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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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寧安的下人來找她們,說是要上山上的南山齋里用膳,請諸位小姐都過去。 阮流君便帶著楚音回了亭子,裴惠月和裴子玉也回了來,坐在角落里正眼紅紅的生著氣。 香鈴看到她回來也忙迎到阮流君身邊小聲道:“裴三小姐哭了好大一場,還說要回家去呢?!?/br> “那就讓她回去?!比盍骶蛐牡桌锊幌胪榕峄菰?,她太不知天高地厚一心想要攀高了。 香鈴卻道:“可有個丫鬟來叫她,說是謝相國請諸位小姐去南山齋用膳,她就回來了?!?/br> 阮流君笑了一聲,沒有在理她。 一行小姐便都乘著小轎上了山頂?shù)哪仙烬S。 ============================================================== 南山齋是個極負(fù)盛名的書齋茶社,一是因在這富有詩意的紅葉滿山之巔,二是因此書齋的主人是當(dāng)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冷疏香曾經(jīng)是名動京都的大才女,才情便是如今也無人能比,入宮后她便在這南山巔上開了個書齋茶社,收集了許多古籍和珍惜的字畫,還有一些孤品玩物。 這南山齋一向不對外開放待客,能進(jìn)南山齋的非富即貴,且要提前下帖,所以這些名門貴女總愛以進(jìn)沒進(jìn)過南山齋來攀比。 阮流君低低給觀眾老爺們介紹南山齋。 彈幕里—— 吃瓜群眾:哇!這里簡直是裝逼圣地啊,皇后開的書齋,還提前預(yù)約,會員制,逼格高的啊! 穿越人士:可惜那個年代沒手機(jī),要是有手機(jī)這個貴女們好容易去一趟一定自拍之后發(fā)朋友圈,定位還得定在‘南山齋’。 宅斗萌:樓上的生動形象。 jian臣愛好者:謝紹宗也挺厲害啊,竟然能在這里請大家吃飯。 主播粉:那主播以前來過嗎? “不常來?!比盍骶吐暤溃@地方太過高雅了,她從前愛在市井的小書齋里淘書看。 ======================================================================== 一行人浩浩蕩蕩上了南山齋,在齋堂里落坐,招待她們是清一色是道服小姑娘,給她們上了茶便退下,說一會開宴。 那一行人便開始嘰嘰喳喳的說起自己前幾天來的時候齋里還沒這些畫呢,之類的。 阮流君心不在焉的把玩著茶盞,陸楚音特意坐到她身邊,裴家兩姐妹坐在最角落里,此時倒是學(xué)乖了,不敢再插話。 阮流君一下一下的掃著門口,門外似乎起了霧,煙蒙蒙的攏著堂外的紅葉樹,當(dāng)聽到腳步聲,看著那人影從門外進(jìn)來時,阮流君的手指徹底頓了住。 謝紹宗拉著庭哥兒笑吟吟的進(jìn)了大堂,身側(cè)一同來的還有個極為清俊的少年人。 阮流君的注意力全在庭哥兒身上,他瘦了許多,小小的身子任由謝紹宗牽著手,抿嘴站在那里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她全然沒留意到謝紹宗身側(cè)的少年人望了過來,看了一眼她身邊的陸楚音,陸楚音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是寧安先起身驚喜道:“太子殿下怎么也來了?” 一堂的閨秀便都忙起身要行禮,那少年人便擺手道:“我是偷偷跟著謝相來湊熱鬧的,你們不必拘禮,玩你們的便是?!?/br> 阮流君這才注意到他,她只見過太子一兩次,對他印象不深,只記得他叫聞人瑞卿,是當(dāng)今圣上唯一的兒子。怪不得謝紹宗能在這里開宴,原是太子來了。 他們便在旁側(cè)的一張小桌前落了坐。 