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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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剛才少奶奶激動的時候把化妝鏡摔碎了。她連忙沖進洗手間關(guān)上門,打掃衛(wèi)生去了。 這是vip病房,衛(wèi)生間的隔音效果也很好。 季堯就這樣,一直盯著陶笛看。眸光深情而炙熱,深邃而寵溺,整個眸底蕩漾的都是滿滿的溫情。 他深情的忘記眨眼,仿佛是想要將這些日子的缺憾全部彌補上。 他看著她的眼睛,看著她小巧的鼻翼,看她嫣紅的唇瓣,看她細潤的皮膚,看她有些羞澀的笑容??傊?,此刻的她是他眼底最美的風景。她美的悄無聲息,卻又那么的刻骨銘心。 她的五官,組合在一起很精致,拆開還是很精致的美。 第一次,他覺得他的小妻子是無與倫比的美麗。 他不說話,只是用這種沉?的方式,將心底醞釀出的那些感情傳遞給她。 陶笛被他盯著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臉頰羞澀的彌漫著兩朵紅云,淺淺的,很是可愛。 終于,她忍不住開口了,聲音羞羞噠,還夾著一些激動的顫音,“老公,你干嘛這么看著我?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br> 季堯揚唇,嗓音充滿了磁性,他由衷的道,“喜歡看你?!?/br> 就這樣看著她,他突然有一種希望時間停止的不切實際的想法。 陶笛笑容明媚的如同早晨的陽光,輕輕的搖晃著小腦袋,調(diào)皮道,“那看樣子,你對我是真愛?!?/br> 季堯霸氣開口?!氨仨毷牵 ?/br> 季堯坐在床上,陶笛坐在床邊,兩個人就這樣開啟了深情凝視模式。 凝視的久了,陶笛又繃不住了,她小聲笑道,“老公,你是不是傻?” 季堯?qū)櫮绲目粗?,再也忍不住的將她摟進懷中,緊緊的抱著她,“這樣看著你。最舒服??!” 陶笛在男人的懷中,美美的呼吸,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里面都洋溢著幸福。 如果要問她幸福是什么味道的? 她會回答,幸福是老公身上那種獨特的清冽味道。 幸福還是賴在老公懷中撒嬌時候那種甜蜜的味道。 總之,她的幸福一直都跟他有關(guān)。 良久,她窩在他懷中捧著他的俊臉,懶懶的問,“老公,你現(xiàn)在又恢復(fù)以前那個霸氣側(cè)漏,無與倫比,出類拔萃的魅力模式了。那么,你不會再介意紀紹庭那個沒長腦子的人說的話了吧?” 季堯從一開始就沒有介意過紀紹庭說的話,他當時生氣。氣的是自己,是自己眼睛看不見的無力感和挫敗感。而不是她,她的態(tài)度他很欣慰的。 他寵溺的在她唇瓣啄了一口,恢復(fù)到之前的倨傲模式,“對于紀紹庭,我從來都是不屑一顧!” 陶笛笑了,對他豎起大拇指,“哈哈,老公霸氣!我就欣賞這樣的老公!” 季堯想到她將紀紹庭拉到一邊,所以蹙眉問,“你跟他說了什么?” 陶笛又笑,“放心,你的小妻子堅決擁護老公的。小妻子只是跑過去跟他說,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他也長一個?!?/br> 季堯?qū)τ谶@些的網(wǎng)絡(luò)用語,反應(yīng)有些遲鈍,反應(yīng)過來后,嗓音磁性的如同雨滴打在玻璃上?!氨е?,看著你,很舒服?!?/br> 陶笛軟綿綿的笑,“嗯,我也很舒服?!?/br> 她窩在他的懷中,跟他聊著,都有了困意了。 季堯手指靈活的穿梭在她的發(fā)絲間,感受著細膩如牛奶般的觸感,疼惜道,“萌寶寶。這段時間你辛苦了?!?/br> 陶笛搖頭,“一點都不辛苦,只要有你愛我,我怎么樣都不覺得辛苦。” 季堯現(xiàn)在看著這么美好的陶笛,很是后悔之前那幾天堅定的要離婚的舉動?;叵胍幌?,他當時做了一個多么混蛋的決定。 就在陶笛在他懷中快要舒服的睡著的時候,病房的門被護士推開。 這名護士是搶救室那邊過來的,護士著急的道,“季先生,季太太。筱小姐脊柱傷的有些嚴重,需要家屬在手術(shù)風險書上面簽字。” 經(jīng)過護士這樣一提醒,季堯跟陶笛才從激動中回神,才想起筱雅還在手術(shù)室里面。 陶笛有些無奈的深吸了一口氣,“知道了,我們馬上就過去?!?/br> 護士離開之后,她嘆息,拉著季堯,“老公,我們?nèi)タ纯窗?。