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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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后下跪行禮,坐在那兒的沈貴妃良久都沒有開口要他起身,端著杯子抿了口茶后淡淡開口:“陸勤,你可之知罪?!?/br> 陸勤低頭認罪:“屬下有罪,沒有保護好殿下,請貴妃娘娘責罰。” “之前王爺出事,念在你一心護住的份上,本宮就沒有降罪與你?!北虞p擱的聲音傳來,隨即是沈貴妃略冷的聲調(diào),“這次王爺險些丟了性命,爾等竟然找了兩天才把人找到,你作為王爺身邊的侍衛(wèi)長,該論何罪?” “屬下愿意為王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标懬谝还笆?,說的極為誠懇,不論如何,沒有及時救王爺就是他的不是。 沈貴妃深看著他:“本宮問你,王爺與你兵分兩路,你已引走那些人,王爺追出城去,是否為了救人?!?/br> 陸勤顯得很冷靜:“當時從譽王府出來,埋伏在巷子內(nèi)的人忽然襲擊,王爺當即和屬下交換了馬車,雖說屬下引走了大部分人,但還有余下......” “本宮問你的是王爺為何出城去?!鄙蛸F妃打斷了他的話,“他是否為了救人?!?/br> 王爺出事時并不是一個人,這是顯而易見的,和陸勤一起先去搜救的還有宮中派出去的人,多少人看著齊家五姑娘先被救上來送回城,貴妃娘娘不會不知道,為何現(xiàn)在又問他。 只這片刻的沉默沈貴妃就知道了他的意思:“王爺追出城,一路到了懸崖邊上,是為了救那個從茶樓里被綁走的姑娘,是不是?!?/br> 陸勤雖說沉默不語,可這會兒腦袋也轉(zhuǎn)的飛快,貴妃娘娘若要因為這個把王爺受傷的事怪罪到齊家五姑娘身上,那今后豈不有了芥蒂。 但他要說不是,貴妃娘娘也不會信,那他該怎么說? “那姑娘是不是兩年前王爺在城內(nèi)出事時一起掉下山坡的那位?!?/br> 沈貴妃的聲音傳來,陸勤心一定,低著頭開口:“王爺與齊姑娘約在茶樓,不料王爺造伏,與兩年前一樣,齊姑娘意外受了牽連?!?/br> 陸勤說完之后沈貴妃臉上露出一抹笑,沒達眼底:“牽連?” 兒子的這幾個侍衛(wèi)到底有多忠心沈貴妃是清楚的,這番話說的像是出于道義情理都不得不去救受了牽連的人,可沈貴妃同樣清楚兒子的秉性,他可不在意別人的性命。 她送去的宮女,圣上賜下去的美人,如今都不知道被送到了哪里,若要牽扯些情理在其中,王府外院估摸都能養(yǎng)好幾院的人。 這些年來她何曾聽說過兒子主動去見一個女子,這要是看不出半點心思來,沈貴妃這些年就白活了。 “是?!标懬谟仓^皮,“王爺受了伏擊,不知他們?nèi)绾沃例R姑娘在茶樓內(nèi),等屬下趕過去,人已經(jīng)被劫走了。” 嚴從煜趕到的時候陸勤還在和那些人周旋,時間不等人,嚴從煜自然是急追出城。 屋子內(nèi)安靜了下來,不遠處的爐子上烹著茶水,似乎是燒開了,沸騰的頂著蓋,陸勤又熱又緊張,額頭上密布了一層薄汗,這番話若是錯了,那別的話可就是錯上加錯。 “王爺如何受的傷。” 