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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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言注意到阿辭的襯衫和外套都染滿了血跡,他自己看著也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你在這里等我一下?!焙喲粤粝乱痪湓挘D身跑了出去。 阿辭看著他的背影,呆呆的坐了一會兒,忽然站起來,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剛好碰到剛才的小護士,忙叫住了她說:“待會兒如果剛才和我一起來的那位先生回來,麻煩你告訴他,我有急事,先走了?!?/br> 第8章 我沒答應 阿辭神色漠然的回到家,到了門口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房門居然開著一條縫。 阿辭面色一凝,第一反應就是將手探向腰間。但是他動作只做到一半,就忽然又收回了手。 眼神中露出一絲不耐,阿辭伸手推開門,然后看也不看,低頭換鞋,同時說了句:“私闖民宅,應該是犯法的吧?” 阿辭的屋子不大,客廳布置的很簡潔,所有東西都井井有條,透露出主人的循規(guī)蹈矩。 客廳中間的黑色皮沙發(fā)上坐了一個男人,三十五六的年紀,普通的長相、普通的身材、普通的黑西裝,走在大街上就是路人甲的類型。他隨意的坐在沙發(fā)上,像是在自己家一般,這時候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剛進門的阿辭。 聽了阿辭的話,男人笑了一下:“你要去告我嗎?” 男人各方面都很普通,可他一笑,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忽然就有了光彩,讓人想忽視都難。 阿辭卻并不回他,隨手將沾了血跡的外套扔在一邊??吹揭r衫也有很多血跡,阿辭皺了皺眉,轉身去臥室換衣服。 男人早聞到了血腥味,這時候也跟著皺眉,語氣中有點擔憂:“你受傷了?怎么回事?” 阿辭沒吭聲,重新?lián)Q好衣服出來,將帶血的襯衫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然后才說了兩個字:“小傷?!?/br> 男人眉頭并沒有舒展,而是說:“要傷到你可不容易,到底出什么事了?” 阿辭沒回答,甚至都沒在男人面前停頓一下,他直接走到吧臺,拿了咖啡豆放進咖啡機里。看著機器運轉起來,才反問:“為什么來我家?” 男人也沒回答,兩人就這么對峙著,沉默著,只有咖啡機運轉的聲音在小小的客廳里回響。 又過了一陣,阿辭抿了抿唇,正準備說話,兜里的手機卻忽然響了。 阿辭拿出來一看,竟然是簡言打來的,他頓一下。 男人在一旁說:“為什么不接?” 阿辭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接起電話:“喂?” “阿辭,我是簡言?!焙喲缘穆曇袈犉饋硭坪跤悬c擔心。 阿辭頓了一下,說:“我知道……抱歉,我臨時有點事,所以先走了?!?/br> “那護士告訴我了,你沒事就好……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剛才那個歹徒,是因為妻子出軌,氣不過來,才拿了刀出來想殺她妻子。結果沒找到他妻子,可能受了刺激,所以才會對路人動手。”簡言頓了頓,解釋說,“我看你那么勇敢,可能想知道案子的情況,所以告訴你一聲。” “嗯,謝謝?!卑⑥o猶豫了一下,問,“又是小三?” “又?”簡言聲音微微拔高。 阿辭沒說話,簡言過了一會兒,才說:“那沒事的話,我掛了?” “好,拜拜?!?/br> 阿辭正準備掛電話,又聽到簡言在那頭說:“你手上的傷不是小傷,盡量不要沾水,吃東西也要清淡一些?!?/br> 阿辭輕輕“嗯”了一聲,然后就掛了電話。