早晨你就那么甩了她一下。那輛車也及時的剎車了,怎么可能傷的那么重?” 她的話,讓季堯的眼眸深諳了一下。 不過,陶笛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她小聲道,“不管怎么樣,的確是老公你甩了她一下,她才撞上去的。我們還是早點過去,不要讓其他人說閑話。”她想到了姑姑,筱雅出事。姑姑第一個會沉不住氣。到時候,家里又得弄得不愉快。 現(xiàn)在啊,她只希望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過日子就好,這段時間發(fā)生的變故真的太多太多了。 就在她起身的時候,季堯卻按住她的手背,然后有些深意道,“暫時不要說我眼睛看見這件事?!?/br> 陶笛詫異的眨了眨眼睛,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她眼底閃過一抹贊賞。還是他想的周到,他看見了,卻裝著看不見。想必,一定會“不經(jīng)意”的看見很多平時看不見的真相。 這樣辦法真好,看來老公也對這朵白蓮花起疑心了。 也難怪,白蓮花作妖了這么久,再信任她的人也會起疑心的。 俗話說的好,多行不義必自斃。裝的久了,總會露陷的。 所以,去搶救室那邊她只讓女傭陪著一起去了。 并且,在去的路上她叮囑女傭暫時不要跟任何人說季先生已經(jīng)可以看見這件事。 女傭現(xiàn)在跟陶笛早已相處出感情來了,自然是點頭,“放心,少奶奶,我絕對不會亂說話的。” ———— 搶救室門口。 陶笛代替家屬簽字給筱雅手術(shù)。 這個時候,季潔跟顧凱澤接到醫(yī)院的電話也都趕來了。 陶笛一看到季潔,第一感覺就是季潔比之前老了很多。頭頂上都有好幾根白發(fā)了,臉色也很?淡無光,很明顯過的不舒心的樣子。這跟之前在南城郊區(qū)別墅中那個淡雅有氣質(zhì)的貴婦一般的姑姑有很大的區(qū)別,她嘆息,姑姑大概是因為家里這些事情煩惱的吧? 畢竟這段時間季家接二連三的發(fā)生事情,蘇紅謀殺季堯被抓進去了。然后就是季堯跟筱雅連著出事。季堯跟筱雅又都是姑姑的寶貝,她自然會擔心。 陶笛以為這一次筱雅出事,姑姑還會像上一次那樣心疼的找著她出氣??墒撬脲e了,這一次姑姑沒有沖她發(fā)火。只是眸光有些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轉(zhuǎn)過眸盯著手術(shù)室亮著的那盞燈了。 倒是顧愷澤不淡定了,這個一貫紳士的男人。第一次露出憤怒的面孔,甚至眸光有些猩紅的瞪著陶笛,怒吼道,“怎么回事?陶笛,我真是看錯你了。你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針對筱雅?怎么好端端的跟你一起下樓散步也會發(fā)生這種事情?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根本不會兩次救你??!” 陶笛苦笑,雖然對顧愷澤這樣盲目的怒氣很無語。但是,她也能理解顧愷澤的立場,畢竟他暗戀了筱雅那么多年,現(xiàn)在又是筱雅的男朋友,擔心她緊張她也是正常的。 她只好耐著性子道,“顧先生,你冷靜點的?!?/br> 顧愷澤俊臉上滿是緊張和擔憂,指著手術(shù)室怒道,“你要我冷靜?你告訴我,我要怎么冷靜?筱雅現(xiàn)在在里面搶救,自從她回來遇到你們,就一直接二連三出事。幾乎一直住在醫(yī)院里,你要我怎么冷靜?” 陶笛很無語的抽了抽唇角,自從筱雅回來后,的確是一直不停的出事。他以為她想嗎?她很想說其實很多事情,都是筱雅自己搞出來的??墒悄?,她也知道顧愷澤是不會相信她的話的。所以,她只說,“那么以后就請顧先生寸步不離的照顧筱雅吧。這樣顧先生總能放心點了。” 顧凱澤緊張的情緒有些崩潰,他第一次很沒有風度的吼,“陶笛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你怎么可以這種態(tài)度?筱雅上次因為救季堯受傷,這一次又因為被季堯甩開被車撞。你作為季堯的妻子,怎么能是這樣的態(tài)度?” 這里是醫(yī)院,他這樣的暴躁聲,吸引了很多人側(cè)目。 陶笛真心覺得有些尷尬,她嘆息,“顧先生,你是律師。你更應(yīng)該知道,有些事情不應(yīng)該用情感去左右自己的情緒。你說我針對筱雅,證據(jù)呢?你現(xiàn)在看見的,聽見的,都是筱雅想讓你聽見的或者是看見的。