許久,沈貴妃淡淡的問了句。 這件事陸勤倒是無需想就能回答:“屬下趕到時王爺已不在崖上,隨身兩個侍衛(wèi)皆已身亡,劫持齊姑娘的那幾個人也都死了?!?/br> 換句話說,王爺如何受的傷,只有問王爺和齊姑娘兩個當事人才知道。 屋子里再度陷入安靜,這時沈貴妃派出去的嬤嬤回來了,沈貴妃擺了擺手,陸勤得以離開。 蘇嬤嬤靠近沈貴妃說了幾句話,沈貴妃臉色微凝:“告假了?” “是啊,太醫(yī)院那兒是說她告假了,前幾日開始齊太醫(yī)就替她告了假?!?/br> 失蹤時齊家那兒有沒有報官沈貴妃不清楚,但這消息卻沒有半點傳出來,兩天前回去時也是沒什么傳聞。 齊家是否清楚齊姑娘失蹤原委? “越河水患的時候,也是她?!鄙蛸F妃似是嘆息,上次召見她賞賜,看著倒是不卑不吭。 可要是考慮多一些,這孩子看著也不像是太平的主,光是進太醫(yī)院學醫(yī)這一樣就已是例外。 “娘娘,是不是要再打聽一下這齊五姑娘的事。” “上回怎么說的?!?/br> “從小在惠州長大的,兩年前才被接回京都,庶出的,底下有個弟弟,兩年前送去了渭南書院念書,齊五姑娘回齊府沒多久就被送到了太醫(yī)院,聽聞是極有天賦,備受齊太醫(yī)看重?!?/br> “沒點本事如何進的去太醫(yī)院,還進了內(nèi)教習?!鄙蛸F妃話語一頓,“她跟在誰身邊學醫(yī)?!?/br> “溫太醫(yī)收她為學生了?!?/br> “溫太醫(yī)?!鄙蛸F妃重復了一遍,隨即似有了主意,“明日陸太醫(yī)何時過來?” ☆、第088章 隔天陸太醫(yī)再來看診時沈貴妃便發(fā)了難,對著陸太醫(yī)幾個厲聲呵斥:“王爺?shù)臒捶磸蛷偷浆F(xiàn)在都沒好,陸太醫(yī),你們是怎么替王爺看病的?!?/br> 陸太醫(yī)心里有苦說不出,王爺送回來的時候饑寒交迫已經(jīng)染了風寒,又加上手臂上的傷處理并不完善,這炎癥加寒癥,本就容易高燒反復。 回來時人是暈的,直接下大藥怕傷了兩天都沒進食的胃,陸太醫(yī)還得滋補并用,生病的人也得吃東西,吃得下才能生力氣,病才會好得快,可頭兩日譽王吃的甚少。 這些話陸太醫(yī)當然不能在沈貴妃面前講,他們的職責所在就是讓王爺好起來:“貴妃娘娘稍安勿躁,殿下的身子已經(jīng)好了許多,眼下雖還有發(fā)熱,但手臂上的傷已經(jīng)恢復不少,只要......” “不是陸太醫(yī)的孩子你自然不心急,本宮如何能稍安勿躁。”沈貴妃神情越發(fā)凌厲,“還要給你多少時間才看的好,是不是要本宮在容你十天半月!” 陸太醫(yī)跪在地上神情微凝:“臣定當竭盡全力!” “陸太醫(yī),你當本宮是剛入宮的妃子,好糊弄不成?!鄙蛸F妃拍桌起身,看著這幾個跪著的人,“一群廢物,這么小的事情都辦不好!” 跪在陸太醫(yī)身后的兩個助手身子一抖,貴妃娘娘要是因此降罪,陸太醫(yī)身為太醫(yī)院院判不會受多大責罰,他們可就完了,一個弄不好今后這官帽可就折在這里面。 “娘娘,殿下的傷已有好轉(zhuǎn),還請娘娘不要著急。” “本宮不想再聽你說這些廢話,明日換人過來?!鄙蛸F妃凜著神色,“譽王要是有什么差池,你們都性命難保!” ...... 