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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棄后的日常在線閱讀 - 第2節(jié)

第2節(jié)

    康保上前探了探鼻息,起身到皇后面前稟報:“娘娘,人被涌上來的血嗆死了?!?/br>
    一旁的徐貴妃終是沒忍住,從交椅上滑了下來,跌坐在地上捂著嘴壓抑低泣。

    嚴靜思余光打量了眼坐在地上盡顯楚楚可憐之姿的徐貴妃,在紺香的暗示下站起身,剛要開口說話,身形卻陡然不穩(wěn),重重摔回了椅子里。

    在紺香等人焦急驚惶的呼叫聲中,一道更加尖銳的唱駕聲凌空響起:“皇上駕到——!”

    兵荒馬亂中,被鶯時虛攬在身前的嚴靜思不被人察覺地挑了挑嘴角。

    把握時機這種技能,另一世她可是用的如火純青。

    將皇后送回寢殿,趁著太醫(yī)院數(shù)位太醫(yī)共同會診的功夫,寧帝召來相關人等算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了個大概。任是寧帝再偏寵徐貴妃,死的也不過是她身邊伺候的一個老嬤嬤,盡管皇后的手段激烈了些,可追究到底,也是死有余辜,并不算冤枉。

    至于一個小小的主事嬤嬤如何能膽大包天在皇后寢宮門口得意忘形,寧帝并無意深究,只是不輕不重地訓誡了徐貴妃兩句,讓她日后嚴加管束宮人,而后跟著各宮嬪妃一起扣了半年的月銀。各宮嬪妃看在眼里,當中的感受很是復雜,對徐貴妃的怨憎嫉恨和忌憚更深了兩分倒是一致的。然而皇后娘娘今日帶給她們的震撼卻更甚。

    “皇后的身體如何了?可有大礙?”太醫(yī)會診結束返回東暖閣,寧帝忙不迭問道。之前皇后墮馬,就有不少言官上折子參諫他怠慢皇后,可以想象,如果皇后這次被區(qū)區(qū)刁奴欺辱氣暈的消息傳到前朝,言官御史們的奏折能把御書房的桌子堆滿了。

    何院使躬身上稟,道:“皇上放心,娘娘眼下并無大礙,之所以突然昏厥,是之前所受的傷病未痊愈,體弱氣虛,又突逢急火攻心情緒起伏過大導致?!?/br>
    察言觀色到寧帝舒了口氣,何院使補充道:“然,雖無性命之憂,但娘娘的身體務必安心靜養(yǎng)一段時間,少則三月,多則半年,方可徹底無憂。切不可再受今日這樣的攪擾,不然,恐怕要落下沉疾,嚴重時或要影響壽數(shù)?!?/br>
    寧帝蹙眉,想到近兩年來在朝堂上數(shù)次被打壓的嚴氏一族,終是心有所愧,揮退太醫(yī)院眾人,自己進了寢殿的內室。

    嚴靜思已經“蘇醒”,見寧帝過來,作勢要下榻請安,被寧帝急行上前攔住,“皇后身體未愈,還是好好休息吧?!?/br>
    自皇后墮馬后,寧帝只匆匆過來探望了兩次,現(xiàn)在近處仔細瞧著,果真是憔悴清減了不少,眉宇間透著淡淡的倦色,想來應該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念及此,不由得對齊嬤嬤的不知進退愈發(fā)不滿了兩分,心下認定了她純屬死有余辜。

    挽月在嚴靜思身后塞了個松軟的靠枕,嚴靜思調整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主動請罪,道:“臣妾自受傷后總是睡不安穩(wěn),就連脾氣也浮躁了許多,今兒早上難得睡意朦朧,不料卻被殿門口的聲響吵醒了,一時焦躁,就嚴厲了些。本想著懲戒一番就算了的,怎料那齊嬤嬤看著體壯,身子卻是個虛的,這才釀了憾事。臣妾有過,還請皇上責罰,也好對貴妃有個交代。”

