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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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自己再多投點,也能攢點面試經(jīng)驗。” “簡歷再弄漂亮點,找工作,不就是sell yourself嗎?再多刷點題,你肯定可以的?!?/br> “好的?!痹S嘉茗笑了,“放心,刷題是咱最會干的事?!?/br> “行,你拿到實習(xí)offer了,請我吃頓貴的。” “一定。” 陳巖沒有讓她送,看著安穩(wěn)睡著的她,親了她告別后,他就離開了她的公寓。 異國戀,分離才是常態(tài)。 人生就是迎送往來,他去過許多地方。就算在一個地方呆再久,離開時也沒多少不舍。但他并不喜歡此時的感受,一段關(guān)系,長時間的異地,不是件好事。而這個問題,暫時無法解決。 起飛后,他要了杯酒。 他做決定算得上快,一件事,要不要做,決定了之后就不會有糾結(jié)與反復(fù)。就算是中途后悔了,他也能放掉所有的沉沒成本。能不能,該不該這些猶疑,他甚少有。 然而就算是他答應(yīng)過她,不會去查她。他也還在猶豫,是否該去做這件事。 這是她最為隱秘脆弱、也最不想讓他知道的事,他應(yīng)該要克制住自己。 如果換位思考,如果是自己,被她看到了最想藏住的、最不想給她看的,他會怎么樣? 就算答案是無法接受,但他仍自我狡辯式作了補充: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他只能暫時將這個問題跳過。 王思雨的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和平解決,不至于落下什么隱患。他多說了句,不必讓chloe知道。 回京兩天后,陳巖就同陸遜去了京州。沒有坐飛機,高鐵去的。 傍晚出發(fā),晚上到。抵達后,就有了專人來接待。 晚上老板沒有安排見面,但該有的禮數(shù)一樣不少,從來接待的人員就可略窺一二。老板拒絕了夜宵的邀請,回了句,這么冷的天,都早點回去休息吧。 抵達酒店后,晚飯依舊備下了,不過也無人來打擾。 兩人坐下后,菜一道道不緊不慢地上著。老板還在看手機,陸遜餓了,直接先拿起了筷子,老板不是忌諱這種細節(jié)的人。 冷盤已上,陸遜夾了鹽水鴨,竟然味道很不錯,招呼了老板,“這個鹽水鴨好吃,老板你試試。” 陳巖放下了手機,鹽水鴨是這兒的特產(chǎn),他夾了一塊,味道咸鮮,還可以。他卻想起了他跟許嘉茗去逛中超,涼菜區(qū)看到盒鹽水鴨,她抱怨了句,這么一小盒就要15刀,國內(nèi)15塊比這都多。他笑了,說你都來這么久了,還換算啊。她說,后悔沒在國內(nèi)學(xué)做法,不然還能在這做私廚發(fā)家致富了。 他忍住沒吐槽她可能學(xué)這個不太聰明,拿了一盒丟進購物籃里。回家后,他覺得有點咸。她倒是能接受,說好久沒買了。 地點不同,食物的身價不同。此處一小盤鹽水鴨,自然不止15塊。 陸遜邊吃邊問,“明天中午才有飯局,上午您有行程嗎?” “沒有?!?/br> “那需要安排什么嗎?” “不需要?!?/br> 陸遜開了句玩笑,“他們這是重視還是害怕?會不會覺得接下來的飯,是鴻門宴?!?/br> 陳巖笑了聲,“說不定是覺得,狐假虎威?!?/br> 陸遜的笑意僵住,埋頭吃了飯,不敢再開玩笑。興許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不同,倘使他有那樣的家庭,哪里會這么想? 