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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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已豁出去了,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死亡。他不怕死,因為就算是死他也會拉上他最親愛的女孩的。 所以,他還有什么好怕的? 陶笛也激動起來,不過她不敢激怒這個瘋子,所以只能收斂著自己的激動。 眼看著前面那輛車已經(jīng)沖過來了,開車的手下緊張的大喊道,“主人。他們就要沖上來了!我們要不要現(xiàn)在撞上去?從左邊的方向撞上去,我們有可能……有機會逃走?” 哪知道左帆在這種關鍵時候,卻是沉聲命令道,“停車?!?/br> 開車的手下楞了一下,下意識的問,“主人,你說什么?”主人是在開玩笑嗎?在這種關鍵的時候不找機會突出重圍,怎么能停車? 陶笛聽了也楞住了,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左帆又要出幺蛾子了。她實在是理解不了這個瘋子的邏輯…… 左帆很不耐煩的怒吼道,“停車!我讓你現(xiàn)在就停車?。 ?/br> 就這樣,開車的手下連忙踩剎車,尖銳的剎車聲劃破這個寂靜的夜空。 危險的氣息。更加逼近。 因為這輛車突然剎車,所以季堯的車也跟著緊急剎車。 而左輪跟保鏢開的兩輛車也被迫剎車,車輪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音,三輛車將左帆的車包圍在中間。 左帆的手下,見到這種情景,嚇的雙腿發(fā)軟,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手掌撐在方向盤上面,不停的顫抖著,“主人……我們怎么辦?”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左帆就已經(jīng)對著他的后腦勺開了兩槍。 車廂內(nèi)的血腥味更加濃烈,還夾雜著死亡氣息。 陶笛第一次看見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她嚇得捂著唇瓣大聲尖叫起來。 那名連中兩槍的手下,瞪大眼眸,瞳仁微微上翻,抽搐著,奄奄一息的費力問,“主人……你……你……你為什么要這樣?我跟……了你……幾年了……我從來沒……背叛過你……” 左帆嘴角勾起殘冷的弧度,冷冷的道,“剛才那一瞬間,我已經(jīng)看見你有背叛我的念頭了。只有你有這個念頭,就得死!” 那名手下很不甘心,眼角有淚水蔓延而下,“主人……我……我……” 他后腦勺的鮮血,汩汩的流出來??瓷先ィ苁怯|目驚心,也很凄慘。 可是,他的生命在左帆眼里簡直是不值一提。殺了他,輕易的就像是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他眸色暗沉,眸底波浪翻滾,再也不給手下說話的機會,再次補了一槍。 嘭———— 槍聲在車廂里格外突兀,震懾的陶笛小小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著。她不忍心去看前面那個男人死不瞑目的樣子,也不敢看。 她不懂自己怎么會招惹上這樣的惡魔?殺人這么輕易? 生命在他眼里就如此一文不值嗎? 實在是太可怕了! 她的小手緊緊的握拳,豆大的淚珠仿佛雨點一樣砸下來。為這個死不瞑目的男人可悲,也被自己的命運擔憂。 這樣的惡魔,還不知道等會還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下一秒,她瘋狂的晃動車門,想要下車。 可是,左帆的反應速度真的很敏捷。在她想要逃的瞬間,他已經(jīng)注意到她的動作。 所以,當她的腰間多了一把槍的時候,她瞬間就安靜了。