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你加了蜂蜜,還有青檸檬,不過……”蘇安睜開眼,笑嘻嘻道:“最主要的是這個甘醇的紅酒,如果我沒品錯應該是茶家從不外傳的極品黑星。不過……” 聽了蘇安的話,調(diào)酒師完全被驚得愣住了。他不解蘇安怎么可能嘗得出黑星的味道。 除非她是茶家人…… “不過什么?”調(diào)酒師雖然心中震驚,面上卻不動聲色。 “不過,這不是正宗的黑星,似乎甘醇過頭了,少了紅酒的口留余香。”蘇安放下杯子。起初她覺得若是黑星在這里賣個百萬也不算貴,畢竟那是茶家從不外傳的酒。 嘗出了暗香浮動就是黑星的盜版酒,也就覺得這一杯不值錢了。不過這口感也是不可否認的。 “好!看不出來,蘇小姐還是個懂酒之人?!壁w輝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在身后一邊鼓掌,其實那臉色真不太好。 齊銘的酒只嘗了一小口,不過蘇安沒開口之前,他也覺得這酒是世間少有的美酒,起碼聞著就有一種讓人心醉的感覺??墒潜惶K安一說,才明白這就是一種另類的盜版酒。 忽地,他就對蘇安口中所說的黑星很感興趣。至于蘇安為何對這酒如此清楚,想必她嘗過吧! 說起黑星,蘇安自己感覺囧囧的。那時候茶景琰不在家,她跑到酒窖里隨便拿了幾瓶紅酒抱到房間,結果運氣極好的就開了一瓶珍貴的黑星。結果她就當白開水一樣灌了一大瓶,醉的不省人事,最后被茶景琰狠狠地“教訓”了一番。結果可想而知有多慘。 憑著她過目不忘的本領當然記住了黑星的味道。酒醇留香,后勁極大,喝多了很容易醉,這就是鮮紅如濃稠的血液的黑星。 “在下對這位小姐的見識深感佩服,這的確不是黑星,只是在酒的味道上有些相似,黑星是從不外傳的珍藏,一般人怎么可能嘗到。不知小姐是茶家哪位?”調(diào)酒師本就羨慕茶家的酒,如今蘇安喝過,他就深信算是茶家的人。 “我有一朋友是茶家的人,所以有幸嘗過他們的珍藏。讓你見笑了?!碧K安不動聲色道。 調(diào)酒師立即失望的搖了搖頭,“既然小姐識破了,今天暗香浮動就當是請各位喝的。保證讓大家喝個夠?!?/br> 調(diào)酒師的一句話就害苦了蘇安,趙輝和趙穎又有了借口向齊銘敬酒。她這個擋酒的就成了齊銘的擋箭牌。 也不知道趙輝和趙穎是不是故意的利用齊銘,惡整蘇安,直到大家都喝得爛醉,趙輝和趙穎已經(jīng)趴在沙發(fā)上起不來,才消停下來。 蘇安的酒量一項不錯,可這會也暈的厲害,畢竟暗香浮動是黑星的盜版,酒勁也不是很大,但也不小。她此時雖不至于喝得嘔吐失態(tài),但也躺在沙發(fā)上沒力氣,昏昏入睡。 秦臻也好不到哪去,他醉醺醺的一屁股坐在齊銘身邊,笑道:“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把人家姑娘喝得醉成這樣。你不會另有所圖吧!” 齊銘一個抱枕丟到秦臻臉上,看著呼吸均勻的蘇安,一臉平靜道:“別亂說話,小心我割了你舌頭。她可是我親meimei?!?/br> 秦臻嚇了一跳,酒立即醒了幾分?!澳鉳eimei不是在家嗎?難道你爸還有私生女?” “你怎么不去當作家,這想象力很豐富??傊畡e亂說話,小心你舌頭。”齊銘警告的看了眼秦臻,后者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捂住嘴巴,沒有誰比他清楚齊銘的為人??雌饋砣诵鬅o害,若是壞起來,陰死人不償命。 秦臻很干脆地往沙發(fā)上一躺,挺尸裝死。 齊銘是真不能喝酒,他胃不好,正在吃藥,本來是想拉著秦臻擋酒的,誰知蘇安一路跟著他,也就把她拉上了。 齊銘頭痛的看了眼趙家父女,覺得真是難纏,要不是看在齊海華的面子上,他們齊家欠過他們?nèi)饲椋€真沒時間理會他們。 ☆、第九十八章 認祖歸宗!好為難 蘇安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一處陌生的房間,并且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換了一套陌生的女士睡衣。 