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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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日紅,顧名思義,中毒者會在短短百日中,發(fā)燒不止,直到燒干氣血精元而亡。而這個過程,和平日里風寒所致的發(fā)熱并無二致??磥砟侨?,是想讓他無緣無故地病死,然后奪了皇位吧。 “是?!惫磲t(yī)自然明白慕容珩的意思,雖然不知道主子為何要救一個毫不相干的女子,但依然照做了。 最后,是羽箭破空而來射在馬車上的聲音拉回了慕容珩的思緒,慕容珩眼神一暗,面色頓時不善,有些人還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 而顧清歡也被那羽箭射在馬車上的震動和響聲驚醒,她本就燒得通紅的臉色頓時成了豬肝色,紅中透黑。 ☆、第七章 馬車 顧清歡無語問蒼天,不就是隨便劫了個人搭了個車嘛,有必要這么坎坷嗎?一路上還沒見到京城的影兒就遭到了兩撥刺殺,這概率她也是醉了。 話說這個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有這么多人想要他的命?如今自己跟著他,豈不是很危險…… 想到這里,顧清歡心里暗下決心,剩下的路上要是還和這個人作伴,她不是腦子燒壞了就是離死不遠了。 知道青鸞實力的顧清歡倒沒怎么著急要跑,反而氣定神閑地坐在馬車中,裹緊了身子上的錦被,吸了吸鼻子,沒事聽著外面的打斗聲,樂得自在。 她悄悄地放出了內力去探查,果然這次來的刺客比上一次多了三倍不止,只是不知道,青鸞那個毛頭小子能不能應付得過來。 她一邊想著,眼睛也沒閑著,一直盯著坐在那里云淡風輕地品茶的慕容珩,思忖著什么時候去摸摸他的左手,好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外面的打斗聲一直在響,似乎青鸞并沒有像上次那樣速戰(zhàn)速決,顧清歡耐不住了,她偷偷地掀起轎簾向外望去,果不其然,數(shù)十個黑衣人車輪戰(zhàn)般圍攻著青鸞,死了一波又上來一波,似乎源源不斷,弄得小小年紀的青鸞苦戰(zhàn)了這么久,體力有些吃不消了。 偷偷掀開轎簾露出一雙眼睛的顧清歡忽然看見遠處倒掛在樹上的一個黑衣人拉弓搭箭,三支羽箭破風而來,齊齊地射在了馬車上,力道之大,饒是馬車都狠狠地震動了一下。 無奈慕容珩的馬車是玄鐵制成,一般的羽箭別說是射破馬車,就是射穿馬車都難。倒掛在樹上的黑衣人見一次不成,再次彎弓搭箭,似乎是想射破了馬車逼他們出來。三支羽箭呼嘯而來,馬車又是一番震動。 “奶奶的!”第一次被嚇了一跳的顧清歡第二次又被馬車的晃動碰到了頭,她憤怒了!好不容易找到個馬車回京她容易嗎?三番五次刺殺讓她提心吊膽也就算了,這廝竟然還想毀了她費了牛勁差點搭上小命劫來的馬車! 老虎不發(fā)威,真當她是hellokitty了!這被刺殺的廝可忍,姑奶奶她可不能忍! 于是乎,怒氣沖沖的顧清歡也顧不上自己發(fā)燒生病了,她一把拔出了插在馬車上玄鐵制成的羽箭,一雙憤怒的大眼睛盯著倒掛在樹上正準備再次彎弓搭箭的黑衣人,渾身帶著凌厲的殺意,咬牙切齒,“找死!” 女子清麗的聲音里帶著不容忽視的殺意和憤恨,在場所有的人都不禁一顫,聞聲望了過去。 顧清歡眼神一凝,話音剛落,手中的羽箭似閃電般破空而出,呼嘯著射向倒掛在樹上不知何故的黑衣人,羽箭火花電石間正中黑衣人眉心,黑衣人瞪大了雙眼,死不瞑目地從樹上重重地落了下來。 看到黑衣人掉下樹后,顧清歡很是滿意地拍拍手,忽然覺得腦袋中一片混沌,身子上的燥熱再次襲來,還在發(fā)燒的顧清歡只覺得身子軟綿無力,她頭一歪,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 羽箭正中黑衣人眉心之時,一直低著頭品茶的慕容珩波瀾不驚的眼神中閃過詫異,浴血奮戰(zhàn)的青鸞愣愣地看著那個得意的女子,而殺手們,全體石化,呆滯得都忘了自己的使命。 