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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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這個變化,許舒和的眼睛瞬間更亮了。 阿辭看了他一眼,很快恢復了淡定的模樣,問:“許總年輕有為,在公司里也頗得人心,卻處處被尹致遠壓著,心里肯定不平衡吧?” “尹致遠他……還壓不了我。”許舒和開了個帶顏色的玩笑,又立刻正經(jīng)起來,“阿辭警官對許某的印象竟然這么好?” “許總的理解能力就是這樣的嗎?那我可真是要懷疑,你是怎么坐上這副總裁位置的了?”阿辭哼了一聲,對許舒和裝瘋賣傻的態(tài)度很是不屑,“許總是聰明人,還是分清楚公私的好?!?/br> “不是,我就開個玩笑,阿辭警官別生氣啊?!痹S舒和急忙道歉,然后也正經(jīng)起來,“不過,我心里其實并沒有不平衡。怎么說呢,雖然尹致遠的確是處處想要壓制我。但是,說白了,我也是在替尹家打工而已,他想壓制著我是正常的,我不至于想不明白這個道理。而且,你們也應該了解過了,在公司,其實尹致遠還真的壓制不住我。在工作上面,尹總裁對我的信任超過了對尹致遠的信任。如果你們因為這個,就懷疑是我殺了尹致遠,那也太武斷了吧?即便我殺了尹致遠,尹家的家產(chǎn)也和我沒半毛錢關系,我又不傻,為什么要去做那樣的蠢事?我沒有理由,去殺尹致遠的?!?/br> 許舒和的話里,透出股高高在上的自負來??礃幼?,對尹致遠,他是真沒怎么放在眼里。 簡言看著之前吉果給他的名單,在許舒和的后面,吉果什么都沒描述,是一片空白。 簡言合上名單,問:“既然如此,那為什么許總還要去參加昨天的party?按照你剛才說的,許總是可以不給尹致遠這個面子的吧?” 簡言的話音剛落,吉果的手機就響了,他看看來電,歉意的對眾人點點頭,然后走出去接電話。 許舒和等到吉果離開以后,才說:“簡隊長誤會了,昨天的party主題是‘相親’,我一個單身狗,自然是去相親的,可不是為了給尹總面子才去的。” 簡言被許舒和的回答堵了一下,誰都知道他的回答是假的,誰都知道“相親”只是一個幌子,誰會真的去那種地方相親?可又不能說他說的不對。 阿辭看了許舒和一眼,說:“許總相親相中了一個有婦之夫?” 許舒和瞇了瞇眼睛:“阿辭警官這是什么意思?” 簡言卻立刻明白了阿辭的意思:“許總昨天晚上不是和果子睡的一張床嗎?” 不等許舒和說話,他立刻又道:“如果許總說是為了給尹致遠面子才去的party,那你和果子擠一張床休息,也無可厚非??墒?,既然你是奔著玩樂去的,我們就沒有辦法多想了,難不成你倆蓋著棉被純聊天了?” 笑笑驚訝的看了幾人一眼,有點反應不過來。吉果結(jié)婚了,許舒和是公司的副總裁,他們這些人,竟然玩的這么亂?而且,他們倆還都是男的。 許舒和的表情凝固了幾秒鐘,又展顏一笑:“兩位果然明察秋毫。沒錯,昨天晚上,我們倆的確是睡在一起了。都是男人,想必兩位可以理解吧?都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所以,吉助理沒撒謊,我們的確是沒聽到隔壁的動靜,也沒出過房間。那種情況下……對吧?誰還有心情去關注隔壁的動靜呢?” 簡言和阿辭對視一眼,不知道該說他坦誠還是該說他無恥。 笑笑忍不住道:“可是吉先生不是有家室嗎?” 許舒和不屑的一笑,正要說話,有人在外面敲門,許舒和便把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了,說了句:“進來?!?/br>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簡言抬頭一看,怔了一下。 進來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一個冷著臉,但是長的很好看的男人。 好看的男人簡言見過不少,阿辭就很好看??砂⑥o的長相和動作一點都不女氣,哪怕是在床上的時候,簡言都不會覺得他像女人,他無論什么時候看阿辭,都只是一個長的好看的男人。 但這個剛進來的男人,長相就很妖孽了,根本就是雌雄莫辯的那種。他要是穿女裝,估計會比很多女人都漂亮,一點違和感也不會有。簡言甚至覺得,他更適合長成一個女人。但是,這又的的確確是個男人。 尹氏公司的人,顏值好像都很高? “許總,原先定好的視頻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您能按時參加嗎?”那個男人走進來以后,看都不看簡言他們一眼,直接走向許舒和,語氣和表情都是冷冰冰的。 “簡隊長,我可以走了嗎?”許舒和看看腕表,和氣的問簡言,“這個會議實在是很重要,我不想缺席。當然,如果簡隊長堅持,我肯定還是會先配合你們的工作。” “許總請便。”