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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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眠見他只笑不語,便估摸應(yīng)該是有對策,暗忖這對師兄弟怎的都這么難對付,嘴上換了話題:“我今天好像看見無望宮的人來了?” 葉右道:“他們來告訴我鐘公子的下落。” 秦月眠和桃姑娘一愣,幾乎同時開口:“鐘公子難道在謝宮主手上?” 葉右道:“嗯,具體如何我暫時還不……” 話未說完,他抬頭便見跟隨無望宮的人去看人質(zhì)的百里長老回來了,問道:“謝均明用什么借口留的人?” “謝宮主找了一個魁梧的大漢看著鐘公子,”百里長老嘴角抽搐,“據(jù)說大漢等鐘公子醒來便告訴他對他一見鐘情,要綁了他當(dāng)媳婦。鐘公子威逼利誘全不管用,只能寧死不從。大漢沒強迫他,只是整天在家守著。還據(jù)說鐘公子這兩天一直在和他講道理,今天我在暗處看的時候,鐘公子終于松口說要帶著人家去見他爹,他爹同意,他就同意?!?/br> 秦月眠:“……” 桃姑娘:“……” 葉右笑了:“然后呢?” 百里長老道:“然后大漢問他不是說他爹是武林盟主么。鐘公子說是啊。大漢就說武林盟主那么厲害,若是不同意把他亂棍打出去,他的媳婦就沒了,所以寧愿繼續(xù)守著,等處出感情了再說。鐘公子當(dāng)時的臉都綠了。” 秦月眠:“……” 桃姑娘:“……” 葉右笑出聲,贊道:“不愧是謝均明?!?/br> 百里長老問:“那這人……?” 葉右道:“繼續(xù)看著他,必要的時候再‘救’出來?!?/br> 百里長老道聲是,轉(zhuǎn)身走了。 葉右命人拿了一壺酒,與秦月眠各自倒上一杯,又與桃姑娘下了兩盤棋,這才接到手下的消息,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秦月眠看他一眼:“怎么?” 葉右把紙條遞給他,起身道:“有動靜了,我們走?!?/br> 午夜已過,少林寺一片寂靜,大部分人都已休息。 魏江越聽了一堆東西,此刻一點睡意都沒有,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就著外面的月光,沉默地灌茶水。 聞人恒見這人不睡,便不再客氣,和衣躺在了床上——他和師弟昨晚還在這上面睡過一覺,做了他這十年中無數(shù)次想做的事,說實話他現(xiàn)在真不太愿意把床讓給別人睡。 房間靜下來,不知過去多久,只聽外面突然響起零星的嘈雜,隱約還伴著幾聲慘叫,緊接著一道注入了內(nèi)力的喝聲響徹天際:“少林的人給我滾出來!” 這一下如同水入油鍋,整個少林都炸了。 聞人恒倏地睜開眼。 雖然他也沒睡踏實,但好歹閉目養(yǎng)了一會兒神,此刻精神不錯,與外面那些被驚得不知東南西北的人完全不同。 他翻身起床,簡單理了理衣服,溫和道:“我們出去看看?!?/br> 魏江越深吸一口氣,起身跟著他出門。 剛剛邁出小院,抬頭便見一道黑影極快地自旁邊的小院閃出,眨眼間便消失了,魏江越幾乎有些吃驚:“那是秦莊主?” 聞人恒道:“算是?!?/br> 魏江越道:“何為算是……” 他說著猛地反應(yīng)過來,問道,“難道也是找人易的容?” 聞人恒道:“嗯?!?/br> 魏江越道:“理由為何?他這是去哪?” “去桃姑娘的住處,”聞人恒道,“白子這次若真用了藥人,肯定會吹笛,桃姑娘的琴音能破笛聲,你若是白子,這種時候會讓桃姑娘出來礙事么?” 魏江越眉頭一皺:“來得及么?” 聞人恒淡定道:“來得及。” 魏江越剛要懷疑地多問一句,只聽聞人恒補充說反正那也不是真的桃姑娘,頓時沉默,暗道一聲這對師兄弟真是把什么都算計好了。 他的腦中不禁閃過曉公子的身影。 那人既已看穿白子的棋步,這幾天的哀痛是真的還是裝的?是不是已經(jīng)看開放下了,抑或還在拼命壓抑著?另外他們既然設(shè)計了這些東西,曉公子出門肯定也有事要做吧? 他問道:“他要做什么?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聞人恒掃一眼前方的岔路,提醒道,“是方丈他們?!?/br> 魏江越便閉上嘴,垂眼跟著聞人恒,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和平時的曉公子一樣。 事出突然,慈元方丈一行人都急著去外面一看究竟,沒工夫寒暄,只點點頭就走了。聞人恒和魏江越放慢腳步,保持著一點恰到好處的距離,不緊不慢地跟著人群,向少林的正門走去。 此刻大門內(nèi)外早已站滿人。 眾人見方丈他們過來,便自覺讓開了一條路。 