在顧清歡軟軟地倒下時,她跌進了慕容珩溫暖的懷抱中。她的小手似乎是本能般摟住慕容珩的腰,像小貓兒一般往他懷中縮了縮。 慕容珩忽然感覺一種莫名的情絮涌上他的心頭,說不清道不明,但此時抱著這個軟軟的女子,聞著她發(fā)絲上淡淡的清香,他忽然有些貪戀了,忽然很想就這樣一直抱著她,一直抱著她…… “青鸞,速戰(zhàn)速決?!蹦饺葭竦穆曇魝鱽?,青鸞得令后,一個響指打過,不知從什么地方涌現(xiàn)出了大批暗衛(wèi),個個出手狠辣,毫不留情,像打了雞血砍蘿卜似的砍殺黑衣人,不過一會兒,黑衣人就被全部消滅。 那些后來召出的暗衛(wèi),在殺光黑衣人后恭敬地對著馬車行個禮,身影瞬間消失在夜色中。 而青鸞,則是緩緩地收起軟劍,走上了馬車,繼續(xù)趕車,似乎什么都不曾發(fā)生過。 而馬車中,抱著顧清歡的慕容珩因一時的恍惚沒有察覺到,懷中女子指尖微動,在不知不覺中伸手摸下了他腰間的令牌,藏到了衣袖里。 ==分割線== “廢物,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靈鷲宮留你們何用!”夜色中,一個銀衣男子站在樹林中,風吹拂著他的衣襟和發(fā)絲,樹影斑駁落在他臉上,給他本就驚為天人的容貌上別添幾分邪魅。 “屬下辦事不利,愿意按宮規(guī)處置,自斷一臂?!便y衣男子身后,是剛剛一直在遠處觀戰(zhàn)沒有現(xiàn)身的黑衣人首領,此時他跪在銀衣男子面前,卑微地似乎要低進塵土,他手起刀落,眼見得左臂就要被他砍下。 “碰——”得一聲,黑衣人首領手中的刀被一股凌厲的掌風擊了出去,刀瞬間落在了黑衣人腳下,黑衣人錯愕,“宮主……” “留著你的左臂吧,已經(jīng)損了這么多靈使,本尊可不想再損失一個護法?!便y衣男子磁性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既然殺不了,那就不殺了,大不了本尊只收他一半酬金,難不成他還敢和我靈鷲宮翻臉嗎?” “宮主——”黑衣人不禁錯愕,心中汗顏。拿人錢財不給人消災,還料定別人必須忍了不敢拿他怎么樣,果然是他家宮主的一貫作風。 “損了這么多人,難道不該給本尊些補償嗎?”銀衣男子挑眉,冷然一笑,作勢就要撂挑子走人。 “宮主。”黑衣人首領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猶豫著要不要說,最終在銀衣男子懾人的斜睨下還是說了出來?!邦欂┫嗖亓宋迥甑男∨畠侯櫱鍤g,在慕容珩的馬車中?!?/br> “什么?!”銀衣男子腳步一頓,驚呼出聲。他邪魅的桃花眼微微瞇起,驚訝過后是濃烈的驚喜和勢在必得,銀衣男子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開口,笑得愉悅,“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歡兒,看來你還是逃不出本尊的手掌心?!?/br> ☆、第八章 跑路 顧清歡的回京之路,是遙遙無期了。 那日她昏倒后,慕容珩又一次自作主張中止了回京的進程,三個人又在客棧中少住了幾日,在顧清歡醒來后強烈要求下,看著她退了燒的慕容珩才答應了她繼續(xù)趕路的要求。 一行三人在顧清歡的望眼欲穿中,馬車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總算是晃近了京城。 到了京城外的不遠處已經(jīng)是晚上了,這次讓慕容珩驚訝的是,顧清歡竟然主動要求找個客棧住宿一晚,小丫頭理直氣壯地說,自己得好好拾掇拾掇打扮打扮才能進京??粗龖B(tài)度如此堅決,慕容珩只能順了她的意,答應了她的要求。 因為這一路走來,慕容珩算是看透她了,清醒的顧清歡可比燒糊涂了的顧清歡難對付一萬倍! “進城后就各奔東西了,說好了,我給你解藥,你可不能秋后算賬?!鳖櫱鍤g臨進房間前還不忘囑咐慕容珩。 “那是自然。”慕容珩笑若春風,高貴優(yōu)雅,清華無雙。