了點(diǎn)頭,忙快步走了進(jìn)去。 裴迎真正被下人服侍著穿外袍,阮流君上前接過外袍親自為他穿上,“別碰到傷口,小心些?!?/br> 裴迎真忙伸手要自己來,阮流君撥開他的手道:“讓我來吧?!彼p手輕腳的為裴迎真穿上袖子,轉(zhuǎn)到他身前小心翼翼的來為他系衣帶,低著頭邊系邊道:“大夫可有說過你的傷口要如何照看嗎?開了藥吧?你回去讓阿守幫你每日里敷藥,別碰水,也別喝酒了,這幾日先趴著睡吧,別蹭著?!币幌胨x開了裴府,想來是要住在那小宅子里去了,便又問:“你那宅子收拾好了嗎?天氣冷可燒了地龍?沒有碳讓大哥給你送去些,若是不方便,你這幾日就過來讓大哥的人幫你敷藥……” 裴迎真忽然輕輕托起了她的臉,瞧著她紅紅的眼睛問道:“你哭了?” 阮流君一瞧見他蒼白的臉,眼淚就又忍不住。 裴迎真擦掉她的眼淚,輕笑道:“哭什么,這是好事,我終于離開了裴家,終于可以與你定親了。” 阮流君將臉貼在他的懷里,也不敢抱他,忍著眼淚道:“我是高興,以后你可以不用應(yīng)付裴家人,住在你的宅子里,什么都不怕了。”她將眼淚在他衣襟上蹭了蹭,抬頭對他笑道:“明日我們就請老太傅來做媒,將親事定下?!?/br>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道:“不許再哭了?!?/br> 阮流君點(diǎn)點(diǎn)頭,悶在他懷里輕輕問他,“疼嗎?” “現(xiàn)在不疼了。”裴迎真抱著她,“我一瞧見你就不疼了,真的?!?/br> ☆、第75章 七十五 阮流君實(shí)在不放心裴迎真如今這副樣子回去,況且他只能回小宅子里,小宅子連個(gè)被褥都沒有,回去要如何睡? 便好說歹說讓裴迎真留在許榮慶這里,等明日許榮慶回鋪?zhàn)拥臅r(shí)候再一塊走。 裴迎真怕這樣不好,會讓許老夫人不喜歡,這樣的關(guān)頭他不想再出什么岔子。 許榮慶聽見了嘆氣道:“行了行了,你跟嬌嬌那些小九九祖母知道的清清楚楚,反正嬌嬌死活看上你了,今晚就留這兒吧,我讓下人把外間這張榻給你收拾出來。” 裴迎真也沒再說什么。 阮流君忽然想起來阿守,便問他,“阿守呢?他可跟你一塊出來了?” 裴迎真點(diǎn)點(diǎn)頭,阿守是他的人怎會留在裴家,“我讓阿守去瑞秋那里了,將這件事告訴瑞秋,讓她以后只為自己打算就好?!?/br> 阮流君想起來瑞秋,據(jù)她所知瑞秋之所以會留在裴府做個(gè)姨娘,就是為了裴迎真,她是裴迎真母親從小一起長大的丫鬟,對他母親情誼深厚,裴迎真母親過世時(shí)裴迎真太小了,她為了幫小姐照看裴迎真就留在裴府做了姨娘,如今裴迎真已脫離裴家,那她……確實(shí)該好好為自己打算了。 阮流君看著下人將裴迎真的床鋪好,過去摸了摸,覺得薄又讓香鈴給添了一床被子。 裴迎真看著她忙活的樣子輕輕笑了,他仿佛看到以后流君嫁給他,在他們的宅子里走來走去的樣子,真好,她給他一種家的感覺,真真正正的家,時(shí)時(shí)刻刻惦記著他的家。 香鈴熬好藥端進(jìn)來,阮流君借過吹了吹,摸著碗不燙了才遞給裴迎真,“不燙了,你快喝了?!?/br> 裴迎真瞧著她,伸手握著她的手,就著她的手將藥一口一口喝干凈。 許榮慶看不下去了,對裴迎真道:“哎哎哎,裴迎真我還在這兒坐著呢,你就這樣占我妹子便宜是以為我不欺負(fù)傷患嗎?” 阮流君臉紅的抽回手。 裴迎真將藥喝完,碗放下對許榮慶道:“許大哥還不睡覺?” “哎呀你小子什么意思?”許榮慶上前道:“你以為我會放著你跟嬌嬌獨(dú)處?做夢吧?!彼浦鴭蓩沙鋈ィ盎厝ニX,都這么晚了,他死不了。” 