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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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jié)名:第四十三章 色色?瑟瑟? 小船載著慕容珩和顧清歡快速駛向小島,上了島后,青鸞和鬼醫(yī)等人迅速帶著慕容珩去療傷,而蘇念則抱著顧清歡,疾速走向房間把她放到床上。 “島上有穩(wěn)婆嗎,有女醫(yī)嗎?她馬上就要生了,快去找人來!” 蘇念看著懷里臉色蒼白,滿頭虛汗的顧清歡,心中一沉——如今的情況看起來十分不妙,顧清歡……可能要難產(chǎn)…… 燕北辰本來就是打算長期留顧清歡在島上做人質(zhì),所以也為她準(zhǔn)備了幾個經(jīng)驗(yàn)豐富的穩(wěn)婆,還有他從北燕皇宮里帶來的女醫(yī),如今顧清歡馬上就要生了,這些人正好派上了用場。 這些人也是心思玲瓏的聰明人,見燕北辰?jīng)]有回來,而是天耀以及靈鷲宮的人送顧清歡回來,心里對外面發(fā)生的事情也猜透了幾分。他們本來就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沒有必要為了燕北辰而不顧性命與靈鷲宮以及天耀做對,更何況如今天耀已經(jīng)滅了北燕,成為了這個天下真正的霸主,而眼前這個即將生產(chǎn)的女子,就是天耀的皇后!保她母子平安,對她們這些下人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 如此想著,她們半點(diǎn)都不敢耽誤,趕緊進(jìn)入了房間,把門緊緊關(guān)上,把蘇念關(guān)在了門外。 侍女已經(jīng)匆忙去煮了熱水,端了進(jìn)來。見顧清歡不停地掙扎,女醫(yī)按住她的手,用銀針扎著她手腕的幾處xue道,以減輕她的痛苦,可她依然痛得低哼,口中不停地喊著慕容珩的名字,“慕容珩……慕容珩!” 又是一陣疼痛襲來,顧清歡一遍又一遍地喊著慕容珩的名字,似乎只有喊著慕容珩,她才不會這么痛苦。 可這一聲聲呼喚聽在門外的蘇念耳中,心中卻是酸澀無比,十分不是滋味。 他指尖泛白,一點(diǎn)一點(diǎn)握緊了雙拳。 顧清歡的心里,真的只有慕容珩一個人了……那他對她來說,算什么呢? 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蘇念沒有回頭便已經(jīng)知曉身后來的人是誰了。他依然緊緊地盯著面前的門,輕抿薄唇,似乎要透過門,看到里面紗幔后那朦朧的身影。 “師弟,該放下的,就放下吧?!笔捘穆曇粼谒砗箜懫?,“她不是你的,就算你再努力,也終究和她無緣?!?/br> “我不信!如今這個島已經(jīng)被靈鷲宮的人占領(lǐng)了,慕容珩也身受重傷,我若是想要?dú)⑺?,易如反掌!”蘇念反駁道。 “師弟,你清醒一點(diǎn)好不好?!”蕭墨寒對于蘇念的固執(zhí)很是無奈,他蹙起眉,沉聲提醒他道,“燕北辰當(dāng)初何嘗不是機(jī)關(guān)算盡?那時他手里有著長安,還有我們所不知曉的武器及勢力,可是結(jié)果呢,還不是輸?shù)靡粩⊥康??他一直以來認(rèn)為自己是那下棋之人,可到頭來被人當(dāng)做棋子耍了這么久,還不知曉呢!” “不要拿我和燕北辰比!”