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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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君驚奇不已,盯著那畫面,突然聽到:“當啷”一聲金器落地的聲音,緊接著右上角打賞那一行里變成了——打賞:馬甲1號賞金子一錠。 李四在光幕里對她眨眼笑道:“開張大吉哦美人主播。” 阮流君看見打賞欄里多了一枚金子的圖樣。 光幕中李四解釋道:“這些打賞的金子啊銀子啊銅板啊都是真的,你累積到一定數(shù)額可以來我這里兌換真金白銀,所以你要好好直播,直播的好了,觀眾老爺們就打賞的多,說不定你會成為古代的女富豪了,月入十萬兩金子什么的。” 居然還可以賺錢? 阮流君第一次見這東西,驚奇得不知該做什么。 李四道:“你就帶著它們去嫁給裴迎真,用這個直播器,向21世紀的觀眾老爺直播他的成長黑化之路?!彼肓讼耄鞅扔鞯溃骸熬拖衲銈兛磻蛞粯?,未來世界里的觀眾老爺們也在通過這個直播器看你們,但是看你們的真實生活,裴迎真的真實生活,明白了嗎?” 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按了一下螢石上的金豆,眼前的光幕出現(xiàn)一行白字——直播已關閉。 光幕一瞬消失,一切恢復原樣。 阮流君不再糾結這些小玩意,而是問道:“裴迎真是誰?為什么……你們未來世界的觀眾老爺要看他?他是戲子?” 李四噗嗤笑了,“他可比戲子厲害多了,也好看多了?!彼麖男渥永镉痔统鲆槐竟ぷ饔涗泝?,翻開來遞給阮流君,“這是裴迎真的介紹,你看看。” 阮流君接過來,那一頁寫著——裴迎真,大巽朝未來相國攝政王。 五歲喪母。 十七高中狀元,害死繼母宋元春。 十八歲高升大理寺少卿,除掉父親裴言。 十九歲高升大理寺卿,逼死祖母趙靜純。 二十歲除掉相國謝紹宗,接任相國。 半年后扳倒皇帝,輔佐幼皇子聞人微之即位,成為攝政王,把持朝政,權勢滔天,被評為古代十大變態(tài)之一。 短短的幾行字,看的阮流君內心暗潮翻涌,震撼不已,不敢相信這些……謝紹宗如今只是都察院右都御使,后來他會成為相國?還會被這個叫裴迎真的人殺了?扳倒皇帝……怎么可能。 “這些可都是機密,你若是向別人透露了,我會殺了你喲?!崩钏臏愡^來輕聲說道。 阮流君莫名地渾身一顫,“這些……都是真的?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一個人的以后?!?/br> “當然是真的?!崩钏牡溃骸拔沂俏磥硎澜绲娜税?,這些是古代歷史,我們小學課本就學了,裴迎真,十大jian臣之一,因為連家人都不放過,被譽為十大jian臣里最喪心病狂的,現(xiàn)代人對他是如何黑化變成這么心狠手辣的變態(tài)很感興趣,所以才會有直播裴迎真成長黑化之路的這個項目,本來是要許嬌親自來直播的,可是誰知道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就死了,只能找人冒充她去直播了?!?/br> 阮流君愣愣地看著那一頁字,很難消化這些東西。 李四索性起身道:“理解你一時之間很難相信這些,也很難相信我,沒關系,我可以先讓你相信一點。”他轉身從一個小箱子里掏出一個冒著冷氣的白玉盤子,盤子里呈著一張人*皮*面 具一樣的東西。 “什么?”阮流君皺眉看著那人*皮*面*具。 李四隔著騰騰冷氣對她笑道:“這是你的新臉,我們現(xiàn)代叫做換臉面膜貼,相當于你們古代的易容術吧?!