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為什么?景琰你沒有權(quán)利這么做!”格幸頓時大聲叫道。眼里露出無盡的恨意。為什么他始終連她都不肯看一眼。 古玉瓊握緊拳頭,后退一步。她已經(jīng)明白了茶景琰的意思。他已經(jīng)有了蘇安,現(xiàn)在,以后,將來,他都不需要任何人跟在他身邊。 早知道會被趕出去,她剛才就不能一時沖動的留在原地,抱著一絲希望能和他跳一支舞。接過,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落得個被趕走的下場。 古玉瓊認清了事實,悄然轉(zhuǎn)身離開。從她得罪蘇安開始,茶家已經(jīng)沒有她立足之地。她又何必這樣自討沒趣。 格幸和古玉瓊回到游輪里的房間,兩人竟然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嫁給茶景琰的機會,已經(jīng)和茶家的一切無緣,她們不甘心。 “離開也是明天的事情,我們連手吧!既然我們得不到的東西,她也休想得到。”古玉瓊目光兇狠,咬著牙齒,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 “好!”格幸冷哼一聲,臉上露出憤怒的笑。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蘇安你等著,讓她們不好過,她們絕不會放過她。 船艙大廳里的舞會正在火熱進行。 每個人都選擇了自己的舞伴,而茶榮運氣很好竟然選中了羅冰。 每次茶榮看到羅冰,都有種rou痛的感覺,不僅是因為他們第一次見面打架他沒打贏。而是之后好幾次他找羅冰麻煩,結(jié)果還是沒打贏,反而被揍的很慘。 茶榮發(fā)誓,這輩子他都要跟這個女人勢不兩立。 俗話說,不是冤家不聚頭,羅冰對茶榮沒什么好感,她也沒有要嫁進茶家的意思,見到茶榮一次就要揍他一次,希望茶榮能一個不高興把她趕走。那她這次來茶家的任務(wù)算是圓滿結(jié)束了。 可是,不管她如何打茶榮,那小子反而越挫越勇,不僅沒有趕她走的意思,反而有種一定要贏過她的勢頭。 更沒想到這次舞會,他竟然會選中她,要知道她連高跟鞋都穿不好,若是跳起舞來踩腳那是百分之百,一踩一個準。 喬伊站在舞臺中央,笑瞇瞇地看向大家,道:“既然舞伴已經(jīng)選出來了。那么請少爺們帶著舞伴一起跳舞。” 沒有被選中的女子們退到一邊,舞池留給了十位少爺和他們的舞伴。 溫妮只是陪著凱紀坐在一邊,看著熱鬧的宴會,在凱紀耳邊低語道:“蘇小姐是個很奇特的女子??淳扮贍敹嘞矚g他。希望他們倆能永遠在一起,不被家族的規(guī)矩約束。能夠自由自在的在一起。” 只是溫妮自己在自言自語,凱紀始終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悠揚悅耳的音樂響起,茶景琰牽著蘇安的手走到舞臺中央,他雖然面色冷漠,不茍言笑,但是每一個舞步都高雅貴氣,毫不生疏,她牽著蘇安,或前進或后退,或旋轉(zhuǎn),跳的及其嫻熟。 而在場的十位少爺們,華爾茲跳的非常好,長相俊美,權(quán)勢滔天,怎么可能不讓女人心動。 蘇安跟著茶景琰一起旋轉(zhuǎn),跟著靈動的音樂一起旋轉(zhuǎn),心在這一刻都醉了。沒想到,茶景琰竟然會和她一起跳舞,以前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現(xiàn)在他們竟然正在做。 “景琰!我愛你!”她緊緊地握住他寬厚有力的手掌,她的心在這一刻被愛慢慢地包裹。她要講出來,要向她表達心意。 她真的好愛他!喜歡他就這樣牽著她的手,讓心也跟著音樂一起跳動。 茶景琰的心跟著一緊,哪怕蘇安的那句“我愛你”已經(jīng)說了無數(shù)遍。可是每一次聽在他耳朵里都有不一樣的感覺,他的心竟然更加猛烈的跳動著。甚至他像是著了魔一樣,想讓她再說一次“我愛你!” 他深邃的眸子露出淺笑,伸出手摟住她的腰,在眾多人的目光中,他低頭吻上她的唇。霸道而帶著占有欲的吻,使在場的人紛紛變了臉色。 夕末有些心不在焉的和舞伴跳舞,他非常擔心,覺得茶景琰這樣做太沖動了,如果惹怒了查老爺子,他和蘇安的結(jié)果不堪設(shè)想。雖然他對蘇安了解不多,但是他覺得蘇安是個很好的女孩。他也希望,茶景琰能和她在一起,而不是被查老爺子硬生生的分開。 撒文斯目光直視前方,心里竟然說不出的憤怒和不甘,他竟然被茶景琰給擺了一道。他一直都知道茶景琰是一頭潛伏著的獅子,所以從來沒對他掉以輕心,他一直隱藏的很好,他到底是怎么看出,他喜歡蘇安的。 撒文斯的女伴此時臉色通紅,手指被撒文斯捏的生疼,卻不敢叫出聲。她不明白為什么一直高雅溫和的撒文斯突然間變得冷漠陰沉。此時一張鐵青的臉,她甚至不敢看他的臉色。 茶榮牽著羅冰一邊跳,一邊叫,“死女人,你不會跳舞來我們茶家干什么!你再踩我一下,信不信我把你丟下船!” 羅冰沉著臉,冷哼一聲,一挪腳,高跟鞋又踩到了茶榮的腳趾頭。茶榮終于忍不住跳起來捂住腳,簡直想殺人,要不是知道自己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他今天一定到把她揍的很慘。 “你現(xiàn)在可以把我丟下船了!希望你說話算話?!绷_冰一臉笑意的站在茶榮面前看好戲道。欣喜的表情,簡直恨不得現(xiàn)在立即離開這艘船。 茶榮咬著牙,指著她,半天才憋出一個詞,道:“休想!” “我會留著你,等我真的打敗你的時候。定會讓你滾回去!” 茶榮冷哼著轉(zhuǎn)身坐到沙發(fā)上去,這舞是跳不下去了。 一曲結(jié)束,舞會也宣布結(jié)束。然后大家在一起相互敬酒。 茶景琰以及眾兄弟的目光全都聚集在臺上拉小提琴的那個男人,和那個可疑的歌手身上。 茶景琰悄悄地拉著蘇安退到一邊,他手機里接到信息:“海面上發(fā)現(xiàn)了四艘輪船,有不少殺手,現(xiàn)在全部擒獲。有人在我們的船上動了手腳,不過已經(jīng)排除安全隱患?,F(xiàn)在可以收網(wǎng)了?!?/br> 茶景琰和眾兄弟們對視一眼,然后紛紛退到安全的地方,這時保鏢立即上前,抓住了麗塔,拉小提琴的男人,和那位紅衣服的歌手。 那三人淬不及防的被抓起來,等他們想掙扎的時候已經(jīng)掙扎不了了。 喬伊和所有人都不解的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撒文斯站在大廳中央,保鏢立即把麗塔等三人帶到他面前。 “你們的人全都被抓住了,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撒文斯冷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大少爺,直接把我抓起來,可要有理由!”麗塔眼底明顯有驚慌閃過,臉上卻鎮(zhèn)定至極道。 “不到黃河不死心!把她的假面具給我揭下來。”撒文斯臉色嚴肅,臉色冷漠的怒道。保鏢立即上前,手指在麗塔的臉上摸了摸,然后從耳后小心翼翼地撕掉一塊人皮面具。 