蘇念猛地回頭,似乎是受了極大的侮辱,“他壞事做盡,就算是不被人所滅,老天也不會容他!可是我和他不一樣……” “不一樣?你們哪里不一樣?”蕭墨寒冷聲打斷了蘇念的話,“你趁著他失利將他的島據(jù)為己有,而且還試圖重蹈他的覆轍,想要趁人之危,殺了慕容珩將長安奪回來!可是你別忘了,燕北辰當(dāng)初是如何被慕容珩算計(jì)的。燕北辰那樣小心謹(jǐn)慎的一個人,左膀右臂竟然都是慕容珩安插的細(xì)作,直到最后才明白了這一切。如今看來,對于慕容珩來說,這島上發(fā)生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此次前來不過是將計(jì)就計(jì)罷了。他的心思和本事,又豈是我們能夠抗衡的?難不成如今你敢肯定,你身邊依仗的人里沒有慕容珩的手下?還是你認(rèn)為,慕容珩如今受了傷,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你擺布了?” “師弟,你別太想當(dāng)然了。慕容珩既然有膽量一個人過來,那他便是有了萬全的準(zhǔn)備,若是你真的傻到要對他動手,無疑是給了他鏟除靈鷲宮的理由!給了他殺你的理由!” “可是,如今天時地利人和,我若是和他對上,并非沒有勝算!”蘇念聽了蕭墨寒的話,微愣過后握緊了雙拳。 “長安她早就已經(jīng)是慕容珩的女人了,而且馬上就要生下他們的孩子,師弟,都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這個時候了,你為什么還放不下?”蕭墨寒嘆了口氣,拍了拍蘇念的肩膀,“師弟,你心中執(zhí)念太深,是時候試著放手了?;蛟S你嘗試一下,會發(fā)現(xiàn),其實(shí)放手成全他們二人,也不是那么難。” “我……”蘇念剛要反駁,可是里面顧清歡的痛呼聲傳了出來,蘇念要說出口的話頓時卡在了喉嚨中,他轉(zhuǎn)過身看向門后的紗幔,一拳打在墻上。 “兩個時辰了,她都喊了兩個時辰了!”蘇念低吼著,“你們都是死人嗎?還要多久?” 穩(wěn)婆聽到蘇念的怒吼聲,趕緊跑上前去開門,接著女醫(yī)神色忡忡地走了出來,她身后的門被關(guān)上,擋住了蘇念的視線。 女醫(yī)看著蘇念,臉色極為凝重,“蘇宮主,孩子的胎位不正,頭往上;再加上她受了驚嚇動了胎氣,十有八九要難產(chǎn)?。 ?/br> “那怎么辦?她有危險嗎?”蘇念焦急地問道,比起她肚子里的那個孩子,他更關(guān)心的,是顧清歡的安全。 女醫(yī)凝眸,看著蘇念蹙著眉說道,“若是到最后情況不妙,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個,你們希望我保住誰?” 淡淡的聲音像是平地驚雷,炸得蘇念一個措手不及,蘇念沉吟片刻,眸光似乎穿透房門,望進(jìn)了房間,很快他就做了決定,他的話堅(jiān)定不容置疑,“歡兒絕對不能有事!” “不……保住孩子……保住孩子!”似乎是聽到了外面蘇念和女醫(yī)的話,顧清歡虛弱地出聲,她臉色慘白,菱唇失色,卻非常堅(jiān)定地喊了出來。 她要孩子!她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孩子! “我要孩子……”顧清歡再次重復(fù)了一句,接著又是一陣劇烈的陣痛,她緊緊抓住身子下的錦被,咬緊唇,聲音顫抖著,卻帶著nongnong的威脅,“蘇念,我的孩子若是有半點(diǎn)閃失,我會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天啊,羊水破了……”聽到里面顧清歡撕心裂肺的喊聲,女醫(yī)猛地回到房間,看著顧清歡猛然驚呼。 