他當然不會秋后算賬,因為進了京城那可就是他的地盤,他會立即派人抓了她,即刻算賬! 得到慕容珩保證的顧清歡放了心,她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房間,回身一腳把房門帶上,隔開了房間外笑若春風的某人。 ==分割線== 第二天,慕容珩早早起身準備上路,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這個女人得知自己身份后被抓會是什么表情??墒撬诖髲d里左等右等始終不見顧清歡的人影兒。以往哪次不是顧清歡早早起來,催促著他們趕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回去奔喪呢。 想到這里,慕容珩心生不妙,剛想喚青鸞去看看,想想還是自己去了顧清歡的房間門前,敲敲門,“喂,該進京了?!?/br> 房間里靜靜的,沒有腳步聲,甚至呼吸聲都沒有。 “丫頭?”慕容珩又敲了敲,仍是無聲。敲了三次后慕容珩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眸光一暗,當即一腳踹開了房門。果不其然,房間里哪有顧清歡的身影! 好你個小丫頭,真真是能耐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還敢跑了!慕容珩一向寵辱不驚的臉上登時掛不住了,看著那疊得整整齊齊的錦被和一旁放著的連動都沒動過的衣服,慕容珩俊臉黑了又黑,他大吼了一聲,“青鸞!” “主子!”青鸞神出鬼沒地飄來,一見慕容珩烏黑的臉色打心底發(fā)憷,不用看他都知道準是那個小祖宗又惹出了什么幺蛾子,可他還是得把自己知道的硬著頭皮說出來,“主子,馬車的馬……馬沒了!” “好,好,好!”慕容珩連說三個好字,怒極反笑,“給朕告訴守城門的羽林衛(wèi),今日誰敢放進京城去一個人,誰就是皮癢癢了,跟朕過不去!” 慕容珩剛要拿腰間的令牌給青鸞,沒想到手卻摸了個空,他錯愕過后幾乎是咆哮,“給朕查,朕要知道,到底是京城的哪個混蛋養(yǎng)了這么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 京城里顧清歡的丞相老爹顧子庭忽然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力道之大震得心肝肺都隱隱作痛。 半柱香后,慕容珩就知道了顧清歡的身份。這一路上不是他查不到,只是不愿意麻煩地動用暗衛(wèi)去查,本想著進了京拿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還敢給他喂毒的臭丫頭,沒想到她居然還跑了! “顧清歡……”慕容珩聽著青鸞的稟告,輕笑一聲,“原來是顧愛卿藏了五年的女兒……” “據(jù)暗衛(wèi)稟告,顧小姐此次回京是因為得了顧丞相十萬火急的家書,說是丞相夫人病危?!鼻帑[繼續(xù)道。 “丞相夫人病危?”慕容珩疑惑抬眸,“朕怎么沒聽說過?” “說來也怪,丞相夫人身體硬朗得很,據(jù)說前幾日還和進宮陪著太后娘娘一起喝茶賞花……”青鸞說著,偷眼看看面無表情的慕容珩。 “青鸞,有話就說?!蹦饺葭褚娗帑[吞吞吐吐,有些不悅。 “是,陛下?!鼻帑[一邊觀察著慕容珩的神色,一邊試探著說道,“據(jù)暗衛(wèi)說,半個月前太后曾召見過丞相大人,似乎是為了選妃一事……” “原來如此。”慕容珩一副恍然的笑意,他手里把玩著玉杯,妖孽的眉角微微上揚,笑得如若春風,“看來為國為民cao碎了心的顧愛卿,又在為朕的家事cao心了……” ==分割線== 話說昨夜。 入夜,當天空如藍色金絲絨般綴滿無數(shù)星星的時候,一個嬌小的身影在客棧后院處東張西望,目光閃爍。在確認沒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這個身影牽著一匹馬一個閃身狂奔而出。 沒錯,這個身影就是半夜?jié)撎拥念櫱鍤g。 “管你是什么人,反正本姑娘打死也不會再和你一路了?!