一抬頭,就看到沙發(fā)上的男人正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盯著自己。 阿辭也只看了一眼,就轉身去拿了咖啡杯出來。 男人終于沒忍住,問:“你去找了簡言?” “嗯?!?/br> “你為什么去找他?”男人忽然怒了,“我不是早告訴過你,不要去找簡言的?” 阿辭輕描淡的回了一句:“我沒答應?!?/br> “你……”男人呼出一口氣,似在平息身體里的怒氣,然后他站了起來,說,“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你是想和我對著干了嗎?你可別我忘了,我是你的領導!你任何事情,都要聽我的!明白嗎?” 男人又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極力忍耐:“我告訴你,不讓你去找簡言,并不是我有什么私心。我這是為你好,難道你心里不清楚嗎?你是想再害死他一次,還是想自己再死一次?” 阿辭不吭聲,將煮好的咖啡倒出小半杯來,輕輕攪動。 男人對他這態(tài)度,實在是忍無可忍:“我再告誡你一次,別和簡言走太近!不然,別怪我沒提醒過你,你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 說完,男人大步走向門口,想要離開。 在他手碰上門把的瞬間,阿辭忽然說了聲:“等一下。” 男人回頭,帶著點期待:“怎么?” 阿辭喝了一口咖啡,似乎在試探溫度合不合適,然后才說了一句:“我希望你明白一個因果關系。” “什么?”男人一下子沒聽明白阿辭的意思,有點懵。 阿辭這才轉過身,卻還是沒看男人,只盯著自己手里的咖啡,說:“我之所以答應幫你,以及你貿然的出現(xiàn)在我家里,卻還能好好的站在那里……這一切,都是因為有簡言。我希望你記清楚,如果沒有簡言這個因,現(xiàn)在的果都不會成立,我根本不可能幫你的,你也不會是我的領導。如果你現(xiàn)在妄想用簡言再要挾我,或者妄想傷害簡言……” 阿辭頓了一下,一口將杯子里的咖啡都干了,這才抬頭看著男人,用極慢的語調說:“我在乎的,只有簡言而已。你應該明白,對一個死過一次的人來說,什么事情我都是敢做的。” 他的表情依然很平靜,帶著點淺淺的倦意,可眼神卻像是結了冰,讓周圍的溫度都無端端的下降了好幾度。 男人張了張嘴,似乎想說話,卻最終還是選擇了將嘴巴閉的更緊。然后將門拉開,準備離開。 阿辭又加了一句:“還有,你知道怎么聯(lián)系我,以后不管有事沒事,請不要私自進我家?!?/br> 男人終于走了出去,并且用了大力氣將門甩上,來表達自己不滿的情緒。 阿辭看著被男人甩上的門,半晌都沒動,臉上卻慢慢涌上了哀傷的神色。 “你是想再害死他一次,還是想自己再死一次?”男人的話又在耳邊回響。 獨自站了一會兒,他才頹然的走過去,窩進沙發(fā)里。 一眼看到茶幾上的杯具,男人倒是不客氣,還給自己泡了茶。阿辭忽然伸手把那些東西全都推到了地上??粗鴿M地的殘渣碎片,阿辭緩緩抱住了頭,將自己更深的陷入沙發(fā)里。 —— 簡言掛了電話,看看手里的袋子,里面是一件襯衫和黑色的風衣。剛才用抓犯人的速度跑出去買了回來,結果人家已經走了。沒忍住打了個電話過去,對方還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 簡言有些泄氣的走到一旁的垃圾桶邊,想把袋子扔掉。可猶豫了幾秒,還是又收回了手,懊惱的把袋子扔進了后備箱。 坐進車里,簡言煩躁的點了一支煙。 他活了快三十年,一次正兒八經的戀愛都沒談過。老爺子為了這事,頭發(fā)都愁白了許多。簡言自己心里很清楚,同性戀本就少,又不被世人理解,很難找到一個真正的愛人,所以他已經做好了打一輩子光棍的準備。 雖然平時老在嘴上嚷嚷喜歡男人,可實際上他并沒有實踐過。現(xiàn)在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心動的,他反而有點裹足不前了。 萬一阿辭不是同性戀怎么辦? 萬一阿辭討厭同性戀怎么辦? 萬一阿辭拒絕怎么辦?會不會以后連朋友都沒得做? 