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書香門第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責(zé)】內(nèi)容版權(quán)歸作者所有! ================= 書名:上京宮情史 作者:未晏齋 【文案】 美艷而無情,如同帶毒的曼陀羅花。 完顏綽一步步踏上把持小皇帝、垂簾聽政的位置。 她猶記得,那個風(fēng)流倜儻的戰(zhàn)俘,曾經(jīng)讓她的心漏跳了半拍。 與他狼狽為jian! 斗倒惡婆婆,虐死渣夫君!享有天下! 她以為自己并不會真愛,然而身體的秘密,心靈安放的位置,卻漸漸袒露在他的面前。 隨波逐流的欲望,終于化作只能收藏的記憶。 食用說明: 【本作者決定了, he結(jié)局。】 【男女主都算不上好人,但是愛上后就彼此忠誠。】 【熱愛劇情流,你也愛的話就趕緊戳?!?/br> 內(nèi)容標簽:宮廷侯爵 邊緣戀歌 宮斗 天之驕子 主角:完顏綽,王藥 ================== ☆、淴浴 完顏綽走進牢房的時候,不由皺眉掩了掩鼻子,回頭對侍女阿菩道:“果然不是苦差事,也輪不到我頭上!” 阿菩不敢多嘴,只努了努嘴,在幽暗的甬道里,指向朝西的一間。這里點著羊角燈,但仍沒有明亮的感覺,倒是西頭那間牢房,因為高高的一扇窗戶正露出外頭的天宇,所以幽藍的暮色,以及沉在窗戶底的一抹絢紅,反而比燈燭的光更顯得耀目,在一片幽微昏暗的灰蒙蒙里,綻放著別樣的異彩。 阿菩小心用手里的琉璃小燈照著甬道的路,提醒主子不要被坑坑洼洼的磚石絆倒。完顏綽已然平靜下來,伸手略提著裙擺,步伐輕捷而矯健,貓兒似的一點聲音都沒有,終于到了最西頭那間。 里頭那人,背著光,臉朝著那扇明窗盤坐著。他的衣裳大約是白色的,又或者是灰色的,在深灰一片的牢房里只覺得明一度,卻也辨不出色。但能夠看出,他的背收得很緊,薄薄的竹布遮不住挺俊的身形,發(fā)髻上沒有巾幘,單用一根白玉樣的簪子挽著。完顏綽輕輕咳嗽一聲,里頭的人果不其然回頭一顧,然而唇角一彎,露出白亮的圓弧。 竟然在笑! 阿菩上前說:“請跟我來?!?/br> 里頭那人笑聲中帶著慵懶:“來干嘛呢?” 阿菩語塞,正不知怎么說才好,反而是完顏綽帶著一絲不快瑯瑯道:“你在這里也呆了一個月了,不覺得自己身上有異味?” 那人抬起手臂——手腕上還帶著木栲——仿佛是在嗅著身上的氣味,然后緩緩地點點頭:“是呢!要是可以洗個澡,該有多好!” 完顏綽嗔道:“那還磨蹭什么?出來吧。要害你,還用得著騙你出來?” 他伸手撐著身子,才使盤著的雙腿站起來,一動就聽見金屬碰擊的聲音,原來腳也讓鐐子束著,稍稍一動就“當(dāng)啷”作響。站起身的這個男人,居然相當(dāng)高大,不算很壯實,但覺渾身筋骨利落,四肢修長,脊背依然收得很緊實,使他的脖子自然地挺著。但他卻很快把頭靠在獄門的木柵欄上,眼睛從柵欄縫中看著外頭。 完顏綽感覺他的眼眸中仿佛有什么鋒利的東西射出來,細看卻是眸光極勁,亮得灼人,好容易才遏制了退半步的念頭,而是提著燈去照他的臉。 而她的臉,也就這樣明明白白地展露在明燈下了,橙色的燭光從暖紅的琉璃片后射出來,像在臉上鍍著霞色。那個人又一笑,污濁的臉上看不出俊丑,但覺笑容明媚,自有種讓人心安的力量。他的目光帶鉤子似的,溫?zé)岬臍庀⒋捣鬟^來,帶著淡淡的酒香:“咦,開門呀?!?/br> 門上懸著一根蛛絲,掛著一只蜘蛛。他出門的時候,小心翼翼避讓開,沒讓蛛絲沾著他灰撲撲的衣服。 專門為他收拾的別院,早有人放好了溫?zé)岬乃?,又在矮屏上掛著簇新的絲綢中單。被獄卒解開鐐銬的他,異常坦然地在屏風(fēng)后解衣洗浴。大概身上有傷,他入浴時輕輕地抽著涼氣,但還是鍥而不舍地下了水,很快聽見撩水洗澡的聲音。 他在梢間洗澡,完顏綽在正堂的矮榻上垂腿坐著,手里捧著一本書,但實際一個字都沒看進去,盡想著關(guān)于他的那些信息: 王藥,字卻疾,臨安人士。 