    “一個言行無狀的奴才罷了,沖撞主子本就該罰,皇后也不必自責,貴妃那邊,是她自己管教不嚴,沒什么交代不交代的,朕已讓她回宮思過去了?!睂幍鄞蛄苛艘环瑑仁业臄[設,幾不可察地蹙了下眉,道:“南官窯那邊剛進奉了一批上好的秘色瓷,朕瞧著都挺不錯,稍后讓福海送過來給你過過眼,撿喜歡的多留幾件也無妨,擺著看個樂趣?!?/br>
    這批秘色瓷是難得的上上品,徐貴妃素愛金銀玉器的擺件,早在寧帝面前提了好幾次,奈何南官窯距離京城路途遙遠,瓷器易碎,押送途中不得急行,故而這兩天才送達御前。寧帝本想著讓徐貴妃先挑,可今天這么一鬧,再看看眼前面露病容的皇后和這清簡的內室,心下一軟,順水推舟就在皇后面前賣了一次好。

    說到底,寧帝對嚴皇后打從心底是有愧的。他雖少年時期便傾心于徐貴妃,然受命平定河西四州時,困厄之際迫于形勢與河西門閥嚴家聯(lián)姻,以正妻之位換得了嚴家傾族相助,這才扭轉乾坤,為后來問鼎江山夯實了基礎。反觀寧帝,他始終對嚴家有所忌憚,登基后一面暗中打壓,一面刻意扶持徐家、馮家等外戚勢力,以圖制衡。對嚴皇后,表面上看是相敬如賓,實則除了規(guī)定的每月初一十五,余下時間幾乎沒踏進過廣坤宮,一個月里,大半個月都耗在了咸福宮,更是以身體羸弱為由,明詔讓徐貴妃代掌宮務,從恩寵到實權,雙雙將嚴皇后架空,成了眾人暗中稱呼的“棄后”。若非嚴家在前朝威勢猶存,嚴皇后在宮中的日子恐怕會更難過。

    嚴靜思垂眸斂目,掩下眼底的嘲諷。如果沒有原主的記憶,她可能會看在這位年輕皇帝臉長得還不錯的份上和他多周旋兩圈,現(xiàn)下卻是半分敷衍的心思也沒有。慶幸啊,原主是個不得寵的棄后,往后不用和這個“癡情”皇帝“深入”打交道。

    “多謝皇上厚愛。”不同于原主,嚴靜思對玉器瓷器等風物極為喜愛,不要白不要,要了就是自己的家底,送到嘴邊的東西張嘴咬住了就是。

    “有一事,臣妾思慮已久,還請皇上成全。”嚴靜思趁著皇上難得心軟,及時提出正題。

    果然,寧帝今日格外好說話,“皇后但說無妨?!?/br>
    ☆、第3章 另辟蹊徑

    “何院使幾次三番敦促臣妾要安心靜養(yǎng),所以,臣妾想到皇莊上暫住些日子,順便替皇上分分憂。臣妾外家世代耕商,臣妾自小和母親也學了些皮毛,奈何始終無用武之地,若能成行,也算是靜養(yǎng)時尋些樂趣打發(fā)時間,愿皇上成全?!?/br>
    “這......”寧帝心有顧忌,今天剛鬧了一番,皇后前腳被氣暈,后腳就送去皇莊,明擺著要落人口實,刺激言官御史們的神經。

    嚴靜思看透寧帝的顧忌,主動送上過墻梯,“皇上不必為臣妾擔憂,左右是靜養(yǎng),只需有個太醫(yī)跟著就行。至于出宮靜養(yǎng)的提議,臣妾想著,還是讓祖父在朝上奏請比較合適,您覺得呢?”

    “可?!睂幍墼贌o為難,當即應允,“朕稍后就發(fā)道明旨給明泉,日后皇莊的管理就全權交托給皇后。”

    嚴靜思心下一喜,表面上卻又推辭了一番,“臣妾資歷淺薄,怎堪如此大任,不妥不妥!”