陸太醫(yī)帶人匆匆離開希宜宮,回太醫(yī)院的路上幾個人臉色都不好,都說內(nèi)宮中沈貴妃是個不難相處的主子,可牽扯到譽王的事,她只要拿起權,皇上那兒多說半句話他們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老師,貴妃娘娘說要換人,那換誰啊?!?/br> “譽王殿下受傷的事也只有我們幾個知道,要是傳開去,我們豈不是要跟著擔罪。” 陸太醫(yī)沉默不語,直到回了太醫(yī)院,進了屋之后陸太醫(yī)來回踱步想著事,半響,他命人去請了溫太醫(yī)前來。 溫良進屋,陸太醫(yī)早已恢復了神色,笑著請他坐下:“今年冬天大雪不停,怕是要忙過年了?!?/br> “這些都是職責所在?!睖亓甲聛?,沒有喝擺在桌上的茶,他正忙著配藥,也沒工夫聊天,“陸大人叫我前來,所為何事?” “譽王殿下受了些傷,如今在希宜宮內(nèi)養(yǎng)病?!标懱t(yī)端起杯子喝了口,暖意下去后又緩緩道,“這件事圣上嚴令不許外傳,所以并沒有多少人知曉?!?/br> 溫良抬頭看他:“什么傷?” “手臂箭傷,傷入骨,受傷兩日后才送來,送過來時已經(jīng)受了風寒,昏迷不醒?!?/br> “箭拔了?” 陸太醫(yī)點點頭,溫良不再問,照這樣的情況,此時怕是炎癥寒癥并發(fā),可太醫(yī)院中最擅長這個的除了陸太醫(yī)之外就是方太醫(yī),怎么都輪不到他來知曉這件事。 “方太醫(yī)近日去了軍營,我思來想去,由你過去最為妥當?!标懱t(yī)仿佛是看出了他的想法,“萬變不離其中,你有多少本事我也清楚,再者,這件事不便讓別人知曉。” 縱觀整個太醫(yī)院,也就這么幾個太醫(yī)是真正“做太醫(yī)”的,那齊太醫(yī)在陸太醫(yī)眼中就是個掛羊頭賣狗rou的人,心術不正醫(yī)術再高明又何用。 沈貴妃要換人給譽王看病,陸太醫(yī)看了看,還是溫太醫(yī)最合適。 “你自行帶個人,我這邊就不派人手了,這幾日寫的病例你拿去看看?!辈坏葴靥t(yī)說什么,陸太醫(yī)一次把話說盡了,命人把簿子給溫太醫(yī)遞上,“貴妃娘娘十分重視此事,你多上點心。” —————————————————————— 第二天溫太醫(yī)帶著傅容到希宜宮,沈貴妃的臉色緩和了許多,原本是打算換人換到她要的為止,如今不用這么麻煩了,陸太醫(yī)直接把溫太醫(yī)派了過來。 其實開的藥方都差不多,但沈貴妃沒有太難為溫太醫(yī),直到兩日后戚相思回到太醫(yī)院,沈貴妃這兒得到回稟,這天一早,溫太醫(yī)照著時辰來給譽王診脈,沈貴妃向他提起了要求。 “王爺不喜與人親近,這幾日都是本宮在身邊照料,可也不知要到何時,溫太醫(yī)你看,是不是該派個人過來?!鄙蛸F妃沒讓溫太醫(yī)站著,還給賜了座,神情緩和,認真的在詢問溫太醫(yī)的意思。 溫太醫(yī)哪里真能放得開,這兒是內(nèi)宮,要派人到希宜宮來近身照顧譽王殿下,勢必不能是男子:“臣以為,安樂堂那兒可以派個醫(yī)女過來照顧殿下?!?/br> “就連本宮這兒的宮女王爺都不愿讓她們近身,更何況是安樂堂里的人?!鄙蛸F妃笑著往下引,“再者,安樂堂那些醫(yī)女不過是用來打下手的,根本提不起什么來?!?