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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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 鉆戒? 私人訂制? 她嚇懵了,緊張的咬著自己的食指。澄清的眼眸,眨巴眨巴的…… 季堯提著保溫盒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某個小女人,正傻乎乎的咬著自己的手指頭。 他蹙眉走上前,語氣稍沉,“你是不是傻?”她手上的紗布昨天晚上剛拆掉的,今早就這么咬手指頭了,這女人就是傻! 陶笛看見男人后,連忙扯著他的西裝袖口,“大叔,你什么時候化身田螺姑娘了?我手上的鉆戒是你幫我戴上的?是你送給我的?” 季堯眸光淡淡的掃了一眼她纖細(xì)手指上的那枚鉆戒,點(diǎn)頭。 陶笛倒吸了一口氣,“……” 季堯劍眉再次蹙了蹙,她這是什么反應(yīng)?高興還是不高興? 下一秒就聽見她無比心疼的仰著小臉問他,“大叔,你是不是傻?真的,你是不是傻啊?” 季堯,“……” 陶笛真是十萬個心疼,但是心口有些暖暖的,“我昨天在雜志上看了,這枚鉆戒是限量款的,還是私人訂制。私人訂制你懂不?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很貴。一定貴的離譜那種,大叔你為了買這枚鉆戒是不是傾家蕩產(chǎn)了?把這么多年的所有積蓄都拿出來了吧?唉……所以,你是不是傻?。课易蛱熘皇强纯炊?,我沒想買?!?/br> 看她一臉著急,一臉心疼,又一臉感動的復(fù)雜模樣。 季堯的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的撞擊了一下,他以為她會高興的欣喜若狂?可是她居然是這種反應(yīng)。 可恰巧是這種反應(yīng),讓他再一次發(fā)現(xiàn)她的特別之處。 陶笛越想越不安,越發(fā)的覺得這枚鉆戒沉甸甸的,壓的她手指都痛。連忙伸手,想要把鉆戒摘下來,“大叔,你真沒必要給我買這么奢侈的鉆戒。你要是想哄我開心,你給我買個草莓圣代就好了。經(jīng)濟(jì),實(shí)惠,還能包治心情不爽,多劃算啊。你趕緊把這枚鉆戒給拿回去推掉吧,實(shí)在不行折一點(diǎn)價也可以?!彼芗樱f的也很認(rèn)真。 季堯上前阻止了她的動作。腦海中自動浮現(xiàn)左輪昨天半夜送戒指來時候跟他的對話———— “大哥,你突然送小嫂子這樣一枚貴的燙手的鉆戒,你不怕小嫂子不敢收嗎?” “你也真是的,三十多歲人了居然還上演這種裝平凡人的戲碼。你們有錢人真會玩……” “講真的,小嫂子又不傻。這鉆戒送給她,她肯定不敢戴,也不忍心戴。她把自己小寶馬都給你開了,她一直以為你好窮的。突然送她這么一枚幾百萬的鉆戒,她不嚇?biāo)啦殴帧?/br> “不過呢,也不是沒有辦法讓她可以戴的心安理得,戴的美滋滋的。” “辦法就是忽悠嘍,你可以忽悠她這是淘寶頂級精仿款。一千塊就可以搞定的……” 他斂眉沉目,將她已經(jīng)摘了下來的鉆戒重新戴到她手指上。動作有些急切,所以不算溫柔,透著一股霸氣。 陶笛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一臉的于心不忍啊,“大叔,別……這么奢侈干嘛???不如給我買草莓圣代了……可以買一屋子呢……” 季堯微微瞇起眸子,有些生硬的搬出左輪的那套說辭,“淘寶頂級精仿款。一千塊?!?/br> 陶笛愣了一下,再低頭看自己手指上的鉆戒,突然覺得手指頭也沒那么沉甸甸的。心里那些于心不忍啊,心疼啊,都煙消云散了。甚至,覺得手指的鉆戒比剛才看的時候還要璀璨奪目,真是美美噠的。 她笑容妍妍,驚喜道,“假的?精仿的?