羊水破了,太快了!她連忙用銀針刺入她腳底的xue位,接著朝著門外急切地呼喊道,“不行,如今胎位不正,若是不強(qiáng)行催正胎位,肚子里的孩子會窒息而死,到時候會一尸兩命的啊!” “那怎么般?”蘇念聽到“一尸兩命”四個字,短暫的錯愕后,毫不猶豫地推門走了進(jìn)來,在穩(wěn)婆丫鬟的一陣陣驚呼聲中,他掀開帳幔走進(jìn)了房間,在床邊蹲了下來,緊緊握住顧清歡的手。 “蘇宮主,如今的法子,只有為她輸入內(nèi)力,護(hù)住她的心脈的同時,用內(nèi)力強(qiáng)行催正胎位,幫助她生產(chǎn)?!迸t(yī)急忙說道。 “好,那你們準(zhǔn)備好,我這就為她輸入內(nèi)力?!碧K念點(diǎn)頭,他剛要將手掌放到顧清歡小腹上時,忽然顧清歡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拂開了他的手,她的手揮舞著,掙扎著,就是不讓蘇念近她的身。 “別碰我,別碰我!不許你們動我的孩子!??!”顧清歡只覺得腹部一陣劇烈的疼痛,她發(fā)出凄厲的尖叫,耳邊依然回響著蘇念那句舍小保大的話,此時她什么也聽不進(jìn)去了,潛意識里將自己保護(hù)起來,說什么也不讓蘇念近她的身,生怕蘇念會傷了她的孩子,“我不要你,我要慕容珩!我要慕容珩!慕容珩,你在哪里,你快來??!我好疼,我們的孩子也好疼??!” “顧清歡,你住手!”見顧清歡無意識地掙扎著不讓自己救她,蘇念氣急,他咬牙,剛要強(qiáng)行按住顧清歡的手,身后忽然一道水墨色身影閃過,下一瞬,那個身影就越過了他,從他手中奪走了顧清歡,將床上的顧清歡緊緊抱在了懷中。 “歡兒別怕……我來了,我來了!”慕容珩將顧清歡緊緊抱在懷中,輕吻著她的發(fā)絲,吻著她臉上的淚痕。雙手撫摸著她顫抖的肩膀,安慰著她恐懼的心。 顧清歡從到了島上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足足折騰了兩個時辰了。在這兩個時辰中,鬼醫(yī)已經(jīng)給慕容珩處理了傷口,而且給他服下了藥。慕容珩醒來后,聽說顧清歡生產(chǎn)的消息,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勢以及虛弱的身體,飛奔到了顧清歡的房間。可沒想到,他剛剛到了房間外,就聽到顧清歡在呼喊他,喊得撕心裂肺,讓他心疼不已。他飛奔進(jìn)來,將她緊緊抱在懷中。 聞到了熟悉的龍涎香的氣息,顧清歡一顆躁動恐懼的心頓時平靜了下來,似乎找到了溫暖的港灣,她漸漸停止了啜泣,雙手緊緊地抓住慕容珩的衣服,將自己縮在他懷中,她的聲音因?yàn)榭奁行┧粏?,“慕容珩,我們的孩子不能有事,我們的孩子不能有事??!?/br> “不會有事的,歡兒,你放心,你們都不會有事的……”看著如此無助的顧清歡,慕容珩心疼極了,他輕吻著她的臉頰,手下運(yùn)氣,不動聲色地覆上了她的腹部,為她導(dǎo)正胎位。 女醫(yī)連忙去點(diǎn)燃熏香,準(zhǔn)備東西為顧清歡接生。慕容珩一只手護(hù)在顧清歡的心脈上,一只手護(hù)在她腹中的孩子上。 在慕容珩進(jìn)來的時候,蘇念感覺到懷中人兒一空,心中酸澀無比,似乎打翻了五味瓶,無數(shù)種滋味涌上心頭,可心的抽痛,卻讓他什么都感覺不到了。 