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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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蕎愣了一下。 “早上那么多人都在武館門口,怎么親?”她有些無奈。 “那現(xiàn)在沒有了,可以親了吧?!?/br> 沈洛陽剛說完,許蕎便感覺到眼前一陣陰影覆蓋下來。 沈洛陽捧著她的腦袋,將她的下巴微微朝上抬了一點,然后細細的吻著她的唇。 沒有舌吻,只是在她的嘴唇上印了一個長長吻,他便松開她了。 松開之后,兩人也沒有著急分開。 “不是要去吃飯嗎?”許蕎低低地問。 “餓了?” “嗯?!彼c頭。 沈洛陽又在她的嘴角印了一個吻,才心滿意足的松開她。 “走,吃飯去。” ☆、第70章 55 兩人吃過飯回來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鐘了, 將車停進車庫,兩人一邊走, 一邊說笑,就在快要走到單元樓的時候,沈洛陽猛然停住了腳步。 “怎么了?”許蕎有些疑惑的問他。 沈洛陽沒有說話, 但是順著沈洛陽的視線向前看去, 她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宋子虞。 宋子虞站在路燈下面,他今天穿著一件黑色的外套, 整個人都像是籠罩在黑暗中似得, 他好像還沒有看到他們, 因為他正低著頭抽煙, 周身都是升起的煙霧, 一種說不出來的頹廢感。 她下意識的看了沈洛陽一眼,沈洛陽的臉色挺平靜的, 他只是朝他走了過去,在他們離宋子虞不過幾米的時候, 宋子虞才猛然發(fā)覺,他抬起頭,朝他們笑了一下,然后徒手將煙頭掐滅,隨手扔進垃圾桶。 “你怎么來了?”沈洛陽問他。 但是宋子虞并沒有看到,而是將視線落在許蕎的身上,他朝許蕎淡淡的笑了一下,道:“我可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許蕎的?!?/br> “我?”許蕎驚訝的出聲。 宋子虞點頭,他朝她走過來,然后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個紅色的物件。 居然就是那個護身符! “物歸原主。”他將護身符遞給她。 許蕎有些愣愣的看著,她今天剛把陳夕芮的護身符還給她,宋子虞便將沈洛陽的護身符又還給了自己,看來自己真的是跟這個護身符有緣的很。 許蕎沒有伸手接護身符,“其實,你這也不算物歸原主,要真正說道物歸原主,那應該是給他?!?nbsp;她朝沈洛陽示意了一下。 宋子虞看了他一眼,然后還是將護身符塞給許蕎。 “這個我可就管不著了,反正是你掉我車上的,我只負責還給你,最近幾天因為申請的調掉令,所以有些忙了,也沒有及時給你。” “調掉令?”許蕎疑惑。 沈洛陽原本平淡的眸子聽到這三個字也不禁微微閃爍了一下,他下意識的看著宋子虞。 “什么調掉令,你不在寧廈了?” “嗯,我跟上面請示了,要調去云南。” “去云南做什么?” “做警察,今天才批下來,時間很趕,明天就走了。”宋子虞說的云淡風輕的模樣。 許蕎沉默了,感情他今天是來道別的。 怎么陳夕芮今天說也要走,宋子虞也要走? “去多久?” 這句話不是許蕎問的,而是沈洛陽。 宋子虞看著沈洛陽,突然笑了,“我也說不準,可能是兩三年,也可能五六年,更說不定也會一直就在那里吧?!?/br> 聽了宋子虞的話,沈洛陽的手不禁微微收緊起來。 許蕎看了一眼他們,然后對沈洛陽說道:“你們先聊,我就先上去了?!闭f完之后,便快步朝大門走去,然后刷了卡上樓。 她知道,這個時候,他們應該會有很多話要說,所以她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許蕎上去之后,這里便只有沈洛陽跟宋子虞兩個人。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這么沉默的站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子虞才聽到沈洛陽的聲音傳過來。 “還恨我嗎?” 宋子虞愣了一下。 “已經(jīng)恨過,但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其實也沒有什么好恨的?!?/br> 沈洛陽的身軀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他閉了閉眼睛。 “這么多年了,我欠你一句對不起?!?/br> 宋子虞擺擺手。 “不必了,就算要說對不起,也應該是我。” 宋子虞記得,陳夕芮曾經(jīng)問過他,后不后悔,其實他并不后悔,只是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一切可以重來一次的話,他絕對不會再這樣做。 那個時候的他太多痛苦,痛苦到覺得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他一個人再痛,所以忽視了別人不比他少的痛。 說完之后,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像這樣平和的說過話了。 “抽根煙嗎?”宋子虞突然從口袋里摸出香煙盒,然后遞給沈洛陽一只煙。 他接過。 然后兩人就那樣站在路燈底下,安靜的抽完這只煙。 香煙燃盡,火光熄滅。 “好了,我走了,沈洛陽,保重?!彼巫佑輰燁^扔進垃圾箱,對他說道。 在他剛準備轉身的時候,沈洛陽卻走上前,給了他一個擁抱。 沈洛陽單手勾在他的肩膀上,這是一個久別重逢的擁抱,也是一個送別的擁抱。 “宋子虞,你小子在云南給老子好好的,聽到?jīng)]有!” 聽到沈洛陽這熟悉的腔調,宋子虞不禁笑了起來,眼角都是微笑,狹長的眸子一下子就溫暖起來。 他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我知道?!?/br> * 許蕎洗過澡之后,發(fā)現(xiàn)沈洛陽還沒有回來,不禁有些著急,但是想著,或許他們兩人真的有很多話要說,所以便在心里安慰自己,再等一等。 于是她在沙發(fā)上又等了他半個多小時,他依舊還沒有回來,許蕎便有些坐不住了。 她一下子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然后便準備下樓去看看。 結果剛打開門,便看到正倚在門外吞云吐霧的沈洛陽,他的腳下已經(jīng)有數(shù)不清的煙頭。 許蕎頓時覺得一陣心酸。 她打開門,沈洛陽便抬起頭來看她。 “怎么不進來?”她問他。 沈洛陽朝她笑了笑,然后走了過來,他抱著她,將頭埋在他的肩膀上。 “他走了。” 許蕎摸了摸他的腦袋,“沒關系啊,又不是之后都見不到了,我們以后可以去云南看他,不是嗎?” “他說他不恨我了?!?/br> 許蕎沒有說話,其實他可以理解宋子虞,因為失去親人的這種痛苦,她比誰都清楚,其實這么多年,痛苦的也不止是沈洛陽一個人,宋子虞也同樣是。 或許他失去的比沈洛陽還要多,因為他在一個時間段里,失去了自己唯一的meimei,也失去了自己情如手足的兄弟,他或許也在受著煎熬,或許也不是真正的恨沈洛陽,只是放不下,只是太愛自己的meimei了,所以接受不了。 “那不是挺好的嗎?”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還是覺得很難過,說不上來的難過?!鄙蚵尻栴^一次對許蕎說這樣的話。 許蕎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將他抱的更緊一點,用自己的行動告訴他,他還有她。 * 這天下午,許蕎收到沈洛陽的短信,說武館有點事,所以不能回去了,要許蕎自己在外面吃飯。 于是下班之后,許蕎便自己回家了,她也不準備自己出去吃飯了,因為家里還有沈洛陽昨天燒的菜,她可以熱一下,然后晚飯就能解決了。 晚上回到家,吃過飯之后,許蕎便抱著電腦開始碼字,她的文章已經(jīng)接近尾聲了,現(xiàn)在就在碼大結局,結束了一章之后,她看了一眼時間。 八點半了,他還沒有回來。 她有些擔心他,于是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但是卻電話是打通了,卻沒有人接。 電話自動掛斷之后,許蕎便有些心神不寧起來,就在她坐立不安的時候,突然收到了沈洛陽的電話,讓她現(xiàn)在來武館,具體的他也沒有說,于是許蕎收拾了一下東西,便開車趕到武館。 到了武館之后,許蕎看到武館的燈都是熄滅的,里面漆黑一片,顯然一個人都沒有。 許蕎有些疑惑,于是她站在武館門口給沈洛陽打電話,但是電話卻一直處于無人接聽狀態(tài)。 她走上前,卻發(fā)現(xiàn)武館的門居然沒有鎖,她愣是壓制住心里的不安,推開門走了進去。 “沈洛陽?” 她一邊摸黑往里面有,里面喊沈洛陽的名字,但是武館里靜悄悄的,什么聲都沒有,許蕎的內心越來越不安起來。 “啪嗒?!奔澎o的武館突然響了一聲。 原本還黑漆漆的武館一下子變得有些明亮起來,因為武館的樓梯上綁了一圈圈各種顏色的彩燈,一直蜿蜒到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