房間裝修的清一白色。白色的床,白色的家具,就連窗簾都是白色紋繡著圖騰。入目第一感覺就很干凈清爽,卻不失貴氣。 “這是哪?”蘇安揉了揉暈乎乎地頭。如果她沒記錯,昨天晚上和齊銘一起喝醉了! “??!”蘇安急急忙忙的爬起床,感覺身體沒有異樣,只是衣服換了才安心下來。 她沒找到鞋,光著腳就跑出臥室,出門就見樓下的餐廳里坐著齊豫。他一邊看報紙一邊喝著牛奶,聽到開門聲,他抬頭看向蘇安。 “我已經(jīng)讓阿姨去給你買衣服了,昨天的衣服太臟了,已經(jīng)洗了,不過還未干?!饼R銘面色平靜道。 蘇安卻不淡定了,她一口氣沖到樓下,真想往齊銘那妖氣熏天的臉呼上一拳,“齊大少,隨便帶女子回家可不好!” 齊銘抬眸,嘴角舒開笑意,“哦是嗎?那昨晚我是不是應該把你丟在ktv,或者交給那個色迷迷的調(diào)酒師,還是把你丟在大街上。” 蘇安咬牙,心中有一千頭草泥馬飛奔而過!就沒見過這么毒舌的,舌頭比鶴頂紅還毒。 蘇安此時也才記起來,自己昨晚好像是一個人出門,并沒戴上保鏢和秘書,這的確是她的不是。 “我手機呢?還有齊大少,昨晚真是麻煩了。謝謝你好心收留,不要忘了你說過的話,有時間我還會再約你的?!?/br> 蘇安不想多說,對上齊銘,她總感覺自己還不是他的對手。 “你確定要穿著睡衣出門?”齊銘的視線落在蘇安身上。 蘇安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不算透明,卻也不怎么保守的睡衣,立即扯過沙發(fā)上的白色披肩披上,一副戒備的眼神看著齊銘。 齊銘眉頭跳了跳,忍不住在心中感嘆,為什么一個媽生的,差別怎么就這么大。就算做過親子鑒定也讓他懷疑,這丫的有些蠢萌的家伙是他meimei嗎? 昨晚醉的不省人事,如果他是壞人,她還能完好無損的活到今天早上嗎? “把我手機還我,我打個電話?!碧K安從齊銘的眼神里,看到了無奈和鄙視。蘇安也猜到了他鄙視她的原因。 可是,無論如何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不對的。她不確定若是讓茶景琰知道了,他會不會一把掐死她。盡管她和齊銘什么事也沒有。 “手機在你床頭,洗完澡換了衣服下來吃早餐。剛好我有事和你說。當然,如果你的批文不想簽字,你可以現(xiàn)在就走。”齊銘收回視線,再次把頭埋進報紙里。 那口氣不是命令,卻勝似命令。 而她的話成功的威脅到蘇安。 也就在蘇安轉身上樓的空檔,一個面目慈祥的阿姨拎著一包衣服進門。 “大少爺!衣服已經(jīng)拿來了。”阿姨很恭敬的叫了聲齊銘。 齊銘點頭,“把衣服拿給蘇小姐。去做早餐吧!” 蘇安撇了齊銘一眼,憤憤地接過手提袋,轉身上樓。 她真不知道齊銘是怎么想的,處處刁難她,威脅她,卻好像對她并不壞。至少沒有什么惡意,可是蘇安不知道是不是跟著茶景琰而被傳染的怪癖,她很討厭被別人捏住軟肋的感覺。 回到房間,蘇安本想打電話讓克里開車來接她,結果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所以也就算了。 畢竟這事要是被某人知道了,她不保證后果會不會很嚴重。 無奈只能快速洗澡換了衣服,穿戴整齊后,再次坐到齊銘對面。這時候阿姨已經(jīng)送上熱騰騰的早餐。 清粥配上小菜,加上可口的包子和蒸餃。蘇安光是看著就覺得肚子餓的咕咕叫。 “吃吧!有什么事吃完飯再跟你談!”齊銘道。 蘇安也不客氣,喝了酒過后,感覺這一晚清粥吃得脾肺肝都暢快淋漓。 蘇安一連吃了三碗,放下筷子,道:“我吃完了,有什么事說吧!我知道你處處為難我是有目的?!?/br> 齊銘放下碗筷,同時也收回打量蘇安的視線。他很意外,蘇安的餐桌禮儀很標準,甚至比他還做的好。 吃飯的時候未發(fā)出一絲聲音,細嚼慢咽,動作優(yōu)雅,甚至比出身貴族的官家小姐更出落的高貴大方。甚至比他們家的公子小姐更顯得像是權貴門第的子女。 這是一個從小受盡磨難,生活貧苦的女孩的教養(yǎng)嗎?甚至讓他都感覺自慚形穢。 齊海華查過蘇安的資料,他也查過她的成長經(jīng)歷,只是所有的資料全都從她十五歲斷了。 