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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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卓剛想問她誰啊,但見她這表情,就瞬間反應(yīng)了過來,“你男朋友?” “對……” 周卓覺得挺不可思議的,笑了,“你還會瞞著人了,多久了?” 她答非所問,“你應(yīng)該認(rèn)識他?!?/br> “我認(rèn)識他?”周卓皺了眉,實(shí)在是想不起他有見到過她的什么男同學(xué),之前有去過她的學(xué)校,也沒見到過什么印象深刻的人啊,“誰???我為什么會認(rèn)識他?” “就是……”許嘉茗沒開口都覺得他又要皺眉了,“我們不是去滑雪了嗎?” 果不其然,話都沒聽完,周卓就皺起了眉頭,“你不要跟我講是那個人?!?/br> “就是他?!?/br> 周卓被噎了半天說不上話,那個男人的傲慢讓人印象深刻。都不知這八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是怎么好上的,他真誠地問了她,“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第55章 那次在雪山上的印象可能的確有點(diǎn)糟糕,許嘉茗也不知如何解釋,“他人其實(shí)挺好的?!?/br> “他在溫哥華工作嗎?” “他在國內(nèi)?!?/br> 周卓是她很好的朋友了,許嘉茗不想讓他覺得自己不靠譜,多說了句,“他每個月會過來跟我見面的?!?/br> “所以,你剛才說想回國,是為了他嗎?” 許嘉茗無法否認(rèn),“有他的原因在,但他不是主要原因?!?/br> 談及她的爸爸,周卓總是無法去責(zé)怪她,即使她的行為在他看來非常不理性,但站在她的角度,是合乎情理的,“冷靜點(diǎn),嘉茗。等事情有了下一步的進(jìn)展,你隨時可以回國的,不要著急。先拿到實(shí)習(xí)機(jī)會,不管怎樣,你都要先為自己考慮,好嗎?” 許嘉茗點(diǎn)了頭,“我沒有著急。” 她真的沒有著急,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回去了。之前回不去,航班總?cè)蹟?,爸爸讓她不要這么麻煩,自己好好呆著就行。 很久沒有見過面,現(xiàn)在出了結(jié)果,她也不會急在這一時。今年這才剛開始,她總歸能見到爸爸的。 周卓不愿與她談這些沉重的,跟她八卦著,“他這是特地跑紐約來找你?” 被這么問,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對?!?/br> “那你就享受著讓他跑唄,自己回去干什么?” “我覺得這樣挺不好的。” “哪里不好?” “就總是他在跑,不太公平?!?/br> 周卓被她逗笑了,“我不覺得這不公平。站在男人的角度,我告訴你,你就得讓他為你付出。付出越多,越愛你?!?/br> “可是,人都有累的時候啊。在他累的時候,我也想為他付出。”許嘉茗很認(rèn)真地回了他,“我也不想讓他為我多付出什么。” 看著單純而執(zhí)拗的她,周卓都無話可說。只希望對方不是什么高段位的男人,否則她大概率要受傷,“行吧,你這才談了多久,都為了他來指責(zé)我了?!?/br> “我沒有指責(zé)你啊,就是咱倆觀念不一樣。”許嘉茗眨了眼,“按照你這么個想法,你不會是曾經(jīng)為人付出過太多,現(xiàn)在都忘不了吧?!?/br> “你想多了,這是人性?!?/br> 重壓過后,許嘉茗睡了漫長的一覺。 早上八點(diǎn)時,就隨著生物鐘醒了一回,她合上眼又補(bǔ)了個回籠覺。