大叔,你的意思是說你在淘寶買的對不對?” 季堯不著痕跡的點(diǎn)頭,“嗯?!?/br> 陶笛開心的從病床上站起來,就那樣撲上前,抱著大叔,兩只小腿還順勢勾在他健碩的腰肢上,“太好了,大叔,么么噠。大叔,你好神奇哦。我昨天才看見那本雜志的,只一個下午的時間你就給我淘寶到同款了。對了,是哪家快遞?。窟@么速度?順豐?。宽権S也要第二天吧?” 季堯連忙撐著雙手托著她軟綿綿的小身子。沉聲,“同城物流。” 陶笛笑嘻嘻的點(diǎn)頭,“對,對,我都忘記還有同城物流了。我好感動,你真是太會撩妹了。撩的寶寶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 季堯看著她欣喜若狂的樣子,唇角微微的上揚(yáng)。幽深的眼眸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確定她沒有因?yàn)檫@樣過猛的動作而不舒服后,眸底閃過一抹寵溺,任由她小鬧一會。 陶笛摟著大叔的脖子,雙腿緊緊的纏在他身上,幸福的揚(yáng)起小手,在空中揮舞著,“大叔,你快看我的鉆戒真美。老美老美了。” “大叔,你再看我。我眨巴眨巴眼睛萌死你……” 她鬧著,他只是托著她的小身子,無聲的看著她,上揚(yáng)著唇角。 鬧了好一會,她終于鬧的有點(diǎn)累了。又纏著大叔陪她躺一會,她躺在他的胸膛上,枕著他的肩膀,突然有些沖動的問,“大叔,你對我這么好。你讓我這么感動是不是喜歡我?。俊?/br> 這個問題,讓季堯順著她發(fā)絲的動作微微一怔,胸口也是微微一震動。 陶笛問出口后,也覺得自己有點(diǎn)太不矜持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吧,這個問題你可以不回答。畢竟,這個問題有點(diǎn)太突然。你喜歡我或者不喜歡我都正常?!?/br> 季堯轉(zhuǎn)眸看著她,“……” “我這么可愛,你喜歡我也正常啊。我們才結(jié)婚一個月,你不喜歡我也正常啊?!碧盏讶绱饲纹さ慕忉屩?/br> 季堯越發(fā)覺得她這愛鬧的性格,還挺特別。 陶笛又在大叔懷中蹭了一會后,然后翻身壓在大叔的胸口,一只手托著下巴,放大招?!按笫?,我一定會讓你喜歡我的。喜歡的不要不要的那種,一天,不,一小時見不到都會心癢難耐的那種?!?/br> 季堯揚(yáng)唇,摸著她的長發(fā),“吃早餐?!?/br> 陶笛嘿嘿的笑著好開心…… 同一家醫(yī)院,不同的病房,畫風(fēng)也明顯不一樣。 這邊的病房彌漫著歡聲笑語,那邊紀(jì)紹庭的病房空氣中都浮動著火藥味。 紀(jì)紹庭雖然當(dāng)天夜里就醒了,不過最近身體狀況一直不太好。因?yàn)閭诟腥疽恢卑l(fā)低燒,折磨的他臉色一直很差。 施心雨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他原本闔著的眼眸豁然睜開,等他看清來人是施心雨,而并不是他腦海中一直浮現(xiàn)的那個小身影后,疲累的閉上眼睛。 “紹庭,我給你熬了雞絲粥。你嘗嘗吧?!彼懞玫膶⒈睾蟹畔?。 紀(jì)紹庭閉著眼睛也不看她,只冷冷的道,“出去!” 施心雨臉上的笑容微微的不自然,卻在深吸了一口氣后,又溫柔如春風(fēng)般笑道,“紹庭,你別動不動就發(fā)脾氣。我知道病人一直這么躺著,換誰都會心情不好的。今天外面天氣挺好的,你乖乖的喝點(diǎn)雞絲粥。等一會,我扶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紀(jì)紹庭還是不理她,直接把她當(dāng)空氣。這一個星期,他一直都是這么對她的。甚至很多時候,比此刻的態(tài)度還要惡劣??墒沁@個施心雨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是能受得了。 