閨秀們又激動又緊張,原本見謝相國已是難得,沒想到今日還見到了太子殿下。 聞人瑞卿今年十五,正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翩翩少年郎,坐在那里和謝相國完全不同的清俊。 謝紹宗一落座便看到了阮流君,笑道:“沒想到義妹今日也來了,身子可好些了?怎么來也不同我說一聲?” 阮流君沒有答話,便已聽到竊竊私語聲。 “她當(dāng)真是謝相國的義妹???謝相國還挺關(guān)心她的……” “我還以為只是她硬攀上認(rèn)的親……” 寧安笑盈盈的走過來坐在阮流君身邊,扶著她的肩膀笑道:“是我邀請許meimei來的,我知道謝大哥掛心許meimei,就邀請她來走一走,對身子也好?!蓖犷^看謝紹宗,“我如此貼心,謝大哥不夸我兩句?” 謝紹宗便對她笑道:“郡主一向善解人意,我若夸哪里夸的過來?!?/br> 旁側(cè)的李霏霏捂嘴笑道:“我們寧安可不是對誰都善解人意的,謝相國?!?/br> 寧安害羞的抿嘴笑著嗔了李霏霏一眼,“好好喝你的茶,取笑完明珠又來捉弄我?!?/br> 一桌子的閨秀便心照不宣的竊笑,又有閨秀看著庭哥兒道:“這小娃娃是哪家的?生的如此可愛,好白呀,像粉做的似得?!?/br> 庭哥兒安安分分的坐在謝紹宗身旁,小嘴抿的緊緊。 謝紹宗摸了摸他的頭笑道:“是我未過門妻子的弟弟,怕生的很,今日帶他來放放風(fēng)?!?/br> 大家聽到未過門妻子便都面面相覷的遞了個眼色,謝紹宗和阮流君一事京中誰人不知啊,沒想到謝相國如此深情,到如今還對一個逃犯念念不忘,替她照顧弟弟。 阮流君低頭飲茶捏緊了手中的茶盞。 身側(cè)的寧安卻笑著對庭哥兒招了招手道:“庭哥兒來jiejie這里,你不愛吃云片糕嗎?”她拿了一碟云片糕,“過來嘗嘗?!?/br> 阮流君攥緊了茶盞沒有抬頭,她有些怕,先前她怕庭哥兒在牢中受苦甚至被用刑,如今看他好好的在那里,她又怕……怕庭哥兒和謝紹宗要好,和寧安親近,庭哥兒才六歲,他哪里懂得什么恩怨仇恨,若是他將謝紹宗和寧安當(dāng)成親人……那她該如何是好。 庭哥兒坐在那里沒有動。 阮流君終是沒有忍住抬頭看了庭哥兒,他坐在那里雙手放在膝上攥著小拳頭,低頭抿著嘴,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寧安便又哄他道:“庭哥兒不怕,今天準(zhǔn)許你吃甜點(diǎn),謝大哥若是罵你,我就替你罵他。” 謝紹宗笑著拍了拍他的背道:“去吧,少吃一點(diǎn),等會兒要吃飯?!?/br> 庭哥兒抿著的嘴動了動,悶聲悶氣的道:“我才不愛吃你的云片糕。” 寧安的笑容頓時就僵了一下,一桌子的人看她示好,一個小娃娃還不領(lǐng)情不給她臺階下。 李霏霏拿過寧安的云片糕道:“他不吃我吃,小娃娃真不知好歹?!?/br> 謝紹宗的臉色也沉了沉,寧安忙笑道:“庭哥兒今日不舒服吧?不吃咱們就等著吃飯?!?/br> 謝紹宗摸著庭哥兒的頭,沒有說話。 陸楚音卻悶悶道:“小娃娃才最知道誰好誰不好呢。” 李霏霏橫眼瞪了過來。 坐在旁邊桌子上的聞人瑞卿笑著岔開話題道:“我和謝相方才獵了兩只小鹿,不如趁著今日熱鬧就宰了給諸位烤鹿rou吃吧。”說完故意看了一眼陸楚音。 陸楚音果然驚的抬起頭來看他。 他心滿意足的笑著揮手讓隨從將那兩只小鹿抬上來。 隨從很快將兩只小鹿拎了上來,是兩只不大的小梅花鹿,腿上受了傷被繩子捆著四只腳躺在地上,驚嚇的亂撲騰,一雙黑溜溜的眼睛驚恐萬分。 閨秀們見慣了圍獵,圍場上大多數(shù)都是這樣的小鹿和兔子,專門放上去給少年子弟們練騎射玩,但今日是太子和謝相獵的鹿,要邀請她們吃,自然是拍手應(yīng)和。 唯有陸楚音看著小鹿皺眉道:“我們等會就可以吃飯了,為什么一定要吃鹿rou呢?不吃就不行嗎……” 聞人瑞卿望著她笑道:“陸姑娘你可以不吃,反正你也吃素?!彼麑﹄S從道:“春煙兒將兩只鹿拎到堂外都?xì)⒘?,切下rou來,就在外面給諸位小姐們烤一烤?!?