只能無辜的睜大眼眸,流著淚看著這個惡魔一般的男人,她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噙滿了寒冷,搖著頭無聲的哭泣。 左帆眼底一片猩紅色,滿是血腥味的手指還在幫她擦拭著淚水。 陶笛扭頭,他便用蠻力將她的小臉轉(zhuǎn)過來。她的臉頰早已被他扇的紅腫不已,實在是慘不忍睹。他竟鬼魅的在她耳畔低語道,“乖,別哭了,你知道的我喜歡你可愛的模樣,不喜歡你流淚的樣子。懂么?” 他的話,讓陶笛反胃的咬住唇,死死的忍住嘔心的沖動。這個樣子喜怒無常,陰狠無情的男人,她只要一想到就覺得嘔心。 車廂外面,季堯跟左輪已經(jīng)帶著人包圍了左帆的車。 可他坐在車內(nèi)穩(wěn)如泰山,好像一點也不緊張,不慌亂。 陶笛的手指還扒在車門上,被左帆硬生生的扯了下來。她的小手握成拳頭被他霸道的攥在掌心。 她掙扎,他就越是用力。他的另外一只手里面還拿著一把槍,抵在她的腰際,他冷冷的威脅著,“我親愛的女孩,你真的要乖點。我喜歡聽話的女孩,你再這么不聽話是會有苦頭吃的。你若是聽話多好,我也不舍得打你是不是?” 陶笛聽著他說的這些話,真的毛骨悚然。此刻的左帆,給她的感覺就像是曾經(jīng)那部《不要和陌生人說話》里面那個變態(tài)的男主角一樣。 左帆又指著車廂外那些包圍著他們的人,殘冷的道,“你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覺得我無路可退了?是不是覺得你那個偉大的老公一定會救你的?呵呵……我不妨告訴你實話。只要有我在。我就不會允許他帶走你的,你是我最愛的女孩,我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其他的男人帶走?你以后安心跟我過日子好不好?以后我會好好對你,我們?nèi)ヒ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過我們的幸福生活好不好?” 陶笛只能流淚,早已被他這種變態(tài)的眼神和話語,驚悚的說不出話來。 “對了,我喜歡干凈的女孩。所以我對你的唯一條件就是你要聽話的去做處女膜修復手術,好不好?你做了處女膜修復手術,你就是干凈純潔的女孩了。你就更加值得我去愛你……”左帆咬字很重,一字一句清晰的徹底,也寒冷的徹底。 陶笛心底覺得可悲,實在是太可悲了。這簡直就是典型的掩耳盜鈴。 車廂外,她模糊的看見了季堯的高大身影,她的心狠狠的揪緊。她知道他不敢貿(mào)然拉開車門,她也出不去??粗:纳碛?,她都貪戀不已。仿佛,永遠都看不夠。他更像是一根定海神針一樣,安定著她的內(nèi)心,安撫著她的情緒。 也許是她眷念的眼神,刺激了左帆的神經(jīng)。下一瞬,他就粗暴的將她扯出車廂,狠狠的拽出來。 季堯,左輪等人看見車門開了,都緊張到了極點。 當面頰紅腫,滿臉鮮血的陶笛出現(xiàn)在季堯的視線中時,他的身軀猛然一震,眼底有一抹毀天滅地的暴怒騰起。 那種暴怒,像是要把眼前的變態(tài)男人挫骨揚灰一般。 他最心愛的小妻子,此刻已經(jīng)被這個變態(tài)折磨的快要奄奄一息了。他從來都舍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可她此刻卻被打的面頰紅腫,唇瓣,?孔下面都是鮮血。身上的衣服也殘破不堪,看上去就像是個無助的布娃娃一樣。 季堯心底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在這一瞬間猛然斷裂。巨大的回彈力,彈的他有些頭暈目眩。甚至,他還踉蹌的后退了一步。 左輪看著一貫可愛的小嫂子。被折磨成這樣子。渾身的怒氣也在翻騰著,他的眼神瞬間就化成了飛刀。刺進了左帆的身上,怒吼著,“左帆,你還是男人么?你特么怎么對女人動手?你不是說你很紳士,很優(yōu)雅么?你他媽怎么忍心對女人下這樣的狠手?” 左帆不以為然的冷笑,“呵呵……那是你們逼我的。你們?nèi)羰遣槐莆?,我又怎么會這么生氣?