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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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霄凡手里抱著球,歪著小腦袋,“嗨,爸爸,踢球時間到了?!?/br> 這稚嫩的聲音,讓季堯的心口緊繃了起來。這聲音像是鞭炮在他的心口炸開,他的兒子是多么的可愛。 他的兒子還只有三歲,可是身體內(nèi)卻有那個該死的芯片? 他還那么小,怎么能承受這些? 他的心緊繃著,身體僵硬著,眼底那些寒冰一家碎成了渣渣。 想到那個可怕的東西,他的周遭就多了莫名的寒氣。 季霄凡等了一會,爸爸居然還沒反應(yīng)。他有些不高興的噘嘴,清亮的眼眸眨巴了兩下,“嗨,爸爸,你不想陪我踢球?你該不會是想討好mama,想陪mama做飯吧?” 季堯沒說話,只是一直盯著他的小臉看。 季霄凡又很認真的說道,“哼,等我長大了,才不要像你一樣怕老婆呢。我要做個男子漢,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怕老婆!” 季堯看著他傲嬌的小模樣,突然覺得自己虧欠小家伙很多。他工作很忙,陪他的時間很少。小家伙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也很少有耐心陪他聊很久。每次回家的時候,他也很少有充沛的時間去陪小家伙。 他似乎是個不稱職的父親…… 季霄凡已經(jīng)等的很不耐煩了,丟掉球,雙手掐腰,小人精的問,“爸爸,你到底是要陪我踢球?還是陪老婆的?你給個痛快話?!?/br> 季堯收斂心底的一切恐慌和復(fù)雜,啞聲道。“陪你!” 季霄凡立刻開心了,“歐耶!你真是我的好爸爸!” 季堯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好爸爸?他怎么可能是好爸爸? 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兒子,他怎么對得起好爸爸這三個字? 這一次,就算是傾家蕩產(chǎn),就算是豁出所有,他也要保住他的兒子。 父子兩,踢了半小時的球之后。 各自回各自的房間沖涼,季堯沖好涼之后,來到廚房。 廚房里,那一抹明媚纖柔的小身影正在忙碌著。 陶笛的心情真的很好。對于現(xiàn)在的幸福生活真的很滿足。她覺得有一種幸福就是,下班回家,脫下高跟鞋,換下精致的職業(yè)套裝,穿上溫馨的田園款圍裙,待在廚房中,全心全意的為家人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 她喜歡做飯,更加喜歡給生命中最重要的這兩個男人做飯。 她精致的小臉上,揚起妍妍的笑容,滿足的將剛做好的糖醋帶魚裝盤了,放到一邊。 季堯站在她的身后,看著她的動作,心情復(fù)雜到了極點。 下一秒,再也忍不住上前從背后將她抱住,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頭,呼吸著她特有的香氣,試圖平復(fù)心底那些兵荒馬亂的情緒。 可是,越是親近她,他的心底越是愧疚。 陶笛起初是微微一慌,可是呼吸到他身上熟悉的氣息之后,也就心安了。很?契的往他懷中蹭了蹭,軟綿綿的問,“踢完球了?小家伙呢?” 季堯啞聲道,“按照慣例,他應(yīng)該在搗鼓那堆零件。” 陶笛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小手中還揮舞著小鏟子,只是揚起小臉,側(cè)著看男人,問,“我很好奇,你小時候是不是也這樣?” 季堯答,“偶爾?!?/br> 陶笛又笑,“那咱兒子。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吧?” 