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也算是變相幫忙鴉透解圍,但怎么聽都感覺不是那個意思。他不說還好,一句話說完他感覺沈聽白臉色都沉了下去。 他問:“你們很早就認識?” 離昀將頭發(fā)扎了起來,似笑非笑:“你可以這么理解?!?/br> 他扎完頭發(fā)之后,又恢復(fù)了一開始的冷淡樣子,銀發(fā)金眸又戴著面具,穿著斗篷很像是神話里的那種高位神,“而且沈聽白,你逾矩了?!?/br> 氣氛驟然變得壓抑。 沈聽白瞇著眼看向面前這個副本npc,“你說得對,總得問問呀呀的意見?!?/br> 他特意把鴉透的小名喊得極重,碾在唇齒間,鴉透總有一種自己要被他咬開拆吞入腹的錯覺,他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小心往后退。 【笑死,你們這群男人爭什么爭啊,都半斤八兩,寶貝的真正名字就只有路希法爾知道哈哈哈哈?!?/br> 【也不算半斤八兩吧?離昀那個好歹是老婆小名,沈聽白那個真的就八竿子搭不上邊,結(jié)果他現(xiàn)在醋得要死,男人哦,前后轉(zhuǎn)變就是快?!?/br> 鴉透的后背抵上了墻,吸了吸鼻子。 前線有第十五位親王,他現(xiàn)在臉上又沒有易容道具,跟著離昀絕對會被認出來的。 沈聽白抓狼,他去湊什么熱鬧,兩米高的狼他都打不過,更不用說三米的了。 明明從接到消息到現(xiàn)在只過去了幾分鐘,鴉透卻感覺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他磕磕絆絆地說道:“你們該走了?!?/br> 少年不明說,但態(tài)度其實已經(jīng)很明顯,他不愿意跟著任何一個人。 離昀沉默片刻,知道自己不能逼,不然又會像小樹林那次一樣跑掉,跑到他沒辦法找到的地方。 “去s區(qū)?!彪x昀道:“我找人帶你過去?!?/br> s區(qū)靠近圣殿,是除了圣殿之外最安全的地方,鴉透進來的時候?qū)@些區(qū)域的分布并不了解,但扯上s的,一定很厲害。 只要不用正面和血族他們碰上就好,起碼等到他的耳朵消失之后才行。 鴉透:“謝謝。” …… 離昀把他交給接應(yīng)的血獵之后就離開了,沈聽白是只要人不跟離昀走,他就沒多大意見。 而且去s區(qū),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護送他的是兩名武裝精良的血獵,負責維持著內(nèi)城的安全,護送鴉透過去的同時還要隨時注意附近狂暴狼人的位置。 說是護送,但他們的任務(wù)才是首要。 鴉透很感謝他們能過來,緊緊地跟著他們,爭取不讓自己成為他們的負擔,體力不支也咬著牙跟上。 他跑了一會兒,意識海里的小人也跟著喘,“001,你說我跑完之后體力值會增加嗎?” 【您還挺會苦中作樂?!?/br> 鴉透跑得累,不想說話。 【長期鍛煉就可以,但您目前的身體狀況我建議您還是放棄這個想法?!?/br> “……” 001怕打擊他的積極性,【但您現(xiàn)在在驚悚逃生區(qū),以后我們可以將副本通關(guān)后的數(shù)值加在體力值上!】 “嗯嗯?!?/br> 月圓之夜,月光格外的亮,每一戶都按照安全守則上說的將全部的燈都熄滅,不敢發(fā)出一點動靜。 寂靜的內(nèi)城,只有他們跑動的聲音。 微熱的風刮過,四周只要出現(xiàn)一點動靜就會被注意到,所以地面顫動格外明顯。 有什么東西在低吼,聽著動靜明顯是在向這邊奔跑過來,而且體型應(yīng)該很大。 護送他的其中一名血獵拿望遠鏡看了一眼,在看清是什么東西之后臉色突變,拽住少年的胳膊,“快走!” 鴉透差點被拽倒,他只能跟上,聽著那名血獵在聯(lián)系他們隊的隊長,“三米狼人,b區(qū)!” 所以現(xiàn)在朝他們跑過來的,是之前他們說的那個闖進內(nèi)城的三米狼人?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鴉透整張臉都白了,盡管很累,但他還是在跑。 但兩驅(qū)哪兒能跑得動四驅(qū),動靜越來越大,鴉透回頭看了一眼,在他們身后很遠的地方看見了一只急速向他們跑過來的銀白色巨狼。 無論他們拐過幾個彎,狼人緊緊跟在后面,他就是在沖著他這里的方向趕。 鴉透這時候才想起來了副本里的那條設(shè)定:血族對狼人來說有種致命的吸引力。他極其肯定,這只狼人是沖著自己來的。 如果自己一直跟在這兩個血獵后面,狂暴下的狼人進攻的時候會把他們害死,鴉透之前腦子沒轉(zhuǎn)過來彎,沒有想到這點,但想到之后他就不能繼續(xù)這樣,他不想成為任何人的負擔。 他們只是普通的npc,或許連自我意識都沒有,而他有道具。 兩名血獵還拽著他的胳膊帶著他跑,鴉透咬了咬牙,掙開了他們的手,因為突然停下來,鴉透腿軟之下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腿上被粗糙的地面蹭了很大一塊,沒過一會兒就開始往外面滲著血珠。 兩名血獵停了下來,試圖過來拉他,被鴉透躲了過去。 他們確實是沒有自我意識的npc,并不能理解鴉透的行為,他們只會秉持著血獵的規(guī)則,“我們不會拋棄同伴?!?/br> 鴉透撐著從地上爬起來,雙腿有些發(fā)軟,還有些疼。 狼人跑來的速度很快,鴉透沒時間解釋,迅速道歉:“對不起?!?/br> 兩名npc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鴉透一人一個悶棍敲暈,拖進了旁邊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