簡言說,“今天麻煩了,以后有需要,還希望許總配合?!?/br> “那是當然?!痹S舒和站起來,對剛才進來的男人說,“小唐,你留在這里,看幾位警官有什么需要,你來協(xié)調(diào)一下?!?/br> 又對簡言說:“這是我的助理唐鶴,簡隊長有什么要求,可以盡管跟他提?!?/br> 交代完,許舒和才走了出去。 簡言掃了一眼吉果給出的名單,上面并沒有唐鶴的名字,便問了一句:“昨天晚上你們尹總開的party,唐助理沒去參加?” 唐鶴依然冷著一張臉,但對簡言的話還是認真回答了:“那種party,我從來不參加,太惡心。” 笑笑在一旁松了一口氣,這公司,總算還有一個三觀正常一點的人。 簡言看了看唐鶴,又問:“對你們尹總被害這件事情,你怎么看?” “尹總家世好,奈何不學無術,人品不怎么樣,所以得罪的人不少,有人想除掉他,再正常不過了。”唐鶴評價起老板來依然半點也不忌諱,“想除掉他的人很多,有些是因為利益,有些是因為仇恨。反正,我覺得他被殺,是遲早的事?!?/br> 唐鶴說的如此直白,簡言都有點不可思議了:“那你覺得,他是被誰殺的?” “他身邊的人,沒幾個不是抱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和他交往的,都有可能。”唐鶴忽然笑了一下,更顯得妖孽,“包括尹總的老婆、情人、弟弟……” 說到這里,吉果剛好推開門走了進來,唐鶴頓了頓,又接上:“以及吉助理和許總?!?/br> “唐鶴!”吉果瞬間差點炸毛,狠狠的瞪著唐鶴,氣的呼吸都不順了。 唐鶴對吉果很明顯的不屑一顧:“當然,吉助理只是有可能,可他大概沒那個能力也沒那個膽子?!?/br> 頓了一下,又說:“至于許總,他倒是有能力也有膽子,但是應該沒那么蠢。” 吉果這次氣的臉都白了,卻又似乎不敢得罪唐鶴,并不說話。 “謝謝唐助理。”簡言并沒有興趣欣賞他們的斗氣,“能不能麻煩兩位幫忙把昨天晚上參加了party的人都找來?我們要見一見。” 接下來的時間,簡言他們見了二十幾個人。都是昨天晚上參加了尹致遠party的人,可是結(jié)果并沒有獲得什么線索。 每一個人,在五點半到六點半這段時間,都有不在場的人證。關鍵是,很多人的人證都和吉果跟許舒和的情況類似,兩個人互為人證,也有三四個人互相作證的。尹致遠的party,就是那樣的性質(zhì),會出現(xiàn)這樣的結(jié)果,也是正常的。 當然,也不排除有人做偽證,可簡言也沒發(fā)現(xiàn)有誰是明顯在撒謊的。問了一圈下來,還是什么線索都沒有,白白忙了一天。 他們離開尹氏的時候,吉果送他們出門,他看了看簡言,欲言又止。 直到簡言的車都看不到影子了,他還站在原地沒動。 一個戲謔的聲音忽然在背后響起:“怎么?還真看上你那發(fā)小了?” 吉果嚇了一跳,一回頭就看到許舒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吉果皺了皺眉:“你胡說什么呢?”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里最清楚不是嗎?”許舒和嗤笑一聲,一副看透一切的了然,“只可惜,人家心里眼里可都沒有你?!?/br> 吉果臉色一沉:“你之前怎么沒告訴我,他已經(jīng)有愛人了?” “你不也結(jié)婚了嗎?”許舒和好笑的看著他,“動什么別動感情,更何況這個圈子里,哪里有什么真愛?幼稚!” 吉果憤憤的看著他:“你別以為自己有多灑脫!總有栽跟頭的一天!” “是么?我很期待。”許舒和聳聳肩,明顯是不在意的表情。 頓了一下,又說:“你今天表現(xiàn)的太緊張,他們可能已經(jīng)起懷疑了?!?/br> “我……”吉果狠狠一跺腳,“還不都是你的錯!尹致遠明明沒請你,你非要跟著去!還有,你為什么要說我們有關系?” “不然呢?我要怎么解釋?你自己把話說成那樣,我要是說我們沒關系,他們更加會懷疑?!痹S舒和看了吉果一眼,眼里明顯帶著不耐煩和輕視。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吉果被他的眼神刺激到,脫口而出,“你今天早上六點鐘的時候離開過房間一次,那正是尹致遠死亡的時間,還有那個女人……” 許舒和一把捂住吉果的嘴,看了看周圍沒什么人才放下心來,又用冷冰冰的眼神看著吉果,看得他眼底全是害怕了,才松開手,慢條斯理的問:“所以,你是懷疑我就是殺死尹致遠的兇手?” “不是。”吉果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搖搖頭道,“你只出去了幾分鐘,要殺人時間不夠,而且你回來的時候,身上也沒有血腥味。可是……” 吉果抖了抖,看著許舒和說:“你肯定知道什么,甚至,你可能看到誰是兇手了?!?/br> 許舒和看著吉果,過了一會兒,點點頭承認道:“沒錯,我知道誰是兇手?!?