眾人皆驚! 麗塔一見事情敗漏,此時她也逃不了,想著要自殺。卻被保鏢快一步打碎了下頜骨。并且把她身上的繩子綁的更結(jié)實了。 麗塔嘴角溢出鮮血,根本沒有要交代的意思。 茶景琰看了撒文斯一眼,并未管麗塔的事情,而是帶著蘇安出了船艙。 夜靜悄悄的,今晚的海上沒有月光,到處漆黑一片。此時甲板上聚滿了保鏢。 這時候,正有一群保鏢從另一搜船上押著很多黑衣人上船。 不一會兒,甲板上已經(jīng)站了三四十個黑衣人,他們個個身材高大,肌rou兇猛,渾身充滿力量。 蘇安看的膽戰(zhàn)心驚,她想若是這么多人都上了船,來刺殺十二兄弟??v然不成功也要累及很多無辜。幸虧茶景琰的目的只是抓些人回來調(diào)查,并沒有拿這么多人的性命做實驗。 “你們只要交代誰派你們來的,從今以后就是我茶家的人。若是不說,你們應(yīng)該知道自己的下場!”茶景琰聲音冷漠道。他從來不喜歡多言,當然說的每一句話必然都算數(shù)。 但是一群被押解在地的黑衣人沒有一個人說話,茶景琰冷笑一聲道:“既然沒人說,那就把他綁住手腳給我用石頭把人沉到海底。這一帶的鯨魚很多,不會讓你的rou身白白浪費。” 茶景琰只是隨便指了一個人,聲音冷漠道。 被指到的那人,臉色發(fā)白,但是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保鏢立即上前拉起那人綁住手腳然后把他身上綁上石塊丟盡大海,不一會兒,大家能清楚地聽到鯨魚在水里翻騰的聲音。 蘇安眨了眨眼,快速跑到船邊的欄桿上,看著漆黑無比的海面,大聲道:“他被鯨魚吃掉了!”軟糯的聲音滿是恐懼。 此話聽在剩下人的耳朵里,個個嚇得心驚膽戰(zhàn)。本來聽到海浪翻騰的聲音和鯨魚的尖叫聲,黑衣人有一半都在顫抖,蘇安再這樣一叫,膽小的人直接嚇得趴在地上。 蘇安沖著茶景琰嘿嘿一笑,其實海面什么都看不到,鬼知道那人是不是被鯨魚吃了。 茶景琰無語的笑了笑,對于她的小調(diào)皮表示很喜歡?!凹热粵]人回答,就繼續(xù)!” 接著又有一個人被丟盡海里!海浪翻騰,鯨魚尖叫。蘇安在一旁虛張聲勢。 終于在丟下第三個人以后,四十人中一個最膽小的立即戰(zhàn)戰(zhàn)兢兢出聲道:“是is老大。就在……”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個炸彈突然從黑衣人的身上爆炸,接著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全都渾身是血的全部死去。并且還傷到了幾個保鏢。 茶景琰把蘇安護在懷里,幸好兩人離得遠,才沒有受傷??磥韺Ψ皆缬袦蕚?,出發(fā)前把微型炸彈吞進肚子,一旦失敗,他們身體里的炸彈就會引爆。這控制炸彈的人就是幕后之人。 茶景琰緊緊地抱著蘇安,眼神變得及其冷漠。 is老大!他怎么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這時候撒文斯也走了出來。他看向茶景琰道:“m國恐怖組織,至于哪個組織沒問出來,三個人都死了?!?/br> 茶景琰面無表情道:“is!”一群專門給國家制造混亂的家伙,殺人不眨眼,喜歡對無辜平民動手。 撒文斯目光露出不解,一個小小的恐怖組織為什么要和他們過不去,聰明的人是不會這樣做的。 “不要小看跳梁小丑。上次若不是安安不小心發(fā)現(xiàn),我們很有可能全都死了。所以,先抓到人再說。這背后肯定有人指使?!辈杈扮淠馈_@件事關(guān)系重大,他沒打算和撒文斯抬杠。