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惡性毒瘤、假千金錯撩真少爺(偽骨1v2,3p,高H)、危戀、跟我睡一下怎么了?(1v1 青梅竹馬 先婚后愛)、甜蜜深處的味道、你若盛開、佞臣與皇后(佞臣進化手冊)、學人精(男小三舔狗上位)、小太監(jiān)揣了權(quán)謀文男主的崽、精神接吻
李格非身邊的護衛(wèi)將他從路漫漫身上拉開,抱歉的說:“謝小姐,陛下最近精神狀況不是很好,總是將年齡相仿的小姐誤認為漫漫小姐……” 路漫漫:“……” 李格非也清醒了過來,兩手撐著額頭,露出痛苦之色。 她勉強笑了一下,目送李格非瘦成了一桿槍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之中。 李格非最大的錯誤就是因為想要為“漫漫”報仇,在明知道謝大人是安那奇的人的情況下,依然選擇了讓謝玉致和弗蘭西斯聯(lián)姻。 可以說,李格非的悲劇,基本上就是自己造成的。 這就是自己的任務嗎,讓這些人身上留下難以愈合的傷痕。 阻止世界毀滅,拯救這個世界的所有生命——在這樣偉光正的前提之下,手執(zhí)利刃,將他們一個個的、優(yōu)雅的從靈魂上凌遲。 路漫漫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自我否定,她想起了傅寧曾對自己的指責,難道忘記了,自己對他們所造成的傷害就可以忽略不計的嗎? 她覺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怪圈,無論走哪條路,最后都會發(fā)現(xiàn),自己選擇的是一條死路。 這個世界,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陷阱,而自己,就是挖陷阱的人手中的武器,她自以為做著正確的事情,實則是在充當被人的劊子手。 她又想起了那個神秘的傅寧,按照她的推斷,把謝玉致身體敏感度翻倍的問題解決之后,自己認識的傅寧就消失了,再出現(xiàn)的就是六六的創(chuàng)造者。 他頂替了自己的認識的那個傅寧。 在給自己的命令是“阻止世界毀滅”的情況下,親手把最大的隱患——那些試驗品的控制權(quán)交到了霍華德這個最大的危險分子手上。 他的目的真的是阻止世界被毀滅嗎? 他是在挑起戰(zhàn)爭。 就像那些馴養(yǎng)野獸取樂的人一樣,把食物——試驗品扔到籠子里,看著兩頭野獸——華國政府和安那奇相互爭奪,借此得到某種精神上的滿足感。 路漫漫飛快的分析著目前得到的所有情報。 她之前制定的計劃需要再做改動,以前自己完成任務之后,中年傅寧是準備把自己送回去的,現(xiàn)在他想把自己留下來了。 那她完不完成任務還有區(qū)別嗎? 她現(xiàn)在要做的是收拾爛攤子,如果未來真的會爆發(fā)足以毀滅整個世界的戰(zhàn)爭的話,她要想辦法消弭這場戰(zhàn)爭。 而她回去的希望,落到了六六和自己認識的那個傅寧身上。 在走進謝家的這段時間,路漫漫就已經(jīng)把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情重新規(guī)劃了一遍,目前的關(guān)鍵,還是在弗蘭西斯身上。 謝大人的真實身份第一時間傳到了弗蘭西斯耳中。 弗蘭西斯在決定和謝玉致結(jié)婚的時候就把謝玉致的家庭關(guān)系全都摸清楚了,謝琇瑩和李肅煊之間的那些愛恨糾葛他當然一清二楚,明明之前謝琇瑩已經(jīng)主動和李肅煊分開了,說明她并不是一個為愛能夠拋棄一切的人,為什么會僅僅因為李肅煊被霍華德抓到,就能做出背叛國家的事情的來。 但是現(xiàn)在,他全都明白了,并不僅僅是為了李肅煊,主要是因為謝大人,謝玉致還有李肅煊三方面的原因,才迫使她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 她可曾后悔過? 軍方的牢房中,路漫漫正按照研究人員的指示,努力學著發(fā)出各種各樣奇怪的聲響控制面前的兩個實驗品的時候,突然有人進來,帶走了研究員和試驗品,把路漫漫自己一個人留了下來。 弗蘭西斯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安靜的美人兒。 謝玉致已經(jīng)交代了,是傅寧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讓謝琇瑩進入了這個人造的身體。 如果說謝琇瑩是為了家人和愛人的話,傅寧站再霍華德那邊,又是為了什么? 弗蘭西斯暫時不去想傅寧,他這才來的目的,只有謝琇瑩。 他沒有任何廢話,坐下來的第一句就扔下來一顆核彈,“經(jīng)查證,衛(wèi)生部長謝某明為華國政要,實為安那奇高層,在此之前,多次協(xié)助安那奇做出損害國家利益的行為,查證屬實,革職,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身,由最高軍事法院判刑?!?/br> 弗蘭西斯的話剛出口,謝琇瑩就猛地抬起頭來,隨著他一句句深入,她的臉色也越加慘白。到最后連一絲血色都看不到,單薄蒼白的像是在一張白紙上描出來的人像。 她看著弗蘭西斯,烏黑的眼中一片絕望,她沒有為父親求情,因為她知道,求情也沒有用,叛國罪,罪不容誅。 只有自己,因為試驗品的緣故,茍且撿回了一條命。 弗蘭西斯說完,兩人相顧無言的坐了一會兒,他站起來準備離開。 他來這里,就是為了轉(zhuǎn)告她這個消息。 但是,他的袖子被她扯住了。 弗蘭西斯低頭,看到她雪白的小手。 這雙手曾竟溫柔的撫摸過自己,曾…… 弗蘭西斯閉上眼,制止腦海中不合時宜的畫面,冷聲斥責:“放開!” 抓著他的手微微一顫,但是并沒有放開。 他聽到她有些嘶啞的嗓音,是這段時間練習發(fā)聲傷到了聲帶。 她低聲哀求道:“弗蘭西斯,我想見我爸爸一面,可以嗎?” 弗蘭西斯沒有回頭,對著墻壁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反問:“是以謝玉致的身份,還是……謝琇瑩?” 回應他的是長時間的沉默。 弗蘭西斯猛地甩開的她的手,大步向外走去。 手剛剛碰到門把手,他突然被她撲到門板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她緊緊抱住他,在他背后哀求道:“弗蘭西斯,求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