鳖櫱鍤g躡手躡腳地牽著馬,離客棧遠了些時,才放開了膽子邁著大步,心里竊喜,嘴上卻在不停地抱怨。 她的異能明明可以探知一個人的過去和未來,可為什么當她碰觸到慕容珩的左手時,大腦里竟然是一片的空白? 顧清歡搖著小腦袋,砸吧著嘴兒,管他呢!既然自己目的達到,成功地到了京城,其它的什么都是浮云,只是這一路的時間算下來,可是整整十天,話說她的丞相老爹該不會等白了頭發(fā),就等著跳著腳罵她不孝了吧。 不過今天顧清歡再怎么急也不能回京,因為她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去做,那就是去京城外的鏡月湖邊看看,自己之前準備好的衣服還在不在。 其實她也是昨天才意識到,今日就是初一,而初一,就是那個間歇性抽風的異能君吊鏈子的時候。據(jù)她不完全統(tǒng)計,再過一個時辰,她就會在離她最近的鏡月湖中醒來,而且會是一絲不掛! 想到這里,顧清歡一張小臉頓時皺成了苦瓜臉。時間不等人,她干脆一下子翻身上馬,可這一蹬一上,她這漿糊般的腦子又昏了起來,燒得難受,整個人似乎被放在了火紅的烙鐵上,她又發(fā)熱了! 病懨懨的顧清歡神經(jīng)再怎么大條,她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個情況絕對不是慕容珩所謂的發(fā)熱傷風,十有八九是中了毒。 就在顧清歡心里把慕容珩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整個人綿軟無力地趴在馬背上時,忽然黑夜里一個銀色身影閃過,難受得要死的顧清歡悶哼一聲,整個人就落入了一個散發(fā)著淡淡花香的懷抱。 “軟玉溫香抱滿懷,歡兒,這么巧。”充滿磁性的聲音在顧清歡耳邊輕笑著響起。 ☆、第九章 蘇念 這么悶sao的香氣和魅惑的聲音,顧清歡閉著眼睛都知道是誰在抱著她。 靈鷲宮宮主蘇念的聲音絕對魅惑,但卻不做作,聽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慵懶磁性,就像是小提琴來回拉動的曼妙之音,很容易讓人著迷。 雖然顧清歡不排斥蘇念的聲音,但并不代表著她不排斥他這個人。 因為蘇念這個人極為記仇,她不過是小時候閑來無事捉弄了他幾回,沒想到兩人從此就杠上了,以至于隨著長大,蘇念對她的感情竟然發(fā)展成了勢在必得的征服欲望,每一次見她都恨不得直接把她壓在身下。 “是你啊,蘇念,真的是好巧……”顧清歡苦笑,怎么這么倒霉遇上他了呢。 “歡兒,你中了百日紅?!碧K念見顧清歡臉上是不正常的潮紅,身子又是guntang,心中一驚,手指早就搭上了她的脈搏,烏眸里,是他本人也不清楚的復雜幽色。蘇念薄唇輕抿,語氣緊張卻不失霸道,“隨我回宮,我替你解毒。” “不……”顧清歡是出自本能地推拒著蘇念,她掙扎著要離開蘇念的懷抱,可被蘇念手指輕點xue道,只能老老實實地呆在蘇念懷中,瞪圓了的大眼睛恨不得要噴出火來。 “這才乖?!碧K念很是滿意地看看懷里動彈不得的顧清歡,聲音里是勢在必得的愉悅,“歡兒,這一次你可得留在我的靈鷲宮了,永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可是蘇念,你以前白忙活了那么多次,每次都是這么說的?!鳖櫱鍤g笑了,笑得花枝亂顫。 依然是那么誠實,誠實到指戳他的痛處。蘇念壓抑住被她挑起的怒火,冷然一笑,“那就看看,這次是誰白忙活?!?/br> “好吧,咳咳……”顧清歡忽然咳嗽了一陣,一直注視著她的蘇念濃若點漆的雙眸雖微微冷笑,可冷笑中,卻也隱含著別的灼熱憐惜。 蘇念緊緊地抱住懷中的女子,剛要運起輕功離開,忽然懷中的人兒像見了鬼一般瞪圓了雙眼,看著他身后張大了嘴巴,喊出的話卻是讓人毛骨悚然,“啊——五步蛇——” 聽到五步蛇三個字蘇念條件反射性地回頭,可他剛剛回頭,只覺得胸口被人重重一擊,巨大的沖擊力下蘇念抱著顧清歡的手松開,捂著胸口倒退了數(shù)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