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醫(yī)生說到最后自己還義憤填膺起來,罵罵咧咧將打上標(biāo)記的不知名血獵給罵了個狗血噴頭。 “一定要血液嗎?”路希法爾問。 醫(yī)生懟了回來,“體液包括血液、腦髓液、胃液等等,哦還有消化液,你不會想砸你腦袋或者扒開你的胃吧?你問的都是些什么問題啊,血液是最簡單的了。” “……”路希法爾揉了揉眉,“因?yàn)檠窖窖例X不行,他咬不開皮rou怎么吸血?” 醫(yī)生干脆利落道:“那就劃開直接喂?!?/br> 路希法爾:“劃哪里?” 醫(yī)生:? 他納悶,“這種東西還要我教?劃哪里都行,哪兒有血劃哪里,脖子也行,反正我們又不像人類一樣劃一下脖子的大動脈就會死?!?/br> 血族最脆弱的地方是心臟,所以血獵一向會用銀器來攻擊心臟的位置,使血族完全死亡。就算脖子被扎穿,心臟沒事沉睡個幾十年療療傷又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好漢。 “不過大動脈雖然不致死,但還是別割,血噴出來怪嚇人的,找準(zhǔn)點(diǎn)地方再劃,小少爺吃得不多?!贬t(yī)生囑咐,“我到外面去了,你要是真割到了記得喊我。” “……好。” …… 念念叨叨的醫(yī)生終于走了,路希法爾神色復(fù)雜。 他取出一把小刀劃開自己脖子的一條口,藍(lán)色的血液瞬間流了出來。 鴉透窩在他懷里,聞著血液的味道支棱起來,跟著氣味腦袋來到了路希法爾的頸邊,在那一塊兒嗅著什么。 血族并不喜歡同為血族的血液,所以基本不會出現(xiàn)同類相吸的情況,所以少年遲遲不下嘴,路希法爾很自然以為他不喜歡。 但不喜歡也不行,他不能留著那個討人厭的標(biāo)記。 路希法爾伸出右手,準(zhǔn)備將少年腦袋摁下去。 結(jié)果手抬到一半,靠在他脖子上那顆毛絨絨腦袋就低了下去,對準(zhǔn)被劃開的那里張嘴用力咬了下去,路希法爾悶哼一聲。 手僵在半空中,路希法爾腦袋也空白了三秒。 這三秒里他想了無數(shù)東西,各種想法劃過他的腦海,然后墜落消失不見。又有的像煙花一樣,咻一下竄上去然后炸開。 感知在這一秒被放大,少年胸腔內(nèi)比他們都要快的心跳聲,誘人的香味,滑膩的觸感,柔軟的軀體,都在無意識撩撥著他此刻脆弱的神經(jīng)。 第一秒他在想為什么會有東西這么軟。 第二秒他在想其實(shí)呀呀的牙齒確實(shí)很鈍,咬了他半天都沒有將外層咬破,但存在感太明顯了,想忽視都難。 第三秒…… 舉起的手緩緩放下,箍在少年的腰上,將他往懷里拉了拉。 最后一秒,他想的是,他似乎很喜歡這種感覺。 【戀愛系統(tǒng)提示,npc“路希法爾”好感度上升10,好感度總值100?!?/br> …… 醫(yī)生看到路希法爾安然無恙走出來之后還有些詫異,盯著他脖子上的痕跡看了半晌,搖晃著腦袋,“還好小少爺牙不尖,換成路德埃爾那種脖子都得給你咬穿了。” 路希法爾手摸著自己的脖子,“如果是路德埃爾,腦袋給他打掉?!?/br> “你還挺雙標(biāo)?!?/br> “……” 見他不回話,自己陰陽怪氣也沒意思,醫(yī)生聳聳肩,拉了他一下,結(jié)果自己被燙到,“我靠,你怎么這么燙??在里面干啥了?” 路希法爾抿唇,莫名冒出來了一句,“你說的不對,幼崽吃的很多?!?/br> 少年黏著自己不放,把自己吸暈乎了都扒著他脖子不放他走,他只能被迫提高體溫,把少年?duì)C到不敢靠近之后才得到離開的機(jī)會。 他吐出一口濁氣,感覺心臟跳動得過于劇烈。 路希法爾說話只說一半,醫(yī)生一個頭兩個大,“所以食量和溫度有什么關(guān)系?” 路希法爾勾唇,輕聲道:“不告訴你?!?/br> “……”傻逼上司啊啊啊啊! 他就是那個大冤種! 血族的體溫維持在一個較低的水平,是因?yàn)檫@是背部翅膀生長細(xì)胞的最佳溫度,達(dá)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就像蝙蝠體溫高所以體內(nèi)的各種病毒才能被壓制。 所以就算血族會體溫調(diào)節(jié),除了一些緊急情況也不會輕易嘗試。 必要時補(bǔ)充睡眠的棺材也設(shè)置了恒溫模式,供不活動之后的血族棲息。 “這種是給幼崽的?!甭废7柨咕?。 “是啊,是給幼崽的,但誰會想到會有你這種亂來的成年血族?!贬t(yī)生忍無可忍,“生長細(xì)胞長出來不容易,一旦失去活性起碼等到兩百年之后才會恢復(fù)!是你隨便就能調(diào)的嗎?” 路希法爾輕聲道:“但我不調(diào)體溫的話,放我在里面,我兩都會出事。”他喃喃自語,“到時候事情就不好解決了?!?/br> 什么東西不好解決? 醫(yī)生頭疼,“你不去我明天就給你送過來?!彼窒氲搅耸裁矗皩α?,印記消除了沒?” “嗯?!?/br> “那就行?!贬t(yī)生松了口氣,“那我歸隊(duì)了,你記得注意點(diǎn)小少爺?shù)酿囸I期,咬不開的話就多備點(diǎn)血?!?/br> 路希法爾:“好?!?/br> * 他們一直折騰到后半夜,等鴉透真正睡著時路希法爾才松了口氣,神色復(fù)雜地盯著他看。 就這么看了一夜,等到開晨會的時間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