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節(jié)
錢魏正要離開,般若卻忽然開了口:“錢先生,你最近是不是總是覺得很累?” 錢魏聞言怔了片刻,魏臺長見他一臉不解,便道:“王大師是我請來的玄學大師!她算命看風水樣樣在行,對了,據(jù)說王大師捉鬼也很厲害!” 聽了這話,錢魏肅然起敬,他想了想,認真地說: “我看王大師有些眼熟,難不成王大師就是網(wǎng)上傳的那個中國好老板,br珠寶的老板?” 般若沒有否認,錢魏見狀,更是神色尊敬。要知道一般的算命先生來算命可能是為了錢,可對于一個不缺錢的人,她的能力似乎更讓人信服。 想著,錢魏連忙說:“大師,您說的沒錯,我最近確實覺得很累,就跟身上背著一個麻袋一樣,這也就算了,我最近總是精神恍惚,十分疲憊,還經(jīng)常出現(xiàn)幻覺,昨晚我回家泡澡,眼睛一眨,居然看到自己躺在一缸血水里,我當時嚇得要死!剛要站起來,結(jié)果腳下一滑,感覺有一個東西壓著我,要把我捂死,我當時怕極了!使勁掙扎,還好我妻子回家,聽到我的聲音把我扶起來,等我起來一看,我只是踩到了香皂,所以才會滑倒,而我那浴缸里什么都沒有,沒有血水也沒有第二個人?!?/br> 說完,還疑惑著問:“大師,你說我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所以出現(xiàn)了幻覺?” 般若沒有做聲,她看向錢魏身后的鬼。 說是看過去,其實般若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該往哪里放,因為錢魏身后的這只鬼,是一個無頭女鬼!是的,她沒有頭,脖子處被齊齊砍斷,只剩血紅一片,幸好般若還算鎮(zhèn)定,否則定要被嚇出心臟病。 而一般的鬼最多是跟在人邊上,可這無頭女鬼不同,她緊緊扒在錢魏的后背上,雙手好摟著錢魏的脖子,可想而知,整天背著一個人,錢魏能不累嗎? 難怪前世的錢魏會斷頭而亡,應(yīng)該都是這個女鬼搞得怪!可是,這女鬼為什么要跟著錢魏?這女鬼穿的是清朝的衣服,又是斷頭而亡,應(yīng)該是被砍頭的,這樣的鬼早該去投胎了,又怎么老是跟著錢魏呢? 般若一時不解。 這時,女鬼也注意到了她,女鬼從錢魏的后背上探出脖子來,而后扭著脖子對準般若,雖然她沒有頭,可般若還是能感覺到她在看著自己。 般若不由掏出無為布袋,那女鬼見狀,渾身陡然充滿戾氣,她雖然沒有頭,卻很兇狠,當下從脖子處流出血來,這血越流越多,最終,竟把整幢樓都流滿了血,般若沒逃開,她看了眼自己的腳底,只見那血十分粘稠,她的鞋踩上去,竟發(fā)現(xiàn)雙腿像是被定住一般,根本無法動彈。 般若一怔,趕緊彈出陰陽環(huán),這陰陽環(huán)一出,碰到女鬼身上,女鬼正想躲開,卻因為沒有頭,看不清方向,身子搖搖欲墜,根本不是般若的對手,因此,陰陽環(huán)很輕易地套在了她身上。 一旁的錢魏和魏臺長都看出她有些不對勁,他們都想到一種可能,便靜靜地站在一旁,不敢打擾她。 般若走到無頭女鬼的身上,只見那女鬼在地上不停呻0吟,神色痛苦,就好像被人剛砍斷頭一般,身子一直痙攣。 般若見狀,便對臺長道:“幫我準備砂!” “什么?”魏臺長似是想到什么,連忙又說:“好好好!我馬上就去準備!” 很快,朱砂準備好了,般若趕緊掏出一張無字的靈符,因為這個女鬼沒有頭,因此般若無法與她交流,便需要畫一種特殊圖案的符來燒給女鬼,活人燒給死人的東西,死人都能收到,活人燒給死人的信,死人也能讀到那信,因此般若把自己要問的問題寫在了黃符上,燒給這個女鬼。 “你為什么不去投胎?為什么要趴在錢魏身上?”般若問出自己的問題。 過了一會,女鬼果然收到了那黃符,她似乎不用看,就領(lǐng)略到那黃符上的問題,隨即她用手指蘸著地上的血開始寫字。 