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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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她帶著臉上的五指印回到紀家。臉色很蒼白,眉宇間滿是疲乏。 晚飯都沒吃,就回自己臥室躺著休息去了。 她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做了好幾個噩夢。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片段,每一個片段都嚇的她滿頭虛汗。 突然,一個激靈驚醒了。醒來之后。她感覺到不對勁。腹部隱隱作痛,她臉色也更加蒼白了。 她躺著深呼吸,想要緩和一點疼痛。可是完全不行,肚子疼的越來越厲害了。 伸手一摸,好像下身還有點出血濕噠噠的。 她當即緊張的連鞋都沒來得及穿,跑去書房去敲門。 現(xiàn)在,紀紹庭要不不回家,回家也都是住在書房。她之前也鬧過幾次,可是越鬧紹庭對她態(tài)度越差。她也就不敢鬧了。 “紹庭,你睡了嗎?你快開門……快點開門?。∥叶亲雍芴?,我們的寶寶可能出事了……我肚子真的很疼……”她疼的跪在門口,大力的敲門。 屋內(nèi),紀紹庭被驚醒。只是聽見她的聲音后,蹙眉沉?。 施心雨很緊張的想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更加用力的敲門,“紹庭,我求求你了……求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求求你了……快點送我去醫(yī)院好不好?” 紀紹庭終于開門了,開門就看見她跪著的地面上流了一地的鮮血,他下意識的俯身將她抱起。 在去醫(yī)院的路上,施心雨還是有點意識的,她不斷的哀求著紀紹庭,“紹庭……你快點……再開快點……我想要保住我們的寶寶……這個寶寶是我用心良苦才有的……” 在這種時候,她喪失了理智,只喃喃的說著內(nèi)心的真實話。 她的話,讓紀紹庭扶著方向盤的手臂猛然一僵。 她說寶寶是他用心良苦才有的? 什么意思? 他回想起跟她同房的那個晚上,他一直以為跟自己在一起的人是陶笛。那種如夢似幻的感覺很真實,他從來沒有過那么恍惚過。再仔細的回想,那天晚上施心雨扶他回房,給他倒水…… 倒水? 會不會是她倒的水有問題? 想到她以前做的那些齷蹉的事情,他幾乎不用深想,就確定那杯水一定是有問題的。 他的眉宇間多了一股鄙夷,唇角緊抿著,一股寒氣貫穿全身。 而原本他一直在加速的車速,也慢慢的減速下來。 他的腦海里突然就冒出一個冷血的想法,如果她肚子里的寶寶不在了。他也不用那么煎熬那么累了。如果晚點去醫(yī)院,她肚子里的寶寶保住的幾率就更小一點。 可這孩子畢竟是無辜的! 可他不愛她,跟她沒感情。這個孩子生下來,也不幸福! 彼時,他心底兩個聲音在爭吵著。 一個是理智的聲音,一個是魔鬼的聲音。 理智的聲音吵著要他加速,魔鬼的聲音吵著讓他減速。 他跟她結(jié)婚真的很累,如果這么累的婚姻里面再多一個無辜的寶寶,就更加扯不清了。 他累?。?! 怎么辦? 怎么選擇? 今天更新完畢,一萬多點字,希望大家喜歡。最近劇情會有起伏! 第112章,我跟你說話 紀紹庭在體內(nèi)兩個聲音作斗爭的時候,他的車速也緩慢了下來。 施心雨還有最后一點意識,只是不停的催促著他,“紹庭……我怎么感覺車速慢了?紹庭……我肚子越來越疼了……我流了好多血……我好怕……好怕失去我們的寶寶……我真的很想生下這個寶寶的……” “紹庭……我越來越暈了……” “紹庭……你再開的快點好不好?” “紹庭……寶寶……救救寶寶……” 最后,她慢慢的暈了過去。 紀紹庭心底那個魔鬼的聲音最終勝利了…… —————— 仁愛醫(yī)院。 紀紹庭送施心雨到醫(yī)院之后,她周身已經(jīng)比鮮血染的濕透了…… 看著她被推進搶救室,看著醫(yī)生一臉的凝重。 他心底那個魔鬼的聲音又在叫囂著了…… 在搶救室門口等著的時候,他機械的站著,脊背僵硬。眸光有些呆滯。 期間不斷有醫(yī)生和護士進進出出,還有醫(yī)生過來跟他說話。 至于說什么他完全聽不清楚,他只能按照醫(yī)生的示意在手術(shù)同意書上面簽字。 等到手術(shù)室的門終于打開之后,他看見一臉慘白的施心雨被護士推了出來。她的臉色慘白的像是融入到潔白的床單當中一樣,睫毛也無力的闔上,像是沒有生機的布娃娃。 他看了沒有心疼。沒有難受,有的只是麻木。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很麻木。 第二天早晨。施心雨終于醒了。 她醒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撫摸著自己的腹部,尋找她的那個寶寶的存在。只是,當她的雙手觸及到的是平坦的小腹后,她驚恐的抓著床單,失聲驚叫道,“怎么回事?