/br>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警察?”吉果立刻問道。 “我為什么要告訴警察?”許舒和哼了一聲,“他們要有本事,就該自己查出兇手來。他們要沒本事,我告訴他們了,豈不是便宜了他們?幫助警察又沒錢賺,我為什么要說?更何況,尹致遠死了對我來說是好事,我為什么要幫他報仇抓兇手?” 吉果看著許舒和,有點著急:“可是,你不說,他們會懷疑我們的。” “懷疑就懷疑吧,你又沒殺人,害怕什么?”許舒好笑的看著他,“難道,你是看上了簡言,還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獲得他的好感?” 吉果一頓,沒說話。 許舒和搖搖頭:“你傻不傻,他們查不到兇手,就會多來公司幾次,你就有更多的機會和他接觸。我要是把兇手直接告訴他了,你們哪里還有機會相處?” 吉果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了。 許舒和又道:“你記清楚我說過的話,只要你不亂說話,承諾給你的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墒悄阋歉襾y說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的聲音很冷,吉果抖了一下,點點頭:“我知道?!?/br> 簡言的車里,笑笑正在說:“繞了一大圈,我怎么還是覺得,那個吉果和許舒和的嫌疑最大?” 阿辭還在看著那張名單,聽了這話,把名單收起來,說:“他們倆的房間挨著尹致遠的房間,就算他們不是兇手,肯定也知道點什么。而且,今天兩個人的表現(xiàn)都有點奇怪。吉果的說辭,前后矛盾,而許舒和的態(tài)度,殷勤的有點過了?!?/br> 簡言接著說:“只是,就算他們知道什么,不愿意說我們也沒辦法。所以,還是要找證據(jù)?!?/br> 回到局里,簡言先和程子謙他們碰了一下。 尹致遠的妻子叫袁雅雪,袁家是做建材生意的,在溪陵也是有名望的大家族,和尹家合作很多。尹致遠和袁雅雪也是為了家族利益才聯(lián)姻的。夫妻倆的感情很不好,兩個人在外面各玩各的,互不干涉,倒也一直相安無事。 “袁雅雪說,她之所以會那么早去找尹致遠,是因為尹致遠有個情人懷孕了,尹偷偷轉(zhuǎn)移財產(chǎn)到情人頭上,被袁雅雪發(fā)現(xiàn)了。所以,她才會追過去。”沈冰念道,“據(jù)袁雅雪自己所說,她對尹致遠沒感情,所以他在外面想怎么玩都可以,但是財產(chǎn)不行,絕對不能分給別人?!?/br> 笑笑皺眉:“如果她對尹致遠沒有感情,那為什么據(jù)說她看到尹致遠死了的時候,表現(xiàn)的很瘋狂,還怎么都不愿意相信他已經(jīng)死了?” 沈冰念道:“袁雅雪的解釋是,雖然對尹致遠沒有感情,但到底也是自己的丈夫。那種情況下,當然是能救人就盡量的去救人了,她又不是警務人員,哪里會想到保留現(xiàn)場之類的?而且,當時她也聽到有人在人群里喊著趕緊送醫(yī)院,或許還有救。至于當時喊的人是誰,她就記不得了。” 幾人都沉默了一會兒,很明顯,一直都有人在想辦法破壞現(xiàn)場。 阿辭忽然問:“有沒有袁雅雪的照片?” 沈冰念忙遞了一張照片給他,阿辭接過來一看,怔了一下,拿給旁邊的簡言:“師哥,你看。” 簡言一看,也愣住了,照片上的女人,根本就不是那天他們在沉魚山莊看到的女人。 那天在沉魚山莊看到的女人自稱是尹彤的弟妹,可那人不是袁雅雪,又會是誰呢? 時間有點晚了,簡言讓他們先下班。 回到大辦公室的時候,簡言看到桌子上有幾盒外賣,以為是先走的同事幫忙叫的,也沒注意,就分給大家吃了。 笑笑還贊了一句:“今天的外賣真精致?!?/br> 吃完飯以后,簡言和阿辭又加班審了從娛樂會所帶過來的那幾個女人。 幾個女人交代,她們和尹致遠早就認識,以前尹有這類的聚會,也會要她們?nèi)ァ?/br> 她們昨天晚上的確是在尹致遠的房間里,一直玩到凌晨五點才離開。 據(jù)這幾個人交代,她們離開的時候,并沒有任何異樣,尹致遠那個時候,也只是有點累了,并沒有其他的不對。她們離開后,就去了樓下休息,也沒注意到樓上有任何動靜。 “那你們下來以后,有人上過樓沒有?”阿辭問。 “不知道……”幾人面面相覷,都搖了搖頭,“我們下來就睡覺去了,沒注意到?!?/br> “我,我……”只有一個女人說,“我當時就睡在樓梯邊的沙發(fā)上,一直沒睡著,我記得最后一次我看手機是六點十分。從我們下樓到六點十分,都沒有人上過樓?!?/br> 這也就是說,兇手很有可能,是一開始就住在樓上的。 阿辭把吉果給的名單拿出來,根據(jù)之前調(diào)查的結(jié)果,一個一個的往上面記他們昨天晚上活動的時間和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