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夠了,該出去了?!鼻等恿耸Y卓晨的手,推開赤裸的男人去找自己的衣服。 “你跟那位齊大少什么都沒做吧?!笔Y卓晨也開始穿衣服。他沒從他身上找到任何新鮮的歡愛的痕跡,如果真像曲淼說的搞了半夜,不可能什么都沒有。 曲淼快速地穿著衣服不回答,權(quán)把蔣卓晨的廢話當(dāng)耳邊風(fēng)。他們已經(jīng)耽誤了小半個小時,那邊估計已經(jīng)失去了找他們的耐心,應(yīng)該不會繼續(xù)等他們。 他穿好衣服,蔣卓晨也穿得差不多,男人過來幫他整頭發(fā),盯著他紅腫的唇和微微濕潤的眼:“晚上和我一起走?!?/br> 曲淼說:“我很忙,沒空。這是真的最后一次了。” 他不想又被他cao一晚上。 他是真的想跟蔣卓晨分清楚界限。 蔣卓晨看著他沒說什么,手移到他臉上微微端起他的下巴,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曲淼沒躲,蔣卓晨說:“走吧。” 回去之后果然被教訓(xùn)了一頓,蔣卓晨解釋說曲淼不舒服,他帶他去休息了一下。 曲淼除了“抱歉”一個字沒說,在曲藍(lán)旁邊空出來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曲藍(lán)靠過來關(guān)切地問曲淼:“你哪里不舒服?現(xiàn)在好些沒有?” 曲淼笑了笑:“沒什么事,就是突然有點頭暈,可能早上沒吃早飯有點低血糖?!?/br> “那你多吃點?!彼麐屪诹硪粋?cè),趕緊給曲淼夾了一塊牛腩,嘮叨著:“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不吃早餐。我看你還是搬回家住吧,兩兄弟互相照應(yīng)著不是更好嗎?” “橡樹灣的case完了再說吧,反正現(xiàn)在待在g市的時間更多。”曲淼不以為意地說,“再說我這么大的人了還怕照顧不好自己?您cao那么多心干嗎?!?/br> “你媽我cao心還不是為了你們,尤其是你。你的臉這么紅,是不是感冒了?” “剛才曬太陽曬的。”曲淼嚼著牛rou,麻利地給他媽夾了一筷子菜轉(zhuǎn)移話題,“媽你多吃點,國外的菜沒我們a市的好吃吧。” 他媽說:“那當(dāng)然了,一樣的廚師一樣的材料,做出來的東西都不一樣,還是自己家好啊?!?/br> 曲淼“嘿嘿”一笑,突然偏頭在他媽臉上親了一口,立刻聽到“哎呀”一聲,“你滿嘴都是油!” 曲淼捧著她閃躲的臉又要親,被曲藍(lán)笑著拉住了:“你夠了,今年三歲嗎你?!?/br> 滿桌子的人都笑著望著他們,曲淼被曲藍(lán)扯著坐好,眼角掃到坐在自己斜對面的一個男人。蔣卓晨端著一杯飲料,正看著他和曲藍(lán)。他回視一眼,即刻把目光朝向了桌上的菜。 午后,幾家大人聚在一起在太陽下喝茶,因為談到橡樹灣的事,曲淼只好老老實實地當(dāng)陪聊。 蔣卓晨的母親挽著他父親的手坐著,突然說道:“我們卓晨最近不是在橡樹灣附近看房子嗎? 要不要看一套大點的,淼淼也好一起住啊。” 蔣卓晨立刻笑道:“好啊。”那笑容親切大方,回答毫不遲疑,在別人看來那是蔣卓晨明事理會做人,跟曲淼親近。但曲淼本人卻知道,在人模狗樣的笑意下,擋住的卻是蔣卓晨深不可測的齷齪心思。 曲淼回以一笑:“不用麻煩了吧,我現(xiàn)在住酒店也很方便?!?