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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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南唐皇帝猛地站了起來,“在南唐攝政王府?你說的至陰之女,到底是誰?” “這個貧道就不知道了,但是貧道能夠算到的,便是這個女子今日剛剛來到了攝政王府。”掌柜的看著南唐皇帝急切的表情,似乎很是滿意,但是表面上卻依然不動聲色,“至于具體是誰,想必陛下查一查,一切都再清楚不過了,不是嗎?” “今日剛剛到了攝政王府……”南唐皇帝細(xì)細(xì)地回想著,忽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自己的貼身太監(jiān),問道,“天耀皇后,可是今日剛剛來到南唐攝政王府的?” “回陛下,確實是這么一回事兒。”貼身太監(jiān)想了想,回話道。 “如果真的是天耀皇后,那貧道敢肯定,至陰之女,是她無疑?!闭乒竦臉O為肯定地說道,“貧道記得,當(dāng)初攝政王的王妃便是至陰之女。據(jù)貧道所知,這天耀皇后,其實就是攝政王和王妃的女兒,一直以來至陰之女便是世代相傳。若是今日天耀皇后恰巧來到了攝政王的王府,那貧道算到的人,就是她無疑。” “但是,你剛剛說的藥引,是至陰之女的血?”南唐皇帝想起剛剛掌柜的話,有些遲疑地問道,“可是她不僅是天耀皇后,還是墨華的親女兒,朕的親侄女啊!若是用她的血,你讓朕如何開得了口,如何向天耀皇帝交代??!” “皇上也說了,她是攝政王的親女兒,您的親侄女,若是貧道的仙丹可以治好攝政王的病,可以讓您長生不老,這樣的好事,她作為晚輩,說什么也該盡力??!”掌柜的說道,“再者說,貧道需要的,不過是一點點血,她體內(nèi)的血多一點少一點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傷害,更不會致命。所以皇上,您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怕無法和天耀或者攝政王交代?” “這——”南唐皇帝還是有些猶豫。 “貧道看陛下的樣子,是不相信貧道嘍?”掌柜的看著南唐皇帝那一臉的猶豫不決,他趁熱打鐵道,“既然如此,那陛下就當(dāng)貧道沒說。陛下可以繼續(xù)服用貧道的仙丹延年益壽,至于長生不老,就請陛下另請高明吧?!?/br> 掌柜的說完,行了個禮,作勢就要離開。 “等一等。”南唐皇帝見掌柜的要走,忙站起身高聲攔住了他,他似乎是打定了主意,看著掌柜說道,“朕哪里是沒有相信你,只是朕的那個弟弟,向來不相信這些術(shù)法,朕是擔(dān)心,他根本就不會同意??!” “這有何難?”掌柜的詭譎一笑,“這件事如此簡單,何須驚動攝政王?其實陛下只需要讓貧道見到天耀皇后,貧道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她身上取了血。如此一來,陛下的長生不老仙丹,不就煉成了嗎?” ☆、第四十八章 交易 [vip] 章節(jié)名:第四十八章 交易 自從那日南唐攝政王把一切都告訴顧清歡后,他整個人似乎是如釋重負(fù),安心地開始配合鬼醫(yī)的治療,而顧清歡,則在一旁細(xì)心地照料他。 這樣的日子過了很多天,眼見得春天一過,就進(jìn)入了夏季。 南唐的夏天雨水頗多,連著下了很多天雨,將整個世界都沖刷得干干凈凈,放眼望去,沒有半點塵埃。 一夜雨后,早上顧清歡醒來,她悠然走到窗前打開窗戶,只覺得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清新的空氣涌進(jìn)屋子,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清爽感覺。 