再次醒來后,想著起來后還得收拾行李。 他這人講究,自己定了酒店。 之前她來時,他就幫她定了現(xiàn)在要換的這家酒店。她開了個玩笑拒絕了,說住這么貴的,我去面試的壓力都很大,退了吧,我自己已經(jīng)訂好了。 許嘉茗帶了化妝品過來的,面試時總要糊弄著化個妝,她涂完防曬下意識拿起了粉底液時,卻又放下,今天可能用不上。 他大概要一點(diǎn)才到,她慢悠悠地收拾完行李后去吃午餐。剛吃完,他就給她發(fā)了信息說他快到酒店了。 許嘉茗匆匆買完單,就打了車去酒店。這一個月,實(shí)在太忙,時間像是無限被拉長,她已經(jīng)很想他了。 這個點(diǎn),路上有點(diǎn)堵。她不耐煩地看著車窗外的車流,都想開了車門跑過去。 這一刻,她煩躁到有種拋下一切的沖動。不想要身份、不想要等待,生活已經(jīng)給了她很多不想要的東西,她能不能任性一次,只挑選自己喜歡的東西。 總算是通暢地到了目的地后,下了車,許嘉茗想打電話問他在哪兒,可提著行李箱往門口走時,就看到他站在了一旁。手邊放著行李箱,他正低頭看著手機(jī),但他一直也沒發(fā)信息催過她。 陳巖回完了手頭的消息后,抬起頭就看到了她正向自己走來。他將手機(jī)放入口袋中,等著她走過來。 許嘉茗走到了他的身邊,很想抱他,但周遭人多,她有點(diǎn)不好意思,只抓住了他的手,有點(diǎn)涼,“你冷不冷呀?” 這個時節(jié)的紐約依舊有點(diǎn)冷,雖然街上從不乏穿著短袖短褲的,她趕過來路上花了不少時間,他也沒進(jìn)去,就在外面等著她。 兩人的行李被人接過,陳巖牽住了她的手,“不冷,進(jìn)去吧?!?/br> 大堂內(nèi)十分溫暖,服務(wù)生們微笑著打招呼,建筑設(shè)計(jì)也頗具美學(xué)意味。 “你吃過了嗎?” 陳巖看了她,“不餓,你呢?” 許嘉茗跟他在一起久了,也漸漸明白了他的某種暗示,但她此時卻裝不懂,“那我們下午干什么呀?” 人有點(diǎn)多,前邊還在排著隊(duì),陳巖忽然湊到了她的耳旁,給了她一個字的回答。 許嘉茗聽了霎時就臉紅了,他還沒跟她說過這種粗魯?shù)脑挘闪怂谎酆?,卻不敢再看他。 陳巖笑了,攬過她的腰,親了下她的額頭。她怎么會這么乖,他忍不住逗她,“怎么了?” 當(dāng)眾被這樣親昵地抱著,她無法抗拒,也不適應(yīng)他這種斯文的人,會說出這種話,“你用詞,能不能注意點(diǎn)?” “不是你自己先說的干什么嗎?” “那你可以換一個詞啊?!?/br> 陳巖憋著笑,正想再給她換個詞時,忽然察覺到了有人在他們。笑意瞬間收斂了轉(zhuǎn)頭看了過去,他只看到個衣著華麗的女人走了過去。 許嘉茗隨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怎么了?” “沒什么?!?/br> 這還是許嘉茗第一次跟他住酒店,也刻板印象地認(rèn)為開房帶了濃重的性暗示。 可她還是在進(jìn)入房間關(guān)上門后,就抱住他,“你想不想我?” 陳巖反問了她,“不想的話,我至于這么折騰嗎?” “來找我,就是很煩很折騰嗎?” “你這是給我下套呢?我可沒說煩。”陳巖看了眼她,“談戀愛,不就是被你折騰的嗎?” 人被他這么定性了,她內(nèi)心想說我也沒讓你過來找我啊,可開口就是,“那你過來,不就能來折騰我了嘛?” 陳巖愣是沒想到,她竟然會撒著嬌說這樣的話,他卻極有耐心地問了她,“折騰?你沒有很享受嗎?” “我忘了?!?/br> 陳巖剛下飛機(jī),就要被她氣到。可時間的確有點(diǎn)久,兩人一個多月沒做了。他笑了聲,確認(rèn)了遍,“你真的忘了嗎?” 察覺到了語氣中的威脅意味,許嘉茗放開了他,將外套脫下放在了沙發(fā)上,走去了窗邊。樓層頗高,一眼望去,盡是林立的高樓。 第一次來紐約,她覺得這里的節(jié)奏很快,大多數(shù)人都步伐匆匆;這一次來,是想成為其中的一員,在這有份工作。 