/br> 溫太醫(yī)還沒想到,可身后站著的傅容卻一下明白了,沈貴妃是想從太醫(yī)院里挑人來照顧譽王,不能是男子又不會惹譽王厭惡的,那就只有越河水患時照顧過譽王殿下的師妹了。 這時溫太醫(yī)也想到了,但他沒有說明,而是請示沈貴妃:“還請娘娘明示。” 沈貴妃抬手輕輕擱在一旁的枕墊上,故作不知:“之前在越河水患時照顧譽王殿下的宮女叫什么,本宮看她倒是還行?” “回貴妃娘娘的話,照顧譽王殿下的不是宮女,是齊家五姑娘?!?/br> “哦?”沈貴妃眼底閃過一抹詫異,“官宦小姐怎么會到太醫(yī)院來。” 溫太醫(yī)對沈貴妃的話并沒有什么疑慮,貴妃娘娘如何問他就如何回答:“齊姑娘是齊太醫(yī)的侄女,在學醫(yī)上頗有天賦,并不比男兒差,太醫(yī)院也沒有不收的規(guī)矩,所以就讓她和別的學生一樣學習考核?!?/br> “這倒是稀奇,本宮還以為她只是個太醫(yī)院內(nèi)學習的醫(yī)女,那她如今學的如何了?”沈貴妃露出饒有興致的神情,溫太醫(yī)笑的謙恭,“內(nèi)教習考核過后,她如今是臣的學生?!?/br> 沈貴妃喝茶的動作一動,隨即臉上的笑意洋溢開來:“既然是溫太醫(yī)的學生,學的必定不差,由她來照料王爺本宮也放心。” 溫太醫(yī)微微一怔,對上沈貴妃那笑靨的神情,最終也只能說個是。 離開時傅容的心中有些震撼,沈貴妃一番話下來讓老師連拒絕的話都沒法說出口,倒不是說太醫(yī)院的人來照顧譽王有什么不對,可從沈貴妃口中這樣所出來,傅容總覺得哪兒透著怪。 “老師。”到太醫(yī)院后,前往東藥房,傅容請示他,“是不是要先告訴師妹?” 溫太醫(yī)腳步一頓:“你去把她叫來?!?/br> 傅容到了戚相思所住的小院,原本她不在的這幾天里院子內(nèi)都積了厚厚一層雪,今天她回來,已經(jīng)掃出了小徑。 戚相思正端著盆子要往外倒水,抬頭看到是他,笑著打招呼:“師兄?!?/br> 她才不過離開幾天時間,可傅容卻覺得她有了些變化,說不清楚是哪里,但更讓他只想看著她。 直到戚相思走到他面前時他才緩過神來,匆忙掩飾著神情:“老師請你過去?!?/br> 戚相思搓了搓手:“那走吧?!?/br> 出了院子,朝著東藥房走去,傅容走的慢,戚相思照常速度都還比他快出半步,于是她回頭看他:“怎么了?” “老師說你這幾日告了假,我還以為你沒這么快回來?!备等菪χ鴵u頭,“怎么不在家多休息幾天?!?/br> “好了就回來了唄,呆在家里多無聊?!逼菹嗨监洁炝寺?,見他看她,笑道,“老師叫我去有何事?” “去了你就知道了?!备等葑齑轿樱詈筮€是沒有繼續(xù)說什么。 到了東藥房后傅容留在了門口,戚相思走進去,溫太醫(yī)正坐在那兒看之前陸太醫(yī)給他的關于譽王的病例情況。 藥開的并沒有問題,可為何好起來的速度沒有預想的快呢。 抬頭見戚相思來了,讓她坐下:“身子如何了?” “已經(jīng)好了,就是回家時有些頭疼,祖母心疼我,就多留了幾日?!逼菹嗨夹Φ挠行┎缓靡馑迹袄蠋熌椅??” “是啊,下午你隨我一同去內(nèi)宮?!?/br> 戚相思一愣,去內(nèi)宮?她這么快就可以跟著老師去內(nèi)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