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工作人員走過來,恭敬地說:“我們這里的石頭都是按斤稱的,您看好的這塊2萬一斤?!?/br> “2萬一斤?”顧兮兮嘴巴長得老大,她嘖嘖有聲:“這堪稱是最貴的石頭了!” “小姐,2萬不算貴了,我們這里最貴的毛料售價為七千多萬!” 顧兮兮這次已經(jīng)說不出聲了,七千多萬?這得解出多少翡翠才能回本??! 顧兮兮小聲提醒:“般若,這塊石頭得值好幾十萬吧?萬一輸了……” 般若正要說話,忽然,一個粗魯?shù)穆曇魝髁诉^來:“果然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這種石頭也敢買!” 發(fā)聲的是個滿臉胡茬的中年男人,他長得很粗獷,說話聲低沉渾厚,語氣很沖。 他語氣不善,般若自然也沒好臉色,她冷眼瞅著他,問:“怎么?我們認(rèn)識?” “不認(rèn)識!”男人臉色很不好。 “那我就奇怪了,我哪礙著您老的事兒了?”這事真是莫名其妙,素不相識的男人竟然跑出來指責(zé)自己。 大胡子男人一滯,似乎沒料到她敢說話這么不客氣,當(dāng)下便冒火道: “你當(dāng)然沒礙著我!不過小姑娘家家的還是回家繡花吧!賭石是男人做的事!” “男人做的事?”般若面色如常地反問。 像她這種程度的算命師都是有些修為的,早期她跟師傅學(xué)習(xí)的時候,師傅為了鍛煉她的心性,每日都要她用毛筆抄寫十次《心經(jīng)》,《心經(jīng)》全文共260個字,抄寫一遍至少要一個半小時候,有時候抄錯了一個字,就要全文重寫,因此,在最初學(xué)習(xí)的時候,她確實是花了很多功夫的。 當(dāng)然,成效也是有的,別的不說,面對這等沒什么教養(yǎng)的人,她不屑于跟他們置氣,只是,活了兩輩子,她雖然從不標(biāo)榜女權(quán),但也絕不喜歡別人輕賤女性,不說別的,前世她出去算命看風(fēng)水,誰見了她不得恭敬地叫一聲“大師”?論能力她可一點不比男人差,怎么到了賭石這領(lǐng)域,就變成男人的事了? 般若冷哼一聲,不客氣地回道:“要我看,劈柴燒火才是男人該做的事!不如大叔你趕緊回家,趁天還沒黑,還能砍一捆柴晚上做飯用!” 般若本來年紀(jì)就小,雖然氣場強大,但那臉上些許的嬰兒肥,就算做出冷臉的模樣,看在周圍人眼里,也覺得多少有些孩子氣。 當(dāng)下,邊上的人便調(diào)笑道:“孫老五!聽見沒?人家奶娃娃叫你回家挑柴咯!” “是??!孫老五,我看你還是回家砍柴做飯吧!連一個小姑娘都瞧不上你,你還在這里賭什么?” 圈子里這些人多少都認(rèn)識,見自己被落了臉面,孫老五的臉?biāo)查g就黑了。 “年紀(jì)不小,還嘴硬!我今天話放在這里,就你選的這塊石頭,要是能出綠,我孫老五就退出這個圈子?!睂O老五說話罵罵咧咧的,有些不中聽。 般若瞥了他一眼,頗為看不上他。“恕我直言,你退不退出這個圈子,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那你想怎么辦!”孫老五有些急了,他這人就是急性子,又愛賭石,最近已經(jīng)賭上了全部身家,只可惜手氣不好,沒一次出綠的,這才有些火氣。 見這孫老五跟自己杠上了,般若冷眼瞅著,道:“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如果我出綠了,你輸了,就請你幫我把這塊石頭錢給付了!” “如果你輸了怎么辦?”孫老五氣吼吼的。 “如果我輸了,我給你一百萬!” 這塊石頭看斤重最多十五斤,也就是說,大概也就三十萬左右。 這里都是行家,大家心里有數(shù),可般若卻說如果自己輸了,就給孫老五一百萬,這明擺著是孫老五占便宜啊。 “行,就按照你說的!別到時候輸?shù)目薇亲樱±献涌刹还苣銈€臭娘們!” 聽到他不雅的話語,般若眉頭不由緊皺。 見她打定主意不讓這個孫老五,顧兮兮有些擔(dān)心,她知道般若雖然賺了一些錢,但一百萬對她來說不是小數(shù)目,再者,何必為了一時之氣要跟錢過不去呢? “般若……” 看出她的想法,般若拍拍她的手,“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 純粹是瞧不慣這孫老五輕視女人的嘴臉!這要是放在母系社會,哪還有男人說話的余地? 既然要賭,那這石頭就必須當(dāng)眾切開了。 這當(dāng)下,霍遇白走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般若開口:“霍先生,今天怕是要在你這解石了。” 霍遇白定是聽人匯報了事情經(jīng)過,聽了這話,當(dāng)下說:“好?!?/br> 霍遇白找來方才解出玻璃種的解石師,這師傅一看就很有經(jīng)驗,看了眼般若選中的石頭,他沒有說話。 做好了解石的準(zhǔn)備后,他開始在石頭上畫線。 當(dāng)場,有人問:“二爺,依您看,小姑娘的這塊石頭能不能賭漲?” 霍遇白瞥了眼般若選的“大榴蓮”,說話中肯:“很難說?!?/br> “難說?我看她賭漲的可能性不大?!边@人說道:“你看這石頭,外表發(fā)白發(fā)花,沒有松花也沒有蟒帶,沒有一點能出綠的跡象,我看,想賭漲,懸!” “確實是懸?!被粲霭讻]有否認(rèn),他沉聲說:“然而這一行,有時候僅憑經(jīng)驗是無法判斷的?!?/br> “確實是這么個理兒!但是這次我還是站在孫老五這邊!” 現(xiàn)場議論紛紛,所有人在觀察過這塊石頭后,全都一邊倒站在孫老五那邊。 這時,解石師畫好了線。 “二爺,線畫好了,切嗎?” 霍遇白細(xì)細(xì)看過,點頭道:“就這樣切下去!” 眾人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全都注視著那“大榴蓮”,解石師用了一會工夫,終于把這塊石頭給切開了。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