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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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暫時沒用,伸手握住師弟的腳腕,一寸一寸向上揉捏撫摸,一直摸到大腿內(nèi)側(cè),整個過程緩慢而色情,挑逗之意十足。 他盯著懷里的人,又往上摸了一點,打量片刻,這才放開手。 看來確實是暈了,他想。 他翻出衣服給師弟穿上,探了探師弟的內(nèi)力,發(fā)現(xiàn)也確實是空的,便把人放平,掀開車簾出去,坐在了手下身邊。 刀疤男很詫異:“門主不守著曉少爺?” “一會兒,”聞人恒道,“讓咱們的人繼續(xù)搜,把那個浮萍找到,我?guī)煹芎貌蝗菀卓瓷弦粋€人,我怎么著也得給他綁好了送過來。” 這是真心話? 刀疤男看看自家門主,感覺他笑得有點瘆人,沒敢多問,說道:“是。” “另外……”聞人恒壓低聲音,囑咐了他兩句。刀疤男萬分不解,但還是道了聲是。聞人恒道:“再把整件事說一遍,從你們出少林寺開始說,任何細(xì)節(jié)都不許漏下?!?/br> 刀疤男依然不解,因為在去找曉少爺?shù)穆飞纤呀?jīng)說過一遍了,不過門主既然要問,他便又說了說。上一次不知曉少爺?shù)膬醇?,他便沒有多嘴,這次則委婉地告訴門主可以學(xué)學(xué)彈琴,也許曉少爺是喜歡彈琴的人。 聞人恒靜靜聽完,起身進(jìn)了馬車。 少幫主們下落不明,大家都急得不行。 少林的人便分了兩批,一部分以慈元方丈、玄陽掌門和魏莊主為首,留守少林。另一部分則由盟主和丁閣主帶領(lǐng),下山來尋人。等聽完來龍去脈,丁喜來和少盟主都被自家老爹狠狠訓(xùn)斥了一頓,如今正像鵪鶉似的窩在一起。 他們都很擔(dān)心曉公子的安危,此刻見到馬車,頓時干巴巴地望向刀疤男。 盟主和丁閣主同樣注意到了雙極門的人,快步走過來,待詢問完情況,便趕緊讓他們帶著曉公子去治傷,然后繼續(xù)搜人,順便去查一查自家不成器的兒子說的那間小倌館。 葉右清醒的時候天色已暗,似乎是剛剛?cè)胍埂?/br> 他想起身,緊接著就僵了僵,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人摟著,這還不算什么,要命的是他身上不著寸縷。 聞人恒道:“醒了?” 葉右抬起眼,沉默地看著師兄的一張俊臉,若非這人穿著中衣,他真的會以為他們做過什么。 聞人恒道:“感覺怎么樣?” “還好,就是身上有點疼,”葉右道,“我的衣服呢?” 聞人恒道:“濕了。” “……”葉右道,“雙極門總不至于連一件衣服都買不起吧?” 聞人恒坦然道:“買得起,但我不想給你穿。” 葉右立刻想問原因,卻突然意識到不對。 按照常理,他墜崖后怎么著也得問問和他在一起的人怎么樣了,除非他是知道對方的下落才不急著問。他暗道一聲差點掉坑,連忙挽救:“浮萍呢?” “還沒找到?!甭勅撕悴煊X他想掙開,扣住他的腰向懷里又帶了帶,拇指甚至在他后腰的皮膚上緩緩摩挲了一下。 葉右呼吸一滯,摸不準(zhǔn)師兄的目的,努力鎮(zhèn)定,說道:“他可能是白子很重要的人,別讓他落在別人手里,”他頓了頓,終是沒忍住,“師兄,你這是……” “我不想讓你再離開我,”聞人恒一眨不眨地望著他,深情的目光像是要把他整個人都籠罩,低聲道,“聽見你出事的時候,我差點也想跟著你跳下去。” 