他素有浪蕩不羈的名頭,會試后自感文采風(fēng)流,一定是榜上有名,便在汴京的花柳巷中喝得酩酊大醉,以一介書生而非議國政;又仗著文采風(fēng)流,那些愛才的名妓都來請題詩填詞,他因而左擁右抱,留了個“青樓薄幸”之名。自然少不得被御史彈劾,圣上大怒,親命革去王藥舉人身份,發(fā)到并州軍帳里效力贖罪。 落拓才子到了并州,每日家詩酒郎當(dāng),閑來不是到處尋找美酒美食,就是流連于并州的煙花巷,并州刺史章望極為厭惡他。卻沒想到當(dāng)夏國的軍隊入襲時,王藥突然酒醒了一般,親自登上角樓指揮作戰(zhàn),打退了敵軍不說,又在歸路上設(shè)伏,將來襲的夏國四萬人打得只剩六百多。 完顏綽所在夏國,自然不肯善罷甘休,謹算再四,又一次大軍壓境,并州被困兩個月,大晉朝廷本來就在內(nèi)訌,幾次增援不利,干脆放棄了并州。并州城里的軍民苦守不敵,最終投降。刺史章望與全家老小四十多口,全部懸梁殉國,其他有誥命的官員,若是沒有逃出去的,也多是尋了自盡。而夏國的將軍卻在酒肆擒到了饞酒的王藥,視作珍寶一樣押解回大夏國都上京。 王藥胸中有多少丘壑,知道晉國多少機密,夏國皇帝蕭延祀迫不及待想知道。完顏綽在外頭聽著里面的水聲,心情有些復(fù)雜,正在胡思亂想間,突然聽見里頭叫道:“喂,有人嗎?我背上擦不到!” 完顏綽頓時覺得臉上燒了起來,阿菩在旁輕聲道:“這人怎么這么不知羞恥?我到外頭叫個人來?還是干脆別理他?” 完顏綽還在猶豫間,里頭的聲音又不耐煩地響起來:“這沒聾吧?沒見過男人還是怎么的,不敢進來?” 完顏綽“嚯”地站起來,臉上浮出一絲蔑意,隨即撩開相隔兩間屋子的珠簾,昂然走了進去。洗澡的男人隱在一層白茫茫的霧氣里,兩條修長而線條漂亮的胳膊架在澡盆邊。他睜開眼睛望了望完顏綽,又把眼睛閉上了,懶懶地說:“背上左邊,大約是結(jié)的痂快掉了,癢得厲害。但擦背時仍需當(dāng)心,別把剛長好的嫩皮又搓破了?!?/br> 完顏綽頓足片刻,便繞到他身后,他濕淋淋的長發(fā)披散著,浸在水里如同散開的烏黑緇綾,搓掉了泥灰的后脖子白皙剛勁,他背離開澡盆邊緣,便于她搓擦,皮膚微微泛紅,果然是精勁的脊梁——既不是武夫們肌rou遒勁橫生的模樣,又不是瘦弱少年羸弱無力的模樣,甚至也沒有什么肥膩膩的贅rou——只是他大約還是在牢里受了些罪的,皮膚上的鞭痕交叉成一片網(wǎng)狀,痂皮有的剛脫落,有的依然猙獰地扒在皮膚上。完顏綽用手裹著布巾,小心地在沒有傷破的地方擦了擦,他驀然回頭,一副剛洗出來的俊美的側(cè)顏,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接著伸出一只濕漉漉的手,輕輕捏住了完顏綽的下巴。 “撒開!”完顏綽下巴一甩,甩開他的掌握,聲音把握得恰到好處:一字一頓,有點威懾力,但因著嗓音的低沉婉轉(zhuǎn),又帶著些天然的嫵媚。她的眸子朝他一剜,大方落落地抬起他的胳膊,繼續(xù)為他擦拭,包著軟綢布巾的手指,有意無意地拂過王藥的胸口、腋下,癢得他倒抽幾口氣,呼吸便也漸漸濁重起來。 騰騰的水汽被這樣昏黃的燭光照著,美人額角的細汗也閃著金光,安靜的房間里,兩個人呼吸相聞,別樣地生出曖昧。 “洗好了?!蓖跛幗K于說,他像是做好了準備似的,雙手撐著浴盆側(cè)沿,一下子站起身來,自顧自擰干布巾擦拭。 完顏綽垂首不言,卻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他穿上準備好的絲綢中單,她只看到衣擺處如水的綢光拂過,他赤著雙足,已然站在完顏綽面前,慵慵的聲音響起:“我餓了,弄點吃的來,還要喝點酒?!?/br> 居然那么大大咧咧地就吩咐起來!完顏綽挑眉道:“王別駕是不是有點沒弄明白狀況?” 王藥亦挑眉道:“那么,你們是認為,鞭杖都撬不開的一張嘴,可以賞一次沐浴就乖乖聽話了?” 