阮流君回頭看了一眼裴迎真,不放心的對他道:“你自己多注意些。”看裴迎真要起來,忙道:“你不必出來了,我回去了。” “走吧,矜持一點(diǎn)!”許榮慶恨鐵不成鋼的道。 阮流君看著他笑了笑便退了出去,走遠(yuǎn)了一回頭瞧見裴迎真還站在門口目送著她。 她便在那沒有星月的回廊下對他揮了揮手。 裴迎真遠(yuǎn)遠(yuǎn)的對她笑了笑。 彈幕里—— 最愛病嬌變態(tài):好喜歡看主播和裴真真膩歪啊,感覺愛意都寫在眼睛里,好甜好甜,可又好擔(dān)心馬上開虐…… 劍斗:我也是,這是之前留下的后遺癥,一甜就怕緊跟著就是玻璃渣。 隔壁老王:大舅子許大哥十分看不下去,太虐狗了。 jian臣愛好者:許大哥不哭,馬上你就可以和杜小姐一起虐他們了! ================================================================= 第二天阮流君一大早便起來了,先去向許老夫人請安。 許老夫人面色如常半點(diǎn)兒沒提昨晚的事情,只是留著阮流君用早飯。 阮流君心里惦記著裴迎真,剛想去看看裴迎真,許榮慶便來了,阮流君張口想問什么,又怕許老夫人笑話她便忍下了。 還是許榮慶看她那副樣子就明白她的心思,開口道:“不必問了,裴迎真已經(jīng)走了。” “這么早?”阮流君驚訝,“沒吃早飯?那藥呢?去哪里了?” 許榮慶坐下對許老夫人道:“祖母你看看,這還沒定親呢,也不關(guān)心她大哥睡得好不好,吃沒吃早飯。” 小心眼。 阮流君無奈的瞧他一眼道:“你這不是來吃早飯了嗎?” 許老夫人笑著拉阮流君坐下,“瞧你急的,我猜過不了多久,裴會元啊就又來了?!庇謬@氣道:“裴迎真是真心待嬌嬌的,只是為人太急躁了些,他這樣急著與裴家斷絕關(guān)系,恐怕會影響圣上對他的印象,畢竟在外人看來十分的不孝。” 阮流君沒有為他辯解,只是道:“人生在世,苦衷自知,旁人如何看不重要,只要他做的是他想做,愿意做的就好?!?/br> 許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是啊,不重要。” 果然,吃完早飯沒多久,裴迎真便和顧老太傅一起來了,裴迎真換了簇新的衣服,白玉冠束著發(fā),英姿勃發(fā)的進(jìn)了門,向老夫人行禮道:“今日晚輩是正式來提親的,由晚輩的恩師親自做媒?!?/br> 顧老太傅笑呵呵的上前,瞧著阮流君,問她,“許小姑娘可愿意讓我這個(gè)糟老頭子來做這個(gè)媒人?” 阮流君慌忙起身,愿意的,怎會不愿意,由顧老太傅來做這個(gè)媒,像是……從前和如今被某種關(guān)聯(lián)扣在了一起一般。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許老夫人便笑了,“你這孩子,哪有這般一問就點(diǎn)頭的。” 阮流君低下頭,又抬起頭看裴迎真,他正望著自己笑啊笑的,她才不要什么矜持,她們從互相試探走到今日,彼此都放下了一些東西,改變了一些東西,愿意接納對方,互相遷就,何其不易。 許老夫人讓她先退下去,又請了沈薇過來。 如今沈薇是她的母親,婚媒之事自然要沈薇一同來說了算。 阮流君回到房中坐著,卻是沒有開天眼,她如今金子就剩下十萬了,萬一以后有什么急用,她不敢現(xiàn)在就花光。 光幕里的觀眾老爺們卻是著急,生怕出什么岔子這提親提不成,還有關(guān)心謝紹宗會不會再來攪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