與他在這里呆一個夏天,會很舒服。 陳巖看著她的背影,她在發(fā)著呆,他走上前將她擁入了懷中,“在想什么?” “想和你在這過夏天?!?/br> “那我們抽時間去看房?!?/br> 她笑了,他這人效率也太高了些,“太早了吧?!?/br> “你想住什么樣的房子?” “這兒嗎?” “對?!?/br> “沒想過?!痹S嘉茗看著窗外的景色,背后是他溫暖的胸膛,她忽然喊了他的名字,“陳巖?!?/br> “嗯?” “我想快點(diǎn)畢業(yè),畢業(yè)后就回國?!彼D(zhuǎn)過了身,看向了他,“回國后,我想去北京找工作?!?/br> 陳巖竟一時說不出話,他以為她只是為了她的父親,回國想離得更近些,但他沒有想到過,她有在為了他,改變了自己的人生軌跡。 他知道,站在她的角度,這個決定,絕對算不上明智。 他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這個決定,于他而言,有利于他們倆的未來,有利于他;但是,于被蒙在鼓里的她而言,不一定是最好的選擇。 許嘉茗看著沉默的他,有些不開心,“我也不一定要去北京的,只是在考慮中?!?/br> “我不是這個意思。”陳巖揉著她的頭安撫著,“嘉茗,我希望你做的決定,是最有利于自己的?!?/br> “那你是什么意思?”許嘉茗推開了他的手,“我對我們的關(guān)系很認(rèn)真,如果你覺得不能承受我這種認(rèn)真的話,你提前跟我講清楚。” “你用不著懷疑我對你的認(rèn)真,而且自私地講,我希望你現(xiàn)在就回國。就算拿不到學(xué)位,我都能幫你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你愿意嗎?” “這兩件事性質(zhì)不同,你只是提供了一個不現(xiàn)實(shí)的假設(shè)。如果你真的這么為難,我不強(qiáng)求你的?!?/br> 許嘉茗理性上知道他這是為她好,他對自己的認(rèn)真她無法否認(rèn),但她此時就很失望,她在為他們的未來打算,他卻讓她更理智點(diǎn),她也不想跟他一見面就關(guān)于這件事吵架,“我們倆先冷靜點(diǎn),你有時差吧?要不要先休息?” 陳巖拉住了要離開的她,“你要去哪兒?” “我去外面買杯咖啡,你先休息吧?!?/br> 她剛說完,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腳離了地,被他抱起扔到了床上,他隨即就壓了上來,她推都推不開,“你干嘛?” “你高中就來了加拿大,這里的身份很容易拿。站在你的立場,最佳選項(xiàng)是多呆一年,拿到身份。而我,更想要你回國,我們有更多的相處時間?!标悗r盯著她,“人當(dāng)然是自私的,我希望你趕緊回國,那我現(xiàn)在這么跟你講清楚,能不能算我的免責(zé)聲明?” 他們說的都對,她這就是在沖動,可是這種話從他口中說出時,許嘉茗卻是無比的委屈,難道是她對他太過依賴了嗎。溫哥華此時已經(jīng)對她毫無吸引力,在那兒她沒有家人,沒有愛人,只有以年為單位的等待。 “陳巖,你這樣的理性讓我覺得……”她有點(diǎn)說不下去,但還是誠實(shí)地表達(dá)了出來,“我也許不該這么依賴你。” “不要這么想,好不好?”陳巖低頭吻住了她,他真的吵不過她,她這個人,邏輯性強(qiáng),又會在不經(jīng)意間打感情牌,讓他只能徹底認(rèn)輸。只能輕輕吻著她,哄著她,“如果你真這么想,我只能一個月過來兩次了?!?/br> 許嘉茗只被他哄了一半,還是有點(diǎn)難過又生氣,但她覺得自己這次進(jìn)步了,她沒有直接想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