完顏綽居然語塞,她愣了片時,咯咯笑道:“看來,是我沒搞清狀況,王別駕稍候,酒菜一會兒就到?!?/br> 散穿著中單、披散著頭發(fā)的這個男人,喝酒的樣子相當(dāng)耐看,古人所說“玉山傾頹”的嵇中散,大約也是這般的灑脫與不羈。完顏綽還在胡思亂想著,那廂酒杯已經(jīng)遞了過來:“再來一杯?!?/br> 完顏綽手執(zhí)銀壺給他滿上,嘴里道:“酒雖是好東西,喝多了傷身子?!?/br> 王藥笑道:“怎么,這就開始心疼我了?” “呸!”這放肆輕佻的一句換來一聲薄嗔,而薄嗔的這位女娘恰恰是一張宜喜宜嗔的芙蓉面龐。 王藥干脆輕浮地探手過去,在執(zhí)壺的雪白腕子上撫了兩下,醉話連篇:“嘖嘖,這樣的好肌膚……手也漂亮!”見她沒有反對的意思,又順著手腕把她的五根手指捏了一遍: 她的手,細白修長,指尖和掌心柔潤光潔,倒是中指側(cè)有些薄繭;關(guān)節(jié)硬而不凸,為人定有主見,指尖細了下去,應(yīng)是相當(dāng)聰慧靈巧;中指上帶著一枚鴿血色的寶石金戒,是宮里營造司的技法,腕上的手環(huán)是薄金片打制,刻作雙龍戲珠的花紋,用琥珀和一顆碩大的珍珠嵌著;她被他這樣輕薄的侮弄,手指一絲顫抖也無,看到臉上,美麗的鳳目,閃爍著別樣的光華。 王藥收了些笑意,放開手重新握著酒杯:“你們陛下好舍得下血本嗬!”瞥眼打量了完顏綽一番,冷冷笑道:“娘子是位公主郡主,還是位嬪妃?”抿了一口酒又抬眼道:“我不過是個九品的別駕,你們給這么大面子,希圖從我這兒知道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啦!求收藏求撒花求評價乃至求拍磚…… 歷史控有話說: 本文還是半架空哈,有點背景感寫起來不茫然。 背景基本以遼金為主,但是所有人物都是腦洞!腦洞!腦洞! 正因為作者三觀正,所以才敢寫三觀不正的愛情。 嗯,我知道這是一篇不合常規(guī)的冷文范兒,所以求有緣人啦。 另外,可能更新時間不太確保,可以收藏養(yǎng)肥后再看。 ☆、折節(jié) 完顏綽正襟而坐,直視著王藥的臉,微微地笑道:“王別駕是個英雄,官位不高,只是你們晉國的天子不懂用人而已——不,豈止是不懂用人,簡直是暴殄天物。王別駕這樣的高才,卻已經(jīng)注定了了無前途,可惜,可嘆!妾聞,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別駕想想,可是這個道理?” 完顏綽目光閃動,已經(jīng)看出面前這位男子眼中些許的茫然。話不宜過多,多則讓人生疑,完顏綽恰到好處地停了口,從案桌上尋了一味燉得乳白的鹿尾湯,盛了一小碗遞到王藥面前:“牢里伙食不好,也沒有辦法,陛下說叫先生吃苦了,以后自然會慢慢賠罪。用些湯,滋陰養(yǎng)肺,尤其對整理腸胃好。至于肥甘美味,以后更是不愁?!?/br> 王藥不自覺地就伸手接過湯碗。鹿尾里膠質(zhì)多,湯燉得稠厚鮮香異常,秋季里的傍晚喝上一碗,確實會渾身溫暖舒泰。王藥本就是好美酒、好美食,乃至好美色的浪蕩公子,深嗅了一口,苦笑著自語道:“為一碗湯折腰,真是笑話了?!?/br> 完顏綽低頭笑道:“怎么是為一碗湯呢?還是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罷了!”她倏忽一抬明眸,正對著王藥的眼睛,目光若會糾纏,他們仿佛已經(jīng)作繭自縛,雖然明知道都是假的,卻也演得格外投入,格外用情。 王藥慢慢地喝著鹿尾湯,手漸漸地有些發(fā)抖。見他喝完,完顏綽起身簡單收拾了食案,屈膝道:“王別駕早些安置吧?!庇置蜃靸阂恍Γ骸斑@兩日只能還先委屈住在這屋子里,喚您聲‘別駕’。若是能夠歸順我朝,上京最典雅的屋子,朝廷里最體面的職位,都是你的——”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手已經(jīng)被王藥猛地拉住了,隨后,他洗得清清爽爽的腦袋埋在完顏綽的胸口。