般若看了她的寫得字,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女鬼是清朝人,她是一個考生的妻子,這考生原本家境貧寒,卻因為有才華,在科考中表現(xiàn)出色,最后被點為狀元,又被大官看上,想招他為女婿,可他已有妻子,如果有妻子的事情傳出去,會讓大官很沒面子,而如果他把妻子休了,難免會落下罵名,以后即便做官,也會遭人詬病,因此,他想出一條絕妙的主意。 他找了個村里的無賴經(jīng)常上門勾引妻子,這之后,男人的mama無意中摔倒身亡,男人卻勾結(jié)官府,把罪名安在女人的頭上,還找人證明,說是這女人是因為偷情被婆婆發(fā)現(xiàn),才害死婆婆,而這官府收了好處,很快就判女人斬立決。 于是,這女人就被砍了頭。 而不知怎的,在頭被砍下的瞬間,女人的魂魄也是一分為二的,而在當時,一個法師路過這里,便在砍頭的瞬間,念動符咒,把女鬼頭的魂魄拘在了一塊玉佩里。 這個做法,般若曾經(jīng)聽馮宗元提過,說是有些法師為了讓自己的法器煞氣更重,或者制造出有靈性的物品,便會施法將魂魄困在法器中,這法師想必也是為了讓這玉佩有靈性,供自己使用。 不過如果這法師把整個魂魄收進去也就罷了,但這個法師偏偏只把女鬼的頭收了進去,還沒等女鬼的身體也一起進玉佩,那玉佩便被關(guān)閉,因此,這些年女鬼想去投胎,但是沒有頭她根本哪里都去不了,也無法投胎,直到最近,她突然感覺到了那個法師的再世,也感覺到了自己頭所在的玉佩,因為這幾百年來,她一直沒有頭四處游蕩,即便成了鬼也受盡欺負,可偏偏她沒法說話,沒法視物,日子過得十分凄慘,她心里有怨,此時見了這法師的再世,便下定決心要弄死這個法師,因此,她一直趴在這法師的背上,想找機會弄死法師,讓他也嘗一嘗斷頭之苦。 沒錯,錢魏就是當年的法師。 般若弄清了事情的經(jīng)過,便皺眉問錢魏:“錢先生,請問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塊玉佩?” “玉佩?” 錢魏想想,趕緊從脖子上掏出一塊八卦形白底玉佩。 他驚奇地問:“您怎么知道我身上有玉佩?您看看是不是這個?” 般若瞥了眼那玉佩,那玉佩也是一種法器,它煞氣很重,通體發(fā)白的玉佩周身散發(fā)出一種沉沉黑氣,般若見狀,便問:“你這玉佩哪來的?” “是我父親留給我的!” 不管怎么說,女鬼的感覺應(yīng)該沒錯,錢魏應(yīng)該就是那個法師,也因此這塊玉佩輾轉(zhuǎn)又回到了他手上。 錢魏見般若神色凝重,他察覺到事態(tài)嚴重,便問:“大師!難不成這玉佩有問題?” 般若沒有否認,只沉聲回答:“這玉佩是一種法器,并不適合沒有修為的人佩戴。” “什么?” “這種法器陰氣很重,正常人戴了沒有絲毫好處,只會為你找來厄運,引來惡鬼,因為你根本無法駕馭它。” 錢魏面色發(fā)紫,十分難看,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惡鬼?您您……說的是真的?” 般若只道:“把玉佩給我!” 錢魏聞言,趕緊摘下玉佩交給般若。 般若拿到玉佩,四處看了看,這時,她發(fā)現(xiàn)在這個八卦玉佩的巽宮位置上,有一個玉質(zhì)的活塞,般若知道這種困了魂魄的法器不可輕易打開,否則容易被邪祟入體,因此,她又掏出符咒,念動咒語,把符咒壓在這塊玉佩上,這時,才緩緩旋轉(zhuǎn)著那活塞,把活塞取了下來。 活塞取下來的瞬間,只見一縷黑煙從玉佩中冒出來,那黑煙到了空中晃了一圈,最終演變成一個梳著發(fā)髻的女人頭顱,那頭顱晃了一圈,隨即,許是身體的本能,身體和頭顱都迫不及待地飛向彼此,隨即,緊緊黏在一起,最終頭找到了身體,而這身體也最終有了頭顱。 這女鬼有了頭顱的瞬間,哭了,她道:“幾百年了,我終于能看見東西了。” “既然如此,趕緊去投胎吧!” “投胎?不!我不甘心!我覺得自己真是沒用,變成鬼都沒能去找我那負心的夫君報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