葉右的心思轉(zhuǎn)得飛快,并沒有被這個驚喜沖昏頭。 他這一路的破綻可不少,他家?guī)熜忠幌蛄私馑?,不可能什么都不問就與他談情說愛起來。他干脆主動道:“你不問問浮萍的事么?” 聞人恒道:“你們出發(fā)前,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要和你試試,你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人,會纏上浮萍肯定是知道他有問題?!?/br> 葉右點頭:“師兄,我真的是黑子。” 聞人恒道:“怎么說?” 葉右道:“在小縣城吃飯的時候,我的手下找過我,給我一張小條,告訴我響杏城那邊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隨時能動手,還說盯了很長時間?!?/br> 聞人恒道:“所以你便知道浮萍有問題了?” 葉右道:“嗯,我看了那張紙條,是我的筆跡?!?/br> 聞人恒道:“紙條呢?” 葉右道:“已經(jīng)被我毀了?!?/br> 聞人恒問:“寫了白子是誰么?” “沒寫來龍去脈,只說要把浮萍綁了,”葉右把自己所有可能出問題的地方都給了一個解釋,說道,“后來在小倌館我把浮萍弄暈也是我的手下幫的忙,浮萍肯跟我回來,是因為我給他喂了毒藥?!?/br> 聞人恒道:“那跳崖也是你算計好的?” 葉右搖頭:“這不是,當(dāng)時馬匹受傷,我看見前面是斷崖,本想拉著浮萍跳車,可我們剛剛出去馬車就停了,我們沒穩(wěn)住,直接栽下去了?!?/br> 聞人恒摟緊他:“幸虧你沒事?!?/br> 他家?guī)熜诌@是信了還是沒信? 葉右被他抱著,沒敢想多余的東西,說道:“師兄,有吃的么?” “有,我讓人去弄,”聞人恒放開他起床,把衣服遞給他,“自己能穿么?” 葉右道:“能?!?/br> 聞人恒告訴他等等,這便出去了。 葉右開始穿衣服,穿到一半慢慢回過味。 按理說,他家?guī)熜秩粽娴谋贿@事弄得后怕,決定和他長相廝守,等看見他清醒,不應(yīng)該是先溫存一番么?為何會這么平靜地聽他敘述整件事的經(jīng)過? 所以師兄果然是懷疑他了,這樣脫他的衣服恐怕也是試探居多,那師兄說的不想他再離開是真是假? 葉右一邊思考,一邊裝作虛弱的樣子走到桌前坐好,發(fā)現(xiàn)這里不是少林,正要起身出去,便見師兄回來了,手里還端著一碗面,放在了他面前。 他問道:“這是哪?” 聞人恒道:“縣城?!?/br> 葉右道:“怎么不回少林?” 聞人恒道:“你當(dāng)時昏迷不醒,我心里著急,就在這里先找了郎中給你看看,聽他說沒有大礙便住下了,縣城買東西方便些,我給你養(yǎng)養(yǎng)身子?!?/br> 葉右道:“不用,我沒事,咱們明天就回少林……對了,我的東西呢?” 聞人恒道:“都被我收好了?!?/br> 葉右道:“有沒有看見一塊玉佩?” 聞人恒掏出兩塊遞給他,一塊是當(dāng)初自己送給他的,另外一塊沒見過,想來是這次搜到的。葉右全都收好,踏實了。聞人恒在旁邊看著他,直到他一碗面吃完才問道:“這件事,真沒什么再對我說的?” 葉右想了想,說道:“沒有?!?/br> 聞人恒便把人抱起,放在了床上。 葉右:“……” 聞人恒單手撐著床,一手撫上他的臉,緩緩道:“你昏迷的時候他們都來看過你,說你對那浮萍一見鐘情?!?