顧清歡轉(zhuǎn)身走出了門去,她伸了個懶腰,呼吸著新鮮空氣,她感覺自己連日來因為南唐攝政王生病而有些焦慮的心情,此時也輕松愉悅了許多。 院子里鳥兒正叫得歡快,顧清歡在院子里轉(zhuǎn)著,她隨手拿了一個琉璃瓶,閑來無事去園子里采集清晨的露水。 忽然一只鳥兒飛到了她的身旁,在她耳邊嘰嘰喳喳地叫著。顧清歡伸出手,將它托在手掌中,從它腳踝上拿下了一個小竹筒,接著將那鳥兒放飛。 小竹筒里面是一封信。顧清歡打開,看過后微微一笑,臉上洋溢著的,盡是幸福與滿足。 這是慕容珩給她寫的信。信的內(nèi)容大致分成三個部分,慕容珩首先詢問了南唐攝政王的病情,然后把這幾日小瑟瑟身上發(fā)生的趣事講給了她聽,最后便是問她,什么時候可以回來。 顧清歡拿著信,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屋子。從她來了南唐到現(xiàn)在,慕容珩每隔三日就會給她來一封信,信上的內(nèi)容幾乎都是這些,說的最多的話,便是催她回去了。 剛開始對于南唐攝政王的傷,她心里沒有底,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回去。不過照這幾日的情況看,在鬼醫(yī)的治療下,南唐攝政王的氣色越來越好,她估摸著,也許過不了十天半個月,她就可以回去了呢。 有了這個想法,顧清歡便鋪起宣紙,拿起筆來,準(zhǔn)備給慕容珩寫信,告訴他這邊的情況。 可是她的信才寫了一半,便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公公陰陽怪氣的聲音還有青鸞的聲音,似乎在爭執(zhí)著些什么。 “怎么回事?”顧清歡放下筆,抬腳走出了門去,只見鳳影迎面跑了過來,見顧清歡忽然拉開門,他猛地停下來,站在顧清歡面前。 “主子,宮里來人了,找你進(jìn)宮呢!”鳳影一臉為難地看著顧清歡。 “找我進(jìn)宮?”顧清歡愣了一下,不知道南唐皇帝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她挑了挑眉,“好端端地找我進(jìn)宮干嘛?該不會是傳錯話了吧?!?/br> “是南唐皇帝的貼身太監(jiān)來傳的旨,說是天耀有使臣前來,南唐皇帝今夜在御花園設(shè)宴款待他們,所以特意來邀請您和攝政王一起前去赴宴呢?!兵P影說道,“畢竟是南唐皇帝的貼身太監(jiān),應(yīng)該不會有錯?!?/br> “哦,慕容珩派使臣過來了?不過他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鳖櫱鍤g有些驚訝,不過也沒怎么懷疑。因為慕容珩這幾日都來信打聽南唐攝政王的病情以及她何時回去,想來此番派使臣前來,一來是代他探望攝政王,二來是催促她回去吧。 “既然是赴宴,那等我收拾一下就過去。不過,我怎么聽著外面有些嘈雜,青鸞和他們在說些什么?”顧清歡看了看外面,只見青鸞將那些太監(jiān)擋在外面,沒有讓他們進(jìn)來。 “還不是因為,那些個太監(jiān)狗仗人勢,仗著自己在他們皇帝面前受寵就狗眼看人低?!兵P影冷哼了一聲,“他們說,這次進(jìn)宮赴宴只能主子你和攝政王一起去,隨行的護(hù)衛(wèi)也只能是攝政王府的人,我和青鸞,都不許跟過去呢?!?/br> “這的確有些苛刻了?!鳖櫱鍤g對于南唐皇帝的旨意也有些驚訝,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小心謹(jǐn)慎。不過客隨主便,她也沒多想,拍了拍鳳影肩膀道,“不去就不去唄,你去告訴青鸞,別和他們爭執(zhí)了。