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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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 原來以為,這種流感跟疫病不一樣,很快就能控制住,并且從源頭解決,但偏偏已經(jīng)過去五天了,全市還是一副緊張兮兮,全面防備的樣子。 張女士一直也沒有回來,我跟她處于完全失聯(lián)的狀態(tài),在這種狀況下,說我完全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 我不知道這次流感會鬧到那么大,連遠在農(nóng)村年邁的外婆居然也聽說這次的事情,外婆確實年紀大了,但她沒有失去基本的分析能力,在她這種老人家簡單的來看,這里爆發(fā)了流感,我媽是醫(yī)生,那么她肯定是要沖鋒陷陣的。 所以無論我怎么誆騙她,和她扯這扯那,她都不信,就連我告訴她,我媽被外派去國外學(xué)習了,正好沒趕上,她都能帶著哭腔告訴我說:“你媽幾斤幾兩,我這個做媽的還能不清楚嗎?現(xiàn)在連你都開始騙我了?!?/br> 此時此刻,我是真的很為張女士平常在她自己mama心中的形象感覺到由衷的擔憂。 估計外婆也是知道,現(xiàn)下最急的就是我了,所以她最后反而反過來安慰我說:“沒事兒啊,你媽她從小就皮實,不會有問題的,你別擔心?!?/br> 我有些想笑,老人家的感情真的很質(zhì)樸,質(zhì)樸到你對她善意的謊言你都覺得有很強的負罪感,可是沒辦法,她畢竟年紀大了,離的又遠,我現(xiàn)在沒辦法陪在她的身邊,我還是騙了她,說剛剛收到信息,我媽晚上就回家,她聽完之后滿意的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以后,我一個人坐在諾大的房間里,突然感覺很孤獨,我想了很多很多,不知道為什么,我竟然想到了我平常對張女士的態(tài)度實在太差了,然后陷入強烈的自我譴責和反省中。 外面已經(jīng)夕陽西下,暮色降臨,這座城市慢慢的綻放霓虹,完全不受眾人情緒的影響,它一直都是這樣,不論你是否被疾病纏繞,不論你是否已經(jīng)離去,不論刮風下雨,不論冬涼夏暖,它都不曾離開,只是兀自的閃耀著自己,從不停歇。 正在我處于神游的狀態(tài)的時候,家里的大門傳來滴答一聲的解鎖聲,我心里一驚,內(nèi)心緊張起來,陸與之家沒其他人知道密碼啊,小周阿姨和陸叔叔因為陸叔叔的調(diào)職今年過完年后就搬去了另一個城市,而且就算他們在,他們也不知道陸與之家的密碼啊。 大門“啪嗒”一聲松開鎖眼,被打開,然后外面的人沒有直接進來,而是停頓了三秒,我的心就在這三秒中高速跳動,隨時好像都要沖開我的嗓子眼然后蹦出來,我的手指也越來越僵住。 終于,門被“吱啦”一聲完全打開,外面的人進來了,我慢慢起身,走出房間,手里緊握著剛從包里翻出來的防狼噴霧,一步一步走到廳。 是……陸與之! 我從來不知道女人的淚腺是這么發(fā)達,特別是在我看清陸與之的那一秒,我這段時間所有積攢的眼淚都噴涌而出。 陸與之也看到了我,然后習慣性的皺了皺眉頭,說:“怎么不穿鞋,天還涼著呢。” 說完順手打開空調(diào)然后走過來,走到我的身前,輕輕摟住我的腰把我抱起,我立馬感到身體懸空,然后雙腳自然的落在他的腳背上。 陸與之這才看清楚我在哭,他伸出一只手抹了一把我的眼淚,然后低聲問我:“怎么了?怎么哭了?” 我被眼淚噎的說不出話來,只能不住的搖頭,然后抽噎。 陸與之一邊拍我的后背給我順氣,一邊哄我,語氣溫柔:“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我來遲了,對不起,對不起。” 我又搖頭,然后極力開始發(fā)出聲音,意料之內(nèi)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不是,你……你……你怎么……怎么回來了?” 陸與之一把打橫把我抱起來,然后往房間里走:“我???你還在這兒呢,我怎么能不回來呢?” 等他幫我穿上拖鞋的時候,我已經(jīng)停止了哭泣,我坐在床上耷拉著腦袋。 陸與之就蹲在我面前,問我:“又怎么了?我都回來了,你還不開心。” “就是因為你回來了我才不開心啊,現(xiàn)在多少里面的人想出去,你倒好,自己還非要跑進來,多危險啊?!?/br> 陸與之笑出了聲:“那……我現(xiàn)在再回去?” 陸與之作勢要走,我就要去拉他,卻控制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 陸與之立馬走回來,面色凝重起來。 “怎么了?你別動,我去拿溫度計?!?/br> 我“哎哎”了兩聲也沒用,我心想有這么夸張嗎,不就是打了一個噴嚏嘛,不過也是,現(xiàn)在屬于非常時期。 陸與之在我的耳邊用耳溫槍測量一下,溫度正常,他這才放心下來。 想了想,又告訴我說:“每隔兩個小時測量一次,知道了嗎?” “有這么夸張嗎?” 陸與之不理會我,把我抱起來塞進被窩里,然后坐在我床邊。 我把他剛掖好的被子掀開一邊,拍拍我旁邊的位置,邀請他說:“你也來睡嘛?!?/br> 陸與之看了我一眼,不拒絕的躺了進來。 我立馬感覺身旁的位置凹陷進去,這種感覺太好了,很讓人安心。 每當這個時候,我的嘴巴,就閑不住,我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開始跟他瞎聊。 “陸與之,你在國外順利嗎?就是你說的那個很厲害的合作談成功了嗎?”其實我早就知道他沒有談完就跑回來了,可是我就是想問他。 陸與之靠在床上,我枕在他的腿上,陸與之稍稍移了移位置,又幫我掖了掖被子,這才笑著回答我:“沒成功,那個大胡子的白人連胡子都是白的,特別像一個圣誕老公公,我就想啊,圣誕老公公都是實現(xiàn)別人愿望的吧,所以我就報了一個很高很高的價格,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俊蔽襾砹伺d趣。 “他居然拒絕了,說他沒有這么多預(yù)算,所以啊,就談崩了。” 我往他的身上再靠一靠,然后又問他:“那怎么辦,你賺不到錢了,會不會要變成窮光蛋了呀。” 他好像真的認真的想了一下,然后說:“那我只能去啃老了,總不能餓死對不對?” 我在他的懷里,瘋狂點頭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