這么失控的動手打我最親愛的女孩?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 剛才車廂內(nèi)顛簸,季堯的車撞過來的時候,他被甩下來,人也受傷了。他的半個臉的顴骨處滲出血來,他的表情猙獰到了極點??瓷先ズ苁菄樔?。 他還低頭,對著懷中的小女人咬著后槽牙沉聲道,“聽見沒有?都是他們逼我的,是他們把我逼瘋的。懂么?” 陶笛單薄的小身子,被他禁錮在臂彎下面,隨著他的咬牙切齒,她的身子微微的顫抖著。 夜幕之下,混亂的血腥在公路上蔓延開來。 陶笛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看向季堯,她知道他擔心,他緊張。她從他的眼底看見了那些揪著的疼惜和憤怒,她費力的揚唇,努力的想要擠出一個微笑來安撫男人。 只是。她的唇角腫的很厲害,只要輕輕一牽動唇角,就疼的無法呼吸。 這一幕,看在季堯的眼底,格外的心疼。心口狠狠的一窒息,有一種無法喘息的感覺。他的脊背僵硬著,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陶笛費力的叫了一聲,“老公……我沒事……” 左帆滿臉的血腥在抖動,挺拔的身影獰笑著將陶笛抓在手里,拎起來,胳膊狠戻的圈住她的脖子,手槍抵住了她的太陽xue?!芭距币宦?,子彈上膛———— “你剛才叫什么?你叫他什么?”他的半邊臉都覆蓋著猩紅的血,野獸般張開獠牙狠狠的吻著,用槍死死的抵著她的骨頭,胳膊狠狠的勒著,眼底的癲狂像是蜘蛛網(wǎng)一樣覆蓋開來,像是不惜要把她勒死在懷中一樣。 窒息感瘋狂的襲來,陶笛纖細白嫩的之間死死的抓住這個男人的胳膊。 攥緊,指尖掐進了這個男人的胳膊中,可他并沒有感覺到疼。他還是瘋狂的掐著她。 她長長的睫毛顫抖著,快要無法呼吸了,唇瓣張開。痛苦的擰眉。 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你特么給我住手!住手!”季堯的暴吼聲在周遭炸響開來,他冷冽的俊臉煞白如紙,猩紅的眼眸死死的瞪著眼前這個瘋子。 他再也壓不住,胸膛內(nèi)沖天的暴怒了。 看著自己心愛的小妻子,被這樣一個瘋子折磨,他的心在滴血。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正在一點點流逝的痛。 他下意識的沖上前,想要把自己的小妻子擁入懷中好好的疼惜一番。 左帆終于停下了瘋狂的激動,怒目狠狠的瞪大,半邊臉上面還淌著血,冷眸如利刃般迎上他的眸子,將懷中的女人往后拖了一步,“你特么不要過來,你再過來一步我就打死她!” 季堯俊臉緊繃到了極致,眼里閃過狂卷的殺氣,抬起搶就要崩掉他的頭。 左帆切齒抬頭,發(fā)狠的也扣緊了扳機。 “大哥!”左輪低吼了一聲握住了他的手腕,粗喘著喊道,“別沖動,你快不過他的!不能沖動!” 季堯自然也知道快不過他,可剛才那個瞬間,他真是的氣瘋了。終于,他緩緩的放下?lián)專淅涞墓创?,“你不會舍得打死她的!?/br> 左帆見他終于放下槍,看見他那種無可奈何的表情,真是痛快極了。猙獰的大笑了起來,“你忘了,我是個瘋子。是你們口中的瘋子,我還有什么事做不出來?” 左輪怒罵道,“麻蛋,你真特么是瘋子!” 季堯的耳朵里面的那個小東西,是埋在耳朵皮膚里面的,所以現(xiàn)在的局面有人在電腦端幫他分析著。這種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拖延時間。而電腦這邊的人聯(lián)系狙擊手。埋伏在周圍,找到時機將左帆一槍斃命。 左輪的耳朵里面同樣有那個隱形的小東西,電腦終端的人說的話,他也聽見了。他看了季堯一眼,兩個人之間已經(jīng)練就了某種默契,經(jīng)常一個眼神彼此都能懂。 他逼著自己收斂怒火,開始拖延時間,“小帆,這樣吧。我們大家都冷靜一點行么?這年頭瘋子太特么多了,可我覺得我們左家的血統(tǒng)很優(yōu)良,是不會出現(xiàn)瘋子這種生物的。