我的寶寶呢?我的寶寶去哪里了?” 她的嗓音很干啞,像是砂紙打磨著砂輪一樣。 紀紹庭一臉麻木的站在窗口邊上,聽到她的聲音,他繃緊的脊背再次繃緊。卻并沒有立即轉(zhuǎn)身,他只是身子僵了僵。 施心雨意識到自己的寶寶沒了之后,更加激動了,直接就從床上彈了起來,不顧自己身子的不適,“紹庭……我的寶寶呢?你告訴我……我的寶寶去哪里了?” 紀紹庭終于轉(zhuǎn)眸看向她,只是一臉麻木的看著她。 施心雨心灰意冷。直接吼道,“紀紹庭……我跟你說話呢……我問你……我的寶寶去哪里了?你說話啊……你啞巴了嗎?” 終于,紀紹庭開口了。他的嗓音亦是有些沙啞,“寶寶流掉了?!?/br> 聽到這幾個字,施心雨壓抑在胸口的那些驚慌和慌張,全部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瞬間就失去了方向。她睜大眸子,不停的搖頭,“不……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你騙我!紀紹庭你就是個騙子!你在騙我?。 ?/br> 清晨,她激動的咆哮聲回蕩在整個住院部,格外的突兀。 她的動靜。驚動了護士站的護士。 護士連忙跑過來安撫她的情緒,“施小姐,你冷靜點。別這么激動……?” 施心雨像是瘋了一樣抓著護士的手臂?!澳氵€我寶寶……你快點還我寶寶……是不是你把我的寶寶藏起來了?” 護士被她的指甲抓痛了,只能忍著安慰道,“施小姐。你一定不能這么激動。你要保重你的身子,你剛做完zigong切除手術(shù),你不能這么激動的?!?/br> 一瞬間。病房中像是被誰按了暫停鍵一樣。就連空氣都僵硬住了…… 好半響,施心雨才反應(yīng)過來,她失控的聲音尖銳了起來?!澳阏f什么?你再說一遍?你到底在說什么?” 明明她不能激動,一嘶吼的時候,就感覺身子被撕裂了一樣??伤膊恢滥睦飦淼牧?,就這樣震耳欲聾的吼著。 護士差點被她吼的耳膜刺穿,她只能喃喃的安慰著,“施小姐……你安靜點,你安靜點……” 施心雨驚恐的看向沉?的紀紹庭,“紹庭……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紀紹庭機械的開口,“是?!?/br> 這一個字他以為他會說不出。其實說出去的時候也沒那么費力。 下一秒,施心雨就感覺到了一種天崩地裂般的痛楚在心底炸開。 zigong切除手術(shù)? 她沒zigong了? 她不能生孩子了? 她再也不能有寶寶了? 腦神經(jīng)像是一根一根的裂開了一樣,她痛不欲生的吼叫著,“不!我不相信……我一點也不相信……我要見醫(yī)生……快去找醫(yī)生來!!” 護士無奈,只好找來值班醫(yī)生。 值班醫(yī)生過來之后,一臉抱歉的道,“對不起,施小姐。因為你兩次流產(chǎn)的間隔時間太短,zigong還沒有完全修復(fù)。這次zigong受到撞擊。傷到了zigong內(nèi)膜。在送來的時候,已經(jīng)大出血了,我們?yōu)榱吮W∧愕男悦?,只好切除了你的zigong!” 施心雨聽完了之后,不斷的搖頭,甚至爆粗口。“放屁!你放屁!你是庸醫(yī),你是庸醫(yī)!你居然殺了我的寶寶,還切除了我的zigong!我要起訴你!我要殺了你??!我馬上就殺了你?。?!” 醫(yī)生一臉的同情,“施小姐,你冷靜點,別太激動?!?/br> 除此之外。他也給不了任何的安慰。 施心雨瘋了一樣的哭鬧著,叫喊著,最后護士沒辦法只好在征求了紀紹庭的同意后。給她注射了鎮(zhèn)靜劑。 她終于安靜了下來……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紀紹庭還在。她費力的抬起眼皮看著他的背影。他還是那么高大英俊,就連背影也是那么迷人??伤趺丛娇丛接X得絕望,甚至連他身后窗外的那一片天空都灰暗了。 她腦海中的記憶漸漸的浮上來,她想起在來醫(yī)院的一路上。紀紹庭的車速越來越慢,她的心口像是被投了一顆炸彈。炸彈的威力,將她的心臟都轟炸的支離破碎,手指深深的掐進床單中,她啞聲看著他的背景質(zhì)問道,“紀紹庭。是你故意的對不對?你故意開那么慢的車,故意保不住我們的寶寶。然后你又讓醫(yī)生故意切除我的zigong對不對?” 紀紹庭身子僵了僵,卻沒說話。 施心雨抓起一只枕頭向他砸過去,“紀紹庭,你太可怕了!你怎么能這么殘忍?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 紀紹庭一直沒有說話,任由她發(fā)瘋的砸他。 只在最后,她砸的累了砸不動的時候,他啞聲說,“你的zigong不是我故意讓醫(yī)生切除的,手術(shù)室很多醫(yī)生和護士可以作證?!?/br> 施心雨鬧到最后,人像是爛泥一樣,虛弱的道,“你放屁!你去死吧!紀紹庭……” 她第一次,對這個冷血的男人心灰意冷。 徹底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