/br> “你……”陸楚音抬頭等著他有些惱他,“你就非得殺了那么小的鹿嗎?” 聞人瑞卿聳肩道:“它們被我獵到,成為我的盤中餐是應(yīng)該的?!?/br> 便有閨秀開始說陸楚音,“太子難得請我們,陸姑娘你就不要掃了大家興致,你不愛吃可以不吃。” “就是,這鹿本就是養(yǎng)來供人吃的,陸姑娘就不要假慈悲了?!?/br> “我們也沒有硬要陸姑娘一塊吃嘛?!?/br> 一時之間,陸楚音被說的小臉漲紅,又氣又惱,猛地起身道:“你們……你們要吃便吃,我不吃,我走了?!闭f完要走。 聞人瑞卿臉色一沉道:“陸姑娘這樣說走便走,怕是要惹人笑話給貴妃娘娘抹黑了。”他看陸楚音,“旁人會說,貴妃娘娘就教導(dǎo)出了一個狂妄無禮的野丫頭。” 那些貴女們正是瞧不上陸楚音,立刻就幫著太子應(yīng)和。 陸楚音頓時急了,怒瞪聞人瑞卿道:“你……你……你太過分了!我不殺生……我……我我就不能走嗎?你……不許,不許……” “不許什么?”聞人瑞卿開心的笑道:“不許說貴妃娘娘的meimei是個,小結(jié)巴嗎?” 滿堂哄笑。 陸楚音羞惱的眼眶都紅了,卻又急又緊張的說不過他,只是你你你,我我我的結(jié)巴。 惹的閨秀們學(xué)著陸楚音的樣子打趣她。 阮流君忍不下的皺了皺眉,這個太子是怎么回事?怎么這般不講理的針對陸楚音,這也太惡劣了,可太子就是太子,再惡略也有無數(shù)人應(yīng)和。 她抬頭看見陸楚音急的要哭出來,聽見庭哥兒小小聲的道:“小鹿好可伶,我也不要吃?!?/br> 謝紹宗拍了拍庭哥兒,也看不下去,剛想阻止聞人瑞卿,卻見阮流君起身拉住了陸楚音,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太子殿下既然今日如此有雅興,那不如來玩?zhèn)€助興的小游戲,那兩只鹿就當(dāng)做彩頭,如何?”阮流君拉著陸楚音的手,笑盈盈的問聞人瑞卿。 聞人瑞卿看她,謝相新收的義妹,長的確實(shí)不錯,艷麗逼人,身材也好,比陸楚音那土丫頭好看多了。 “什么小游戲?”聞人瑞卿倒是想看看這個許嬌有什么特殊的,被謝紹宗看中。 “不如來作詩吧?”崔明嵐道:“這樣好的景致?!?/br> 阮流君笑道:“既然是助興的小游戲就不必那么雅?!彼戳丝粗x紹宗和聞人瑞卿,“不如就猜謎,太子殿下和謝相國各出五個謎語,我們來猜,看誰猜對的多,最多者勝,兩只小鹿就歸她處置如何?” 謝紹宗應(yīng)和道:“倒是雅俗共賞的小游戲。” “好啊,不過我有個小要求。”聞人瑞卿不懷好意的笑道:“既然玩就玩點(diǎn)有趣的,若是你和陸楚音兩個人都輸了,那就讓陸楚音吃三口鹿rou,而你,親手殺了那兩只鹿?!?/br> 堂中便紛紛厭棄的驚嘆起來,“殺鹿?那鹿要如何殺?” “我連看都不敢看,好惡心啊?!?/br> 阮流君卻一笑道:“就按太子殿下說的來?!?/br> 謝紹宗看著她,忽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她那志在必得,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笑容太像一個人了……明明長的半分都不像,可她在那一瞬間讓他產(chǎn)生錯覺。 陸楚音緊張的抓了抓阮流君的手,低聲道:“我……我……我很笨的?!?/br> 阮流君拉著她坐下道:“有我呢?!?/br> 坐在角落的裴惠月卻冷笑一聲,可真會現(xiàn)眼,她就看看許嬌如何出丑。 寧安也樂了,一個商賈之女妄想在謝大哥面前博取注意力,就看她輸了如何哭吧。 小道姑們上了筆墨紙硯,謝紹宗和聞人瑞卿各出了五個謎語,放在桌子正中。 每個閨秀一張紙,將猜出的謎底寫下來,一炷香的時間為限,看最后誰猜出的多。 那香點(diǎn)上,堂中便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