季堯?qū)⑺龘淼母o,突然咬住她細嫩的耳垂,低低的問,“萌寶寶,是不是我已經(jīng)很久沒跟你說過我愛你了?” 陶笛一怔,被他咬的有些面紅耳赤。他咬的不重,那種輕輕的力道,咬的她癢癢的,酥酥麻麻的,她的呼吸都有些不穩(wěn)了。在他的懷中扭捏了兩下,“老公。你為什么突然說這個?哎……你別咬我……很癢的?!?/br> 季堯閉上眼睛,才掩蓋住眼底的那些萬千復(fù)雜的情愫,只是穩(wěn)住呼吸,啞聲道,“不為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萌寶寶,我愛你。不管到哪一天,我對你的愛都不變?!?/br> 他低低的嗓音,透著一絲沙啞,也透著一絲魅惑。 情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自然能激起陶笛心中的千層浪。 陶笛狹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顫動了幾下,清澈的眸底一片瀲滟,她臉頰緋紅一片。不光是心變得軟綿綿的了,就連身體也都變的軟綿綿了。她好感動,眸底深處有一絲潮濕,放下鏟子,揚起手臂就這樣反手勾著男人的脖子,在他懷中撒嬌,“老公,你現(xiàn)在好像越來越會撩妹了。就你剛才那么……一句話,我都被你撩的不要不要的了?!?/br> 季堯?qū)⑺男∩碜愚D(zhuǎn)了過來。逼著她與他對視。他的下巴抵著她的腦門,這樣子的親昵動作,是他們彼此最享受的。 陶笛的小手,主動的抓著他的衣服。 將自己全身的重量都交給他,她最享受這樣的擁抱。總是能給她滿滿的寵溺和安全感。 季堯深邃的眼眸,深情的凝視著她的眼眸,大掌撫摸著她的小臉,俯首在她的唇瓣上印上一吻,啞聲道,“我只想撩你,也只撩你!” 這一瞬間。仿佛有璀璨而美麗的煙花在她的眼前綻放開來。雖然是一瞬間,可她的眼底真的倒影著五彩繽紛的欣喜和激動。她的眼角已經(jīng)感動而泛起了一絲的水霧,嘴角綻開的笑容燦爛而明媚…… 陶笛像是個小傻瓜一樣,自己在他面前笑了一會,然后才收起嘴角的璀璨,如清水洗滌過的眼眸看著他,小手揪著他的衣服,“真的,你不騙我?” 擁著他的男人俊逸的嘴角綻開一抹優(yōu)雅迷人的弧度,堅定道,“真的,我從不騙你!”如果有可能,他真的想做到一輩子不騙她。 陶笛小臉頓時更加緋紅,可愛的不得了。 季堯握住她的小手,眸子里柔軟如水,按在自己的胸口將她抱緊……擁抱著她的感覺真好,真想一直這樣溫暖下去。 可是……還有腥風(fēng)血雨需要他去斗智斗勇。 而陶笛被蒙在鼓里,毫無危機意識,她被他胸腔的熱度和寬度迷醉了。她甚至都幸福的找不著鏟子了,也忘了此刻自己在做飯。 季堯緊緊的擁著她,一秒都不愿松懈的那種。良久,在她耳畔低低道,“左輪跟馮宇婷似乎又吵架了,這次鬧的很厲害?!?/br> 陶笛詫異的眨了幾下眼眸,“是嗎?你怎么會突然關(guān)心起別人的愛情了?”她還真是有些奇怪。 季堯不動聲色,淡淡道,“不是我想關(guān)心,是左輪那小子老是打電話來煩我!” “因為什么吵架?” “總結(jié)下來……大概就是因為馮宇婷沒什么情商。所以,左輪明天會聯(lián)系你,想要請你幫忙提高一下他女朋友的情商。他今天跟我說了這事。” 陶笛想著想著就樂了,“真的?。孔筝嗊@次是不是又被氣的很可憐的樣子?你答應(yīng)了嗎?” 季堯大掌一直在描繪著她的輪廓,眼神也充滿了疼惜與寵溺,還是那副淡淡的口氣?!罢f了,我沒答應(yīng)。這種小事干嘛總是來煩我的小妻子?” 陶笛忍不住笑了,“老公,你這話好像有點忘恩負義的味道。我看我明天還是主動給左邊的輪子打個電話,主動請纓去幫忙吧。我們欠了別人那么多,一直不投桃報李怎么好意思???我情商是挺高的,希望能對犀利姐有所幫助吧?!?/br> “麻煩!”季堯輕輕的蹙眉,有些不情愿。 陶笛只好對他展開軟綿綿的撒嬌模式,“不麻煩啦。一點都不麻煩,老公,可不準說沒良心的話。左輪跟犀利姐都幫過我們,人家感情上遇到點小事,我去幫忙也是應(yīng)該的。不準你說麻煩了,好不好?不然你的小妻子可不開心了,等會也不給你做飯吃了?!?