/br> “老住酒店也不好,沒家的感覺?!鼻邓麐屨f。 蔣卓晨的母親接話道:“就是,你們倆從小不怎么親,現(xiàn)在有機(jī)會多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嘛?!?/br> 曲淼快要吐血。 培養(yǎng)感情,他跟蔣卓晨還培養(yǎng)什么感情。他們早就培養(yǎng)到了床上。 第27章 而蔣卓晨本人也不要臉跟著附和,聽到蔣卓晨說:“我一個人住著到也冷清,多一個人房子里有點人氣也好。就看曲淼嫌不嫌棄?!钡臅r候,曲淼心里想我嫌不嫌棄你你心里不是很清楚? 然而就連曲藍(lán)也投了贊成票。 “那過了年再說吧?!碑?dāng)著這么多人曲淼不好跟蔣卓晨頂上幾句。那人坐在一旁,沖他笑得燦爛而無恥。 閑聊到三點過,蔣卓晨和蔣方瑜起身離開。年底一到,娛樂界各種大小活動越發(fā)的多,晚上有一場網(wǎng)絡(luò)電視的頒獎盛會,雷霆傳媒今年有兩部作品入圍,當(dāng)然也少不了有旗下的明星被提名。蔣卓晨有心讓蔣方瑜接手這一塊業(yè)務(wù),今年又受到了邀請,蔣卓晨便把蔣方瑜也一同帶上。 蔣卓晨一站起來曲淼頓感清爽,誰知那人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來,回頭朝他道:“我有點關(guān)于橡樹灣的事要跟你商討,晚上我來你家找你?!?/br> 他光明正大地當(dāng)著在座所有人的面,給他說要去他家。曲淼真想吼一句蔣卓晨你好大的膽你。用工作為借口,到了他家真的會干些什么,天知地知他們兩人知。 “我晚上要去齊飛那里?!鼻嫡f,“有事你直接電話聯(lián)系我?!?/br> 他傻了才會放蔣卓晨進(jìn)他屋子。 他們倆眼神在空氣中來往交鋒,幾個回合過后蔣卓晨點點頭,看不出什么表情:“那我回頭再找你。”說完瀟灑的轉(zhuǎn)過身,跟蔣方瑜一起出了蘇梅山莊。 曲淼頓時松了一口氣。蔣卓晨到底在想什么。總說他玩世不恭,那人才是真的狂妄放肆無所忌憚,根本不聽別人說什么,想怎樣就怎樣,真當(dāng)自己是天王老子。 晚上為了防止蔣卓晨找自己,曲淼在外邊混到半夜才回他住的地方。 他的車還沒到樓下,就看到自己家里亮著燈。 曲淼沒做多想,只以為是那兩人走的時候忘記了關(guān)燈。把車停進(jìn)庫,拿著鑰匙打開門,客廳里的場景卻讓曲淼寧愿自己眼瞎。 家里開足了暖氣,一個穿著淺灰色襯衣的男人大搖大擺地坐在沙發(fā)上抽著煙,原本正在看電視,見他回來,頭沖他點了一下,陰陽怪氣地笑道:“跟齊大少約會完了?” 曲淼哪里可能回答,他朝他沖上去,恨不得給蔣卓晨一巴掌煽飛他:“你哪里來的鑰匙?!” 但他還沒出手,沙發(fā)上的人冷不防伸出一條腿,見準(zhǔn)他過來的時機(jī)把他絆了一下。 曲淼剎不住車,一下栽到了蔣卓晨身上。頓時便讓蔣卓晨撈進(jìn)了懷里。 “我的鑰匙,我的鑰匙還不是從你藏鑰匙的地方拿的。”蔣卓晨翻個身,把撲騰的曲淼放進(jìn)沙發(fā),壓在他身上,朝他臉上吐出縷縷青煙。 曲淼一愣:“你怎么知道我藏哪里?” “問那位今晚跟你約會的齊大少不就知道了?” “什么……” 蔣卓晨笑得越發(fā)的輕率狡詐,他回頭把煙滅了,轉(zhuǎn)回來看著曲淼,曲淼還有些懵。 他覺得他傻愣愣的樣子總是格外可愛,忍不住低頭朝他親上去,曲淼錯開他該死的臭嘴,但立刻就被追上,被蔣卓晨逮著強(qiáng)行吻了好一通。 “你不是跟他約會去了嗎,他有什么本事一邊跟你約會一邊出現(xiàn)在今晚的活動現(xiàn)場?”蔣卓晨手插在曲淼發(fā)絲中,按著他的腦袋,在他唇邊一邊舔一邊問,“還是說他家也有一對雙胞胎?” 曲淼頓時醍醐灌頂。今晚那什么頒獎,如果黃澤洋會去的話,齊飛跟他一起去的可能性太大了。他怎么之前就沒問問他們今天的行程?! 蔣卓晨跟齊飛在現(xiàn)場見了面,套了齊飛的話,把他的鑰匙拿到了,所以登堂入室在他家里等著他自投羅網(wǎng)…… 曲淼懊惱地推開蔣卓晨的臉,怒道:“蔣卓晨,你未經(jīng)我的允許擅自闖進(jìn)我家里,你知不知道這是犯罪?” 身上的死黑社會挑挑眉:“那你報警抓我啊?!?/br> “你以為我不敢?”說著曲淼就要找電話,但他氣狠狠地往身上摸了幾下,兩只手便讓蔣卓晨抓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行啊,還真想報警?”蔣卓晨瞪著他,半晌發(fā)出聲笑來,那又無奈又無賴,笑著笑著突然垂下頭咬住了曲淼的嘴。 在曲淼家里,他就更肆無忌憚,任曲淼怎么罵他打他,兩人在沙發(fā)上廝打,滾到地上,最后蔣卓晨仍舊扒下了曲淼的褲子。 “你他媽平時就是這么跟人上床的?!都來硬的?”曲淼氣喘吁吁地躺在地上,蔣卓晨扯掉了他掉在腳踝上的最后一截褲腿,一把將他抱了起來。 “只有跟你上床才這么麻煩,哪個房間?”他還記得前天把他弄得不斷打噴嚏,這次哪怕外邊暖烘烘的,也不敢跟他在地板上亂搞了。 曲淼不甘不愿地指了指主臥,雙腿被迫夾著蔣卓晨的腰,他發(fā)泄似的地在蔣卓晨的耳朵上咬了一口。蔣卓晨任他咬著,反正待會兒下邊還會被他“咬”一晚,這點點代價真算不上什么。 進(jìn)了曲淼房間,蔣卓晨把人抱上又寬又軟的床,朝他壓上去。一邊親吻,一邊脫掉了衣物,蔣卓晨的那根早就硬了,他麻利地剝了一只套子戴上,曲淼后邊被他頂著,潮熱地喘息著:“你、你想直接來?!” “白天不是才用過?”蔣卓晨不耐煩地堵住曲淼的嘴,將他的腿拉得更開,而后扶著自己的性器慢慢地開拓曲淼后方閉合的小嘴。 “嗯——”曲淼弓起腰身,在蔣卓晨嘴里吟叫。 他親著他,強(qiáng)行將自己的頂端送了進(jìn)去。進(jìn)去之后蔣卓晨停下下半身的動作,手在曲淼腰腹上愛撫了一遍才開始加速抽動。 “嗚嗚、嗯……” “啊……”親吻的唇分開,曲淼大聲地呻吟了起來。下邊的敏感處被蔣卓晨不停地撞擦,cao得他渾身酥軟顫栗,漸漸的,他便感到那根東西已經(jīng)插進(jìn)了自己的深處,在那里耀武揚(yáng)威地開疆辟土。 蔣卓晨把曲淼猛烈地cao了一陣,“咚咚咚”的床響聲漸漸緩了下來。他把他抱起來,掀開被子,將它拉起來蓋到曲淼背上,但那不被他們好好珍惜的被子很快又滑了下去。 蔣卓晨斜靠著床頭的枕頭,他們面對著面,抽插的速度像刻意放緩節(jié)奏的影片,曲淼睫毛上掛著一滴汗珠,他喘口氣使勁晃了一下腰,不滿地吞吐體內(nèi)的那根:“要做、快點做了滾?!?/br> 蔣卓晨的動作卻幾乎停了下來,他只是嵌在曲淼身體中,兩只大手情色地揉捏著曲淼手感上佳的臀rou,并埋頭親著青年好看的鎖骨,挑逗他,撩撥他,就是不好好地愛他貪吃的yinxue。 “你到底要做什么——”曲淼發(fā)軟地半趴在蔣卓晨懷中,咬著牙根怒瞪對方。 “嗯?”蔣卓晨蹭著曲淼的臉,怪笑著說,“我只是要你把我感受得更加清楚?!闭f著挺了一下腰,把曲淼戳得一抖,他自己也笑得發(fā)起抖來。 “記得我的形狀了嗎?”他伸出舌頭舔他的耳廓,“還有我長度、粗度,我的每一次脈動,我進(jìn)入你時你發(fā)抖的、呻吟的頻率……” 男人低沉的嗓音配合著他們連接的姿態(tài)、yin蕩的絞纏,誘惑得曲淼止不住地周身戰(zhàn)栗。但他軟在別人肩頭,只回了蔣卓晨四個字:“你、有病你?!?/br> 蔣卓晨深埋在曲淼里邊,他的手從曲淼臀部開始四處游移,撫摸過曲淼周身,在他敏感的地方久久流連,摸得青年時而高聲喘息,時而低低嚶嚀,腸xue蠕動得更是厲害,絞得蔣卓晨無法把持,終又開啟了新一輪的征戈。 或許是為了彌補(bǔ)白天只做了一次的遺憾,晚上蔣卓晨跟打了興奮劑似的逮著曲淼狂cao,兩人在臥室里搞了個昏天暗地。 最后套子也忘了戴。曲淼累得趴在床褥里沒法動彈,他還在平復(fù)心跳,一道熱源拂然而至后背。他掰開他的臀,斜躺在床上,直接把自己腫脹的長槍穿刺進(jìn)了他sao水直流的洞xue。 “?。?!” “啊啊、呃啊啊……” 曲淼已經(jīng)不記得是第幾次,他更不明白背上的人到底哪來的如此可怕的精力與體力,他的身體已經(jīng)不像自己的,被蔣卓晨隨意地擺布,扭成各種姿態(tài),蔣卓晨cao他,占有他,最后把他弄暈了過去。 第二天曲淼完全沒能下床。他腰酸背痛了一天,而蔣卓晨橫行霸道地占據(jù)了他的家,他在床上躺著,聽到蔣卓晨在客廳里接各種各樣的工作電話。 午飯也是他醒了之后蔣卓晨送到床邊的,他要喂他吃,曲淼強(qiáng)撐著爬起來奪過碗,像咬蔣卓晨一樣地發(fā)狠地咬著飯菜。 那個一直到清晨才放過他的罪魁禍?zhǔn)淄熘渥诱驹诖策?,竟然還帶著嫌棄:“平時體力不是挺好的嗎,結(jié)果就這么不耐cao?!?/br> 曲淼氣得要笑了。 但他嗓子已經(jīng)啞得說不出話來。 他跟他搞過那么多次,每次最多也就做個兩三輪,誰知道昨晚蔣卓晨是不是吃了什么變態(tài)的壯陽藥……竟然、真的做了一晚! 說出去誰信……然而更可惡的是他不可能給別人說。那不是間接夸獎這個混蛋那方面的能力好得逆天嗎。 晚上蔣卓晨照舊在曲淼這邊住了下來,曲淼躺了一天,撐著快要斷的腰下了床,窩在客廳里看電視。 蔣卓晨坐在旁邊端著電腦忙工作,兩人各做各的相安無事,但這種場景陌生得讓曲淼倍感微妙,就像他們真的住在一起,在亮著燈的屋檐下,哪怕一個字也不交流,都不妨礙房里那種居家的、甚至是溫馨的氣氛。 這幾天,曲淼甚至都不再做噩夢了。 蔣卓晨一旦不sao擾曲淼,認(rèn)真地做起事來,就頗有些盛氣凌人的氣勢。只是坐在那里,盯著電腦,別人只能看到他垂著的半張臉,都會為他身上的冷酷與威壓而深感壓迫。 曲淼愣愣地瞅著,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視線已經(jīng)從電視上移到了蔣卓晨的臉上。明朗的燈光照著那個男人,別人怕他,曲淼卻從沒怕過,他甚至在很多年里都不曾認(rèn)真地直視過對方。 他們認(rèn)識多年,有時候?qū)Ψ絽s又讓他倍感陌生,而現(xiàn)在這一刻,寧靜的空間里,電視里的聲音仿佛都隔絕在了耳外,冬夜的風(fēng)吹打著外邊的樹木,他茫然地看著他,只覺得蔣卓晨陌生到了極點,陌生得他仿佛從起點的地方重新開始認(rèn)識他,而那種起點,是一種比他自己以為更好、更舒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