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茶景琰別扭的看了蘇安一眼,不得不說,他很討厭被人喂飯的感覺,超級不喜歡,但是見蘇安一臉真誠。也就默默地接受了。 男人微微張開嘴,吃下筷子夾到嘴邊的食物。已經(jīng)是冷硬的沒有表情的臉頰,卻也真的在慢慢發(fā)燙。 蘇安心里憋著笑,面無表情的,很隨意地喂飯。 茶景琰僵硬的臉色,看起來更加滑稽。一餐過后,蘇安的視線落在他沾染了油漬的薄唇上,像是迎著陽光紅透的櫻桃,嬌艷欲滴。 她竟然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在茶景琰冷漠的視線下,快速轉(zhuǎn)頭。 “好看嗎?”茶景琰聲音冰冷道。連這么曖昧的話都說的冷如寒冰。 蘇安咳嗽一聲,轉(zhuǎn)身看著茶景琰一臉嫌棄道:“都是油!餐巾擦擦!”說著把桌子上折疊整齊的餐巾丟到他手中。 茶景琰拿起餐巾擦著嘴角,冷漠地站起身,一把抓住蘇安。轉(zhuǎn)身往樓上走,“給我洗澡!” 靠!蘇安忍不住滿頭黑線,覺得茶景琰真是怪異的沒話說,喂飯竟然會臉紅。 難道給他洗澡,就不害羞了。就算他不羞,她也覺得羞死了。 怎奈被男人一把抓住,像是拎小雞一樣把她拎進門,布朗已經(jīng)放好洗澡水,悄悄地退出房間。 “茶,洗澡你自己應(yīng)該沒問題的,我還有事……??!我給你準備衣服!” 蘇安被茶景琰拎進浴室,男人冷漠的站在她面前,冷冷地吩咐道:“快點兒!” 蘇安在茶景琰的視線下,慢慢地,沒了底氣。她輕輕地幫他脫下外套,盡量不碰到他的右手。然后伸手小心翼翼地解開他的領(lǐng)帶,然后就是襯衣的扣子。 隨著衣服脫下,男人健康的膚色,完美的身材一覽無余,寬厚的肩背,結(jié)實有力臂膀,完美的人魚線,以及那讓人心中邪惡泛濫的腹肌。 蘇安咬唇,讓自己盡量表現(xiàn)的鎮(zhèn)的,但怎奈還是臉紅心跳。她和茶景琰雖然已經(jīng)有過幾次肌膚之親,但是他如此赤裸的站在她面前,從來沒有過。 “快點兒!”茶景琰冷聲提醒。 蘇安立即回神,臉色紅的更厲害,干脆低著頭。也就在這時,視線不經(jīng)意的掃過茶景琰的右手。發(fā)現(xiàn)他的右手臂纏著很厚的紗布,看不到里面的傷口。但是,不用猜肯定傷的很深,很嚴重。像他這樣高傲的男人如果不是重傷怎么可能用左手吃飯。 蘇安抿唇,深吸一口氣,解開男人的皮帶,慢慢地幫他褪去衣服。直到一絲不掛,男人面無表情的走進浴缸躺下,受傷的手臂被他放在浴缸外,對蘇安冷漠的吩咐道:“過來給我洗頭發(fā)!” 蘇安聳聳肩,走過去擰開水,小心翼翼的給他洗頭發(fā)。 茶景琰的發(fā)絲根根烏黑銀亮,觸摸的時候卻很柔軟,蘇安小心的盡量不把水弄到他臉上。 男人很享受的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卷而密集,像是一把漂亮的刷子,nongnong的眉毛此時也疏開,少了平時的威嚴看起來整個人也柔和了很多。 蘇安給茶景琰洗完頭發(fā)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竟然睡著了,似乎是太累了,鼻翼煽動,呼吸均勻。 看著他迷人的睡姿,蘇安對著他磨牙半天,然后做了一個鬼臉后。她覺得這樣對待一個病人不太妥當(dāng),干脆重新站回去,看他那么疲憊她就同情心泛濫的給他按摩一下頭部。 就在蘇安的手快要接近茶景琰的頭頂時,男人一雙如鷹的眸子突然睜開,那眼里一瞬間迸射出來的殺氣,瞬間嚇得蘇安心跳一滯。 “看你太累,我準備給你按摩!”蘇安本能的解釋道。 茶景琰瞇了瞇眼,他竟然會這樣睡著了,只是覺得剛才那只小手輕輕地撫摸過發(fā)絲,覺得很舒服。僅此,他竟然睡著了。 這是他決不允許的,作為茶家的繼承人,隨時隨地要保持警惕,怎能就這樣睡著。 