/br> 葉右挑眉:“師兄,你在吃味?” “吃味倒不至于,我只是有些好奇那浮萍長什么樣,就讓我的人跟著少林的那幫人一起去找人,告訴他們重點找找犄角旮旯的地方,別是被人埋了,結(jié)果還真發(fā)現(xiàn)有一塊地被翻動過,”聞人恒盯著他,極其溫柔問,“你要不要現(xiàn)在跟著我去挖一挖,看看你那心肝是不是就埋在下面?” 葉右:“……” 第47章 聞人恒問道:“沒什么想說的?” 他的手下滑,食指輕輕蹭著師弟的臉頰:“你不說,我來替你說,無論你用什么辦法綁的浮萍,浮萍總歸知道了你有問題,帶他回少林對你沒有好處,只能在半路上殺了他,你看著我的眼睛再對我說一遍,跳崖不是你算計好的?!?/br> 葉右鎮(zhèn)定地提醒:“師兄,當(dāng)時是馬匹受傷才跑到崖邊的,和我可沒關(guān)系?!?/br> 聞人恒道:“我沒讓你說這個?!?/br> “好吧,跳崖不是我……”葉右說著見師兄放在他臉上的手按在了他耳邊的枕頭上,目光有些發(fā)沉。他敏銳地嗅出幾分火氣,識時務(wù)地停住了。 “不管馬受沒受驚,那邊的地形總不會變,你又不笨,多的是辦法能轉(zhuǎn)去崖邊,”聞人恒道,“或者你解釋一下你的人為何比誰都快一步到達(dá)崖底,率先把浮萍處理了?” 葉右沉默。 聞人恒道:“你會暈倒是吃了藥?” 葉右說實話了:“嗯,看見有人過來,就吃了?!?/br> 聞人恒稍微滿意了一點,繼續(xù)道:“自你失去武功開始,便從一個看戲的變成了參與者,更沒想著與魔教的人接觸,問一問點死xue的事是不是你之前就安排好的,這不像你。” 葉右有心想挽救一句其實當(dāng)初在山莊就問過手下死xue的事,只是一直沒說,但看看師兄的表情,覺得這個垂死掙扎沒什么用。他家?guī)熜直迫讼騺聿粫豢跉饩桶讶吮扑?,而是會慢條斯理地讓對方自己走向絕路。 他于是再次沉默。 聞人恒問道:“你的記憶是不是早就恢復(fù)了?” 葉右膽大包天道:“沒有?!?/br> 聞人恒暗道一聲有種,神色不變,為他理了理耳邊的長發(fā):“那你就是在那張紙條上得知了來龍去脈,臨時安排了這一出?” “若不是臨時起意,我不會在你這里露出這么多的破綻,”葉右看著他,“師兄,你是不是很生氣?” “嗯,但我氣的不是你擅自冒險,我甚至不氣你是不是真的恢復(fù)了記憶卻不肯告訴我,”聞人恒道,“我氣的是你寧愿去找別人幫你都不找我這個做師兄的,只是僅僅想借著我入局而已。” 葉右默然。 這一點他早就料想到了,等局面一開,師兄肯定會生氣。 聞人恒湊近他,輕聲問:“就因為不清楚你的計劃,你知不知道我一開始聽說你墜崖的時候,心里是什么感覺?” 葉右呼吸一緊,這次更真切地感受到了師兄的火氣,甚至當(dāng)初他家?guī)熜窒胍壦麜r,火氣都沒這么大。他看著這人直起身,下意識喊了一聲師兄。 聞人恒應(yīng)聲,問道:“真沒什么想對我說的?任何都可以?!?/br> 葉右猶豫著問:“比如老老實實認(rèn)個錯?” 聞人恒看他一會兒,點點頭,脫掉外衫在他身邊躺下了。葉右渾身緊繃,不動聲色地盯著師兄。聞人恒伸手拍拍他:“睡吧,到底是親自跳過崖,剛剛不是還說身上疼?” 葉右雖然知道師兄可能是在給他下套,仍是說了一句實話:“不算太疼,其實我的武功還在?!?/br> 聞人恒只簡單“嗯”了聲,連問都不問。 他這么好說話,葉右反而不安了,繼續(xù)盯著他,怎么都不覺得師兄在看出有問題后還能輕易放過自己。 聞人恒拉下床幃,閉上眼,一副要陪他睡覺的樣子。葉右觀察半天,正準(zhǔn)備說點什么的時候,只覺手腕被握住,緊接著整個人被他拉過去揉進(jìn)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