畢竟這是在南唐,人家是主,我們是客,一切都要客隨主便。再者說,我現(xiàn)在武功和內(nèi)力也已經(jīng)恢復(fù),而且還有父王陪在我身邊,你們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br> “可是好端端地不讓人家跟過去,總覺得心里不舒服。”鳳影撇撇嘴,好不委屈。 “實在閑著無聊,你們就就出去玩唄。我告訴你,這南唐好玩的地方可多了去了。你可要抓緊這幾天好好玩,不然等過幾天我們回了天耀,你想要再到南唐來,一時半會兒可沒有機會了。”顧清歡沖著鳳影眨眨眼睛,“對了,你去勸勸青鸞,別和那些太監(jiān)一般見識了。咱們初來乍到,別因為一點兒小事,破壞了天耀和南唐的和氣?!?/br> “主子,你放心吧?!兵P影點點頭,轉(zhuǎn)身去找青鸞了。他心里已經(jīng)打算好了,既然今晚不能去南唐皇宮湊湊熱鬧,那他就和青鸞一起去街上玩,這初夏的晚上,不冷不熱,正是熱鬧的好時候。 鳳影對著青鸞耳語了幾句,把顧清歡的話告訴他后,雖然有些不情愿,然而青鸞也不再與那些太監(jiān)糾纏。南唐皇帝的貼身太監(jiān)得意地一甩頭,快步走進(jìn)了院子,走到顧清歡面前諂媚地笑著,雙手將請柬奉上。 金銀雙色纏枝連理花紋,灑金銀箋,邊角上描繪著精致的花朵紋理,清雅而又尊貴,墨玉色的字跡,遒勁飛揚。下面用小字寫著具體的時辰和地點。 顧清歡手中摩挲著那張精美的灑金銀箋,微微一笑點點頭,“回去告訴你們皇上,就說今天晚上,我和父王會準(zhǔn)時前去赴宴的?!?/br> “是?!甭牭筋櫱鍤g應(yīng)下來的話,太監(jiān)的眼睛都笑瞇成了一條縫,他眸中閃過一絲流光后,點頭哈腰地行禮,然后就退了下去。 顧清歡注視著太監(jiān)消失的身影,低頭看看手中的請柬,唇角忽然慢慢地勾起了一抹別有深意的笑。 ☆☆☆☆☆☆ 南唐盛宴,御花園中,燈火通明,一眼望去,盡是繁華。 南唐的皇親國戚,文武大臣早就已經(jīng)到了御花園中入席就坐,翹首以盼顧清歡的到來。在場的人無不想親眼目睹名動天下的天耀皇后,看看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子。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翹首以盼的時候,南唐皇帝已經(jīng)到了御花園,眾人皆是俯伏下拜,高呼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平身吧?!蹦咸苹实鄣礁呶簧献潞?,示意大臣們免禮。他眼睛掃視過行禮的大臣,并沒有看到南唐攝政王以及顧清歡,他微微蹙眉,疑惑地問向身旁的太監(jiān),“攝政王和天耀皇后,怎么還沒有來?” 南唐皇帝話音剛落,只聽得一陣清淺的腳步聲傳來,眾人紛紛側(cè)頭望去,萬眾矚目下,南唐攝政王帶著顧清歡,翩然出現(xiàn)在御花園中。 男子一身黑色錦袍,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雖然已經(jīng)人到中年,可依然英氣逼人,散發(fā)著成熟的魅力,讓人移不開眼。 可那個同南唐攝政王一起走進(jìn)來的女子,在入宴的瞬間,便映亮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目,立即奪取御花園中所有的顏色和光線,讓人目眩神迷。呆呆愣住的眾人眼中,再無其它,只剩下了這張傾城絕艷的容顏。 女子黑珍珠般清亮的眼眸,宛如有魔力一般令人沉醉,顧清歡身著淡紅色的曳地長裙緩緩走來,步步生蓮,氣度如華,高貴典雅。女子三千青絲慵懶隨意地用發(fā)帶束起,只是斜斜地插了一只鳳凰翎釵,水晶打造的鳳凰在月光下泛著瀲滟的光華,振翅欲飛。