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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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我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就被后面很多只手推搡著進(jìn)了車庫。 原來里面是一個小型的修車廠,怪不得門口機油器械倒了一地,亂七八糟的樣子。 帶頭的大哥還靠在門邊隨意的點了一根煙,我心頭一陣緊張,生怕他把腳底下不斷涌出的機油點著,那大家都不用在這兒談了,一起同歸于盡算了。 大哥慢慢的燃盡手頭的香煙,底下一眾人也不著急,都站在側(cè)面嘮嗑等著。 當(dāng)下的情況,我卻是很尷尬,也沒人跟我說話,看上去我又完全不像什么堂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還好不過一會兒,大哥就把煙蒂掐了往外一丟,立馬就有小弟上前把車庫門“唰”的拉下。 頓時,我的眼前一片漆黑,目不能視。 我的心里想,這跟電視劇里演的差不多啊,先把你放到黑暗的環(huán)境里,摧毀你的心里建設(shè),然后打開一盞昏暗且冒著電流的燈,當(dāng)然了,供電系統(tǒng)一定也要戲劇性的供電不足,那個燈光就忽明忽滅,忽明忽滅,然后暗點,“磁啦”一聲又再次亮起。 剛想象到這兒,四周居然真的“啪嗒”亮起一盞燈,不過不是電視里那種橙黃的老舊的老油燈,而是最平常不過的白熾燈。 我不由得“嘖嘖”嘴,大哥吐出嘴里最后一口留了許久的煙氣,一圈圈的在燈光下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然后問我:“怎么了?” 我看他一眼,反正橫也是死,豎也是死了,我早就一點不害怕了,反而不要命的跟他開死玩笑來,現(xiàn)在想來,我當(dāng)時還真是,臨危不亂,大智若愚啊。 我回他:“沒怎么,就覺得你這燈沒選好,太亮了,一點氣氛都沒有了?!?/br> 大哥扭頭,對我頗有刮目相看的意味來,笑著說:“小姑娘,可以啊,見過大世面啊?!?/br> 我搖手:“哎,還行還行。” 大哥不再理會我,拍拍手吩咐左右:“去,把人帶上來。” 我的目光隨著跑進(jìn)里面黑暗處的小弟看過去,不一會兒,那兒也亮起燈,剛剛的小弟架著李明成,也就是我那個可愛可敬的爸爸,走了出來。 李明成一眼就看見了我,然后就心虛的移開眼睛,到處亂看,就是不敢看我。 我突然就覺得好笑,打著聲音問他:“呦,您還不好意思呢?你都能借了高利貸還不起然后把你女兒供出來了,你還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您跟我這兒演電視劇呢?” 李明成不答話,繼續(xù)不敢看我。 剛剛的大哥走上來拍拍我的肩膀:“呦,小姑娘,脾氣挺沖的啊。” 我扭扭身子,打開他的手:“你少跟我在這兒廢話連篇的,反正要錢你跟他李明成要,我是沒有的,我一個學(xué)生,去哪兒給你弄錢?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我看大哥也不是個什么非要犯罪的人,為了這點錢要我一條小命,也不值當(dāng),當(dāng)然了,你要是非要跟我為難,那我只有要錢沒有,要命……”我想了一下討好的笑了一下繼續(xù)說:“您不會真想要我命吧。” 大哥聽言,哈哈哈大笑起來:“小姑娘,你可真有意思啊,我要再年輕個十幾歲,可要追你了?!?/br> 我嚇的連忙擺手:“別別別,大哥,不至于,不至于啊,你冷靜,冷靜?!?/br> 大哥又笑:“放心,我和這幫兄弟就賺點小錢,還是守法守紀(jì)的好公民,至于你嘛……”大哥從頭到腳掃我一眼,語帶嘲諷的繼續(xù)說我:“太小了,我沒興趣。” 我立馬警惕的捂住前面凸都凸不起來的地方惡狠狠的瞪他:“我說大哥,你說話就說話,可不能人生攻擊啊,再說了,您都擱這兒放了高利貸了,還跟我守法守紀(jì)呢?” 大哥不樂意了糾正我:“我這是合法生意,合理利率貸款給你爸,這要不是你爸欠錢不還,還到處逃害得我總是找不到人,我能這么大費周章搞這么大動靜嗎?” 我想想也是有理,李明成那人什么事做不出來啊。 以前我家還在小縣城住著的時候,他總是能翻進(jìn)來翻箱倒柜的找錢,找到了就跑,八匹馬都追不到。 后來張女士把縣城的房子賣了給他還錢,我來了市里上學(xué),張女士也調(diào)來了市里工作,我們就搬過來租房子住了,他也就再沒來過。 我想了一下,大概是兩點原因。 這一可能是他找不到我們住哪兒了,但是我猜張女士肯定早就告訴過他了,所以這點可以直接推翻當(dāng)做不存在。 那么只有第二點了,我們是真沒錢了。 “小乙啊,小乙啊,你可一定要救救爸爸,他們要砍爸爸的手啊?!崩蠲鞒赏蝗婚_始鬼哭狼嚎。 我冷哼一聲回他:“呦,你可別叫的我身上起雞皮疙瘩了,我長這么大,還沒有人小乙小乙的叫過我,所以當(dāng)我求你了,閉嘴別惡心我好嗎?還有啊,是他們要砍你的手,又不是我要砍你的手,你跟我鬼叫什么?你朝他們喊啊,要不你跪下來求求他們叫叫祖宗試試?” 話音落下,李明成臉上的臉色立馬難看起來,我也開始后悔,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也不知道我到底對他有多少恨意,只要遇見他,就會渾身豎起毒刺來,就想把他刺的滿頭包。 我會想盡最難聽的話,來諷刺挖苦他,好像這樣,我才能稍微舒服一點。 不過我還是非常能理解我自己的,你想想看,任何人碰上這樣一個爸爸,都不能比我做的更好了吧,說不定早就先我旁邊的大哥一步,上前捅他一刀,讓他趕緊去死。 不過我不會,捅人要坐牢,為他,不值當(dāng)。 大哥在旁邊盡情的看我耍嘴皮子,講難聽話,不時配合的發(fā)出夸張的笑聲。 笑聲太刺耳了,讓我不得不也把一部分怒氣發(fā)泄到他的身上:“呵呵呵,傻笑什么啊,不是要砍他的手啊,你上??!怎么?不敢,刀不夠快?你早說啊,買刀錢我付,你不敢我來,反正他那雙手也沒什么屁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