萬一…… “頭兒,你怎么了?” 簡言的萬一被向陽一聲吼給打斷了,他沒好氣的看著這幫手下:“怎么回事?耽擱這么久?” “不是已經打電話給你匯報過情況了?”向陽卻一點都沒察覺到自家老大在生氣,轉身爬進車里,還很沒有眼色的問,“那個阿辭呢?他傷的重嗎?我倒是沒想到,他那么一個看起來挺弱不禁風的小男生,居然有勇有謀,還能智斗歹徒,剛才街上可熱鬧了,都在議論他是少年英雄。以前是我小看他了,還想給他陪個不是呢?!?/br> 向陽這么一提,簡言更郁悶了,他忽然想到,阿辭雖然表現(xiàn)的像個老干部,但是他實際年齡估計也就二十左右。自己都奔三了,怎么有種老牛吃嫩草的感覺? 沈冰念坐進了副駕駛,有點不安的解釋:“頭兒,是我不對,看那歹徒的妻子太過傷心,便安慰了她一陣。所以耽擱了時間,跟向陽他們沒關系?!?/br> 簡言有點頭疼,沈冰念這姑娘是整個溪陵市公安系統(tǒng)的警花,長的的確是很漂亮,就是眼神不太好,偏偏喜歡他這個注定不會喜歡姑娘的男人。 簡言以前對自己的性向是不怎么宣揚的,為了這姑娘,已經無數次明示暗示過自己是同了??蛇@姑娘也是死心眼,也或許是因為他至今沒有男朋友,反正局里很多人都認為他所謂的同性戀只是個借口,并沒有幾個真正相信的。 而且,這姑娘也是絕,她的表現(xiàn)讓市局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她喜歡簡言。可是她也不表白,不逼著簡言做決定。所以,簡言就算想拒絕的狠一點,都無從下手。 面對一個喜歡自己的漂亮的女下屬,簡言真的是犯難了,這比破案子難多了。 而沈冰念這姑娘,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同情心特別容易泛濫,老是一副悲天憫人的情懷。她要是做別的工作的也就罷了,偏偏她是個刑警。 簡言一度很費解,偷偷問過鄒局,這姑娘到底是怎么進入重案組的? 結果鄒局回答說,人家以前的干練可不輸給笑笑。 于是簡言便明白了,這姑娘是沖著他來的呢,大概以為男人都喜歡女孩子有愛心一點? 簡言越發(fā)哭笑不得了,別說他是彎的,便是直的,也會對這種姑娘敬而遠之的。 他們做的是和犯罪分子打交道的工作,每天接觸的都是各種陰險狡詐窮兇極惡之輩,稍有不慎,送命就是分分鐘的事情,還有可能連累到很多人。這個時候,誰來同情你呢? 可是吧,這些話簡言也不能說的太重了。所以,他一聽到沈冰念的話,頭就開始疼。 正在為難要怎么回應,手機響了,簡言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飛快的接了:“領導,有什么指示?” 第9章 鄒韻生日 這次是大事,去年一個販毒案的主犯一直在逃,現(xiàn)在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他的蹤跡。 簡言他們立刻趕回局里,幾乎是全員出動,圍追堵截了一個禮拜,才把嫌犯抓住。 鄒局看著面無人色的一幫手下,也很心疼:“除了值班的,都先回去好好睡一覺,再做別的。” 簡言一覺睡醒,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他本來懶得收拾,可看著那胡子實在長的不像話了,便刮了胡子才去上班。 值班的同事已經把報告整理好了,簡言檢查完以后,忽然覺得有點無聊。 他隨手拿起手機,翻開通訊錄,第一個聯(lián)系人是阿辭。 簡言怔了幾秒鐘,這幾天忙著抓人,他沒什么時間想阿辭??墒桥紶栆粋€瞬間,他還是會忽然想到,不知道他手上的傷怎么樣了? 有一天在醫(yī)院蹲守的時候,簡言碰到之前的小護士,問過一次,小護士說阿辭換了藥剛走。 簡言想打電話去問一下,又覺得過了這么多天才去關心,似乎有點沒有誠意。 正在糾結的時候,卻有電話進來了,簡言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是鄒韻打過來的。 “帥哥,你不會忘記了今天是我生日吧?”鄒韻脆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