/br> 季堯聳肩,退步,“好吧,我不管了。你好好幫左輪調(diào)教他女朋友吧。” 陶笛點頭,“嗯,小妻子保證完成任務(wù)?!?/br> 季堯眸底寵溺的光芒能夠讓人沉淪,他低頭含情脈脈的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陶笛終于想到了自己還在做飯,而且他們這么膩歪的場合居然是在廚房。她頓時就不好意思了,推了推男人,“都怪你啦,打擾我做飯。趕緊出去等著,我今天做了你愛吃的糖醋帶魚。馬上就好了!” 季堯點頭,“好,我出去等著?!?/br> 他轉(zhuǎn)身的時候,陶笛又調(diào)皮的對著他豎起一根手指頭,“一下下就好哦!” 季堯的唇角微微的上揚,只是,陶笛沒看見的是這個男人柔軟的眸光中,暗藏的那一抹猩紅與冷冽…… ———— 晚餐過后。陶笛陪季霄凡一起聽音樂。 季堯去書房工作,關(guān)上書房的門,他給左輪打電話。 約了左輪,明天上午見面。 第二天,早晨。 一大早,左輪就將車開到他家別墅門口,臉色冷的可怕。 季堯一家三口吃完早餐之后才走出來,陽光下三個人站在一起的畫面格外的溫馨和睦。 陶笛看見左輪的車時,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就想到了昨晚上男人跟她說的話,她釋然的嘆息了一聲。推了推身邊的男人,無奈的說了一句,“老公,你說左輪會不會是被犀利姐氣到吐血吧?” 季堯看見左輪的車之后,眸底閃過一抹暗光,不過很快就隱藏了起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有些咬牙道,“他活該!” 這個時候,左輪忍著心底的各種情緒,滑下車窗??∧樕吓P起放蕩不羈的笑容,對著他們揮手,“嗨。大哥,嗨,小嫂子……我找大哥有點事情要談。” 陽光下,季霄凡那張稚嫩的小臉更顯帥氣迷人。 左輪只看了他一眼,突然就有些不忍心。 季霄凡小人精蹙眉,上前道,“嗨,干爸。你的爸爸mama沒教過你禮貌嗎?你打招呼的時候怎么把我忘記了?” 左輪張著嘴巴,都忘記吐煙圈了。 季霄凡冷哼了一聲,“真沒禮貌?!?/br> 左輪輕咳了幾聲后,跟小家伙打招呼,“嗨,干兒子!” 季霄凡立馬揚起小臉,眨巴著清亮的小眼睛,“嗨,干爸早上好!” 陶笛都快笑抽了,一張小臉在陽光的倒影下,格外的清透迷人。 她拉扯著季堯的衣袖,忍不住道,“老公,季霄凡真是要逆天了。哈哈……左邊那個輪子剛才都忘記吐煙圈了?!?/br> 左輪有些尷尬的松了送領(lǐng)帶,“……” 季堯?!啊?/br> 季霄凡皺著小眉頭看著mama,“有那么好笑嗎?我上學(xué)馬上快遲到了。” 陶笛這才慈母上身,連忙跟左輪和季堯揮手再見,她自己開車送季霄凡上幼兒園。 在離開之前,她還踮起腳尖,對著男人耳畔耳語道,“老公,你一會好好說話。好好安慰安慰人家,等需要我出馬的時候,我立刻出馬?!?/br> 看著她的車離開之后,季堯這才上了左輪的車。 左輪在季堯上車的那一瞬間。臉色也陰沉到了極點。就連掛倒擋的動作,都是氣惱的。 后座上,季堯支著頭的手指抬起,瞥了他一眼。 “你這幅鬼樣子做什么?”他冷冷的問著。 這個該死的家伙,一大早就很失態(tài)。把臉色冷成這樣,他真的擔(dān)心陶笛會看出什么來。 左輪臉色依舊鐵青,冷聲道,“我沒你那么好的定力,也沒你那么好的修養(yǎng)。想到干兒子身體內(nèi)的那個鬼東西,我就想拿槍崩了左帆。麻蛋的,他怎么可以這么喪心病狂?” 他冷冽而猩紅的眸光透過后視鏡掃向季堯?!按蟾?,你真有種。你居然還能裝的跟沒事人似得,我他么也真是服了你了!” 換做是他,可能真的做不到大哥這么鎮(zhèn)定。就算是偽裝,他也偽裝不了。 只要一想到這件事,他就恨不得找一顆炸彈炸了這座城市。 這一番話,非但沒讓季堯的情緒有任何的波動,只是眸色愈發(fā)的冷冽沉靜,啞聲道,“說夠了么?你如果再不能控制情緒,尤其是在她跟孩子面前,那么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