    寧帝輕笑,“皇后就不要推托了,只是此行靜養(yǎng)為重,切勿因公傷神,具體事務交給下面的人去辦便是。”

    皇上言辭懇切,嚴靜思便識相地不再推辭。

    送走寧帝,嚴靜思神色一變,眉宇間的懨懨之色哪里還見分毫,變臉之快讓近身伺候的挽月三人險些目瞪口呆。

    “娘娘今日剛立了聲威,后腳就離了宮去,不是白白錯失了機會嗎?”紺香不解問道。

    嚴靜思接過鶯時遞過來的參湯趁著溫熱連喝了兩大口,看了看面有不甘的紺香,又看了眼挽月和鶯時,問道:“你們兩個怎么想?”

    鶯時想了想,回道:“皇上今次表面上看著是回護了娘娘,可說到底,是因為娘娘傷病未愈,而齊嬤嬤言行又確實失狀的緣故。皇上若是不站在娘娘這邊說話,怕是又要被前朝的言官和御史們上折子進諫了。是以,奴婢以為,皇上的回護并非全然,如今徐貴妃在宮中獨大,手攬大權,為娘娘身體考慮,咱們還是暫時去皇莊的好?!?/br>
    嚴靜思再飲一口參湯,點了點頭,看向三個大宮女中年紀最長的挽月。

    “奴婢也贊同鶯時的想法,只是......”

    挽月見主子全然無往日的愁苦之色,舉手投足間還透著股豪爽,心下也跟著輕快了許多,直言道:“只是,奴婢覺得此時離宮,娘娘的處境怕是難以靜養(yǎng)了。一來閣老那邊定不好交代,二來,奴婢聽別的司監(jiān)的宮婢們私下議論過,皇莊的油水多,管莊太監(jiān)明公公也是個手黑心狠的,慣會欺上瞞下、為非作歹,很多莊客不甘被奴役,鬧了好幾場了,雖說沒折騰出多大的風浪,但由此可見,皇上在這個時候將管理大權扔給娘娘您,定是還有旁的打算?!?/br>
    嚴靜思哈哈一笑,豪氣干云地一口喝光碗里的參湯,贊道:“還是挽月眼光透徹,看賞!”

    挽月福身謝恩,臉上的愁緒卻更甚,“娘娘,恕奴婢直言,閣老不會贊成您離宮去皇莊靜養(yǎng)……”

    “放心,祖父他會答應的?!?/br>
    寧帝從廣坤宮出來后,立刻令福海通曉六宮:皇后娘娘舊傷未愈,需安心靜養(yǎng),后宮諸人不得隨意打擾,違者以大不敬之罪論處。

    嚴靜思聽到這個消息,只是無所謂地扯了扯嘴角。

    不管怎樣,離宮前這段時間應該是可以清靜了。

    早上那一暈,八分做戲,另兩分是真的頭暈。墮馬那一摔,雖沒傷及內臟,但除卻手臂和腰腿上的皮外傷,腦袋也在落地的時候磕到了。從前些日子的情況來看,嚴靜思推斷,腦震蕩的程度應該挺嚴重,暫時沒有其他癥狀,可也不能完全排除輕微腦出血的可能。這也是她今早祭出大招殺雞儆猴的主因,她現(xiàn)下的情況是真的需要不受干擾地靜養(yǎng)一段時日。別的都是扯淡,只有身體才是自己的。

    嚴靜思不敢多做走動,故而午膳用的不多,半倚在暖閣的軟榻上看挽月他們收拾箱籠,困意上來的時候就午睡了兩刻鐘,醒來后開始要動筆給嚴閣老寫家書。

    腹稿已有,可一提筆,嚴靜思才發(fā)覺不妙,這家書不能自己動筆寫,字跡會暴露的!

    好在現(xiàn)下身體嬌弱,可以拿來扯大旗當幌子。于是,代筆的差事就落到了鶯時身上。

    嚴靜思最后檢查了一遍剛寫好的家書,心底慶幸,虧得原主心地純善,平素里教導鶯時她們讀書寫字,她雖留了一堆爛攤子給自己,可同時也把福報留給了自己,譬如紺香她們幾個,譬如康保。

    所以,善緣也好,孽緣也罷,既然有了這奇遇,我就替你好好活一場吧!嚴靜思心中默念道。

    廣坤宮現(xiàn)在的首領太監(jiān)明德,慣會偷jian?;㈥柗铌庍`,大清早的殿門口鬧出那么大的動靜,在嚴靜思出面之前,他身為一宮首領太監(jiān),竟然連面都沒露,盡管不能就此判斷他是徐貴妃的人,但靠不住是一定的。