幾位前輩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少林外來了一群黑衣人,第一排不少人舉著火把,將四周照得亮如白晝。一位黑衣蒙面人站在中央,背著手,正靜靜地等著他們。 慈元方丈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施主深夜上山,不知有何貴干?” 黑衣人沒回答,而是出乎他們意料地將面罩扯了下來,對他們冷冷一笑。 這人五官生得很好,讓人猜不透具體年齡,左臉上雖然有一道疤,但還是很賞心悅目,只不過如今勾著冷笑,又氣勢洶洶的,令人失了不少好感。 眾人先是一愣,接著陸續(xù)認(rèn)出他的身份,倒吸了一口涼氣。 “鬼相公!是鬼相公啊!” “什么?鬼相公?” “不可能,他不是死了么?怎么還活著!” “之前是吸血老鬼,如今是鬼相公……” “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慈元方丈幾人同樣吃驚。 可這種時候追問對方為何還活著顯然沒什么用,而且黑子先前已提醒過死人活著的事,他們只要不傻,便清楚這是白子的手筆。 鬼相公環(huán)視一周:“你們這群白道,真是無論何時看都讓人討厭。” 謝均明道:“這話我同意。” 眾人:“……” 怎么哪都少不了你! 鬼相公沒想到竟還有人接口,看了過去,說道:“無望宮謝均明?” “嗯,是我,”謝均明身上穿著寬大的睡袍,露著大半個胸膛,就這么不要臉地出來了,他擺手道,“寒暄的話不用多說,你們這樣大搖大擺地過來,肯定帶了藥人對吧?快,趕緊亮出來,早點完事,我好早點回去睡覺。真是,下次你們能不能挑個白天動手,就這么見不得人么?” 雖然這貨說話一貫難聽,但像這樣與他站在一邊聽他噎別人,還是……還是很解氣的。 眾人沉默。 鬼相公大概是許久沒聽見有人用這種語氣同他說話了,神色一冷,但沒發(fā)作,對身后揚了揚手。 眾人不知他要干什么,俱是緊張地看著,接著只聽幽幽的笛聲傳來,那些黑衣人動作一致地摘了面罩,明亮的燭火打在他們的臉上,讓人看得清清楚楚。 “那……那是迭意三俠!已經(jīng)失蹤兩年了,沒想到竟然在這里!” “師兄,那是我?guī)熜?!師兄!師兄!你看看我,看看我!?/br> “蒼天……他們聽不見,沒反應(yīng)……” 慈元方丈和幾位前輩神色凝重。 被黑子步步緊逼后,白子藏在暗處的勢力終于破土而出,他們雖然已有準(zhǔn)備,但沒想到僅僅這一角,便如此森然而猙獰。 藥人沒意識,能毫無顧慮地對他們刀劍相向,然而這些清醒的、有些有rou的人,卻不能與他們拼個你死我活。 這場仗沒辦法打。 人群里依然有試圖對藥人大吼大叫的人,其余人則被震得驚愣當(dāng)場。 然而他們尚未從這一變故中回神,又聽見嗚咽之聲響起,循聲一望,發(fā)現(xiàn)有幾個黑衣人押著一群人上來了,其中有前些日子離開少林出去打牙祭卻一直沒有歸來的俠客,也有江湖各門各派的弟子,都被綁著,嘴里塞著布,脖子上還架著刀。 鬼相公說了來這里的第四句話,指著人質(zhì)對方丈道:“我們今晚來的目的很簡單,以人換人?!?/br> 第61章 以人換人的話一出,慈元方丈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不僅他明白,其余幾位前輩也都在一瞬間猜出了白子的用意。 白子在江湖混了多年,這種時候絕對能把握到一個度,拿小角色換大人物這種蠢事肯定不會發(fā)生。白子想要的應(yīng)該是他們能承受,換走后又覺得有些可惜的人。 比如涉事的那幾個:黎花、肖先生,甚至是紀(jì)神醫(yī)。 前兩個還好說,若真有紀(jì)神醫(yī),到時只能問紀(jì)神醫(yī)自己愿不愿意了。 慈元方丈問道:“施主想要誰?” 鬼相公道:“第一,要德如。” 慈元方丈表情一僵。 人群轟然炸鍋:“你想要德如大師?做夢去吧!” “還第一?你們想要幾個人?” “少癡心妄想,別以為隨便抓幾個人就能換人,告訴你,我們……” 話未說完,鬼相公反手一揚,袖中的暗器一下刺進(jìn)一個俠客的肩膀,離脖子不過寸許,后者悶哼一聲,鮮血迅速溢出來染紅了衣襟。 人群不由得一靜。 “下一次他就沒這么好運了,”鬼相公看著人群,“我不想浪費口舌,我數(shù)三聲,不交就殺一人,再不交還殺一人,等這些人殺完,我就真不客氣了,你們想試試藥人的實力么?” 眾人沒有搭腔,俱是望著前排的幾位前輩。 鬼相公卻不給他們思考的余地,說完那話便真的數(shù)了起來:“一、二、三!” 慈元方丈見他的手臂微微一震,一把小巧的匕首便滑入了掌心,連忙出聲阻止。鬼相公拎著匕首走向人質(zhì),看都不看他。慈元方丈閉了閉眼:“施主停手,老衲……交人就是?!?/br> 鬼相公道:“現(xiàn)在就把人給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