興許是還有時差在,陳巖睡眠質(zhì)量一般,八點不到就醒了。 她還正在上課,跟他發(fā)信息說好困,昨晚一點多才睡。 他看了下時間,說你下課后,可以視頻。又聊了會后,他沒有再打擾她上課,放下了手機。但也睡不著了,他干脆起身,出門轉(zhuǎn)一圈。 出差去不同的地方,有時間需要打發(fā)時,陳巖會去街頭走一走。談不上感受當(dāng)?shù)厣睿嚂r反而更能直觀感受到區(qū)域間的差異。 他高鐵過來的,出了京,就進入了大片的田野或山嶺,過一段時間才能看到城市。 資源無法單方面從低位流向高位,然而交通上的一體化,資源能以核心城市為中心,向外輻射。一個城市沒有資源上的傾斜,若能在核心城市的輻射圈內(nèi),前景便開闊。 然而京州,雖是省會,地理上位于兩省的交界處。然而這個優(yōu)勢沒有被利用充分,連資源上都得不到更多的偏重。顯得地位尷尬,不然會是另一種局面。 清晨的街頭,霧氣消去,濃重的濕意還在,城市已經(jīng)徹底蘇醒,道路上的車流不斷,鳴笛聲也不時傳來。 走到了一鬧市區(qū),見到的人也多了不少,附近的小區(qū)看起來有些老。學(xué)生背著書包,上班族手里提溜著早飯,還有人在路旁等待著出租車。 前邊是個早餐店,排的隊都十分長。 估計是十分美味的小吃,但陳巖沒想去嘗試,只覺得人多,加快了步伐,要離開這片區(qū)域。 路過早餐店門口時,他向里看了眼,一個師傅正拿著鍋鏟沿著鍋璧旋轉(zhuǎn),鍋中的油已將餃子浸住,轉(zhuǎn)了幾圈后,師傅再麻利地將油倒入另一鍋餃子里。這一鍋的餃子已經(jīng)變得金黃,排隊的人也已經(jīng)開始慢慢往前走。 這應(yīng)該就是南方的鍋貼,他突然拿出了手機,拍了張照,發(fā)給了她。 陳巖拍完了就繼續(xù)往前走,過完馬路時,口袋中的手機震動了聲,這個上課不專心的人,已經(jīng)回了他的消息。 她問:你在京州嗎? 他回了個是后,就看著聊天框里對方正在輸入,可又一句信息都沒發(fā)過來。 他發(fā)了個問號,她過會兒才回了他,看起來很好吃,你吃了嗎? 他笑了,她看到好吃的就這反應(yīng),自己吃不上,想讓他嘗一下,他回了說沒有,排隊人太多了。 陳巖半路上買了杯咖啡,繞了大一圈后,走回了酒店。 想跟她視頻,她那邊卻臨時有了事,說同學(xué)要下課后商量下組隊的事,有個作業(yè)要一起寫了交報告。 他回了好,但估計今天沒了空與她視頻。 這些人,自然得一個個見,況且排位都重要。 重點的幾個要一同吃飯,其余的,喝杯茶就好。 陳巖第一個見的,是王志中。 他早已在包廂內(nèi)等候,而王志中早到了一刻鐘,帶了個下屬過來。 看到對方過來,陳巖就已經(jīng)迎了上去,“王叔,新年好?!?/br> 王志中握上了他的手,拍了他的手背,“新年好,這真是好久不見。” “上一次見,還是您在家中做客?!标悗r嘆了口氣,“可惜,家父年紀(jì)漸大,奔波不易。咱這么多年親厚的關(guān)系在這,他特地叮囑了我過來給您拜年?!?/br> “你這話說的,折煞了我。”王志中一臉的為難,“我應(yīng)該親自進京向他拜年,但敏感時期,不宜去走動,怕添了麻煩。在年三十,我就先打了個電話,拜了個早年。” 陳巖笑了,“哪里的話?不麻煩。” “趕緊坐下喝杯茶。” 兩人坐下后,各自帶的人才坐在了一旁,他們無需被介紹。在這種桌上,他們也無需開口熱場子,甚至開口說一句話,都要思量再三。 陸遜更多時候是個觀察者,觀察著場面上人物的神態(tài)。他們寒暄時,門已經(jīng)打開,服務(wù)員上了菜。 隨著冷盤一起上來的,還有一盤金黃色的鍋貼。陸遜發(fā)現(xiàn)老板看了眼鍋貼,這是午餐時間,為什么會上鍋貼? 