女子膚白如雪,宛如天仙下凡般緩緩而來,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一時間,眾人屏息。剛剛這驚艷一瞥,讓人窒息。 這就是天耀風(fēng)華絕代的皇后娘娘,這就是江湖上叱咤風(fēng)云的靈犀宮宮主,這就是神秘莫測的黑暗一族圣女!除卻那風(fēng)華絕代的美貌,她的能力和才情,縱是各國的人中之龍,在她面前,也顯得單薄吧。 “諸位為什么這么看著我們?”顧清歡微微一笑,宛如百花齊放,引起在場眾人的陣陣驚嘆,她說著,美目淡淡一瞥,環(huán)視四周,最后回到了身旁南唐攝政王的身上,笑了笑問道,“父王,難不成我們兩個人,遲到了?” 南唐攝政王聞言則挑了挑眉,望向高位上的皇帝。 “哪里哪里。”南唐皇帝笑了幾聲,開口道,“你們來得正好,趕緊入席吧?!?/br> 在太監(jiān)的指引下,顧清歡和南唐攝政王兩人到了前排最尊貴的席位坐下。入座后,顧清歡看了看身旁,發(fā)現(xiàn)前排最尊貴的席位一共有三個。她坐在中間,南唐攝政王坐于左邊,而右邊那個席位,卻沒有人。 看到這里,顧清歡心里有些疑惑,她抬頭問向南唐皇帝,“這個位置,是留給誰的?” “這個位置啊……”南唐皇帝聞言,笑著看向顧清歡,“天耀皇后有所不知,朕前不久偶然遇到一位能人異士,他的本事可了不得。于是朕便封他做了我南唐的國師,這個位置,就是為他預(yù)備的?!?/br> “原來如此。”顧清歡點了點頭,笑了笑便不再說話。她美眸淡淡掃視過在場的眾人,然而并沒有發(fā)現(xiàn)天耀使臣在場,接著她抬眸,看到南唐皇帝有些心神不定的樣子,她輕笑了一聲,繼而垂眸看著桌子上的珍饈美酒,眼觀鼻鼻觀心,不再說話。 反倒是南唐皇帝,開宴后不久,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他轉(zhuǎn)頭問向貼身太監(jiān),“昆侖道士,他怎么還不來?” “奴才也不知道,要不皇上,奴才出去看一看?”貼身太監(jiān)彎腰,對著南唐皇帝低語道。 “對,你去看一下。朕好不容易把人請來了,他要是來晚了見不著,以后可就沒機會了。”南唐皇帝點點頭,趕緊催促著貼身太監(jiān)。 “是?!辟N身太監(jiān)匆匆退下,尋人去了。 “皇兄何時封了一位國師,臣弟怎么不知道?”南唐攝政王的氣色明顯好了很多,他看向南唐皇帝問道,“皇兄你可別告訴臣弟,您封的國師是那種招搖撞騙的江湖術(shù)士……” “哎,墨華,你這說的是什么話?!蹦咸苹实勐犃藬z政王的話,忙擺了擺手,話語間頗有些理直氣壯,“朕這次封的國師,可不是什么招搖撞騙的江湖術(shù)士,他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好。你若是知道了他的來歷,可就不會這樣說了?!?/br> “哦,那這位國師,是何來歷?”南唐攝政王問道。 “他可是來自大名鼎鼎的世外仙島——昆侖島,而且,他是昆侖一族的傳人!”南唐皇帝提起掌柜的來歷,眉宇間頗有些得意與驕傲。 聽了南唐皇帝的話,一直眼觀鼻鼻觀心的顧清歡,忽然眸光一閃,抬起了頭來,眸中光華一閃而逝。 昆侖島?昆侖一族?南唐皇帝口中說的人,難不成是青衣族長? 可是他不是回昆侖島上去了嗎?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 “昆侖一族的傳人?”南唐攝政王也是極為震驚,他不敢置信地望向南唐皇帝,“皇兄此話當(dāng)真?可別是什么江湖術(shù)士,冒充昆侖一族傳人招搖撞騙??!” “攝政王!”南唐皇帝對于攝政王的再三懷疑有些怒了,他聲音不禁提高了幾分,臉色也有了幾分不悅之色,“朕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怎么可能那么輕易地被人騙了?