那在十五歲到二十歲的這五年里,她都做了什么?而她現(xiàn)在又有著怎樣的隱秘身份。 說實在的,齊銘很好奇。好奇她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meimei背后到底有著什么樣不為人知的秘密。 擁有那么大的開發(fā)工程?能嘗得到世間難得一見的美酒?出手百萬現(xiàn)金而眉頭都不皺一下? 是誰給了她如此大的權利,金錢,地位? 起初,齊銘覺得讓蘇安回家并不難,畢竟誰不想有一個有權有勢的背景,可是蘇安的背景似乎超過了他們齊家。那她還需要他們這個家嗎?更何況齊于微和劉美芳幾次和蘇安鬧得不愉快,以蘇安的性子怕是徹底的對齊家沒有好好印象。 所以,齊海華才頭痛的找到齊銘,讓他想想辦法。想讓親女兒認祖歸可難壞了齊爸。 而此時,齊銘也覺得讓蘇安認祖歸宗,真的好難。蘇安并不是一個能讓人隨便拿捏的人。 正因為這樣,才讓齊銘覺得有點兒興奮和自豪。 他的meimei就應該這樣,像齊于微一天到晚只會哭哭啼啼,撒嬌做作的,他就算沒知道真相前也不太喜歡她。 ☆、第九十九章 囧囧的緋聞 蘇安見齊銘半天不說話,并且一直看著她,眼神怪異。13579246810忍不住問道:“蹬著我干嘛!說話!” 齊銘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其實他剛才真的就差點兒說出口,告訴蘇安其實她是齊家的女兒,是他的親meimei。 可是,突然間他竟然也有些膽怯,沒了勇氣來告訴她這個真相。 在她最困難最無助的時候,身邊沒有一個親人,然而在她人生最得意的時候,告訴她,其實你的家人一直都在,只是他們都被命運玩弄了,從未盡到做家人的責任。 “也沒什么?我送你上班吧!”齊銘站起身,只留給蘇安一個帥氣的背影。 蘇安一陣無語,齊銘明顯有話要說,不知道為什么又突然閉口不言。 “齊大少,你這樣的表現(xiàn)真的很怪異。我們八竿子打不著,為什么老是跟我過不去?!碧K安是真的憋了一口氣,跟上齊銘問道。 “嗯!的確八竿子打不著,不過現(xiàn)在我們好像有點兒關系了?!饼R銘道。 蘇安一聽覺得這話就不對了,“我和你可沒什么關系?別亂說話。我可是有丈夫的人?!?/br> 齊銘頓住腳,回頭撇了蘇安一眼,對于她的話他并不詫異,只是很好奇她口中的丈夫是誰,“是嗎?咱們一起過夜,算不算有關系。” 蘇安簡直想掐死齊銘,一起過夜就代表有關系? 這句話在外人聽來,或者說,她跟著齊銘回家過了,這要是被心懷不軌的人知道了,指不定會被傳成什么樣了。 到時候,她就算是有口也說不清。 而齊銘反而是一副嫌事情還不夠大的樣子。根本不在乎,他不在乎名聲,她還在乎自己的小命。 蘇安默默地做著決定,等她公司批文下來,找人狠狠地教訓齊銘一頓,要不然她這口氣就出不了。 齊銘看著蘇安惡狠狠的視線,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皠e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放心我不會對你圖謀不軌,更何況就你這傻樣,哪個男人心里有問題才會喜歡你?!?/br> 擦! 蘇安握緊拳頭,大清早的快要被毒舌齊銘給氣死了。她發(fā)誓,齊銘你就等著吧! 這帳遲早要討回來的。 齊銘率先坐進車里,蘇安跟上。司機看了眼氣氛怪異的兩人,在齊銘的吩咐下,開車到蘇安的公司樓下。 一路上,蘇安氣鼓鼓的扭頭不理齊銘。齊銘慵懶的斜靠在座位上,似乎是在想問題。兩人都一言不發(fā)。 眼看快要到公司門口,蘇安皮笑rou不笑的對齊銘道:“齊市長,我到了,請您不要忘記您的話,我的文件今天會送到市政府,如果沒什么問題,希望您盡快簽署。我們還等著開工?!?/br> 齊銘的視線冷不丁的掃過蘇安,一臉平靜道:“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嗎?怎么這么快就轉到工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