茶景琰的視線落在蘇安臉上,冷道:“進來!” “啊!”蘇安愣了愣,沒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茶景琰卻伸手,強壯有力的手臂把她身體一帶,她穿著衣服就掉進浴缸里。 蘇安趴在他胸口,臉“蹭”的一下再次紅透。 “把你的手伸出來!”茶景琰看著蘇安冷漠的吩咐道。 蘇安不解,伸出手。茶景琰握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視線慢慢瞇起,果然很柔軟,很舒服。 他抬起頭,松開她的手,霸道的一手扣著她的后腦下壓,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蘇安不敢相信的瞪大眼,“嗚嗚嗚……”她想說,丫的,你還受著傷呢? 同時也在心里忍不住罵到,“禽獸!” 茶景琰吻的很用力,蘇安感覺整個舌頭在他的糾纏下都麻木了。牙齒咬著唇瓣,甚至感覺到有淡淡地血腥,此時已經(jīng)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 良久,茶景琰放開蘇安,聲音冷酷道:“喜歡嗎?” 蘇安趴在他胸口不停的喘息,她差點憋死了,他還好意思問她喜不喜歡。 “告訴我,喜歡嗎?”茶景琰見蘇安不回答,接著霸道地問。 良久,蘇安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抬頭對上他冷漠的視線。此時,那雙眼睛沒有一絲感情,眸子里滿是陰戾,她甚至都不懷疑,她如果否認了,他會接著再試一次。 蘇安默默地點頭。其實心中還是有些異樣,除了不愛太粗暴外,也沒有太討厭。 “那再來一次!”茶景琰突然笑了,那樣明亮的笑容,恍如隔世,一瞬間仿佛剝離了所有的燈光,妖孽的讓人心肝猛的顫了顫。 ☆、第二十五章 囧 在他的笑容下,蘇安也愣住了。 原來他也會笑,那種珍貴的表情真是讓人受寵若驚。 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蘇安再次被人扣住后腦,為了不讓他再次霸道的弄疼她,她主動的雙手撐著他的胸口,咬上他的唇,肆意纏綿。 茶景琰似乎很滿意她的主動,也就放慢了動作。 幾經(jīng)纏綿,yuhuo一發(fā)不可收拾。他終是獸性大發(fā)的把她吃干抹凈! 蘇安再次清醒的時候,是因為她被滿室的鮮血給嚇醒的。 茶景琰低頭視線冷漠的落在蘇安臉上,后者臉色快速緋紅,一把推開茶景琰,快速扯下浴巾遮住春光。 蘇安的視線落在茶景琰那只受傷的胳膊上,不知道何時,繃帶已經(jīng)全部拆開,縫了二十針的傷口已經(jīng)裂開,鮮血直流。 蘇安腦子嗡的一聲炸開,這是她弄的?再看看自己滿手的血漬,蘇安徹底呆了。 茶景琰扯下一條浴巾圍上腰間,冷酷的走出浴室。 蘇安快速反應(yīng)過來,立即跟上?!皩Σ黄?!”她舉著滿手的血漬,有些手足無措。剛才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她好像不太記得。 茶景琰突然站住腳步,冷漠的瞪了蘇安一眼道:“你就準備這樣出去嗎?” 蘇安立即意識到自己還包著浴巾,但是他的手傷的很嚴重,怎么辦?不知道為何,每一次看到他的傷口,她就莫名的感覺心慌,“那你的手!” “布朗會叫醫(yī)生,回去洗干凈再出來。” 蘇安立即慌慌忙忙地回到浴室,快速的洗浴干凈,然后沖掉浴室里的血漬,才換了衣服跑出房門。 走到二樓樓梯口,蘇安頓時停下腳步。 也許樓下的人聽到了聲音,幾雙眼睛齊刷刷的掃向她。 布朗,葉琛,齊豫,茶榮,高浩林,還有一位留在小平頭,身材精瘦的醫(yī)生。 醫(yī)生只是掃了蘇安一眼,就開始繼續(xù)為茶景琰的傷口上藥,剛才裂開的傷口已經(jīng)重新縫合,血已經(jīng)止住了,正在重新包扎。 “不能再碰水,也不能再裂開了。如果再不聽,手就徹底廢了?!贬t(yī)生忍不住開口道。 高浩林老遠的對蘇安豎起大拇指,傻子看不出來他們干了什么。 蘇安的臉蹭的紅透,后退一步,轉(zhuǎn)身跑回自己的房間,狠狠地甩上房門。此時,她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尤其是高浩林對她豎起大拇指,還一臉佩服的表情在她腦子里揮之不去,蘇安煩躁的趴在床上。 又不是她的錯!茶景琰,你個王八蛋! 先動手的明明是他,吃虧的明明是她,為什么到頭來反而成了自己的不是。 臥槽!每一次想到大家看她的表情,她都想以后找個面具戴在臉上,簡直沒臉見人了! 蘇安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安趴在床上都已經(jīng)昏昏欲睡了,房門被輕輕地擰開。茶景琰已經(jīng)洗浴干凈,穿著一身淺灰色的睡袍走進房間。 這還是茶景琰第一次來蘇安的房間。金色的窗簾隨風(fēng)搖曳,陽臺上的小幾上的青花瓷瓶插著已經(jīng)枯萎的玫瑰,有些鮮艷的葉片已經(jīng)隨風(fēng)落在的水晶桌上,隨著風(fēng)打著旋的到處飛舞。 這是他送給她的玫瑰?茶景琰突然想起,那次在外國,看到漂亮的玫瑰園,有人告訴他女孩子都喜歡玫瑰,于是,就命人送了一束回來。沒想到會存留到現(xiàn)在,盡管已經(jīng)盡數(shù)枯萎。 夕陽的余暉照進來,把房間染成血色,卻又透著別樣的浪漫。 男人轉(zhuǎn)身,目光落在柔軟的大床上,女孩穿著短裙趴在被子上已經(jīng)睡熟。柔弱的身體仿佛嵌進了棉被里,讓人看不真實。 茶景琰冷漠的視線落在蘇安臉上,就見那張精致的小臉皺成包子,紅腫的唇瓣微微嘟起,似乎在睡夢中都非常煩惱的樣子。 茶景琰冷酷的嘴角突然動了動,一副似是要笑,卻沒有笑出來的表情。他伸手撫摸過她的紅唇。 他想聽他說,喜歡!想讓他不停的喘息著叫他的名字,然后嚶嚀的求饒。 男人忽而又危險的瞇起眼睛,嗜血的眸子在夕陽的映照下,泛著駭人的光芒。他的女人,這輩子,就算是死也是他的鬼! 蘇安是被餓醒的。睜開眼,房間里一片漆黑,翻身的時候,感覺脖子有些酸,并且頸脖下的枕頭非常怪異,也就是眨眼間,她聞到了熟悉的味道,也確認了怪異的來源。 伸手打開床頭燈。 蘇安一臉驚愕的看著身邊的茶景琰,才發(fā)現(xiàn)這是自己房間。 他怎么會睡在這里? “你你你……”蘇安本是想問,他怎么會在這里?但是憋了半天只是沒底氣的問:“你餓嗎?” 茶景琰眉頭擰起,坐起身,這樣一說他還真覺得餓。 男人冷漠的起身,道:“餓了!我已經(jīng)吩咐布朗準備夜宵了?!?/br> 蘇安隨著茶景琰走出房間,她此時才想起來,自己不是在金沙灣的別墅嗎?為什么會在御茶園? 走進寬大奢華的餐廳,布朗恭敬的站在餐桌邊。見茶景琰下來,傭人們把準備好的食物端上來。 蘇安很敏感的發(fā)覺,眾人看她的視線格外不一樣,仿佛透著一種說不清的曖昧。 “幾點了?”蘇安抬頭眨著大眼睛問道。她似乎有一些尷尬的記憶,不過一時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少夫人,現(xiàn)在是晚上十一點!”布朗恭敬的回答道。 蘇安聽言,突然,發(fā)出一聲尖叫?!鞍职终f,做噩夢一定要保持鎮(zhèn),我想,我此時要回房繼續(xù)睡覺!” 某個還在游神的女人,撓撓頭一邊自言自語道:“難怪他會出現(xiàn)在我房間,原來都是夢?!?/br> 茶景琰臉色那叫一個黑,赤橙黃綠青藍紫。他這么大一個人站在她面前,她竟然說是自己在做夢。 “蘇安,給我滾回來!” 突然的一身大吼,讓蘇安狠狠地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