彼⌒囊硪砟闷饋恚澳惴判?,只要往你臉上一貼,半個小時候你就煥然一新,有一張新的臉,和整容一樣,卻比整容方便精準,并且無痛?!彼盍骶樕腺N。 阮流君想躲開,這一切都太荒謬了,她難以相信,但在看到自己長好的手指時她頓了住,從謝紹宗利用她,背叛她開始,什么不荒謬呢? 只是一夜之間她從千嬌萬貴的國公之女變成了罪臣之女,她的未婚夫君成了她的仇人。 她死而復生,一切都朝著荒誕無稽的方向發(fā)展,還有什么可怕可不信的? 她終是沒有躲開,閉上了眼,那冰涼的人*皮*面*具貼在臉上,一陣陣的寒意和細微的刺痛透進肌膚里,一股股的困意襲來,她來不及睜眼就昏了過去。 李四輕輕扶住她,輕聲道:“睡吧,一覺醒來你就變成許嬌了。你只需要謹記規(guī)則,不能泄露任何有關直播,有關我,和以后事件的事情,也不能妄圖改變歷史軌跡,不然,你會被人道毀滅,明白嗎?還有就是……要小心裴迎真,堅強地活下去做直播啊,能騙來一個愿意的人很不容易的……” ☆、第2章 二 阮流君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潮濕幽暗的陷阱洞里,那陷阱洞一人多高,陽光從洞外投射進來,晃的她微微瞇了瞇眼,她坐起來呆了一下,以為之前發(fā)生的一切都只是個夢,什么李四什么直播……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傷口已經(jīng)完好如初,胸口戴著的綠色螢石一閃一閃的亮著光。 怎么回事?她不是在李四的屋子里……換臉嗎? 她忙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有傷口,那些血rou模糊的傷口沒有了……她拿起螢石在那光潔的螢石面上看到了自己的臉——一張完全陌生的臉,艷麗至極的臉。 這是……誰的臉? 她慢慢站起來,發(fā)現(xiàn)那陷阱又滑又難以攀爬,憑自己根本爬不出去,想了想按了一下螢石后面的金豆,她記得李四在這里和她說過話,應該還可以說話吧? 一陣音樂響過之后,光幕在眼前閃現(xiàn)——直播已開啟。 緊接著光幕上彈出一個信封圖標——您有一條新信件,是否查看? 她愣了一下,試探性的輕聲說了一句:“是?!?/br> 那信封頓時在她眼前展開,上面寫著一行字——李四:美人主播看到這行字的時候你已經(jīng)被丟在洞里了,摸摸你的臉,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許嬌,等會兒會有大帥哥來救你,記得遵守規(guī)則,好好的去直播裴迎真,月入十萬金吧! 片刻之后信封自動消失,光幕一閃,變成了直播畫面,播放出了她眼前的景象,光幕右上角的小字寫著—— 觀眾:11 打賞:馬甲1號賞金子一錠 左下角的彈幕池里飛快的涌出一行行白字—— 吃瓜群眾:哇!變態(tài)裴迎真的黑化之路直播終于開了嗎! 雙眼皮:哎?真的開了?。课疫€以為又跳票了沒想到這次是真的。 最愛病嬌變態(tài):官方說開說幾回了,再不開我就投訴了! jian臣愛好者:怎么畫面這么暗啊?主播呢?宣傳不是說這次的主播是裴迎真的未婚妻許嬌嗎? 路過:直播好! 馬甲1號:主播快說句話,露個臉,不然像在看鬼片,好可怕。 阮流君嚇了一條,怎么會突然變成了這么多人?11個觀眾老爺…… 她看到那個馬甲1號忙道:“李四是你嗎?” 彈幕池里頓時刷刷冒出彈幕—— 雙眼皮:哇!直播聲音好軟好高冷好好聽啊! jian臣愛好者:是裴迎真的未婚妻許嬌嗎?主播快快給我們看裴迎真! 最愛病嬌變態(tài):對!我們要看大變態(tài)裴迎真!看看他是不是和歷史里說的一樣美絕人寰! 路過:主播好! 