施心雨不介意他的態(tài)度,顧自的擰開保溫盒,將里面香氣四溢的雞絲粥倒出來分成兩碗。一碗給紹庭,一碗給袁珍珍,最近都是袁珍珍晚上在這里陪護(hù)的。所以,她對袁珍珍也是無微不至的照顧。這會,袁珍珍回家去換衣服了。 她端起其中一碗雞絲粥,用調(diào)羹輕輕的攪動著,讓粥的香氣在病房中浮動。她賢妻良母一樣的攪動了一會,端到紹庭唇邊,柔聲道,“來,吃一點(diǎn)吧。你嘗嘗看我的廚藝有沒有退步?你要多吃點(diǎn),身體才能恢復(fù)的快,就可以早點(diǎn)出院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紀(jì)紹庭就不耐煩的一揚(yáng)手,將她手中的粥碗都打翻了,香濃四溢的雞絲粥灑了一地,還冒著熱氣。 施心雨委屈的紅了眼睛,卻是咬唇小聲道,“紹庭,是不是不合你胃口?你要是不喜歡雞絲粥,我明天可以做別的帶過來,你不要發(fā)脾氣,身子要緊?!?/br> 此時此刻,她是卑微的。她的卑微,站在門口的張玲慧都看在眼里??墒?,她勸也勸過了,心雨就是那么固執(zhí)的不放棄,別人又有什么辦法? 她除了心疼,嘆息,無奈,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病房內(nèi)的紀(jì)紹庭煩躁不已,他醒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陶笛怎么樣了?當(dāng)時袁珍珍憤怒的告訴他,陶笛那個賤人沒事。他松了一口氣,之后他就一直盼著陶笛能來看看他。他們是一起被送到醫(yī)院的,應(yīng)該都在同一家醫(yī)院。他又救了她,還受了那么重的傷,她應(yīng)該會來看看他的。可是,他等了一個星期,不,今天是第八天了,她都未曾來看過他一次。 他知道陶笛還是不能原諒他,他心里真的很難受。 偏偏這個他最不想見到的施心雨,每天都會來醫(yī)院,在他面前晃悠,他真的好煩。 施心雨默默的蹲下身子,收拾地上的碗片,也沒有半點(diǎn)怨氣,只是語氣有些委屈,“紹庭。你想吃別的嗎?我等下再幫你出去買?!?/br> 紀(jì)紹庭豁然睜開眼睛,眼底是慢慢的疲憊和厭惡,一字一句的冷道,“施心雨,到底要我說多少次,你才會明白?我跟你之間已經(jīng)不可能了,我現(xiàn)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你。你為什么就是聽不進(jìn)去?” 施心雨收拾碗片的動作一怔,咬牙,“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來看你照顧你都是應(yīng)該的?!?/br> 紀(jì)紹庭無奈的扶額,咬牙切齒,“施心雨,你走!你現(xiàn)在就走??!” 他突然吼起來,嚇的施心雨雙手一抖,碎片扎到手背上,一道血口子觸目驚心。她疼的倒吸了一口氣,潸然淚下的看著紹庭,“紹庭……你別對我這么兇……” 紀(jì)紹庭忍無可忍,“施心雨,你連自尊都不要了嗎?你越是這么卑微,我越是不想看見你。我對你根本就沒有感情,你難道不懂嘛?” 站在門口的張玲慧實(shí)在是忍不住了,推門走進(jìn)來,將手中的水果放在床頭柜上,連忙將施心雨扶起來,語氣有些埋怨,“紹庭,你怎么可以這樣沖著心雨發(fā)脾氣?她只是個女孩子,你對她這么兇,她怎么受得了?” 她看見施心雨手上的傷口,心疼的蹙眉,拿出濕巾紙幫她擦拭血跡,“心雨,你去坐著,我?guī)湍闶帐鞍?。?/br> 紀(jì)紹庭以前對張玲慧很尊重,只是經(jīng)歷這些事情后,對她也是很疲憊。他微微勾唇,語氣低沉的嘲弄了一句,“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慧姨是施心雨的親媽。