完顏綽震驚了一下,王藥常年流連青樓,是個好色之徒,她有心理準備,也想好了應(yīng)對的法子,但是此刻見他雙膝跪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呼吸急促而陶醉的模樣,心里竟然怦然一動——而自己,也恰是為這不應(yīng)有的心動而震驚了的。 “我生而有罪……”他喃喃自語的聲音因為呼吸不暢而顯得甕甕的,“救我于泥犁地獄,讓我享片刻清涼……” 完顏綽負命而來,這樣的犧牲在意料之內(nèi),只不過是不愿意會有不愿意的應(yīng)對法子,愿意則是愿意的做派。她反應(yīng)極快,腦海中倏忽涌現(xiàn)了幾個人影,也被盡數(shù)抹去。于是,她伸手抱住王藥的腦袋,聽見他深呼吸的聲音從自己的胸腔里傳出來,隨后是又濕又熱的吻,從衣領(lǐng)間的溝壑中一點點向上。而他,亦如攀援的藤蔓,不屈不撓地攀附上來,在她玉雕般的脖頸,珍珠似的耳垂,乃至云蒸霞蔚一樣的臉頰上一路印上他的濕熱痕跡。 完顏綽呼吸急促,攬著他的脖子,呢喃問道:“你這么做……陷我于不貞……” 王藥只頓了片刻,又吻上來:“我倒是更在乎你愿意不愿意。若是你說個‘不愿意’,我還是能當(dāng)個柳下惠的。”那廂半晌沒有聲音,既然不出言拒絕,女孩子臉嫩,自然是愿意的了。王藥的目光斜乜到一旁的床榻,雖非雕牙銷金,但茵褥柔軟,紅帳垂地,也是預(yù)設(shè)好的恩物,便帶著些力道,把完顏綽按到了床上。 完顏綽皺一皺眉,伸手按在他胸膛上,兩個人立刻隔開了一道距離。王藥道:“你放心,我是知恩的人。你肯以國士待我,我自然肯以國士報答你?!蹦请p撐拒的胳膊軟了軟,王藥覺察她眼底淡淡的不屑,卻毫不退縮,扳著她的雙臂架到自己脖子上,又笑道:“聽聞貴國的女子小時候當(dāng)男孩子養(yǎng)大,跑馬射箭都是會的。你這臂力,想必也是個中好手咯?” 完顏綽慵慵笑道:“所以……” “所以應(yīng)當(dāng)報答娘子知遇之恩。”他吻著她的耳垂,輕輕地含吮,一手撥弄著她的秀發(fā),一手探過去解她左衽的衣帶。他確實是個風(fēng)月場上的老手,略一挑撥就知道她敏感的地方在哪里,于是毫無顧忌地長驅(qū)直入,凝神看著她面露紅霞,額生薄汗,咬著牙根壓抑著喉嚨里的動靜,卻渾身都像小火爐似的暖起來。 她的襟擺一路打開,溫玉一樣柔和光潤的皮膚被紅綃帳映得曖昧。他的手指在她小腹上打了兩個圈,突然在她耳邊低聲道:“娘子尚未生育吧?”她的小腹平坦、光潔、緊致,但聽了這句話的人突然惱了,扯過自己的衣襟遮著,氣嘟嘟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似的。 王藥哄著說:“我舌頭長,該死?!庇宙抑槣愡^去:“你咬著長舌一口,給它點教訓(xùn)好不好?”毫不猶豫唇齒相接,把帶著的淡淡酒氣渡進去。 那酒是甘州的甜醴,酒香濃郁,還帶著麥芽的甜味,是閨閣女子都飲得的甜酒。完顏綽被他吻得迷醉,幾乎也要中酒了,茫然間突然想起來要咬他一口,然而舍不得太過用力,嚙了一下便自顧自“咯咯”笑起來。 王藥目光迷蒙,似在貪看她的笑顏,完顏綽媚色中帶著挑釁,是北地姑娘特有的野馬般的驕氣,讓人忍不住想要馴服她。而這匹小野馬似乎也特別期待騎手的霸道,眉眼間的挑釁被他毫不留情地制伏了,她仰著脖子嬌吁了一聲,婉轉(zhuǎn)地罵道:“混蛋!” 王藥狠狠地撞了她一下,切齒地笑道:“我自然是天字一號的混蛋?!痹俨徽f話,直接把她帶上了云端。 紅燭在紅綃帳外漸漸黯淡下來,忽閃的光線在帳子外化作一點點暈光,兩人身上的汗水仿佛也閃爍著星芒,蒸騰著令人陶醉的氣息。耳鬢廝磨間,王藥笑問道:“娘子可還滿意?” 完顏綽“咯咯”地笑:“這話應(yīng)當(dāng)我來問別駕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