馬甲1號:李四?誰?。?/br> 阮流君聽到“當啷”一聲打賞欄里浮出了一行字——最愛病嬌變態(tài)賞銀子十錠 最愛病嬌變態(tài)在彈幕池里刷過一片——裴迎真裴迎真裴迎真!我要看歷史上美絕人寰的裴迎真! 阮流君有些尷尬,覺得一團亂,輕聲道:“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也還沒有見到裴迎真,沒法給你們看?!?/br> 看著彈幕池里還在刷,主播快去見裴迎真,阮流君覺得頭疼,她什么都不清楚,一覺醒來就變成了許嬌? 她又小聲的說:“馬甲1號,你是李四?你能不能跟我說話?” 彈幕池里馬甲1號:哎?主播叫我?什么李四?我只是個馬甲而已…… 雙眼皮:主播是古代妹子嗎?是不是有點不明白我們現(xiàn)代人?大家別嚇著古代妹子。 路過:主播好! 她確實不明白……但是,她真的重獲新生了。 阮流君抬頭看了看陷阱外的天,那之外晴空萬里,陽光如洗,一切都是真的,李四是真的,直播器是真的,換臉也是真的,她變成了許嬌,可以光明正大的回京都,可以想辦法救出弟弟,報仇雪恨。既然有這樣一個重新再來的機會,讓她可以彌補自己犯下的錯,修正之前失敗的一生,她一定要好好珍惜,還父親一個清白,讓謝紹宗……不得好死。 她忽然難得快意的笑了,既然這些都是真的,那李四那本書上寫的……也是真的了? 謝紹宗會死在裴迎真手上。 她才不管裴迎真是個什么樣的人,只要他是謝紹宗的敵人,和她有共同的目的,比什么都重要。 她看了一眼光幕對那些現(xiàn)代人說:“如今沒法給你們看裴迎真,我先關上了,等見到裴迎真再給你們看。” 彈幕池立刻刷出一排——主播不要關!主播留步!主播這么高冷會失去寶寶的! 馬甲1號:第一次見有主播趕觀眾出去的……隔壁的主播為了留住觀眾可都開始直播□□了。 路過:主播好! “當啷當啷”的兩聲響,阮流君看到打賞欄變成了——打賞:最愛病嬌變態(tài)賞銀子十錠 jian臣愛好者賞銀子二十錠 阮流君有些哭笑不得,“你們不是要看裴迎真嗎?我如今還沒有遇到他,沒有你們想看的?!?/br> 彈幕池里雙眼皮說:我們也想看主播的! 最愛病嬌變態(tài):對啊對?。∥乙埠芎闷婺芗藿o裴迎真的妹子長什么樣!主播露個臉啊!我打賞一錠金子! 馬甲1號:附議,我還沒見過古代土著妹子長什么樣呢,不知道和電視劇里的一樣不一樣。 “當啷”一聲響,最愛病嬌變態(tài)果然打賞了一錠金子。 阮流君也想看看如今自己這個‘許嬌’臉長什么樣子,便拎起項鏈,慢慢的將螢石面向了自己。 光幕里映出一張非常非常艷麗的臉,像是在蒼白的紙上濃妝艷抹的勾出一幅美人臉,額上還點了殷紅色的花鈿。 這個許嬌……長的還真是大俗大美啊。 她聽到一陣“當啷當啷”聲,抬頭看到打賞欄里馬甲1號和雙眼皮各打賞了兩錠金子。 彈幕池里刷出幾排:主播妹子好好看??!強烈要求對著臉! 路過:這個長相大俗大雅,我喜歡。 馬甲1號:樓上的居然不是只會說‘主播好!’的僵尸粉…… 路過:之前是,現(xiàn)在決定復活了。 阮流君剛要放下螢石忽然聽到洞外一陣馬蹄聲,有人來了? 她忙喊道:“這里有人!”她剛想關了直播,怕眼前的光幕被人看見,又想起李四說過這個光幕只有帶了耳墜接收器的人才可以看見,便沒有關。 那馬蹄聲一頓,又朝著她這邊奔來,阮流君心中大喜,聽見馬蹄聲停在陷阱外,有人下馬朝陷阱里俯下身來。 阮流君驚喜萬分的朝陷阱外伸出手,“這里有人……”陽光晃的她睜不開眼。 “許嬌?”那俯下身的人開口問道,聲音又冷又淡。 阮流君的手就是一頓,她看不清那人的長相,可那聲音萬分熟悉,便是死了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