但是,撒文斯若要惹他的蘇安,他絕對不會手軟。 “既然修已經(jīng)離開了,那就讓他去辦吧!最好找到is的總部,抓住他們的老大。問出幕后主使之人!”撒文斯聲音淡然道。有時候感情歸感情,私事歸私事。這件事關(guān)系到他們茶家,所以他暫時和茶景琰放開成見,暫時聯(lián)手。 至于蘇安,他還是那句話。她即是茶景琰的女人,他不屑一顧。 蘇安看著撒文斯總覺得這個男人有時候陰沉的可怕,有的時候又溫文爾雅,她真的看不懂他。 修此時正在遙遠的米勒國,一處金碧輝煌的五星級酒店。 包廂里魚龍混雜,喧鬧無比,十幾個男人和女人正在里面喝酒。修站在包廂門口,一臉的平靜。 他猶豫再三,還是一腳踹開了房門。 里面太過喧鬧,根本沒有人注意到走進來的修。 修站在門口,目光掃過喧鬧的房間,他的視線落在沙發(fā)上一個穿得及其暴露的女子身上。 只見,那女人長發(fā)及腰,媚眼如絲,一張俊秀的臉,五官仿佛經(jīng)過畫筆反復(fù)描摹過,精致完美。此時,她畫著艷麗的妝容,穿著抹胸長裙,正在對著一個肥胖的男人諂笑。 肥胖的男人盯著女人的胸,笑呵呵地拿出一疊錢,塞進女人胸口,這時候還不忘記揩一把油。 只是,那個男人的手還未收回,就被人一把捏斷手腕。修居高臨下的站在女子面前,面色冷然,目光如水。 肥胖的男人發(fā)出殺豬似的尖叫,修纖細的手指握著搶,指著那人的腦袋,剩下的人也嚇得倉皇而逃。 一聲槍響!那個肥胖男人的手腕瞬間鮮血直流! 坐在上發(fā)上的女人只是眉頭動了動,然后像是沒事兒人一樣,拿起桌子上的酒,慢慢地喝了起來。 “跟我走!”修看向女人一臉認真道。 女人嘴角深深地勾起,眼里滿是嘲諷?!案阕?!去哪?” “我不允許你在這里工作。跟我離開這里!”修冷著臉,上前就要拉女人的手。 卻不想,女人的動作很快,反手躲了過去。修憤怒的又要去拉,女人出手相迎,兩人竟然直接在包房里打了起來。 此時,卻看那女子打扮的人,身材極高,只是生的纖細瘦弱,更顯得身材是出奇的好。而身手更是驚人,竟然和修不相上下。 十幾回合,竟然誰都沒有討到好處。這時候酒店的經(jīng)理匆匆地跑過來,一見是修。立即畢恭畢敬道:“修少爺來了。藍斯你這是在干什么?還不快準備接待!” 藍斯漂亮的容顏露出譏諷的笑,他撇了經(jīng)理一眼,徑直走到不遠處的桌子邊,拿起上面一瓶剛剛打開的紅酒,細長的手指握緊瓶頸,踩著高跟鞋,跨著大步走出包房。 他高大細長的背影在燈光的照耀下猶如長在黑暗中的翠竹,哪怕沒有光彩,卻依然挺立。 修收了手,只是跟著藍斯的腳步出了包房走出酒店。 紛紛擾擾,熱鬧無比的大街上,藍斯舉著酒瓶,大口的喝酒,他坐在花園里的長凳子上,翹著二郎腿,看著一路跟來的修。 “修少爺!不知道你找我有何事!”藍斯的聲音低沉而又暗啞,竟然是比男子還要低沉的魅惑之音。他低頭伸手從胸口的裙子里取出兩個硅膠填充物。 修坐在他身邊,雙手插兜,臉上的表情始終是平靜的,不喜不怒,沒有人明白他此時在想什么! “跟我走!”修聲音平靜道。 藍斯丟了手中的東西,把玩著自己修長的手指,臉上的笑容妖媚無比,“修少爺話不可以亂說。五年前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我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br> 修低下頭,閉上湛藍色的眸子,長而卷翹的睫毛,細密美麗,在昏暗的燈光中投下一片陰影。 他一臉的淡然,眼睛卻是久久地未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