蘇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默默地退了出去。 “歡兒,不要暈過去,支持住……” “啊……” “歡兒是最堅(jiān)強(qiáng)的,為了我們的孩子,堅(jiān)持住!我在你身邊,我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 直到天際即將發(fā)白,一聲孩子的啼哭聲劃破天際,響亮的哭聲迎著晨曦的光,如希望撒過平原,讓所有把心提起來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在外頭等了一夜心神不寧的蘇念,深深地朝著房間看了一眼后,轉(zhuǎn)身離去。他的背影里滿是落寞和神傷。 歡兒生下孩子了!他終于可以放心了。 其實(shí)自從慕容珩來了之后這里就不再需要他了,只是他自己不愿意離去,他想要親眼看著他們母子平安,才能安下心來離去。 蘇念緩緩走了出去,沒有回頭。迎著清晨的風(fēng),他的眼睛有些酸澀,幾滴晶瑩的眼淚從他眼睛里流了出來,接著被風(fēng)吹干,只留下了淡淡的淚痕。 一步一步,走得異常沉重。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當(dāng)初他就不該那么自負(fù),自負(fù)到認(rèn)為顧清歡不愛自己,也不會愛上任何人。他不該把她放出去,他應(yīng)該從一開始就把她留在身邊,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應(yīng)該把她留在身邊! 在顧清歡的生命中,他比慕容珩早出現(xiàn)了八年,可是這八年,他都浪費(fèi)了…… 一直走到了海邊,蘇念面朝著大海,迎著海風(fēng),他的淚水一直流,一直流,到了最后,他已經(jīng)無法控制自己的哭聲,從喉嚨到里爆發(fā)出來。 對于這份愛,他該怎么辦? 顧清歡生下一個女兒。 “是公主,是個小公主!”接生嬤嬤驚喜的聲音響起,接著她把孩子抱到了顧清歡的面前。 顧清歡伸出手來,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孩子的小手。孩子的皮膚還未完全展開,白嫩嬌柔;她小小短短的四肢,很柔軟,好似一捏就會碎了,讓顧清歡不敢再有別的動作;五官雖小,可是依然能夠看出她的雛形,孩子長得和自己很像。看著那孩子,顧清歡虛弱地一笑,繼而感覺眼前一黑,身子軟軟地倒在了慕容珩懷中,昏了過去。 而慕容珩,身上本來就受了重傷,能夠醒來已經(jīng)是藥物強(qiáng)行支撐了。如今又折騰了一夜,背上包扎好的傷口早就已經(jīng)裂開,血透過紗布,已經(jīng)浸染到了他后背的衣服上??粗櫱鍤g終于生下了孩子,母女平安,慕容珩再也支撐不住了,他抱著顧清歡的身子,同樣昏了過去。 ☆☆☆☆☆☆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dāng)顧清歡醒來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偌大的房間里,在她的床旁邊,是一個小巧精致的床,而小床的另一邊,則是另外一張大床。小床上睡著她的孩子,而大床上…… 看到大床上安靜沉睡眉眼如畫的男子,顧清歡勾唇微微一笑,接著她撐起身體便要坐起來,可沒想到微微一動,身體就痛得厲害,她不由得輕哼了一聲。 “歡兒……”似乎是聽到了那個若有若無的輕哼聲,慕容珩一下子就醒了過來,他看著顧清歡臉上還沒有消失的幸福淺笑,他的唇角也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弧度。 最幸福的事情,無過于嬌妻愛女皆在身側(cè),醒來后的第一眼就可以看到她們。如此的幸福,就算是天地萬物都?xì)缌?,也值得?/br> 慕容珩坐起了身下了床,他站起來的時候險些摔倒,因?yàn)槭軅?,整個人都是虛脫無力的。他緩緩走到了顧清歡身邊,將她攬?jiān)趹阎校袷自谒纳砬?,聽著她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疲憊緊張的身心終于是得到了一絲慰藉。 “慕容珩,你怎么樣了?”顧清歡將頭伏在慕容珩胸前,如受傷的小獸在尋找溫暖,在他肩窩磨蹭不去。她伸手緊緊地抱著他清瘦的腰,手指撫摸過他的后背,淚眼朦朧,哽咽著。 “不用擔(dān)心我,只是些皮外傷,已經(jīng)好了?!蹦饺葭褫p拍顧清歡的后背,柔聲安慰。 “別騙我了,什么皮外傷!”顧清歡想起那天晚上驚心動魄的情景,咬著下唇,努力忍住滾滾而下的淚珠,“你知道嗎,那天晚上你差點(diǎn)死了!當(dāng)時我試探你的鼻息,什么都感覺不到,那個時候,我真的感覺天都塌下來了,我快要瘋了!若不是后來知道你還活著,我當(dāng)時就打算跳進(jìn)海里一死了之,隨你而去了呢!” “傻歡兒,我怎么舍得丟下你和女兒,就那么容易地死了呢。”慕容珩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珠,眼光溫柔而寧靜,如一泓溫泉,讓人溺斃其中,男子的柔情和溫暖,只對著她一個人展現(xiàn),“歡兒,別哭了,我會心疼的。你看,你這么哭,女兒都在笑你!” 顧清歡吸了吸鼻子,慕容珩擁著她望向了他們的女兒。 似乎是感覺到兩個人灼熱的視線,那小家伙睜開眼睛,一雙靈秀的眼睛,酷似顧清歡,如墨玉般,又大又黑又圓,靈氣逼人。咧嘴一笑,臉上的皺褶也散開了,細(xì)嫩滑膩,是個粉妝玉琢的小女孩,把慕容珩和顧清歡外貌上的優(yōu)點(diǎn)都集合了起來,極為漂亮。 “這個小家伙長大了一定是傾國傾城,活脫脫的美人胚子,不知道要招惹多少桃花債呢?!鳖櫱鍤g看著那粉妝玉琢的小家伙,心里的哀傷一掃而空,只覺得滿心的歡喜和幸福。接著她轉(zhuǎn)頭看向慕容珩,對著他眨了眨眼睛,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慕容珩,給她起個名字吧?!?/br> 懷孕那么久一直被困在島上,無聊時她不是沒有想過給肚子里的小家伙起名字,可是她總感覺,這個名字還是應(yīng)該由慕容珩來起。 慕容珩半垂眼眸,沉吟片刻,“叫傾歌,你覺得怎么樣?” “傾歌……”顧清歡細(xì)細(xì)沉吟,反復(fù)咬著這兩個字,“慕容傾歌,很不錯的名字,好,就它了!” 見顧清歡眉眼笑如彎月,慕容珩垂眸,懷中擁著顧清歡,目光淺柔地看著他們的孩子,將她抱了過來,放在兩人身邊。 小家伙被兩個人同時盯著看,倒也不害羞,一雙靈氣的眼睛,咕嚕嚕地瞅著他們二人,粉嘟嘟的唇露出天真可愛的笑容,惹得顧清歡心中一動,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 似乎是感覺很不舒服,小家伙嘟了嘟嘴,很不給面子地別過臉去,如此個性弄得顧清歡哭笑不得,“慕容珩,你別說,她還挺有個性的呢?!?/br> 小家伙躲過了顧清歡的手,反而朝著慕容珩爬去。