你這樣,差點都把我特么氣瘋了。你也冷靜,我們大家都冷靜下來談談條件吧。你現(xiàn)在究竟想怎么樣?” 季堯面無表情,狠狠的瞪著左帆。 左帆得意的勾唇,“我想怎么樣?你們懂的,我讓你們統(tǒng)統(tǒng)都讓開。你們不要阻擋我的幸福,我要帶著我親愛的女孩去過幸福生活?!?/br> 左輪嘆息,苦口婆心道,“小帆,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你最起碼要等到大哥他們辦完離婚手續(xù)啊,不然小嫂子永遠是有夫之婦。你們無法結(jié)婚的,你先冷靜下來好好商量行不行?從小你就喜歡跟在我屁股后面叫我大哥,小時候的你挺聽話的,怎么長大了反而變這樣了?是不是長殘了?” 他用的還是平時那放蕩不羈的語氣,故意讓左帆放松警惕。 左帆蹙眉,很反感他這種不著調(diào)的語氣,惡狠狠的怒道,“閉嘴!左輪你給我閉嘴,你還記得你是我大哥么?你在意過我這個弟弟嗎?小時候你就喜歡跟這個王八蛋在一起,你從來沒在意過我這個弟弟。你總是一副不著調(diào)的模樣,我真是恨透了你這種模樣,可偏偏爺爺偏心你。爺爺把左家的生意都交給你打理,這對我公平么?你們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左輪直接放下槍,無奈道,“小帆,你怎么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左家誰沒考慮過你的感受?你從小就寫的一手好的毛筆字。爺爺覺得你身上有書卷氣息,而我天生就有那種小混混的潛質(zhì)。所以,爺爺打心眼里是偏愛你的。爺爺戎馬一生,自己本身只讀過小學。所以很喜歡有文化的人,希望自己的孫子才華橫溢,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希望小帆才華八斗,成為人上人。從小到大,你只要想學什么,爺爺都無條件滿足你。爺爺說生意場太混亂,也太傷腦筋,所以一大攤子的事情都交給我打理。這難道不是對你的一種保護嗎?” 左帆不屑一顧的冷笑,“左輪,你的口才還真是不錯??上?,我是有腦子的男人。我是不會相信你的三言兩語的?!?/br> 左輪再次嘆息,“小帆,你現(xiàn)在真的太偏激了。這要是喚作小時候,我真的恨不得上前一巴掌抽死你??茨阊具€敢這么犯渾?” 左帆的牙齒咯吱咯吱的響,怒吼了一句,“你特么敢!” 左輪自嘲的勾唇,“是的,我不敢。我特么真不敢抽你,你手里拿著槍呢,你要是一個不爽直接崩了我。那你大伯跟大伯母可就要傷心一輩子了。他們可只有我一個兒子。你也是同樣,你現(xiàn)在做出這些偏激的事情來,考慮過叔叔和嬸嬸的感受么?你從小就品學兼優(yōu),從小就是學霸。在他們看來你真的很優(yōu)秀,一直以你為榮。包括我,我出去都能跟人嘚瑟說我有一個學霸弟弟。真的,我嘚瑟過很多次。” “你知道嗎?我那個圈子里都是一圈放蕩不羈的公子哥,學習這種事對于我們來說,簡直就是世紀難題,乃至宇宙難題。我當年大學都沒考上,你說我有這么一個學霸弟弟能不炫耀么?小帆,你真的一直都是大哥的驕傲。我上學的時候每次翻開課本,我都有一種一把火燒掉的沖動。你說你現(xiàn)在這樣,你不是暴遣天物嗎?你不是糟蹋老天爺給你的才華嗎?” 他挑眉,斜著唇角看著左帆。 他早就看出左帆心理有病了,所以跟左帆聊天還真是一門技術活。這種偏激的人,骨子里面透著一股自卑。于是自卑,越是想要偽裝著自己。所以,跟他聊天只能不斷的貶低自己,從而提升對方的優(yōu)越感。 而,他跟對方的聊天內(nèi)容必須是真實的,沒有半點的虛構和奉承。 還真別說,他這番話還真是有點作用。 左帆那猩紅的眸光微微的顫抖著,像是被什么東西沖散了幾分血腥之色。握著搶支的手指微微的顫抖。爺爺真的很偏愛自己嗎?左輪很羨慕他的才華嗎? 一陣冷風襲來,吹的人衣角翩然。 陶笛下意識的縮瑟了一下身子,有些虛弱的站不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