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
書迷正在閱讀:毀滅紀(jì)元、嫡女驚華之陛下請接嫁、古鏡奇仙、取暖、作者棄坑后我成了主角攻的白月光、騙婚(1v1,女出軌)、國師總想洗白自己[快穿]、路人甲的清穿日常、重生之十八線藝人翻身記、快穿之宿主請冷靜,反派在看你
七十七 我原以為陸與之本就是這樣,寡情薄義之人,對誰都是一樣的,喜歡的時候多看你兩眼,不喜歡或者離開的時候,一絲情緒都不會多給你。 直到后來有一天,是一節(jié)體育課,陸與之從來都有特赦令,不用參加任何他不想?yún)⒓拥捏w育活動,我和許格子想著“白眼狼”的牛奶應(yīng)該都喝完了,所以去了小賣部買了一整扎的養(yǎng)樂多準(zhǔn)備去拜祭“白眼狼”,等我們走到埋葬“白眼狼”的那棵樹旁邊的時候,我看到陸與之拿著一瓶牛奶,像每個早晨一樣,倒出一半在“白眼狼”的碗里,然后蹲下,蹲在它的旁邊,安靜的喝著另一半,他的眼神依舊沒有溫度,臉上倒是帶著對“白眼狼”特有的溫柔,那個畫面熟悉的就像“白眼狼”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一樣。 許格子不明緣由的就要上前去,我一把攔住她,她問我:“哎,陸與之怎么這么小氣,牛奶都要分白眼狼的一半?!?/br> 我笑笑說:“你不懂,那是他們兩特有的相處方式?!?/br> 我突然開始有點了解陸與之了,他不是冷漠,不是沒有感情,他好像只是……只是太內(nèi)斂了,或者說,在情感表達(dá)方面,他太笨拙了,像個學(xué)習(xí)不好的孩子。 我還以為他對誰都是這樣,可有可無,現(xiàn)在看來,是我錯了,他真的很喜歡“白眼狼”,我還是第一次看他付出感情的樣子。 許格子推推我問:“我們還去嗎?” 我看看那邊一人一貓喝牛奶的樣子,在看看自己手上的養(yǎng)樂多,一把撕開包裝,拿出兩瓶插上吸管,然后遞了一瓶給許格子說:“不去了,我們就在這兒,陪白眼狼一會兒吧?!?/br> 然后畫面就是,那邊一人一少年,這邊一邊一少女,四個物種蹲在校園一個犄角旮旯里喝牛奶的喝牛奶,喝養(yǎng)樂多的喝養(yǎng)樂多。 自那以后,我再也不在陸與之面前提起“白眼狼”,陸與之更是沒有主動提起過這件事,但我一直心存愧疚,所以,校園里一度還流傳了鬧鬼的謠言,說是有人看見,學(xué)校二號教學(xué)樓附近的角落里有一個小墳堆,旁邊總會莫名出現(xiàn)各種零食和飲料。 謠言越傳越大,校方也不得不重視起來,后來恰逢二號教學(xué)樓舊樓改建,于是移平了那一塊用作改建土地。 你看,人類就是這樣,一點念想都不留。 校方宣布開工動土的那一天,我在天臺上找到了陸與之,他無拘無束的坐在地上,一個人喝著整瓶的牛奶,天臺正好位于風(fēng)口,風(fēng)過揚(yáng)起陸與之半開的校服一角,讓他顯得特別像里郁郁不得志的劍,頗有高處不勝寒的孤獨(dú)感覺緊緊包圍著他。 我走過去,也在他旁邊大剌剌的一屁股坐下去,他眼睛都沒眨一下,自顧的喝著牛奶。 “你已經(jīng)很高啦,不需要總喝牛奶了,需要補(bǔ)鈣的是我才對吧?!?/br> 陸與之不說話。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因為我變得越來越糟糕了呢,我來了以后,你的生活亂了,白眼狼離開了,現(xiàn)在連它的墳都讓人移平了,好像這一切都是因為我?!?/br> “我不是法官,你沒有必要跟我懺悔?!标懪c之聲音冰冷,語調(diào)平穩(wěn)。 “可你是受害者?!蔽一厮?。 “哪有什么受害者,只是每個人都在自己的角色里按部就班的生活罷了?!标懪c之將空了的牛奶瓶穩(wěn)穩(wěn)的射中在遠(yuǎn)處的垃圾桶里。 “所以你一定很討厭我吧,你對別人雖然談不上親近可也是很紳士的,只有對我不一樣,過于冷漠?!蔽业谝淮芜@么大膽,方面指責(zé)陸與之。 陸與之突然眼中涌現(xiàn)了吃驚,然后扭頭看著我問:“所以,你一直都認(rèn)為我很討厭你?” “難道不是嗎?你對一只貓都比對我好很多?!狈凑挾颊f到這份上了,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股腦兒全把自己心里的埋怨說出來。 “不是?!标懪c之回答的很簡單,只有兩個字。 “那為什么……” “因為你蠢?!?/br> 陸與之還學(xué)會了搶答,我問題還沒問完,他就搶先回答,盡管這個答案讓我不太滿意。 氣氛突然靜下來,我難得的不聒噪,陸與之也不是一個善于主動挑起話題的人。 過了好久好久,陸與之才破天荒的主動開口:“謝謝你。” 我一頭霧水,謝謝我?這都什么跟什么??? “謝謝我?謝謝我什么?。俊?/br> “謝謝你不曾離開,留下的那個人真的太難過了?!标懪c之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緊緊的看著遠(yuǎn)方,不知道為什么,明明知道他說的是“白眼狼”,可總覺得他說的另有其人。 我一時語塞,只能嘴笨的說著:“啊啊,那個,不用謝,氣了。” 陸與之又看我一眼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你跟白眼狼真像。” 我又發(fā)揮我非常不會找重點這一優(yōu)點吃驚的問他:“你怎么知道它叫白眼狼?” 陸與之難得心情好的開玩笑說道:“我威脅了許格子,說她不告訴我的話,我就找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里直接用枕頭把你悶死。” 我再一次找錯重點,一下站直身子指著陸與之怒道:“果然啊!還什么禁欲系美男呢!呸!你不是一副誰也不關(guān)心的樣子嗎!班長的名字你還沒認(rèn)全呢!你怎么就記住許格子的名字了!哦!我知道了,你肯定不知道從哪邊小道消息聽說許格子喜歡你了吧,然后就想對她下手!呸!我告訴你,沒門,在你姑奶奶我的不懈努力下,許格子早就對你死心了!哼!”說完我還很配合氣氛的踢了他一腳,然后眼見他的臉色表情由白變紅再變綠,越來越難看,于是趕緊連走帶跑,三步并作兩溜之大吉。 其實我才沒有亂吃許格子的飛醋呢,只是陸與之看上去太沒有人味兒了,活的像個冰冷的石頭,所以我有意激怒他,讓他多擁有擁有我們?nèi)祟愓5那榫w,主要是一些負(fù)面情緒,比如失望生氣想打人一類的。 當(dāng)然了,如果順便能讓他對身邊的所有女生都有一個正確的認(rèn)知,就是明確了解,他的身邊非我不可這樣的,也是另一樁不小的收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