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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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息侯似乎是松了口氣地點(diǎn)點(diǎn)頭,“那就好...” 履霜等了一會兒,見他言盡于此,試探性地問,“爹今天怎么了?看起來怪怪的。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見成息侯的手指緊緊攥著桌沿,臉色也白里透著青,她倒了杯茶,遞過去,“爹素日里也要保重著自己的身子。好比今天,我都帶了御醫(yī)來了,爹你就順便讓他...??!”履霜忽然驚叫了一聲。 ——是成息侯,不知怎么的,他竟突然伸出了手,緊緊扣住她手腕。 一杯水頓時(shí)淋淋漓漓地翻在了桌上,但成息侯不以為意,只是牢牢地看著履霜的眼睛。這情景,實(shí)在是太怪異了。履霜極力忍耐著心頭的震驚,勉強(qiáng)笑道,“爹你這是怎么了?” 成息侯的目光像是跳動的火焰一般迷亂,“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一些事不是眼前這樣,那你會怎么辦?” 履霜怔了一會兒,痛快地回答,“那我一定會查個(gè)明白獨(dú)寵傾絕棄妃?!?/br> “查個(gè)明白?”成息侯喃喃著重復(fù)這句話,放開了手,“可是...” 見他不再往下說,履霜心里泛起更深的狐疑??粗_門見山地問,“爹方才問我那句話,是有什么含義嗎?” 成息侯驚痛地看了她許久,似乎在內(nèi)心糾結(jié)著什么。但最終他也只是搖搖頭,“沒什么?!?/br> 但履霜已被他的前后神態(tài)勾起了懷疑之心。一時(shí)間半信半疑的,還要再問。卻見他疲憊地起了身,道,“我累了,先回房去了。對了,水芹今兒個(gè)聽說你回來,求了她奶奶,過來府里看你了?,F(xiàn)如今大概在你房里候著了,你去見一見她吧?!?/br> “爹!”履霜匆匆地起身,在后面喊。 但他仿佛在躲避著她似的,腳步走得很快,不一會兒的工夫就消失不見了。 履霜帶著滿腹的疑問出了飯廳。 竹茹正守在門口,見她失神地往外走,叫道,“殿下!殿下!” 她有些醒了過來,抬起頭應(yīng)了一聲。開口,“聽爹說,水芹今天也過府來了,正在快雪樓里候著呢,你陪著我過去吧?!?/br> 竹茹點(diǎn)了點(diǎn)頭,過來扶她。一邊隨口問,“殿下方才怎么呆呆的?奴婢叫了您好幾聲,才答應(yīng)。” 履霜有些迷惘地說,“剛剛爹忽然問我...如果,有一天發(fā)現(xiàn)一些事不是眼前這樣,那我會怎么辦?我總覺得有哪里怪怪的。” 竹茹聽的一怔,重復(fù)了一遍,“一些事?不是眼前這樣?” 履霜點(diǎn)點(diǎn)頭,“爹說的古怪,我把這幾年的事連起來都想了一遍,也沒找到頭緒?!?/br> 竹茹本還在思索著成息侯的話,但聽她說“這幾年的事”,臉上的神情忽然就微微地變了。她不由自主地看著成息侯剛剛離去的方向,嘴唇翕動。 而履霜并沒有察覺到。她嘆道,“等見完水芹,我去問問明叔好了?!?/br> 竹茹心中一驚,脫口,“不要!” 履霜不意她忽然這么說,微張了嘴,驚訝地看著她。 她攥緊了手,勉強(qiáng)解釋說,“明叔向來死心塌地追隨著侯爺,如果殿下去問他,難道他真會說什么?反而叫侯爺知道了,于父女情面上也不好看?!?/br> 履霜釋了疑心,點(diǎn)點(diǎn)頭說,“還是你見事清楚。只是爹剛才的話實(shí)在叫我放心不下。我總覺得...他剛才說的那句話,我不查清楚,就像錯(cuò)過了什么一樣?!?/br> 竹茹屏住了呼吸,輕輕道,“那殿下不如把事情交給奴婢去查吧。奴婢可以借著看望云嬸的名頭,去向她和明叔套套話。料想他們不會防備著奴婢的?!?/br> 履霜想了一想,點(diǎn)頭,“那這事就交給你了?!?/br> 竹茹不敢看她無知無覺的臉龐,忍著難過屈膝下去,“那奴婢這就去了?!?/br> 履霜沒在意,道,“你去吧,我去看看水芹。” “參見皇后殿下。” 履霜一推開快雪樓的房門,便有細(xì)微的語聲落入她耳中。隨即一個(gè)瘦弱的、穿著淺黃色衣裙的女子屈膝跪了下去。 她不由地停下腳步,細(xì)細(xì)地打量面前人。然而不多久便怔住。 ——那竟然是水芹溺寵狂傲妻。 記憶里那個(gè)嬌俏開朗的少女,兩年多不見,居然瘦的像一根竹竿??偸窃谛Φ哪橗嬕菜沙诹讼聛?,眼角泛著微微的皺紋。嘴角也下垂著,整個(gè)人泛著苦意。 履霜有些不敢相信地問了一聲,“水芹?” 對方?jīng)]有應(yīng)聲,只把頭深深地垂下。 履霜看的不忍,伸手扶了她一把,“先起來說話。”隨即命丫鬟們把門關(guān)上、都出去。 房門被闔上,室內(nèi)只剩下主仆兩人。水芹這才松了口氣一般,默默地站了起來,跟在履霜后面去了內(nèi)室。但神態(tài)仍然很拘謹(jǐn)。 履霜看的心酸。她還記得水芹當(dāng)年的模樣,笑語吟吟,什么事都不縈繞在心。怎么如今竟變成了這個(gè)樣子?她輕聲地探問,“水芹,怎么近三年不見,你憔悴成了這樣?” 水芹勉強(qiáng)回答,“也沒什么,不過就是這幾年孩子生的多了,家里的事情又瑣碎。所以,所以...”她沒有再說下去,只把頭垂的更低。 履霜大約猜到她身上發(fā)生了一些事,但也不忍再問了,只說一些輕松的話題,“水芹,你身上好香啊,熏的是什么香方?” 水芹舉起袖子聞了聞,道,“左不過是平日里香料碰的多了,并沒有特意去熏什么。”見履霜有些詫異,她解釋說,“奴婢的丈夫是個(gè)小官,因津貼不多,平日里做些香料生意,貼補(bǔ)家用。所以......” 履霜點(diǎn)點(diǎn)頭,又問,“剛剛我聽你說孩子,你如今有幾個(gè)孩子啦?” 水芹道,“兩個(gè)。都是女孩兒?!?/br> 履霜微笑,“那倒好,女孩兒貼心,將來和你親近?!?/br> 但水芹聽了并不喜悅,反而很憂心,“可是奴婢那樣的人家,生了女孩子又有什么意思?” 履霜聽她說話喪氣,安慰道,“也別那樣說。你豈不聞‘生男勿喜女勿悲,君今看女作門楣?’申府里的趙夫人不就是這樣?” 水芹聽的振作了一點(diǎn),抬起頭,看著她。 履霜見她目光深深,欲言又止,在心中猜測她想對自己訴苦。沒有催促地等了一會兒。但始終不見她開口,語氣和緩地道,“說來已有近三年不見了。雖有竹茹在身邊,但我總是想起你。要不是你當(dāng)年嫁了人,我原還想帶著你進(jìn)宮伺候呢。便是如今身邊再有多少宮女丫鬟,也總不及你伶俐忠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