我麻煩你以后,冷靜下來全方位的多觀察,多想想,或許你會發(fā)現(xiàn)很多事情不是你主觀意識上的那樣。” 她知道勸顧愷澤什么,他都聽不下去,所以只能這樣客觀的提醒他。 顧愷澤現(xiàn)在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雄獅,“你……” 季潔忍不住了。上前連忙將顧愷澤拉到一邊,“好了,少說兩句吧。現(xiàn)在小雅還在里面呢,她要是知道我們在外面吵成這樣一定很不開心。都少說兩句?!?/br> 是以,顧愷澤才不說話,深深的吸一口氣,平息自己的怒氣。 季潔看陶笛被氣的不輕,她嘆息,忍不住關(guān)心了一句,“小笛,你還好吧?” 這倒是讓陶笛有些意外,姑姑好像對她的態(tài)度又好了點了?她輕輕搖頭,“我還好?!?/br> 大概兩個小時后,手術(shù)室的燈終于熄滅了。 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走出來之后,還沒來得及摘下口罩,就被顧愷澤抓住了衣領(lǐng),他早已在等待中方寸大亂,“她怎么樣?我女朋友怎么樣了?” 醫(yī)生看了看他,有些疲憊道,“手術(shù)很成功。只是說不定會有什么后遺癥,你們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br> 顧愷澤急了,“什么后遺癥,你把話說清楚?!?/br> 醫(yī)生無奈的道,“脊柱受傷,病人有可能站不起來。這要看病人的恢復(fù)情況?!?/br> 顧愷澤的雙手瞬間失去了力氣,醫(yī)生這才整理好自己的衣領(lǐng),有些蒼白的安慰道,“但是也別太悲觀了,也許病人恢復(fù)的好。對以后的生活沒什么影響的。” 可是這些安慰,實在是太蒼白了。 顧愷澤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靈魂了一樣,呆滯在原地。 季潔聽了,也捂著臉不說話。 陶笛自然也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不過她真是很不解,當時明明撞的沒那么重,怎么會傷的這么嚴重? ———— 第二天。 筱雅醒來后,顧愷澤跟季潔陪在她邊上。 她睜開眼睛,環(huán)視周遭,沒看見心中渴望的那張俊臉。眸地閃過一抹?淡。不過,她很快就隱藏了起來。 顧愷澤見她醒來,關(guān)心道,“怎么樣?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筱雅搖頭,“還好,就是感覺身子動不了?!?/br> 顧愷澤熬夜而充滿了紅血絲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疼惜,安慰道,“嗯,你剛做完手術(shù),動不了是正常的。再休息休息,就會好了。” 筱雅有些奇怪,“我手術(shù)了?” 季潔眸光閃過一抹糾結(jié)后,無奈道,“是啊,你動了手術(shù)?!?/br> 她眼底有心疼,但最多的還是無奈。 筱雅輕輕的蹙眉,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在被打麻藥之前,一直都是有意識的。昨天其實被撞的時候,那輛面包車已經(jīng)及時的剎車了。所以,她傷的其實并不重。都是皮外傷,才會流那么多血。 她是故意在季堯哥哥面前,裝出一副痛苦的樣子,她的傷最多是縫幾針就好了,怎么還會動手術(shù)了? 她真的有些奇怪,所以她要求看病歷,看診斷書。 顧愷澤眸光躲閃,顫聲安慰著她,“先不要看那些,好好休息才是最關(guān)鍵的。沒關(guān)系的,醫(yī)生都說了是小手術(shù)。休息休息就沒事了?!?/br> 筱雅何其精明的人,顧愷澤眼底的躲閃她自然注意到了,她堅持,“不行,我一定要看病歷。我要看病歷,我要了解一下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你快點把病歷拿給我?!?/br> 顧愷澤推脫,“病歷在護士站那邊,病房這邊沒有。” 筱雅越發(fā)的覺得不正常,她自己按了呼叫鈴,“護士站嗎?我是筱雅,請將我的病歷送到病房來?!?/br> 顧愷澤慌了,他很不想讓她知道真實的情況??墒?,之前一直擔心她,擔心的都沒理智了。都沒來得及叮囑醫(yī)生和護士,隱瞞這件事。這下子,他更加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