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大師睜開眼,“辟邪?!?/br> “如果鬼來,大米上就會有腳印?!?/br> 除非含冤死去的厲鬼,剛死去的新魂容易招來孤魂野鬼,他們在黑白無常來勾魂前想要吞噬尚且不強大的新鬼,所以做法事的另一層用處就是保護亡魂。 杜眉打了個哆嗦,結(jié)結(jié)巴巴道:“真,真的有鬼?。俊?/br> 大師又掏出一把米,撒在了門檻上,“你也可以當作是封建迷信?!?/br> 杜眉的弟弟杜華有些擔心地問了一嘴,“那如果真的有,進來了我們怎么把它趕出去呢?” “只要香和蠟燭不滅,屋外的長明燈不滅,那些孤魂野鬼就進不來?!?/br> 大師說完這些打了個哈欠,“我先去睡一會兒,有事再叫我?!?/br> 杜眉吶吶地“哦”了一聲。 鴉透邊聽邊把黃紙往火里放,有些猶豫地看了一眼冰棺,之后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著。 按照他之前看過的靈異故事和各種鬼片,最危險的一般都是躺在冰棺中的杜老太太,突然起尸或者尸體消失什么的都是靈異片里的看點。 但他回想了一下第一天見到老太太時的樣子:躺在冰棺里的杜老太太面目慈祥,真的好像只是睡著了一樣,根本看不出死前疼到整晚整晚都睡不找。 杜老太太走的時候已經(jīng)六十多了,想到那兩個嘴碎的村民的談話,鴉透莫名覺得這應該是一個性格很好的小老太太,也莫名覺得這個副本里可能不會發(fā)生這些事情。 昨天白天跪拜時都有紙人進來,晚上又是有厲鬼撓墻,今天又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光是坐了一會兒,寒冷就從四面八方向他裹來,找著縫就想鉆進衣服里來。 是一種濕冷,鴉透抿著唇,覺得這樣的夜晚有些難熬。 可是現(xiàn)在十二點都沒有到,他們還需要在這里待到明天六點多。 “冷嗎?”杜元修走過來,背對著眾人神色自然地握住他的手,接觸到他冰涼的手皺起眉。 圓潤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齊,原本健康的粉色因為太冷褪成了白色,和半月形的月牙都快融成一體。 手感很好,就是太冰了。 杜元修將鴉透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里,貼到了脖頸處。 脖頸脆弱,成年男性的體溫比少年要高很多,脖頸的皮rou和手上粗糙的觸感并不相同,像是過電一般,鴉透猛地把手往后抽。 只是他剛動,杜元修就察覺到了他的想法,捏住少年的手不讓他松回去。 杜泊川的注意力在香和蠟燭上,許知南在查看冰棺和外面的長明燈,而杜眉和杜華這兩人,蹲在門口對著門口的大米小聲討論著什么。 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但他們隨時都可能看過來。 在外人眼里,杜相吾和杜元修是表兄弟,那鴉透也算得上杜元修的嫂子。 拿嫂子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頸上,被不知情的人看了可想而知會引起多少的慌亂。 鴉透很著急,小聲道:“杜元修,你先放手。” “不要,你手不是冷嗎?”杜元修耍無賴。 “會有人看過來的!”鴉透緊張?zhí)嵝?,邊說邊抬頭看其他人在干什么。 原本蹲在門口看米的兩人動了動,鴉透這個時候本來就緊張,敏感地渾身一顫,屏住呼吸,倉皇地抬起頭。 而杜元修背對著他們,像是什么都沒有意識到把少年的手往里面拉了拉。 “等——”鴉透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聲音大了點,不過靈堂里大悲咒的聲音很大,將他的聲音蓋了過去。 原本要起身的杜家姐弟又迅速蹲下,好像就只是蹲麻了站起來緩一緩,并沒有朝他們這邊看過來。 “別緊張,就只給你捂手。” 杜元修輕聲安撫,可是他的動作卻完全不是這么說。 掌心里是較為光滑的皮膚,而手背被按住,粗糙的皮膚壓在鴉透滑嫩的皮rou上,磨得有些疼。 鴉透斷斷續(xù)續(xù)罵他,“混蛋……” “嗯,我是混蛋。”杜元修欣然接受。 好不要臉,鴉透小聲催促,“那你快一點?!?/br> “你別動,等手暖一會兒了我就放開你?!?/br> 【……這劇情走向,怎么這么不對?】 【嘿嘿嘿嘿,總有一天我會把我的寶壓在眾人面前這樣那樣!】 【暖個手就這么刺激了,真的要干點什么那還得了?】 【這種偷偷摸摸不能讓別人發(fā)現(xiàn)真的太刺激了,不愧是貌美寡夫(bushi,瞧瞧杜元修現(xiàn)在這副樣子,想撅我寶寶想瘋了吧?】 【請跟我說一萬遍老婆!老婆你怎么這么嬌???請踩在我的嗶——上罵我混蛋!】 杜元修皺著眉,有點不太能理解為什么少年穿了這么多手還這么冷,將手暖了一會兒之后又捧在一塊兒小小吹了口氣。 手心很癢,軟白的手瞬間收緊。 鴉透有些無措,唇瓣動了動。 只是他還沒有出聲,就已經(jīng)有人搶先一步: “你們在干什么?” …… 鴉透有些尷尬地坐在原地,杜元修神情倒是沒什么變化,淡定起身,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紙巾,“幫忙擦手?!?/br> 鴉透連忙跟著“嗯嗯”了兩聲,聽上去卻頗有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杜泊川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