王志中已經(jīng)笑著介紹了,“這是本地的特色鍋貼,趕緊趁熱嘗嘗?!?/br> 陳巖不同聲色地夾了一個,嘗了一口,“味道不錯,色澤金黃,是用油炸出來的嗎?” “其實油里面加了水,只有京州這是這個做法?” 陳巖放下了剩了一半的鍋貼,“只有京州?其他南方城市不是這個做法?” “當(dāng)然,不然怎么會被稱作京州特色呢?” 第49章 一頓飯不慌不忙地吃著,說不上談笑風(fēng)生,也時有話題挑起,不過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閑話。 菜緩緩上著,一道蟹粉豆腐端上時,王志中招呼著,“這蟹粉豆腐,可是這家飯店的特色之一。陳巖,趕緊嘗嘗。” 菜被轉(zhuǎn)到跟前,陳巖卻沒動勺子,“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等涼一涼。” 王志中搖了頭,“這蟹黃極為鮮美,但一冷,就有了腥味,沒了那么好吃?!?/br> “沒事,豆腐不好吃,可以吃鹽水鴨?!标悗r笑了,“來了京州,可不得吃本地特色。我之前在別地吃的鹽水鴨,總覺得太咸,還是這兒的剛剛好。” “太咸,那是商家的鬼把戲。哪里能天天賣新鮮的,剩下的就得放到明天接著賣。多一天,就多一分咸,少一分鮮?!?/br> “原來如此?!标悗r點了頭,挖了勺豆腐進碗里,嘗了一口,“的確鮮美,王叔好品味?!?/br> 王志中笑了,“我這人難得的愛好,也就在這些吃上面?!?/br> 陳巖看了他一眼,“蟹性屬寒涼,吃多了,可對身體不好。” “說的對,到了這把年紀(jì),健康才是無價。” “當(dāng)然,美味追求個新鮮與時令。該吃還得吃,一口都不吃也不人道,控制著點就行了?!?/br> “控制兩字,說著容易,做起來難啊。年前還和家屬拌了嘴,我想吃三只大閘蟹,她只允許我吃一只,就因為這么點的小事,都差點鬧的不愉快?!?/br> 說罷,桌上的人都跟著笑了。領(lǐng)導(dǎo)舉了家丑來愉眾,可不得應(yīng)景地跟著笑,一時間場面與氣氛都烘托的融洽與到位。 陳巖自然也是笑了,“王叔,這你可比不上家父。他曾經(jīng)摯愛紅燒rou,可醫(yī)生告訴他要少吃時,他就一口不吃了。他知道,一點口腹之欲,是要去克制的?!?/br> “你這么說,是折煞我也。我哪里可以跟他比?” “王叔,這句話你就說的不對了。他十分看重你,說過的,你不應(yīng)該止步于京州。” 一旁的陸遜看了眼王志中的神情,沒什么變化,只有眼神中的一點微妙。此時老板跟他說,去問一下,能不能上一碗鴨血粉絲,想吃點熱乎的。 陸遜立刻站起身,向王志中笑著致意先離開一下時,王志中身旁的人也站起身,說陪同著一起去后廚催一下。 離開包廂后,陸遜找了領(lǐng)班,讓上一份鴨血粉絲,二十分鐘后送進去。交代完后,他就找了個地坐著等。 他們有要事談,手下人當(dāng)然要知趣地離開,再正是時候的進去。不過這個王志中,胃口最大。甚至都知道最肥的rou在哪兒,想挑著肥rou吃,也不怕膩著自己。 至于「不應(yīng)該止步于京州」,道路艱難。要封疆,得先到大省政府首腦。況且,看似這兩者之間是一步之遙,而這一步,多少人就沒邁過去。 王志中有這個心,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命。 之后的會面一個接著一個,從中午到晚上。最后一個見面的馮超,是晚宴之后。 馮超,技術(shù)型出身,處于一個不上不下的位置,沒有參與那幫人的紛爭。 這是陳巖安排的,難打交道的,都放在了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