她的小腦袋往慕容珩懷中一歪,如此動作大大打擊了顧清歡,她對著這個不給面子的小家伙猛翻白眼,她的自尊心被大大地打擊了。 “我們的女兒,自然和別的孩子不一樣。”慕容珩笑著,小心翼翼地抱著懷中的女兒,似乎在保護(hù)一個稀世珍寶?!皻g兒,要不你給她起個小名吧?!?/br> “小名?”顧清歡聽了一愣,她一向起名無能,現(xiàn)在讓她給這個小家伙起個小名,起個什么好呢?絞盡腦汁想了半天后,顧清歡忽然靈光一現(xiàn),“她是這個月十一日出生的,要不就叫十一吧。” 本以為顧清歡眼睛一亮,是想出了什么好名字,沒想到竟然如此敷衍草率。慕容珩見了鬼一般的眼神看著她,哭笑不得。真是服了她了,雖然小名不是很重要,但也不帶這么隨意的??! “額……你是不是覺得很不好?”顧清歡見慕容珩一副幾乎要吐血的表情,她撓了撓頭,訕訕道,“我也感覺有些不像女孩的名字了,要不就叫安安,平平安安的意思……或者叫倩倩,婧婧,美麗的意思?” 歪在慕容珩懷里的小家伙打了個哈欠,很給面子地回應(yīng)顧清歡的提議。顧清歡瞪她,小家伙同樣面無表情地回瞪,粉粉嫩嫩的唇晶瑩剔透,可愛得想讓人咬一口,就是那表情看在顧清歡眼里,十分不可愛。 是她十月懷胎,是她九死一生把她生下來的啊,怎么如今不親她,反而喜歡賴在慕容珩懷里呢! “臭丫頭,將來肯定是一個色胚。”見小家伙看著慕容珩笑靨如花,可看著自己卻是愛理不睬。顧清歡嘟囔了一聲,心里下了一個結(jié)論,果然是因?yàn)樯呐畠喊?,性別歧視??!若是生的男孩,那肯定喜歡賴在自己懷里嘍! 見顧清歡說個沒完,小家伙似乎不想再聽噪音,她把腦袋攏在慕容珩懷里,想要舒服地睡覺,可卻被顧清歡一下子給抱了出來。顧清歡強(qiáng)行將她抱在懷中,按住了她掙扎的小手小腳,伸出一根手指輕輕一碰她的小鼻子,“看你這么色,叫你色色怎么樣?” 小家伙被顧清歡按著,自知無法擺脫她的魔爪,突然圓溜溜的大眼睛轉(zhuǎn)了一輪,咯咯一笑,似乎笑得很是開心,粉粉的唇都流出了口水。顧清歡見狀極為驚奇,看向同樣驚訝的慕容珩,哭笑不得道,“慕容珩,莫非是這小家伙同意這個名字了?那我們就叫她色色?” 慕容珩翻白眼,無語地瞪著顧清歡,就像她在吃老鼠一樣。 色色?這可是他們的第一個女兒,天耀的長公主!起這么個小名,以后還嫁不嫁人,還要不要長公主的威嚴(yán)了? 慕容珩幾乎要無語問蒼天了。歡兒啊,你還是趕緊醒醒吧,就算是這個孩子不親你,對你多有得罪,你也不能跟一個五天大的孩子計(jì)較,這么不待見得起這么混的名字吧。 可誰知,顧清歡絲毫不管慕容珩無語的表情,她一拍巴掌一錘定音,“就色色啦!你瞧她笑得多開心!色色,越聽越好聽,越聽越有趣!” 就在顧清歡開心地拍著巴掌的時候,小家伙忽然一扯嘴角,調(diào)皮地對著她吐了吐舌頭,顧清歡看到她那詭異的笑,心中大呼不好,可是下一瞬,她倏然感覺到腿上一片濕潤微熱,顧清歡蹙眉后低頭看去,頓然不顧形象叫起來,“好你個臭丫頭!色色,你竟然敢在你娘親身上撒尿?” 小家伙搖晃著小腦袋看著顧清歡,眼神極為得意,似乎在說,誰讓你給我起這么個爛名字?你對我這么差,不尿到你身上難道要尿到俊美絕倫得人神共憤的爹爹身上嗎? 就在顧清歡幾乎抓狂作勢要伸手打她小屁股的時候,小家伙趁機(jī)往慕容珩懷中一歪,舒舒服服地躲了進(jìn)去。 顧清歡看著小家伙尿了自己一身欲哭無淚,卻不能把她怎么樣,感覺極為不爽,“臭丫頭,娘親給你起名,你怎么這么無禮!隨便尿我一身,小心你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