    給嚴閣老的家書,嚴靜思還是過明路,讓挽月交由有司按部就班遞了出去。效率可能會慢一點,但出宮也不急在這一時。更重要的是,外遞家書的事,無論如何也是瞞不過皇上的耳目,與其讓他輾轉反側地猜測書信的內容,倒不如大大方方讓他知曉?;噬戏判?,她也省心,兩相得宜。

    誠如嚴靜思所料,她這封書信極為順利地遞出宮去,隨后,皇上的恩賞下來,不僅能優(yōu)先不限量挑選官窯供瓷,還有不少精美的金銀玉石首飾和擺件。

    嚴靜思短期目標就是好吃好睡,養(yǎng)好腦袋,空閑時間最大的樂趣就是把玩寧帝剛賞下來的物件。不得不說,將這些往日里只能隔著一層玻璃窗隔靴搔癢觀摩的物寶握在手里細細把玩,感覺真不是一個爽字可以形容。

    可能是寧帝太大方,也可能是嚴靜思把玩得太仔細,總之,還沒等她把新賞的物件賞看完,皇上的明旨就下來了。嚴閣老在朝堂上懇請皇上恩準皇后移駕皇莊靜養(yǎng),君臣走了一圈太極,最后皇上當廷準奏。

    除了恩準離宮的口諭,嚴靜思啟程時,身上還另攜了一份掌管皇莊的明旨。不同于發(fā)給管莊太監(jiān)明泉的那道旨意,她手里這份,是委任書。

    “你又何必!”途中暫歇,嚴靜思看著忙前忙后為她張羅膳食的康保,蹙眉道。

    明德與明泉是一個師父帶出來的,兩人私交甚好,這次出宮嚴靜思自然不會帶他。她本想著帶幾個本分的,到了皇莊之后再慢慢調教,沒想到康保竟然主動求到圣駕前,棄了內侍監(jiān)秉筆太監(jiān)的位子追隨她去往皇莊。

    “娘娘不必為奴才惋惜。”康保的心情從未這般輕松,言語間都透著愜意,“奴才堅信,跟著娘娘會有更好的前程!”

    點滴恩,涌泉相報。

    這樣的人,嚴靜思素來愛重。

    “好,就沖你這句話,我也會傾力帶你們過上好日子!”嚴靜思承下好意,莞爾笑道。

    紺香幾個也跟著笑成一團。

    小宮女槐夏沒想到自己有幸能跟隨皇后娘娘出宮,這會兒還沒從突然而至的驚喜中緩過神來,又被眼前的情形猛擊了一下。

    皇后娘娘冷著臉的時候好可怕,可對她們這些下人又是真的好。嗚嗚嗚,感覺跟著娘娘真的能過上好日子呢,好激動啊怎么辦......

    嚴靜思挑眉看著馬車邊猛拿帕子按眼睛的小宮女,不解地問道:“那小丫頭怎么了,舍不得離宮?”

    紺香抖了抖嘴角,認真回道:“娘娘,奴婢覺得,槐夏那丫頭是因為太高興才掉眼淚的?!?/br>
    “是嗎?”嚴靜思不太相信,招手將槐夏喚了過來,開門見山問道:“怎的哭了?”

    槐夏一雙水靈靈的紅眼睛兔子一樣看著自家主子,張了張嘴,擠出聲音道:“風迷了眼睛......”

    她對面的主仆幾人立刻發(fā)射眼神齊刷刷刺向她,無聲譴責:“謊話忒假!”