這個時候慧姨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小笛病房才對?!?/br> 張玲慧眸光微微一顫。忍著脾氣解釋道,“紹庭,我是打算去看小笛的。只是聽見你們吵的厲害,忍不住過來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我知道你躺在這里心情不好,脾氣也不好,可是你不能這么肆無忌憚的對著心雨發(fā)脾氣。心雨她是愛你,可你也不能太欺負(fù)她啊?!?/br> “夠了!”紀(jì)紹庭不想聽她冠冕堂皇的說教,一個字都不想聽,“你這樣幫著外人來詆毀自己親生女兒的人,我嗤之以??!?/br> 張玲慧臉色很難堪,“紹庭你……” 這個時候,剛好袁珍珍回家里換好了衣服又回到了病房。 她一進(jìn)來,看見滿地的狼狽后,微微蹙眉,“這又是怎么了?兒子,你能不能別發(fā)脾氣了?” 施心雨見到袁珍珍后,又露出溫和的淺笑,擦了擦眼淚,“阿姨,你別怪紹庭。是我不好,惹紹庭煩了。你早餐吃過了嗎?我?guī)湍阋舶玖它c(diǎn)雞絲粥,我端給你嘗嘗吧?” 她討好的說著,張玲慧看她這樣子,心里有些心疼。 袁珍珍相比之下,還是很喜歡施心雨的。施心雨人也比較會討好她,家世條件也比陶笛好。那個陶笛倔脾氣,上次心雨流產(chǎn)的時候,對她的那個態(tài)度她至今都耿耿于懷。 她嘆息了一聲,輕輕的拍了拍心雨的手背,“真懂事,先放著吧,我沒胃口。我最近可能是太擔(dān)心紹庭了,所以一直有些不舒服。這會都覺得全身無力,有些嘔心厭食呢?!?/br> 施心雨連忙放下雞絲粥,關(guān)心的問,“阿姨,你沒事吧?要不要我陪你去看醫(yī)生?” 袁珍珍搖頭,“沒事,可能就是最近沒有休息好,沒什么大問題,我的身體我心里有數(shù)。” 施心雨點(diǎn)頭,“那好吧,你要好好休息?!?/br> 紀(jì)紹庭看她們聊的很和睦的樣子,不悅的蹙眉,再次沉聲道,“施心雨,出去!立刻?。。 ?/br> 施心雨委屈的向袁珍珍求救,袁珍珍壓低聲音呵斥了一句,“兒子,不準(zhǔn)這么對心雨。心雨為我們家流掉一個孩子,身體都沒恢復(fù)呢?!?/br> 紀(jì)紹庭對待自己的母親態(tài)度收斂了幾分,“媽,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跟她之間完全就是個錯誤,根本就沒有感情的?!?/br> 袁珍珍哄他,“胡說,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yǎng)的。心雨對你這么好,人又這么懂事,你要珍惜。” 紀(jì)紹庭也懶得再去溝通了,只拉下面孔,沉聲道,“施心雨,你出去?。 ?/br> 袁珍珍一激動,眼前一陣眩暈,差點(diǎn)就倒了下去。 施心雨連忙把她扶著,“阿姨,你沒事吧?” 袁珍珍扶額,緩解了一下眼前的不適后,搖頭,“沒事。” 轉(zhuǎn)而看著紀(jì)紹庭有些虛弱的道,“兒子,mama可是為了你cao碎了心。光是照顧你,就累的夠嗆了,你能不能懂事點(diǎn),別讓mamacao心那么多?心雨這孩子多好,有她在這里幫著我照顧你,我也輕松點(diǎn)?!?/br> 紀(jì)紹庭看著母親泛黃的臉色,終是閉上眼睛,一句話都不說了。 施心雨心底微微的捏了一把汗,看著袁珍珍感激的揚(yáng)唇。心里更加堅(jiān)定的認(rèn)為,一定要討好這個未來的準(zhǔn)婆婆。她以為袁珍珍是裝出不舒服的樣子,其實(shí),袁珍珍的身體是真的很不舒服。 就這樣,她一直在病房待到晚上六點(diǎn)才離開。 她會討好袁珍珍,也很會看人臉色,知道自己不能過分。所以,她六點(diǎn)就主動說要回家研究菜譜,明天給他們做飯送來看醫(yī)院了。 反正,來日方長! 出了醫(yī)院,坐上自己的車后,她才想起來她一整天都沒有開機(jī)了。 在病房中,紹庭怕吵,所以她連都沒敢開機(jī)。