他若不是真的有本事,朕豈能將他留在宮里,還封他為國師?他懂的可多了去了,不僅醫(yī)術(shù)了得,而且武功高強,更神奇的是,他能夠召喚昆侖一族的守護(hù)神鳥,難道單憑這一點,還不夠說明,他就是昆侖一族的傳人嗎?” “哦,這位國師竟然有如此本事?”南唐攝政王驚訝,“那為何,到現(xiàn)在還不肯露面?” “這個……”南唐皇帝撓撓頭,“想來他們這些世外高人,都有些古怪脾氣吧?!?/br> 南唐皇帝話音剛落,只聽得侍衛(wèi)宮女中一陣sao動,有人指著天空,高聲驚呼了起來,“看哪,青鳥!青鳥!” “青鳥來了!真的是青鳥!” 顧清歡順著眾人的驚呼聲望去,果然見兩只青鳥從天邊飛來。它們周身散發(fā)著淡淡的青光,在黑暗中格外耀眼,體態(tài)修長,青色的尾巴拖在夜空中,畫出一道道弧線。 顧清歡瞇起眼睛,只見其中一只青鳥背上,站著一個人。青鳥飛過御花園中的觀月臺,那人從青鳥背上下來,站在高高的觀月臺上。夜風(fēng)中,一身灰色的男子站在那里,手里拿著一把玉簫,那個人幽深的眼眸中泛著詭譎的光芒,就算是隔著這么遠(yuǎn),也讓人不由自主地寒戰(zhàn)。那兩只青鳥翩然飛過,圍繞在了他身邊,旋轉(zhuǎn)著,輕聲長鳴著。 “朕沒有說錯吧,能夠召喚神鳥,難不成會不是昆侖一族的傳人?”皇帝看著那邊觀月臺上的情景,激動的聲音響起。 淡淡的青光和月光下,顧清歡看清了那個灰衣男子的臉下,心里一驚,拿著酒杯的手猛然一顫。 這個灰衣男子,就算是洗干凈了,打扮得人模狗樣她也認(rèn)識,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客棧的掌柜! 看來鬼醫(yī)說的的確沒錯,這個掌柜,就是昆侖一族的叛徒! “清歡,你怎么了?”南唐攝政王見顧清歡的手猛地抖了一下,似乎是受了極大震驚一般瞇起深邃的美眸望著那個灰色身影,他不由自主地也緊張了起來。 “這個男人,不是昆侖一族的傳人!恰恰相反,他是昆侖一族的叛徒!”顧清歡輕啟朱唇,一字一頓,擲地有聲道。 “什么?!”南唐攝政王聽了顧清歡的話,心底一驚猛地站了起來,他一甩衣袖,手指立即指向了掌柜,飽含內(nèi)力的聲音傳出,回蕩在御花園中,“來人啊,把他給本王拿下!” “攝政王,你這是干什么?!”南唐皇帝一驚,慌忙出聲制止。“他可是昆侖一族的傳人,你瘋了嗎?!” “皇兄,他絕不可能是昆侖一族的傳人!”南唐攝政王對顧清歡的話不疑有他,他鏗鏘有力的聲音響起,接著羽林衛(wèi)已經(jīng)沖向了觀月臺。 “想拿下我,你也得有那個本事!”看著沖向前來的羽林衛(wèi),掌柜的陰險地笑著,他緩緩拿起手中的玉簫放到嘴邊,接著一股詭秘的簫聲響起,如幽靈般掠過眾人的心頭。人們只覺得似乎有一只毒蛇,吐著火紅的信子,眼冒綠光,黏滑的身體纏繞到了他們的身上,在慢慢地游走,讓人只覺得一陣陣的發(fā)寒。簫聲詭秘,蕩漾在夜空中,像是在召喚著什么,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仿佛午夜的抽泣,仿佛夜半的歌聲,久久不散。 聽到簫聲,那兩只青鳥淡黃色的嘴張開,嘶鳴了一聲,眉間一抹黃色羽毛瞬間迸發(fā)出騰騰殺氣,隨著尖銳的簫聲響過,它們五指成爪,呼嘯著襲向坐在那里的顧清歡。 忽然出現(xiàn)驚變,那兩只本來看上去無害的青鳥竟然在一瞬間化身惡魔,兇神惡煞地朝著人群襲來,眾人紛紛嚇得瞪大了眼睛,場面立即混亂。定力好的大臣尚且顫抖地坐在位子上,定力不好的早就尖叫出聲,夫人小姐們的尖叫聲一浪高過一浪。 南唐皇帝早就嚇得鉆到了桌子下面,他顫抖著指著掌柜,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不是昆侖一族的傳人……你……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