    ☆、第4章 謀定后動

    有康保和挽月幾個人在,一路行來并不算難過。

    皇莊位于京畿的湯平縣,馬車平穩(wěn)緩行了五天,這日將近午時抵達了莊園正門。管莊太監(jiān)明泉得了消息,率著莊內數(shù)十名官校、莊頭、伴當早早候在門口,見到皇后的馬車后急忙迎上前來叩拜問安。

    按規(guī)矩,車馬不得入內門,由明泉引著,嚴靜思換坐軟轎,暢行進了內莊的正院。

    嚴靜思這次來的突然,但好在帝后專用的院落日常維護得不錯,接到宮里的旨意后又里里外外徹底清掃擦拭了一遍,添置了一批裝飾物件,住起來也算舒適。

    明泉身形瘦高,三十過半的年紀,耷拉眉,狹長眼,單從外貌看,真真是不討喜的長相。然而,能在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的一眾干兒子中脫穎而出,深得那位“老祖宗”的青睞,將皇莊這個肥差牢牢握在手里,定然不會是個靠臉吃飯的人物。

    對嚴靜思這位“棄后”,明泉的態(tài)度稱不上畢恭畢敬,但也算禮數(shù)到位,只不過沒那么走心罷了。

    當然,嚴靜思也沒指望他真把自己當盤菜,草草敷衍了兩句就打發(fā)了出去。

    這一路上走得并不急,嚴靜思并無什么不適,但保險起見,挽月還是先讓隨行的沈太醫(yī)來給她請了脈,得知確無不妥方才徹底放下心來。

    “娘娘,皇莊的事還得從長計議,眼下還是先把身體養(yǎng)好了要緊?!笨当T缦仍谒径Y監(jiān)雖說是下等侍監(jiān),但關于明泉的傳言還是聽了不少,想要整肅皇莊,他是早晚要動的,只是萬萬不能cao之過急。

    這一路上閑來無事,嚴靜思讓康保講了不少明泉的事,對其性情和行事手段也有了些了解。嚴靜思還給他取了個代號:毒蛇。

    本就沒有圣寵加身,如今又離宮就莊,雖然打著靜養(yǎng)的大旗,但這“棄后”的名頭,嚴靜思也算是坐實了。置之死地而后生,是她在這個世界走的第一步,也是至關重要的一步棋。而生死轉折點,便是這皇莊。

    皇莊的沉疴,是皇上的一塊心病,對嚴靜思來說,卻是一劑能讓她起死回生的靈藥。而整肅皇莊,第一件事就是要清掃蛇蟲鼠蟻。而清掃的總原則,就是謀定而后動。

    “孰輕孰重我是省得的,你們勿需替我擔心?!眹漓o思呷了口茶,抬手示意康保下首入座,問道:“出宮前讓你安排的事進行得如何?”

    數(shù)日相處,康保也大略摸索出了娘娘如今的行事風格,摒棄繁沓的虛禮,不見外地承下娘娘的好意,回道:“娘娘放心,按您的吩咐,皇莊附近的二州七縣都已派了可靠的人過去,消息會陸續(xù)傳上來,奴才定不負所望?!?/br>
    嚴靜思點頭,“你做事我是放心的。只一點,囑咐外面的人行事小心一些,進展慢些不妨事,身家性命可要顧好了。切記,靠得住的人永遠比差事精貴,我這里不時興‘不成功便成仁’那套。達到目的的路不止一條,前提是人得活著才能走到?!?/br>
    康保壓抑著胸口翻涌的情緒,鄭重回道:“奴才定會謹記于心?!?/br>
    “好了,你也先下去歇歇吧,明兒開始有的你忙了。”

    “那奴才就先告退了。”康保隨即退出了花廳。

    一天四次的湯藥是嚴靜思現(xiàn)在固定的每日任務。熬得黑漆漆的藥汁味道刺鼻,口感更是苦得*,奈何縮頭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不如早死早超生。

    因為手里這碗藥,嚴靜思覺得自己每天都要死上四個來回。

    仰頭,灌藥,塞蜜餞。

    三部曲完成后,嚴靜思苦著臉靠向椅背,什么淡定自若,什么胸有成竹,什么榮辱不驚,統(tǒng)統(tǒng)都看不到了,只有一臉的劫后余生。

    紺香的忍功比不上房里其他三人,憋得好好一張俏臉幾乎變了形。

    “想笑就笑吧,再憋著好端端一張臉都要變丑了?!?/br>
    嚴靜思一開口,其他三人倒是被紺香的模樣給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